妖孽老公,誰先上 071︰激情四射,小林反撲之(萬更)【首發文字版VIP】

作者 ︰ 南南風

好吧,那頓飯,最終她還是沒有做成,看著孔凡清修長的身姿在廚房里走來走去,林若蘭站在一旁,臉有點紅。

她是廚藝小白,想起前世,她和FARROW每次都是買外賣,紐約別的不多,外賣倒是多的很,各式各樣,一年三百六十天都不會重樣。因為FARROW倒也沒嫌棄過她不會做飯,她也忙的沒有時間學。

變成林若蘭以後,時間充盈了,之前是因為有管家和保姆,根本不需要她動手,現在一個人住了,偶爾也會想下下廚,但每次都不會有好結果。

淡淡的菜香味飄了過來,林若蘭看著孔凡清將那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美味菜肴端上桌,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這個男人……還能更完美一點嗎?

孔凡清將幾道菜擺好,看著還站在原地發愣的林若蘭,眸光微閃,淡淡移開視線,開口道︰「粥要涼了。」

端起那碗還算溫熱的蓮心粥,她淡淡喝了一口,甜甜的味道,在嘴里淡淡散開,空蕩蕩的胃被討好,她勾了勾嘴角,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在醫院,他喂自己粥的樣子。還有今天在宴會上,他寒氣凌人,為了她對李俊浩大打出手的樣子。

孔凡清和Farrow不同,Farrow開朗陽光喜歡說話,心里想什麼絕不會瞞你。但孔凡清不同,他的心思很深,在那副冰冷沉默的外表下,他想的永遠都比你多,讓你很難猜得到他的心思。但,如果你細心去了解他,你便會發現,他的心思,並沒有你想象的難以捉模。

他完美的令人嫉妒,如果不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氣質,他的身邊早該美女群繞了吧。前世一直霸佔著東方女王稱號的自己,早被Farrow寵壞了,她有著東方女王的驕傲,自尊。甚至就連Farrow也是用了整整四年才讓她略有感動。她習慣了被人追逐,被人矚目的日子,所以,當她遇上孔凡清,他的冷漠令她不屑,她甚至從沒想過自己會跟這個高傲淡漠的男子會有什麼交集。

那時的她被Farrow的背叛,還有自己死亡的案子佔據了一切思緒,她恨,她怨,她憤憤不平,她想盡一切辦法,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跟以前更接近,然後向曾經傷害過自己的那些人復仇。

易家險境,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出現。但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對一個有婦之夫傾心。所以她開始本能的抗拒他,不與他接觸,對他冷言相向,試圖切斷他們之間的一切聯系。

奈何,有些緣分真的不是想斷就能斷的。

「我爸的案子,有什麼進展了嗎?」她放下碗,輕聲開口,打斷兩人之間的沉寂。

「如果有的話,我不會瞞你……」孔凡清眸光微斂,動作微頓。

「我想知道……我們的戲要做多久?」

似是沒想到她會如此問,孔凡清的手微微一頓,好看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腦海里不由得想起白子明站在樓下等她的情形,還有白子明在樓下花園,對著她柔柔告白的景象,心口堵堵的,他忍不住皺起眉心,沒有回答。

沉思片刻,孔凡清淡淡斂下眼底眉梢的情緒。淡淡開口︰「我會盡快……」

孔凡清從她進屋開始,就一直躲著她的視線,就連在餐桌上也一直沒有看她,他自然也沒有發現,從剛剛開始,她的視線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從沒有移開過。她從沒有這樣仔細的打量過他,今天這樣仔細的觀察過,她卻忍不住勾起嘴角,這個表面冷漠自持,難以捉模的男人,真正的想法,其實從來都不難猜!

