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狼夫 006 吃干抹淨【首發文字版VIP】

作者 ︰ 古幸鈴

色的車子開進了宇龍科技,沿著公司內彎彎的水泥路彎開到了辦公大樓旁邊的停車場上停了下來。唐逸神清氣爽地從車內鑽出來,今天的他並不像往常那樣穿著黑色的西裝,而是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衫,露出了結實的猿臂,那麥色的肌膚在陽光下發出了性感之色,腳下一條黑色的西褲,非常大眾化的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卻特別的好看,特別的醒目。

一下了車,他就大步地向辦公大樓走去。

腳下帶著幾分的急切,好像迫不及待就想看到方儀似的。

方儀今天非要放他一天的假,要讓他好好休息,也不準他回唐氏集團和誠信,他回到家里坐了一兩個小時,無聊至極。他那個五十幾歲了脾氣依舊像火藥的老媽,總是不停地在他的耳邊嘀咕著,問他什麼時候幫她制造孫子出來,說他太差勁了,纏了那麼多年都沒有把儀儀吃掉。

還說什麼他老爸當年一個條件交換,就把他老媽吃干抹淨了,動作多快。

汗!

唐逸失笑至極。

他還真沒有見過有誰的母親像他老媽那樣的,居然……

不過……

唐逸在心里想著,適當的時候,他也要讓方儀烙上他的印記了,免得夜長夢多呀。

此刻,上午十點多,藍藍的天底下,半朵白雲都沒有,超級好的一個天氣。

高空上,萬縷刺眼的陽光灑落,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此時抬眸盯著太陽看。

偶爾,會有幾絲涼風輕輕地拂過,但是風力太小了,幾乎讓人感受不到它曾經吹過。

唐逸的臉,還是繃得緊緊的。他的眼還是冰冷深沉的,他的唇還是抿成直線的,他身上還是散發出霸道,冷冽氣息的,但他的眉眼間就是浮著淺淺的笑意,在陽光下,顯得特別耀眼。明明,他還是那般的冷,可此刻給人的感覺就是溫柔。

方儀的狼撲,讓他心情大好,覺得自己的愛有了回報,他就是知道,他的儀儀怎麼可能不愛他。

二十年的相處呀,感情說深,就有多深。

他已經在心里開始計劃著,選一個花好月圓的夜晚,深情地向方儀求婚,把方儀娶進唐家大門,然後就能加班加點幫他老媽制造孫子了。

一想到方儀會孕育著他的孩子,他的心就變得更加的溫柔,恨不得立即飛到方儀的面前。

難怪他伯母雲初大作家說,有情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才兩個小時不見,就覺得如隔了六秋呀。

他可以不做事,但他要在方儀的辦公室里陪著她。

這樣他還是休息的。

帶著這個計劃,唐逸心情更加的好轉,數天前那種陰戾,此刻早已煙消雲散。

前台文員看到他大步走進來,以為是方儀出差了,讓他回公司坐鎮的,倒沒有說什麼。

但當他上到了八樓,從電梯里走出的時候,秘書台內的小羅卻詫異地抬眸看著他,人也跟著站起來,好奇地問著︰「二少爺,方總剛剛才走,你這麼快就到了。」

聞言,唐逸腳步立止,神情瞬間變得深不可測起來,扭頭,冷冷地掃向了小羅,眼神詢問︰儀儀出去了?

小羅看他的神情,忽然間一凜,小心地問著︰「二少爺,你,你不知道方總去了哪里嗎?」方總沒有打電話通知二少爺?她還以為是方總通知了二少爺,才會有那此一問。她是覺得唐逸的速度太快了。

唐逸臉色劇變,變得陰沉,他大步上前,高大的身軀散發著冷冽,站到了秘書台外面,銳利如劍的眼眸冷冷地瞪著小羅。那眼神,簡直就像想吃人一般,讓小羅不禁頭皮發麻,下意識地就想逃避,可,此刻她又不能逃避呀,她要是逃避的話,保證唐逸會把她直接從八樓丟下去。

說!

唐逸陰冷地瞪著小羅,要她說出方儀去哪里了?

小羅暗自叫苦呀。

方總出差,明顯就是瞞著二少爺的呀。

而她又不知道方總去哪里出差了。

偏偏現在她又多事地說了出來,要是眼前這個冷冽二少爺暴怒的時候,她怎麼辦?她還能活命嗎?她會不會被燒成灰燼呀。

段太子呀,你可真會害人呀。

你說你讓姐姐代為出差,總該讓你姐說清楚吧,她到底去哪里出差呀。

你不讓你姐說,不是存心害死我嗎?

