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凡清的房子跟他的人一樣一塵不染,林若蘭在小浴室里洗了個澡,披上浴巾從浴室里走出來,暗想,孔凡清不像是會請保姆的人,他難道自己做家務?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孔凡清身披圍裙手拿抹布的模樣,林若蘭很沒道德的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誰讓這個男人平時看起來太完美,太一本正經……忽然獨處一室,也難怪她會想要歪歪他一下。
擦了一層晚霜和乳液,林若蘭看著眼前這張舒適的大床,暗暗舒了口氣,幸虧這張床不是紅木板床,不然她睡一晚上一定一身青。
披著浴巾躺上床上,熟軟的被褥透著淡淡的清香,純白的顏色顯示出主人愛干淨的習慣,林若蘭懶在床上不想動,若這是在自己家,她一向喜歡果睡,而且這個習慣在她還是陳珍珍的時候就已經堅持了二十幾年,可……現在……微微嘆了口氣,林若蘭從床上爬起來,拿了一件超短褲和背心套上,這個屋子沒有台燈,她把大燈開著,看到屋子里沒有水壺,不由得穿上鞋往外走,她半夜常常會渴醒,所以床頭的一杯水是必備的。
孔凡清在書房看電腦,林若蘭的房間剛好跟他的書房挨著,她一出門就能看到那從書房里透出來的昏暗光線,意識到身上的清涼,她瞄了眼那微閉的房門,暗想,不過是去倒杯水,他應該不會看到吧?誰知就在如此想的時候,剛好一陣有規律的腳步聲從屋里傳出來,每兩秒眼前的門,忽然,被人從里面大力打開。而她……還沒來得及回到房間。
四目相視,她看到孔凡清身著米白色家居服,端著茶杯站在門口,也沒想到會在門口看到她,察覺到自己的目之所及,深藍色的眸光微閃。
林若蘭臉頰浮上微熱的溫度,不待他說話便飛快地開口︰「我倒杯水。」
孔凡清淡淡的點了點頭,禮貌的將目光移開,後退了兩步,回到了屋里。
看著孔凡清風輕雲淡的回去了,林若蘭一雙柳眉不由得緊緊皺起來,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背心短褲,能遮住的地方少之又少,白皙的膚色,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可這男人……怎麼就能這麼冷靜呢?
不由自主的嘟起嘴來,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意,前世是陳珍珍的時候。Farrow可是時不時的就想佔她便宜,要不是她允許,兩個人的孩子都該能去打醬油了。
到廚房打開冰箱,拿了瓶冰水倒了一杯,想起她剛剛看到的,他在書桌後面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書的模樣,那冷靜自持的表情還真的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不由得有些氣悶,難道變成了林若蘭,就連魅力也打折了?
心底不爽,她拿起那杯冰水就猛灌了一口,誰知冰冷的觸感瞬間傳遍她的全身,身體沒有來的打了個寒顫,誰知就在這時,孔凡清剛好端著茶杯從里屋走了出來,沒料到會在冰箱前看到她,整個人微愣了下,很快恢復了正常,視線風輕雲淡的從她身上移開,拿著茶壺走到茶水台。
「雖然是夏天,但也要注意身體。」孔凡清倒了一壺茶,在茶水台上隨手翻了翻雜志,輕聲道。
林若蘭本想回房間,誰知卻听到他的這句話,頓時整個人就是一僵。
什麼意思,她穿得太清涼了嗎?
右手不由自主的捏成拳頭,好像渾身的血都在這一瞬間沖上頭頂,握著冰水的手,也不由得捏的更用力了。
深深做了兩個深呼吸,她終于稍微平復了下心情,在孔凡清倒完茶之前,邁著步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一進屋子,房門就被她飛快的關上,想起剛剛孔凡清背對著她在茶水台倒水的情景,不由得走到屋子里的浴室,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左轉一圈,右轉一圈。雖說之前的林若蘭身材的確不怎麼好,但是經過她這幾個月的教,前凸後翹,縴長白皙的長腿,女敕如白雪的膚色,怎麼看都是一個能讓男人血脈沸騰的尤物,這孔凡清難道是……不行?居然對她沒感覺?