嘴角漫開暖暖的笑意,看著他緊蹙的眉頭,她終于忍不住,淺笑開口,打斷他的話語,「孔凡清……」

沒想到她會忽然開口,他不由得微愣,剛一抬眸,便對上她笑意盈盈的雙眸,下一秒,薄唇輕啟,吐出一句令他渾身僵硬的話來。

「上次在醫院,你為什麼吻我?」

林若蘭的話音剛落,只聞‘啪’的一聲……原本握在孔凡清手中的那雙黑檀木筷子竟掉在紅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林若蘭依舊笑著,盈盈雙眸鎖著他的臉,起身,走近他。看著那抹越走越近的倩影,他的腦袋里滿是她剛剛問他的那個問題,為什麼吻她?要怎麼回答?情不自禁?難以自持?好吧,這個答案太丟人,他說不出口。

「是因為我有吃蓮心粥嗎?」她走到他身邊,穿著他今早送她的雪白色小禮服,瓜子臉上有著點點紅暈漫開,月兌口而出的話語,卻在他的腦袋里轟的一聲炸開。絕對不是!腦海里本能的閃過這個答案,可還沒等他回答,一抹淡淡的香氣忽然盈滿他的胸懷,修長的雙腿上忽然擠進了一抹溫軟的身子,血脈瞬間沸騰,他甚至來不及反應,便被她縴細的雙臂勾住脖頸。

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她嘴角微揚,強迫他對上她的雙眸,最終,柔柔開口。

「如果是這樣……我剛剛也有吃……而且……很甜。」

在她風情無限的話語中,他毫無疑問的淪陷了。

看到他瓷白色的臉上,泛起點點紅暈,她笑的更深,這個男人呵,看上去比誰都淡漠無情,實際,他總是將最深的情緒藏在心底,他藏得太深太深……不過幸好……她沒有錯過。

殘缺的家庭環境,讓她從小到大就不相信愛情,當年遇到Farrow,她也沒有心動的感覺,如果不是Farrow將她帶進模特圈,傾心相待,極致呵護了四年,她不會跟他走到一起。她虧欠他,Farrow很愛她,很愛很愛。這一點她從未懷疑過,如果不是母親的去世,給了她重大的打擊,她也不會跟他走到一起。

她曾以為那是愛情。

她曾以為愛情其實沒有那麼多的波瀾壯闊。

然而,現在,她才漸漸明白。那,並不算愛情。她對Farrow只是一種依賴心理,母親的去世讓她的人生出現了殘缺,她渴望被愛,渴望被呵護,而Farrow就是最合適的那個人選,她對Farrow從沒有過心動的感覺,從開始到結束,都是平淡的不像愛情。如果不是Farrow在自己死亡的案子里有重大嫌疑,她不會對他有那麼強烈的恨意。也不會那麼關注他,甚至在瀾歌的會場上再次見到Farrow,她除了驚愕和想要知道真相的情緒外,真的再無其他。

而在孔凡清出現的那一刻,她卻清晰的听見了自己的心跳。就算她拼命抵制,拼命抗拒,但還是沒辦法拒絕的感覺。

她比誰都清楚,對孔凡清,她從一開始,就有心動。只不過,她有著屬于自己的驕傲,就算再喜歡,只要是別人的東西,她都不會踫一下。

但如今……

他不再是別人的……

嘴角笑意加深,她密密實實的吻住他,伸手環住他越發僵直的身子,柔軟的身子偎進他溫暖的胸懷,霸道的佔據他懷中的每一寸位置。

察覺到唇邊那個暖暖的物體並沒打算淺嘗即止,反而開始四處作亂,企圖侵入他的領地,孔凡清腦海里唯一剩余的冷靜和自持瞬間被燃燒殆盡。

她說的沒錯……蓮心粥,真的很甜!