小羅在心里把段少琪小心地罵了一遍。表面上已經堆滿了小心的笑容,小心地對唐逸說著︰「嗯,那個,二少爺,方總她……她……」

去哪里了?

唐逸的眼神再沉冷三分,方儀和小羅兩個在公司里是上司和下屬,離開了公司,兩個人卻像朋友,方儀去哪里,小羅身為秘書的是一定知道的。此刻小羅結結巴巴,神色大變,難道方儀和孟少賢去約會了?

該死!

唐逸身上的冷冽瞬間宛如來自十八層地獄那般陰冷,俊臉黑得像雷公,又像大理石那般緊繃,濃密的劍眉倒豎,特別的嚇人,抿成直線的冷唇彎了又直,直了又彎,看得小羅膽戰心驚。

昨天,她才撲倒了他,今天,她又和孟少賢約會?

她怎麼能這樣對他?

給了他的希望,又要狠狠地抹殺。

難怪,她非要放他的假,原來是為了讓她有機會和孟少賢約會。

該死的!她說不愛孟少賢,難道都是騙他的嗎?

唐逸在心里先入為主地猜測著,醋海翻騰,暗暗地咬牙切齒,狠狠地在心里說著︰

方儀!

別讓我逮到你,否則……

「二少爺,方總瞞著你出差是不對,可是段總裁來得太突然,又匆匆地把方總送去機場,說是趕飛機,連方總想說她要到哪里出差,段總裁也覺得費時間,不讓方總說了。我想,方總絕對不會瞞你的,等她到了目的地,下了飛機,一定會打電話給你的,你別,別……」小羅並不知道唐逸誤會了方儀,連忙把方儀突然出差的事說了出來,可她才說了一半,就不敢說下去了。

正在醋海里翻騰的唐逸眉听到小羅的解說,兩道劍眉一攏一皺,隨即用更陰冷的眼神瞪著小羅,現在他總算听清楚,听明白了。

這該死的小羅,怎麼不早點說,讓他在心里誤會了他的儀儀。

唐逸心底的醋意立即退得一干二淨了。

他的儀儀並沒有和孟少賢去約會,而是出差了。

但,她去哪里出差?

段少琪?

段少琪來過?

她要出差,怎麼不事先打電話給他?

她要出差,為什麼要瞞著他?又為什麼要放他的假?

她要出差,就算不讓他陪著去,也該告訴他,讓他臨時幫她管理公司呀。

來不及打電話?

打一個電話給他用不了幾分鐘,怎麼可能來不及?

唐逸沒有再逼問小羅,而是掏出了手機,按下了段少琪的電話。他要弄清楚段少琪怎麼會來找方儀出差,因為據他掌握到的,方儀最近根本就不用出差。

他總感到這其中似乎隱著詭異。

「唐逸,你打電話給我干什麼?你又不會說話,我可不是我姐,能听得懂你的無言電話。」

段少琪調侃的帶笑聲音自手機那端傳過來。

唐逸冷冷地敲著手機,帶著質問的敲打聲傳進段少琪的耳里,段少琪依舊嘻嘻地笑著,說著︰「你是不是發現我姐不見了?」

唐逸眼一沉,再次敲了幾下。

「呵呵,唐逸,你別敲了,我姐被我送走了,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看你不爽,從小到大,我們倆就不對盤,我是不會讓我姐跟你在一起的,再說了,我姐也不想接受你呀,她根本就不喜歡姐弟戀的,呵呵,我姐,是借出差之名逃避你,所以,你別問我了,我是不會說我姐去了哪里的,你要是有本事的,就全世界找吧,最好就像你三叔當年全世界找你三嬸那樣,說不定我可憐你了,會告訴你呢。」

段少琪得意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過來,他刻意制造誤會,存心讓唐逸發飆。

唐逸還沒有為了他的姐姐而開口,他就是不爽唐逸太快搶走他的姐姐。

自小,姐姐對唐逸好過對他。

他大人有大量,懶得和一個啞巴計較,但想真正從他的身邊把他的姐姐搶走,必須要開口。他可不想要一個啞巴做姐夫,萬一將來生的外甥也是啞的,怎麼辦?不是一點也不好玩了嗎?他還盼著姐姐早點生個外甥娃兒給他無聊的時候玩玩呢。

「啪!」重重的一聲,唐逸把手里的手機狠狠地摔到了地上,一張臉變得鐵青鐵青的。

小羅嚇得捂住了差點想尖叫的嘴,驚懼地看著唐逸。

她,第一次看到唐逸如此生氣?