听到林若蘭那屋的房門砰地一聲被關上,孔凡清這才放下手中的茶壺,白色煙霧氤氳下的那張如畫眉目微蹙著,傳來一聲微不可查的嘆息,他揉了揉太陽穴,但那股奇妙的微熱感覺卻怎麼也退不下去。
讓她住到家里,是他失策了……
這對于一個二十七年不近的正常男人來說,實在是一個太大的挑戰……
也許是白天太累了,她剛喝了口水,倒在床上,沒一會就睡著了。這一夜,睡的很沉,如果不是半夜習慣性的口渴,她本能的伸手到床頭去模那杯水。誰知,這里跟她平時住的地方格局不太一樣,她閉著眼楮沒模到水,左手一掃,卻不成想「砰」的一聲,那杯冰水便應聲落地。她被那聲脆響驚醒,腦袋里的最後一絲混沌也消失不見,這一睜眼,映入眼簾的便是滿目的漆黑,心沒由來的一驚!
怎麼會,她明明是開著燈……
心跳習慣性的加速,腦海中的思緒也不為她左右,一股鋪天蓋地的恐懼感深深的攝住了她的心神,額頭滲出一絲冷汗,她本能的從床上爬起來,去找電燈的開關,可這間房子的構造跟她之前住的不一樣,再加上視野不夠明亮,她根本看不到身前有什麼障礙物,這一跑,便裝上了床邊的一個紅木茶幾,頓時一陣劇烈的痛感從小腿上傳來,愣是疼得她再也走不出一步。
她疼的縮在茶幾的旁邊,冷汗順著額角流下來,她強迫自己閉上眼不去想太多,可那黑暗中的記憶卻直直侵入她的大腦,那一晚,鋪天蓋地的疼,每一塊骨頭都碎裂了……那一晚……她……從十七樓墜落。
那一夜的記憶一如既往的重演,甚至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便在腦海中無限重播,甚至不需要任何輔助效果,那段回憶太刻骨,僅僅是陷入黑暗中,就足以令她惶惶不安。
冷汗順著後背流下來,她不停地後退,一直退到床邊,直至退無可退,才將整個人縮成一團,不在動彈,她捂住雙耳,試圖將什麼魑魅魍魎隔離在外,可整個人卻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而孔凡清在拿著杯蠟走進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他沒想到……她居然這麼怕黑。
他試圖放緩腳步,漸漸靠近她,誰知,她一直將頭埋在膝蓋里,雙手緊緊捂住耳朵,縴弱的身子不停的顫抖著,像一只受傷的小貓一般,惹人憐愛。他深吸了口氣,走到她身邊,誰知手掌還沒等觸到她的肩膀,只聞她‘啊!’的一聲,從原地跳起來,激烈的動作撞翻了他手中的杯蠟,滾燙的燭淚灑了出來,落在她的肩膀上,凝成一層薄薄的蠟膜。
她似乎已經沒了痛覺,光亮再次熄滅,她看上去卻好像更驚恐了,孔凡清的手上也沾了幾滴燭淚,那滾燙的觸覺令他的手指頓時一片火辣辣的疼,他蹙緊了眉頭,看著那抹身影正打算再次竄逃,他大手一攬,便將她整個人攬進了懷里。
「是我。」
孔凡清的聲音低沉,寬厚的手掌透著微冷的溫度,一下子將迷失在夢魘中的林若蘭拉了回來。
意識到身旁那個熟悉的氣息,她深吸了口氣,黑暗中,她的情緒依然緊繃著。
「燈……」
林若蘭小聲開口,就連聲音都帶了幾分怯懦。
孔凡清將她攬進自己的懷里,微微嘆息︰「今天晚上翻新電路,為了不影響住戶休息所以選在半夜開工。小區里有通知……你可能沒有注意到。」
錦繡華府的隔音效果特別好,所以就算半夜在窗外施工,只要緊閉門窗,就不會傳進來一點噪音。雖然現在是炎炎夏季,但這里的住戶大部分都用空調,所以只要事先通知,基本都會有什麼意見。
只是,他不知道,她居然這麼怕黑。
「那麼……這一晚?」這麼說,是不是這一晚上都不會有電?她有些心慌,雙手不由自主的攥緊了身前人的前襟,孔凡清察覺到她的不安,眉頭皺得更近,但卻不得不回答,「可能是這樣了。」
林若蘭本來就有著極其嚴重的心理障礙,就連幾分鐘的黑暗都受不了,更何況一晚上。
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這種時候,她本能的朝著能給自己安全感的那個胸膛靠去,卻忽略了自己身前的那具身體,越來越僵硬,越來越滾燙……
「你……冷靜下來了嗎?」孔凡清看著懷中作亂的小人,她縴細的手臂緊緊環著他的腰,柔軟的身軀偎進他的胸膛,他平時身體的溫度並不高,但卻因為她的存在而節節攀升,並且有越發熾熱的趨勢。