繃直的身子漸漸被懷里的那雙柔柔的小手點燃,他終于不再抗拒,伸手環住腿上那具綿軟磬香的身子。

壓抑許久的熱情瞬間爆發,伸出雙手環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緊緊地將她鎖緊自己的懷里,這一刻,她再也無路可退。

吻,鋪天蓋地的迎面而來。

她很快就發現,自己再也招架不住這個男人如狼似虎的火熱。

是誰說的,永遠不要跟男人比吻技,因為男人在這方面的天分,高的令你難以想象。

事實證明,這個說法是對的。

一開始的她還沾沾自喜,以為這一回終于能一雪前恥,強吻他一回。但她很快就發現,之前他的不反抗,根本就不是被她稚女敕的吻技迷亂,而是在給她時間,他怕他會嚇到自己,所以給自己後退的機會。

她還從沒見過一個男人在溫香軟玉送上門來的時候,都能強忍住,沒有立即化身為狼。

意識到他那淡漠外表下,小心翼翼的溫柔,她的心沒由來的就軟了,這個男人啊,究竟有多麼為她著想。

她第一次感覺到,他的身上也能這樣火熱,那滾燙的手掌游走在她的背部,點燃了她的血脈,臉頰上布滿誘人的紅暈,他的吻令她暈頭轉向,勾在他脖頸的手再也使不上一份力氣。

淡淡的什吟聲溢出嘴角,她察覺到身前的那句身子頓時一僵。

火熱的吻微微一頓,在她驚詫的瞬間,他已然移開了雙唇,將她的臉用力壓進懷里。

他的胸膛如擂鼓般的心跳聲在耳邊炸開,唇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她的臉更紅了,抱著他的腰整張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孔凡清拼命的喘息著,可身上的熱度卻因為懷中小女人的不安分,怎麼也降不下來。

抱著她的雙臂又緊了緊,他眉心緊皺,瓷白色的雙頰罕見的染上了幾分血色,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額頭因為隱忍而滲出細密的汗珠。

「別動!」月兌口而出的聲音,就連他自己都忍不住紅了臉。

這嘶啞的不像話的聲音,真的是他?

林若蘭也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臉紅的要命,但腰已經要被他攬斷了,整個人也被他緊緊壓著,快要喘不過氣了,悶悶的將臉埋在他胸前,她羞愧的不行,小聲呢喃︰「你松開點,我這麼坐著不舒服。」

孔凡清被她的話提醒,這才發現自己不由自主的用了力道,簡直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了。臉一紅,他不由得松了松臂膀,听到她在他胸前大大的喘了口氣,他整個人又忍不住僵硬了。

林若蘭原本是側著身子坐在他的腿上,這樣吻了半天,她的腰都要扭斷了,他松了松力道,她索性大腿一跨,在孔凡清錯愕的目光下,整個人頓時從一開始側身的姿勢變成了跨坐在他腿上的曖昧姿勢!

孔凡清的臉都要滴出血了,感覺到那抹沁香的身子軟軟的偎進他的懷里,這一回,他再也沒辦法鎮定了!

「你……」孔凡清嘶啞著聲音,潤了潤干涸的雙唇,額頭上的汗順著額角流下來,試問,一個整整二十七年沒踫過女人的男人,如何在這樣天時地利人和的時間隱忍不發?

忍不住悶悶的低吼了一聲,身上的火熱卻一點都沒有消退,強忍著奔騰的**。孔凡清柔柔的推開胸前的那具身子,低沉的吐出了兩個字︰「不行!」

「為什麼不行?」林若蘭雙頰泛紅,看著他深藍色的眸子泛著火光,她雖然從沒經歷過這種事,但她明白,男人這種時候一定很難受。從感受到他火熱**的那一刻,她就沒想過要退縮。

這個男人,深沉溫柔的讓她心疼。她不知道,如果自己沒有發現他內斂的感情,她會不會錯過他。

但至少,現在,她不想錯過他。

前一世的她,一直站在光芒四射的頂點,她享受著眾人的矚目和事業的成功,還有一個深愛她的男人,她從沒覺得時間有多麼的寶貴,日復一日沉浸在走秀走秀還是走秀的生活中。

因為忙著工作,她忽略了母親的身體。驀然回首,母親已身染重病,縱然她再悔恨,再傷心,時間卻是再也沒辦法回去。

重生,是個意外,所以,這一輩子,她不想再虛度時光。想要就要,她不要再錯過任何事!