段太子呀,你到底和二少爺說了什麼呀?

唐逸轉身就走。

該死的段少琪!

他就知道那家伙就是搞禍精。

自小,段少琪就不喜歡和他混在一起,嫌他不說話。

兩個人,似乎天生的不對盤。

而孟少賢,更是段少琪那混蛋介紹給他的儀儀認識的。

段少琪分明就是不想讓他抱得美人歸。

所以才會幫他找情敵,害怕備受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了一點光了,段少琪居然又使了陰手段,把方儀從他身邊帶走了。

「二少爺。」小羅趕緊撿起那個被摔在地上就變成了死尸的可憐手機,急急地叫住了唐逸。

唐逸不理她,徑自就往電梯里走去。

「二少爺,你的手機,手機壞了,但是卡沒有壞呀。」小羅急急地叫著。

唐逸依舊不理她,但在電梯門合上的前一刻,他還是從小羅的手里接過了那台被他狠狠摔死了的可憐手機。

冷冷地走出了辦公大樓。

外面的陽光因他的心情瞬變,而變得晦暗難明起來。

方儀出差瞞著他?

唐逸在鑽進車內的時候,心瞬間扭痛起來。

雖說段少琪的話,他不能相信太多,可他還是害怕。

害怕方儀昨天只是回光返照,事實上,她並沒有打算接受他,她是真的借出差之名逃避他。否則,打一個電話給他,需要多少時間,為什麼她就不打呢?

儀儀!

唐逸用力地握著方向盤,眼里迸出了兩束陰冷邪肆的精光。

是你逼我的!

你別讓我找到!

他,不會再忍!

只要讓他找到她,他立即就把她帶上床,讓她成為他的女人,看她還逃不逃避,看她還躲不躲,看段少琪還敢不敢幫她找男人。想從他唐逸手里搶走他的女人,對不起,有那種能力的男人還沒有出生,統統給他滾一邊去吧。

唐逸黑著臉開著車離開了宇龍科技。

另一端正要坐飛機飛往美國的段少琪,在掛了電話之後,得意地低笑起來,低低地說著︰「唐逸,我這是幫你呢,可別讓我失望呀。」說完,他又看向了哈爾濱的方向,笑得更邪惡了︰「姐,別怪老弟我哈,我實在看不慣你們那般拖拖拉拉,所以稍稍推波助瀾一下。」

老姐遲遲沒有給唐逸明確的感情態度,唐逸因為這一段時間老姐對他的態度,肯定會相信他的話的。

呵呵……

段少琪上飛機的時候,還是陰陰地笑著。

他段少琪從來就不會打沒有勝算的帳。

他敢保證等到他從美國回來的時候,老姐的肚里就懷了他未來的玩具外甥了。

呵呵……

……

唐氏集團。

六十六的電梯大門忽然間開了。

快到下班時間了,還有誰敢在這個時間闖上六十六樓來?

唐音隨即抬眸看去。

當她看到唐逸全身黑從電梯里走出來的時候,她一驚,立即自辦公桌內站起來,快步地繞出了辦公桌,冰冷的聲音無法壓住她的關心︰「二哥,怎麼了?你的臉色很可怕!」

今天二哥不是被儀表姐強制性地放假了嗎?

臨到中午了,二哥怎麼還有空來集團?

發生了什麼事嗎?

唐逸看也不看她一眼,大步就往總裁辦公室撞去。

唐音並不因為他的無視而生氣,反而更加的擔心了。

唐逸最拿她沒法,她在,唐逸的氣勢都會被她壓倒,可是此刻,唐逸卻無視她,說明唐逸正在暴怒的邊緣,說不定是瀕臨發飆呢。

別看唐逸不說話,他要是發起飆來,特別嚇人,就像十二級台風過境一般,刮到哪里,哪里一片狼藉。

唐音快步地跟著唐逸走進了唐睿的辦公室。

唐睿正想下班,打電話約君博共進午餐的,冷不防看到自家老二像被燒成了火炭一般闖了進來,他不禁愣了愣,隨即低沉地問著︰「逸,怎麼回事?」

唐逸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抄起一支筆,就在一張紙上面寫下了一段話︰儀儀出差了,瞞著我,是段少琪安排的,段少琪說儀儀不接受我,逃避我,借出差之名逃避我。羅秘書不知道儀儀去哪里出差了,段少琪也不說,我要知道她在哪里,不管她飛到了哪個角落,全世界給我通輯她!