林若蘭環著他的手收的更緊了,卻沒有回答。在黑暗中,她幾乎沒辦法思考,她曾想過去看心理醫生,但她的經歷又不是一字一句就能說得明白的,她上網查了自己的狀況,網上只是說她屬于嚴重的心里障礙,更深的原因需要到正規醫院確診。
她毫不懷疑,如果她長時間的置身于黑暗中,就算不會死掉也會瘋掉。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刻,在孔凡清的身邊,她心底的慌亂和驚恐居然會有輕微的平緩。在這個男人的懷抱里,她居然有著前所未有的心安。僅憑這一點,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開他了。
「你如果平靜了,可以放開我了嗎?」孔凡清的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在被懷中女子擁抱住的腰間,好似有一圈火,燒著,燒著。令他整個人不由自主的燃燒。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本是可以控制住的,但是,雖然身處黑暗,但他還是能清楚的看到,懷中的女子,的大片肌膚,修長的雙腿緊緊盤在他的身前,而她整個人,正跪坐在他的腰懷之間,偏偏她又不肯老實,緊緊箍住他的腰身也就算了,一次又一次無意的摩擦,好巧不巧的就蹭上他身上最敏感的部位。
他從沒覺得一個女人有多誘人,**有多麼的難以抵抗。所以他清心寡欲了二十七年,從沒跟任何女人發生不三不四的關系,他對這方面就和生活一樣,有著絕對的潔癖,如果不是真正能讓他敞開心懷的女子,他甚至連踫一下都會覺得惡心。
而她……
孔凡清忍不住嘆息,看來她是沒有放開的打算了。不懂聲色的收回了手,孔凡清退後了一步,將自己和她拉開了些許距離,就在他打算進一步抽離的時候,誰知那具柔軟的身子卻在察覺他離開的第一瞬間,便飛快地環了上來,柔軟的身子再次緊密無縫的貼上他的身體,這一刻,一聲曖昧的嘆息,不由自主的溢出唇邊。
「不要……不要走……留下來!」她的臉埋在他的月復部,他甚至能感覺到她說話時嘴唇的顫抖和溫熱的呼吸,她眼角的濕意穿過薄薄的衣衫落在他的身上,他渾身一僵,卻知道,這一次,他是無論如何都走不了了。
「好,我不走,但是……你要離我遠一點。」一聲無奈的嘆息,在她的頭頂響起,她不是傻子,察覺得到他身上的溫度,感受得到他緊繃的**,臉頰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紅,縱然之前她曾那麼主動過,但她畢竟還是個女孩,就連前世她都沒有跟Farrow做過過格的事,怎麼說也還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多少還是會害羞。
「不要!」明知故問的理直氣壯,並且變本加厲的白皙的雙臂收得更緊,她毫無戒備的靠近換來孔凡清幾欲爆炸的緊繃。
連呼吸都忍不住顫抖,若不是他異于常人的自制能力,恐怕早就在這洶涌而來的**下繳械投降了,眉心堆起小山,孔凡清搖了搖頭,試圖轉移思緒︰「你為什麼這麼怕黑?」
听著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她心安了些許,「那你呢,為什麼這麼晚還沒睡?」
從她醒來到摔倒也不過就幾秒的時間,他如果真的睡著,恐怕怎麼也不會醒過來的,況且這棟樓的隔音效果還這麼好。他既然能立即察覺到她的狀況還立即趕過來,除了他還沒睡外,她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在看書。」他的聲音更低沉,更緊繃了些。林若蘭知道原因,卻壞心眼的繼續開口問道︰「為什麼這麼晚還不睡?」
如果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理由,這個及其規律死板的人怎麼會忽然失眠?還好巧不巧的就在她住進來的這個晚上?虧她之前還以為這個男人對她沒興趣,打擊的咧!