「我說不行就不行!」孔凡清此刻面色潮紅,卻是眉心緊皺,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嘶啞,竟能听出滿滿的怒氣!

林若蘭沒想到他會忽然這麼大聲,整個人頓時被他吼紅了眼,「你不喜歡我就直說,何必如此羞辱我!」

孔凡清被她紅了的眼眶嚇了一跳,頓時愣在了原地,看著她紅潤的臉頰上緩緩淌下的兩行清淚,心好像被人緊緊抓了一把,竟是難受的喘不過氣來。察覺到身上的那抹小女人正扭著身子要從他身上離開,一向內斂自持的他,第一回任由自己被情緒左右,本能的伸手環住了她。

一聲輕柔熾熱的嘆息在她的耳邊拂過,帶了幾分無奈和心疼。

「我想好好珍惜你,怎能讓你就這樣隨便的**于我!」

孔凡清說得極慢,那句我想好好珍惜你,落在她的耳中,卻仿佛蜜一般蕩開滿滿的甜意。這個男人,一直都在用他最縴細最溫柔的心思為她著想,那麼深,那麼深。

「你真傻!」傻得讓她心疼!

孔凡清淡淡舒了口氣,暗想,自己真是沒事找折磨。光是這樣抱著她,他就忍不住燃燒,這女人,究竟知不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那你動作可要快一點,追我的人可是很多。」某女趴在他的肩膀,厚臉皮的說道。

孔凡清啞然失笑,但還是輕輕應了一聲︰「嗯。」

「我剛剛看你幾乎沒有吃飯,都過了這麼久了……有沒有餓了?」

孔凡清摟著她的胳膊緊了緊,清冷的聲音嘶啞聲又重了些,「飽了,剛吃了很多蓮心粥。」

*

在餐桌上那場火熱的糾纏,最終還是讓她縫了針的胳膊傷口裂了些許,有絲絲鮮血從傷口里滲了出來,孔凡清看著心疼,拿來家里的醫藥箱給她的包扎拆了,看著那條猙獰的傷口,她看到他的眉心皺的死緊,她沒由來的就想笑了。

想起前天她還在為這道傷口傷心,因為恐怕再也做不了模特了,但現在,她卻忽然覺得,做不做模特或許真的沒那麼重要了。她原本要重回模特界,一個是喜歡,另一個則是為了東方女王謀殺案,如今,她忽然覺得自己就這樣以林若蘭的身份生活下去也沒什麼不好。

在意識到自己的心之後,她忽然發現,她對Farrow也沒那麼恨了,不像以前那麼糾結于當年的真相。或許真的就這麼放下,也沒什麼不好。畢竟,就算她當不了模特,她還可以繼續做自己的小工作室,就算要從頭做起又如何,就算沒有人任何經驗又如何。

曾經有人告訴她,如果當你真的愛上一個人,而那個人剛好也很愛你,那麼,就算你當時身處低谷,你也會覺得前途一片光明。

前一世,她只當那是幼稚女人無聊的幻象,一笑置之,但現在,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也變得幼稚了。而且,這種幼稚的感覺……還不賴!