唐睿的暗影堂打探消息一流,他相信只要唐睿吩咐暗影堂幫他全世界查探方儀的下落,他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方儀。

段少琪勢力是大,不過,他更相信暗影堂。

唐睿和唐音看了那一段話之後,不由自主地對視一眼,兩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嚴肅起來。

在唐家,誰都知道唐逸對方儀的感情,方儀簡直就是唐逸的命,只要方儀不在身邊一天,唐逸就像沒有靈魂的木頭一樣,只顧著工作,再無其他感情。

所以,自動地,唐家人都把方儀當成了唐逸的良藥,有方儀在,唐逸才會像個正常人一樣。

他這種痴戀,又特別的讓唐家人心疼。

從他動情那一刻起,大家都是站在他的背後,心疼地看著他付出,可是方儀遲遲沒有接受他的愛。

前段時間,他們都听說了方儀和別的男人約會的事情,而且還是當著唐逸的面。

當時,他們的心呀,簡直就像被針扎了那般難受。

唐逸為了方儀,連自家事業都擺到了最後,而把方儀擺在第一位,但得到的卻是那種回報,說真的,唐家人心里是有幾分生氣。可他們還是尊重唐逸,不插手管他和方儀之間的事情,也相信唐逸不會輕易放手,一定會抱得美人歸的。

此刻,看到唐逸寫下這麼一段話的時候,一向冰冷的唐音,忍不住騰起了怒火,低吼著︰「儀表姐太過份了!」

怎麼可以這般對待她的二哥!

能得到這般深情的對待,儀表姐就該偷笑了,居然還要逃避?

出差逃避?

她能逃多久?

她就不能坦然面對嗎?

唐逸緊緊地抿著唇,心是陣陣刺痛,他想不相信段少琪的話,可方儀也的確未曾給過他承諾,她並沒有說願意接受他的感情呀。哪怕昨天她一時意亂情迷撲倒了他,對他狼吻一番,那些卻可以解釋為是她忽然間感動,理智盡失所驅使,並不能證明她已經接受了他呀。

也就是方儀未曾明確地給過唐逸感情回應,此刻的唐逸才會被段少琪激怒,才會誤會方儀臨時出差是為了逃避他。

「逸,別擔心,有我們呢。」唐睿安慰著唐逸,隨即掏出了手機,按下了銀狼的號碼,等到銀狼接了電話之後,他低沉地吩咐著︰「銀狼,立即啟動所有情報網,全世界幫我通輯方儀!」

接到電話的銀狼錯愕不已,心里想著,方儀不是自家老大的表姐嗎?不是在宇龍科技上班嗎?好端端的干嘛讓他啟動所有情報網,全世界通輯方儀?

不過銀狼沒有多問,唐睿吩咐了,他連忙接了下來。

還在飛機上的方儀,手機還關著,她並不知道自己被弟弟算計了,更不知道此刻,暗影堂強大的情報網已經在全世界進行地毯式的搜尋,只為找到她的蹤跡。

等到她下了飛機之後,趕緊打開手機打電話給唐逸,誰知道唐逸一怒之下,手機摔在地上,壞了,她打了兩次,都是關機。

她只好打電話到唐家別墅去。

「逸不在家?」接電話的佣人告訴方儀,唐逸外出了。

方儀一邊走出機場,攔了一輛計程車鑽進車內後,一邊還和佣人通著電話︰「你們二少爺回來的時候,就和他說,我在哈爾濱出差,一個星期後回去,公司里的事情,讓他代我處理一下。」

「儀小姐放心,二少爺回來後,我一定會轉達你的話的。」佣人爽快地應著。

「嗯,那我掛了。」方儀掛斷了電話之後,便吩咐司機往段氏分公司開去。

……

另一端的唐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里。

下班時間了,但是唐睿和唐音並沒有下班,他們還陪著全身泛著怒火,瀕臨發飆的唐逸。

唐逸手機被他摔壞了,唐睿立即讓手下的人送來了一台諾基亞品牌VertuConstellationCandy給唐逸。

唐逸站在落地窗前,死死地盯著窗外看。

唐音坐在沙發上。

唐睿坐在辦公桌內。

倘大的辦公室死一般安靜,誰也不說話,靜靜地等著銀狼的消息。

「鈴鈴鈴」電話鈴聲響了起來,瞬時就像平地一聲驚雷似的,打破了死靜的辦公室。唐睿立即抄起了話筒,低問著︰「銀狼,查到了嗎?哈爾濱?好,我知道了。」

「逸,儀表姐在……」唐睿放下了話筒,抬眸正想對唐逸說方儀此刻在哈爾濱,發覺唐逸早已不見了蹤影。

「走了。」唐音低冷地吐出兩個字。

動作真快!