「只是偶爾失眠。」鬼都听得出這個理由有多牽強,但她卻是微微一笑,沒有拆穿他。
「我困了。」懶懶的賴在他的懷里,她開口道。
察覺到身前的那個人在听到這句話的時候,身子微微一顫,她笑得更深了。
「你躺下吧,我坐在旁邊就好。」孔凡清的眉頭皺得死緊,清冷的聲音隱隱帶著幾分輕顫,他隱藏的很好,但她還是听出了,那份深深的隱忍。
「床夠大……」她悶悶的聲音透著幾分笑意,在他驚愕的眸光下,她繼續說道︰「所以,我們一起睡吧。」
她的話成功的驚到了他,不待他回答,他便感覺到那抹縴細的身子,拉著他走上床,強迫他與她一同躺在那張夠柔軟的雙人床上。這間客房本來是白子明的房間,所以一切東西都是極好的,但他卻從未踏足過。卻從沒想過第一次睡在這張床上,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右臂里多了一個腦袋,身子的右半部分也纏上了一具柔軟的身子,身體里幾欲爆炸的**已經令他頭痛得很了,偏偏她又不肯老實,一雙柔荑上模模下模模,若有似無的觸模無時無刻的挑逗著他身上的**。
忍耐不住,他伸手抓住那只上下搗亂的小手,緊緊放在胸前,微微嘆息︰「睡覺。」
似是被他的聲音嚇到,下一刻,身側傳來一個可憐兮兮的聲音︰「我只不過怕你穿著衣服不好睡……」
早在之前倒水的時候看到她清涼的身姿,被挑逗起的欲火就一直沒有退過。在加上二十七年的清心寡欲,令他一身的火無處發泄,沖了冷水澡也沒有減退幾分,再加上她剛剛的挑逗,令他原本就憋著的火,在這一句話之下被點燃,爆炸。
俯身吻上那抹誘人的紅唇,長驅直入霸道的撕咬著,林若蘭早就見識過他的凶猛,此時此刻還是忍不住癱軟了下來,雙手無力的攀附著他的腰際,這種感覺是很享受了,不過這種被動的滋味卻令她不爽!學著孔凡清的技巧,她明眸微轉,學著他的技巧在他疏忽間,化被動為主動,用她那令人沉迷的柔軟丁香,纏住他的,一場情迷斐然的曖昧情事就此展開……
察覺到身旁小女人的壞心思,孔凡清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纏綿間透出一聲溫柔的嘆息︰「你啊,真是個不肯輸人的小妖精。」
听到這聲嘆息,林若蘭本能的把它歸為贊嘆,一雙柔荑順路直下,卻在即將解開那個扣子的時候,被一雙熾熱的大手緊緊抓住。
情迷之中的林若蘭不耐的想要掙扎,孔凡清卻輕柔的按住她的手,在她的唇間印下柔柔一吻,旋即,將她的頭用力壓進懷中,讓自己轟鳴般的心跳聲充斥在她的耳際。
「乖,我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要了你。等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他不會輕易心動,一旦心動那必定是要走一輩子的人。他確定了她是他要走一輩子的女人,又怎麼忍心如此委屈她?他要給她最好的,不讓她受到一定點的委屈和傷害。
他的聲音低沉卻透著憐惜,那樣明顯,那樣珍貴,她又怎會听不懂?
他的**如此強烈,她早就感受到了,所以才會那樣做。她一直以為在美國長大的自己思想雖然開放,但骨子里卻是極其古典死板的,因為她的母親從小給她灌輸的教育就是如此,但直至今天她才發現,原來當你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看到他痛苦你就會不由自主的作出決定,這無關乎教育思想,唯一相關的,只有愛得深或愛的淺罷了。
跟Farrow在一起的四年,她愛了,但卻不夠深,所以遲遲都不敢交出自己。
意識到這個可悲的事實,她忍不住微微嘆息,想起自己長久以來的隱瞞,卻又有些于心有愧,她沒有再作亂,只是靜靜的靠在他的懷中,感受著那熟悉的茶香,淡淡環繞︰「孔凡清……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嗯?」他沉聲反問,聲音里無疑壓抑著巨大的**與折磨,但他居然還能堅持得住。
「你……為什麼調查東方女王謀殺案?」這個問題早在知道的那一天就深深埋在她的心底,縱然知道自己對他早已傾心相待,但因為這件事,心底卻還是有個結。
抱著她的雙臂微微一僵,她抬眸,對上他深沉的雙眼,卻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那你呢……為什麼調查?」孔凡清的眸底閃過掙扎,其實他也一直在好奇,不過因為尊重她的想法,他並沒有問。其實,他從決定跟她一起之後就沒有想要瞞她這件事的意思,只是,現在的事情太多,他不想給她再增加任何負擔。
卻沒想到,今天她會忽然問出口。
「我……」听到孔凡清的反問,她並不意外,她張口想要把跟東野蒼穹說的話說一遍,可話到嘴邊,她才發現,自己說不出口。她……不想騙他。哪怕只是善意的謊言,她都不想欺瞞他。可偏偏那個真實的原因,她又沒辦法說出口,懊惱的咬緊下唇。
「如果我說……這件事對我至關重要,但是原因卻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你……會怎樣?」
孔凡清似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深藍色的眸子在听到這句話的那一剎明顯暗了下來,孔凡清看著她,冰冷的薄唇抿成一條線,許久,他緩緩開口,涼薄的話語落在林若蘭的耳中,「是那個男人的關系嗎?」
听到那個男人四個字,她愣住了,思緒飛轉間才明白,孔凡清口中的那個男人,指的是Farrow,不悅的皺緊了眉頭,「這關他什麼事?」
听到她的回答,孔凡清淡淡移開了眸子,俊美的側臉依然還是能看出他的情緒不高,甚至還有幾分怒氣。
腦海里閃過上次孔凡清在電梯里說的話,林若蘭微微一怔,這才明白,這個男人,難道在吃醋?