這是林若蘭第一次覺得,林資業真的很有先見之明。在孔凡清的注目下,她回到自己房間,第一次因為自己住在他的隔壁而感到心底泛起絲絲甜蜜,回到屋子里,沒有開燈房間一片黑暗,心底沒有來的有幾分慌張,她本能的想要開燈,卻忽然聞到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腥味飄過來,眉心不由自主的皺起,她本能的轉身想要出去,誰知,就在這時,有一雙手從後面拉住了她。

她嚇得反手便要打過去,誰知,手觸到一具溫熱的身子,一聲熟悉的痛呼後,客廳的燈亮了起來。

燈光下,林若蘭眯著眼楮看著眼前的男人,整個人便是一愣。

「東野清遠?」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那抹高大的身子便應聲倒下,林若蘭應聲看去,只見地上正是一灘鮮紅的血跡。

用盡了所有力氣將東野清遠抬到沙發上躺好,林若蘭這才看到,他的肩膀上有一個傷口正冉冉往外冒著鮮血,仔細看去,那傷口灼熱的黑色還有里面那一截金屬制的尾部,她忍不住一驚,這居然是槍傷!

看到東野清遠臉色蒼白,一身冷汗,不停的喘著粗氣,林若蘭嚇傻了,想起隔壁的孔凡清,卻不知道該不該通知他?就算告訴了他又該如何解釋?可這個狀況,她自己又搞不定!

拿了條毛巾先替他按住了傷口,林若蘭想來想去,翻了一堆消炎藥出來,給他喂了幾顆。東野清遠的體力驚人,都已經這樣了,居然還能保持清醒,他躺在沙發上,喘著粗氣,看這林若蘭,嘶啞著嗓子緩緩吐出幾個字︰「我不去醫院,你拿把刀燒一下給我,這點小傷,我自己能處理!」

听到東野清遠的話,林若蘭這才猛地一回神,這才想起,他本就是美國西點軍校畢業的,他說的應該不會有錯。到廚房找了把還算快的水果刀,用煤氣上的火燒過了,又點了一個杯蠟。她才拿過來,剛一到客廳便看到東野清遠已經從沙發上坐起身子,上衣已經被他月兌掉了,露出肌理明顯的剛陽體魄,她有些尷尬的移開了視線,將刀遞給他,又把從廚房找到的一小瓶酒精拿給她。

他勾了勾嘴角,深吸了口氣︰「謝了,你進屋吧,這點小傷我還搞得定。」

林若蘭知道他是怕自己看到那個場面太過驚悚,而堅持不住,但他這個樣子,她總不能放任他自己在這里。

「不用了,你也需要有人給你打個下手,你放心,我不暈血。」

東野清遠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看到她那蒼白的臉色緊緊咬著下唇,一雙秀眉皺得死緊,一副倔強不肯服輸的模樣。他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卻沒再跟她辯論,只是低著頭,拿著那把刀,又在蠟燭上燒了燒。

下一刻,便拿過一旁的毛巾咬在嘴里,拿著那把刀,便在槍傷處,緩慢的切割起來。

林若蘭看的胃里直冒酸水,但還是忍著站在一旁,看到他緩慢的將那顆子彈挑出來,她趕忙拿了酒精遞過去。

一瓶酒精撒上去,她飛快的拿起一旁的紗布疊好蓋上。只見東野清遠悶哼一聲,額頭的冷汗頓時流了下來,整個人靠在沙發背上喘著粗氣。替他把傷口包好,林若蘭再也忍不住,飛快的跑到廁所,把剛剛吃下的幾口蓮子粥飛快的吐了出來。

*

東野清遠恢復了些,林若蘭也將客廳里的血跡清了一清,終于,兩人有時間在沙發上相對而坐,林若蘭這才問道︰「你……發生了什麼?我最近給你打電話都打不通!」

東野清遠淡淡的呼了口氣,捂住了傷口,「曾經跟王倩聯系過的那群人到了中國,反追蹤了我的ID,在我調查你說的那個女孩的時候,我被抓住了。」

听到東野清遠風輕雲淡的話,林若蘭卻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那個女孩……」東野清遠眸光微轉,聲音微頓,「跟林家的案子有關……」

東野清遠的話,讓林若蘭忽然想起那天在醫院,孔凡清拉住她,低沉的說了句,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他究竟知道什麼,那個女孩跟林資業究竟有什麼關系?

「那個女孩……跟我爸有關系嗎?」林若蘭問的很小心,她知道東野清遠一定查到了什麼,不然也不可能會被人抓住。

東野清遠看著她,許久,微微嘆了口氣。

「我並沒有查到很多,我只是听說……那個女孩,好像懷了你爸的孩子!」

東野清遠的話在林若蘭的腦袋里轟的一聲炸開,原來,這就是孔凡清隱瞞的真相?林資業的私生子?

這個事實讓林若蘭有一瞬的呆滯,但很快就反映了過來,畢竟,林資業對她一直都很好,她只是從來都沒想過,林資業會養情婦有私生子,畢竟,他在大陸的時候,基本每天作息都很正常,從不晚歸,從不外宿,對女兒百依百順寵溺到極致,這樣的父親,怎麼可能玩女人,還搞出私生子來?

「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怎麼會到我家來?」沒想到林若蘭會這麼快緩過神,東野清遠有些驚訝,听到林若蘭的疑問,東野清遠的眸光忽然有些暗了,他淡淡的移開視線,避重就輕,緩緩說道。

「是有人救了我……我早就對你的資料了如指掌,找到你住的地方很容易,門口的密碼鎖破解起來也比破解銀行卡容易得多。雖然,從大門進來的時候,為了瞞過那兩個保安,我倒是費了不少勁。」

林若蘭忽然想起那兩個兩次都把自己攔在外面的保安,沒由來的就想象到東野清遠被攔在外面的景象,暗暗有些好笑,但卻怎麼也笑不出來。畢竟,東野清遠受的是槍傷,那是不是代表,跟自己案子有關的那群人,有著難以想象的背景?

「如果你想知道有關張麥麥的事……」看到林若蘭有些沉重的表情,東野清遠頓了頓,開口道。

「張麥麥?」林若蘭愣了愣,卻看到東野清遠的眉心緊皺,在提到那個名字的時候,表情有一瞬的掙扎︰「就是,懷了你父親孩子的女孩……」

「我在跟蹤她的時候,看到她曾跟一個男人一起進過咖啡屋,那個男人……我曾經在調查你的時候,看到過,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帶我去見他。」東野清遠說的吞吞吐吐,林若蘭覺得他的表情有些別扭,但又說不出哪里別扭,最終還是開口問道︰「他是誰?」

東野清遠眸光微閃,最終落在她的臉上,緩緩開口。

「孔凡清。」

听到那熟悉的名字,林若蘭忍不住愣住了,怎麼會,孔凡清跟張麥麥去過咖啡廳?他們談過什麼?孔凡清為什麼要瞞她?

心底瞬間冒出幾個問題,她的唇間還殘留著孔凡清吻她時的熾熱感,心跳也不由得亂起來。

「這件事……跟他有關?」

看到她一瞬間慌亂的表情,東野清遠眸光微閃,「我不確定,但是……在我被抓的前一天,有人攻擊了我的電腦,我們交手了將近三個小時,但是他不知道我當時其實是在同時操縱兩台電腦,在他忙著應付我的時候,我已經查到了他的IP和地址,最終確定了,他當時用的電腦跟在美國紐約下載東方女王謀殺案時用的電腦型號完全一樣。我不知道這個男人你是不是認識,我只知道,他叫李尚言……」

听到東野清遠的話,林若蘭忍不住沉默了。

東野清遠看著她,許久,緩緩嘆息︰「當時他攻擊我的電腦里都是東方女王謀殺案的資料,我不確定他是否查到了你,不過我想,他應該已經知道我們之間有聯系……」

*

碼頭的倉庫,一輛加長的瑪莎拉蒂停在倉庫門口,倉庫的門緩緩打開,只見一群身著黑衣的外國人正站在里面,空蕩蕩的倉庫里只放了一排的木頭箱子,剩下的地方全是人。

昏黃的燈光下,一個看上去像是大哥的男子,看到外面緩緩駛進的那輛車,趕忙迎了上去,在車子停穩的那一刻,恭敬的打開後車座的門,一抹高挑的身影從後車座里走出來,女子身著黑色高跟鞋,一條魅惑的黑色緊身皮褲,再加上一件黑色皮坎肩,一頭金黃色波浪長發一直垂到腰際,女子帶著黑色墨鏡,路出尖尖的下巴,雙手帶著黑色的皮手套,剛一下車,旁邊的男子便恭敬的開口道。