嘴角不由得掛上一抹笑,她看著他別扭的側臉,順勢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一吻,柔柔笑道︰「我發誓,跟他絕對沒關系,我所說的秘密僅僅只是關于我自己的,我承認,之前我的確對他有著不尋常的感情,但那種感情也僅僅限于曾經,雖然我現在還沒有辦法完全的把事情解釋清楚,但是如果有一天了,我們都穩定了下來,我確定我的事情不會嚇到你,我會考慮告訴你。但在此之前,給我個時間好嗎?」
听到她的話,孔凡清緊繃的臉色緩了緩,沒錯,他的確是在意。因為不論是白子明還是Farrow都對她圖謀不軌,那種男人**的眼神,他比誰都看得清楚。若是以往,他和白子明同時喜歡上一樣東西,作為哥哥的他會讓一步,但惟獨這一回,他不想讓。懷里的這抹柔軟,除了她不要他,不然,這一輩子,他都絕不會放開她。
「好。」簡單低沉的一個字,卻透露出他對她濃濃的信任,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逼她,不然又怎會憋著那麼多心事從不肯主動開口?
他的心思總是很深,深的讓她心疼,深的讓她舍不得。要知道,這份難能可貴的信賴是很多夫妻求之不來的。
而他,給了她。心底有著濃濃的感動,她忍不住緊緊抱住他,他給了她好多好多珍貴的東西,可她卻不知該如何回報。
「好,既然你這麼信任我,那麼我也絕不會懷疑你。有關東方女王謀殺案的原因,我不會再問你,等到我有了足夠的勇氣,說出我自己的理由時,你再說給我听,在此之前,就讓我們一起找出真相,好不好?」
孔凡清似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如畫的眉眼在那一刻也好似柔了幾分,他看著懷中的小女人,淺淺勾了勾嘴角,將懷中的她抱得更緊。
那一夜,他們像兩只緊密相貼的勺子一般,相擁而眠,一整夜……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甚至就連在睡夢中的姿勢,他們都在無意識的配合彼此,那樣默契,仿佛天生一對般美好。
*
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灑進窗台,床上佳人眉頭聳動,一聲惺忪的什吟聲後,雙眸微睜,醒了。
第一次清晨在她的身邊醒來,孔凡清杵著下巴,看著小女人孩子氣的揉了揉眼楮,伸了伸胳膊,這才發現自己的腰上多了一只鐵臂,在略微的驚詫後,雙頰染上一抹紅暈,更是在察覺到他的視線後,無地自容,迅速的縮進了他的懷中。
嘴角勾起一抹無聲笑紋,孔凡清已經習慣了抱著她的感覺,她的發香,溫軟的身子,無一不令他沉迷,他緊緊抱著她,才發現昨晚的**其實一直都沒有退,而他竟是硬生生的忍了一晚,到了清晨,那種感覺更是疼痛的要爆掉,他緊緊抱著她,一開口,粗啞的聲音頓時出賣了他偽裝的鎮定。
「哎……」
林若蘭也被他充滿**的聲音嚇紅了臉,一張俏臉緊緊地埋在他的懷中不肯出來,柔女敕的雙唇無意間蹭著他的胸膛,她這才發現……「你……什麼時候月兌了衣服?」
孔凡清笑得更深,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你說呢?」
腦袋里隱隱浮現出,昨晚她睡的熱了,然後伸手替他撕了他的襯衫的情景,頓時一張臉更燙了。
她的臉深深地埋進,卻在不經意間踫到了他胸口的敏感點,引來他沉重的吐息,一波接一波的撩過她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