「小姐,那個女孩在倉庫里面。」

丹娜十指交叉,將皮手套戴的更緊了些,緩緩開口︰「那個男人呢!」

听到女子陰冷的聲音,男子額頭滲出一層冷汗,剛要開口,丹娜忽然反手一巴掌,扇在了男子的臉上。

「廢物!再把這些貨弄丟了,你們就等著到太平洋喂鯊魚吧!」

男子硬生生接下了這一巴掌,臉上一個明顯的巴掌印,血紅血紅的,但還是一聲沒吭,在女子走後關上了車門。

丹娜走進倉庫,所有人看到丹娜都低頭行禮,唯有那個被人用繩子綁住的女子一頭凌亂,嘴角含血,躺在地上沒有動彈。

丹娜淡淡擺了擺手,走到哪女子身邊,伸出尖細的腳尖,踢了那女子後背一腳。

只見那女子噗地一聲,吐了一口鮮血出來,丹娜摘下墨鏡,眉頭微蹙,淡淡開口︰「打成這樣,孩子不是沒了吧?」

丹娜的話音剛落,只見旁邊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的男子提著醫藥箱走了過來︰「小姐放心,我又讓他們注意力道和位置,絕不會傷到孩子。」

「嗯,不知道好歹,居然敢偷偷放走那個男人。別忘了,你父親可是欠我們很多錢,你要是敢不听話,我不介意請你母親到紐約喝杯咖啡。」丹娜走到把頭處的藤木椅上,雙腿疊放,摘下皮手套,看著指甲上的丹蔻色彩,紅艷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張麥麥弓著身子躺在地上,頭發早就被那群人揪的凌亂不堪,她只是保持者弓著身子的姿勢,緊緊護住自己的肚子,一言不發。

「把她給我看緊了,我還等著她肚子里的孩子去繼承林家的產業,如果搞砸了,你們就都可以去太平洋喂鯊魚了。」丹娜靜靜的玩弄著手指,淡淡開口,但周圍的男子听到這話,額頭卻忍不住冒出冷汗。

誰不知道,這位大小姐是布亞諾家族的私生子,卻被布亞諾老爺捧在手掌心,布亞諾是從意大利移民到美國的黑手黨家族,勢力大的不可思議,據說就連好萊塢都跟他們月兌不了干系,就像這位大小姐,白天是光芒四射,高貴美麗的世界名模,晚上轉身一變就成了著名黑手黨的大姐頭。雖然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但誰也不敢對這件事稍加議論,畢竟丹娜小姐心狠手辣,懲戒人的手段並不是一般的殘忍。

正因如此,縱然她年紀輕輕,布亞諾老爺就已經把中國和美國的大部分黑幫事務交給她在打理,雖然她是個私生子,但因為布亞諾的疼愛,在布亞諾家族的幾個親生孩子里,她卻是最得寵的。所以,這位小姐口中的,到太平洋去喂鯊魚,並不是嚇唬人的,只要她想,現在把他們扔過去都是輕而易舉。

布亞諾家族的人都知道,布亞諾家有一個最大的死對頭,那就是中國人起家的林資業,據說的當年林資業在美國打拼聲音,收到過布亞諾家族的強烈打壓,但盡管如此,他還是再困境中拼出了一條路,並且越走越紅火。布亞諾家族以販毒軍火起身,林資業就處處打壓布亞諾家族的洗錢公司,打倒一家就收購一家,與布亞諾家對抗的明目張膽,氣的布亞諾老爺子不止一次的派出殺手刺殺林資業!

不過,據說當年林資業在美國的時候,身邊總有一群身手特別高明的保鏢,幾次刺殺都是無果而終。

這幾年布亞諾老爺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林資業的生意卻越來越紅火,布亞諾老爺氣得要死,但卻沒有辦法。但他的年幼私生女兒卻說,她一定會在布亞諾老爺有生之年,替父親拿到林家的產業。

布亞諾老爺欣慰的很,更是放寬了這位小女兒的職權,讓她大展身手。

「這批貨的買家已經找到了,這些日子你們少出去給我惹事,這批貨交易完,有你們的好處,那個男人就不用查了,給我看緊這個女人。那個男人說不定哪天就找回來救她了,這可是中國人慣玩的游戲!在倉庫周圍買好炸藥,等交易完了,那個男人上鉤就直接炸掉好了。這幾天我還有別的事,你們別隨便來煩我。听到了嗎?」

「是!」渾厚的聲音,驟然響起,丹娜點了點頭,在這個潮濕髒亂的倉庫並沒有打算待多久,拿起桌上的皮手套,便往外走。

剛一坐回車上,司機便開口問道︰「小姐,剛剛Farrow少爺打來電話,問您是不是到了大陸?要不要回他?」

听到司機的話,丹娜眉頭微蹙,忽然想起那天她看到的那名女子,高挑的身姿,及腰的長發,縴細的背影,還有那遠遠看去便于自己記憶中那個女子極為相似的氣質。

想起前些日子守在Farrow身邊的兩個保鏢報告的消息,Farrow最近對那個女子特別的關注。果然,他還是忘不了她嗎?

就算她已經命喪黃泉,就算她已經不在人世,他還是放不下?

眸光忍不住一痛,丹娜美艷的臉上有惡毒一閃而過,許久,她緩緩開口。

「暫時不用了,告訴他我在紐約還有點事,過些日子才能過來。」

司機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給黑手黨的千金當司機,最先要學會的就是,對方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很多時候,可能僅僅是一句為什麼,都可能害得他命喪黃泉。

「上次他們說,Farrow要買的房子是在這里的哪個小區?」丹娜雙眸微閉,靠在椅背上,沉思了片刻,緩緩開口。

司機愣了一下,這才緩緩答道︰「我記得是錦繡華府,小姐要過去嗎?」

「不用去了,吩咐人把上次Farrow看過的房子買下來,就當是我國內的落腳點好了。現在先給王姨打個電話,我現在要見她。」

*

東野清遠的愈合能力很驚人,不過一晚上,他吞了幾顆消炎藥,第二天一早,整個人就又活蹦亂跳了,霸佔了她的電腦,不知道在查些什麼,她曾問過他要不要通知東野蒼穹,卻被他一口拒絕。她理解他不想讓東野蒼穹擔心的心,況且東野蒼穹的勢力範圍大部分都在日本,遠水救不了近火,就算通知了,用處也不大。

經過昨晚一夜,林若蘭發現東野清遠跟之前看到的他有些不同了,他好像有著什麼心事,眉心總是皺得很緊,一整晚都帶著傷拿著她的電腦查資料。

林若蘭總覺得于心有愧,畢竟,這件事是她拜托他的,他因此受傷,她有很大的責任。

「對不起。」早上她拿面包牛女乃給他的時候,開口說道。

東野清遠愣了一下,很快接過牛女乃和面包,說道︰「我向來沒有接受別人道歉的習慣,因為我做的事都是為了我自己,你沒道理跟我道歉。」

東野清遠頓了頓,許久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見一下叫做孔凡清的男人,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可以自己去。」

听到東野清遠的話,林若蘭沉默了。

許久,他听見她緩緩嘆息,「不用了,等我回來一起吧。我剛好也有一些事想要找他問清楚。」

比如,他為什麼要調查東方女王謀殺案……還有……他究竟瞞了自己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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