唐睿在失笑的同時也更加心疼自己的弟弟了。

……

方儀一下飛機即刻往分公司而去,忙著處理分公司的事情。她雖然沒有接管段氏集團,但她也披著段家大小姐的身份,所有分公司的管理階層都熟知這一點,看到總部安排來的人是方儀,那些管理們只覺得有點好奇,並不會覺得方儀沒有資格。

段氏在哈爾濱的分公司生產的產品正如段少琪所說,其實就是和宇龍科技差不多的。

方儀接管宇龍科技那麼多年了,對這類的行業早已經模熟了,所以她簡單地了解一下公司的情況下,就能投入到工作中去。

在她忙著公事的時候,哈爾濱太平國際機場,從S市而來的另一班客機也降落了,等到飛機在跑道上安全著陸,停穩,機艙門打開之後,唐逸立即從飛機里面鑽了出來,下了飛機,他飛也似的往段氏分公司而去。

幸好,唐段兩家是姻親,唐家所有產業在哪里,段家都清楚,同樣的,段家所有產業在哪里,唐家人只要是在唐氏集團內任職的,都會知道得一清二楚。也正是這一點,唐逸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殺到了段氏分公司。

哈爾濱的天氣不像S市那般熱。

午後的陽光變得慵懶而柔和。

段氏分公司。

「先生,你找誰?你不能進去,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唐逸坐著計程車到了段氏分公司,一下車徑直就往公司里面撞進去,公司里的保安自然把他攔下,可他不管不顧,隨便兩拳揮出就把保安打倒在地,他大爺像上門打劫的搶匪那般,凶神惡煞地殺進辦公大樓去。

分公司里的人並不認識唐逸,看到唐逸凶神惡煞地殺進來,都本能地要把他攔下。

可是,誰攔他,誰就倒霉。

保衛科的人,簡直就是把他當成了搶匪,在他強行闖進辦公大樓的時候,立即報了警。

唐逸一路直闖,殺到了分公司辦公大樓最頂層,其實辦公大樓一共也才五層。

以他的速度,幾分鐘時間就殺到了。

方儀正在五樓的會議室召開臨時管理大會,唐逸尋到了會議室,看到她在,立即無視十幾名管理錯愕的眼神,大步走進來,一把攫拉住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方儀,拉著就往外面走去。

「逸?你怎麼來了?你先放手呀,你這麼大力干嘛?你……」

方儀回過神來,看到是唐逸,立即掙扎著想擺月兌唐逸的扯拉,他拉得很大力,她的手都被他拉痛了。他發什麼神經呀,她不是打電話告訴他家里的佣人了嗎?她一個星期後回去,他怎麼就追來了?

「就是他,警察先生,就是他,你是……」保安們帶著警察上樓來了。

「方小姐。」正在開會的十幾名管理都圍了過來。

「唐逸。」方儀用力地扯住了唐逸的腳步,有點生氣地問著︰「你怎麼了?」她又看向十幾名管理和警察,扯出一抹訕笑,不好意思地解說著︰「沒事,他是我表弟,我們可能有些問題需要處理,驚擾大家了。」

「方小姐,真的沒事嗎?他看起來就像個壞人。」保安擔心地問著。

唐逸一記陰冷的眼神掃過去。

咱唐二爺看起來像壞人嗎?

在眾人眼里的唐逸,俊臉陰黑,眼神冰冷,冷唇緊抿,全身浸在怒火之中,頭頂上都冒著烈火濃煙,又一路凶神惡煞地闖進來,怎麼看就是怎麼壞。

「真的沒事,大家誤會了,也受驚了,對不起,警察同志,真的沒事。」方儀向眾人道歉,然後趕緊拉著唐逸走進了她的臨時經理辦公室里,隨即把辦公室大門關上。

看到兩個人真的是認識的,有點像吵了架的情侶,眾人在好奇之時,總算放下了一顆心來。

保安們不好意思地送走了警察。

被迫中斷的會議,當然是不會再接著下去了。

十幾名管理自行離去,離去之前都好奇地看了一眼緊緊地關著大門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

「唐逸,你這是做什麼呀,你放手,你放手呀。」方儀用力地想甩開唐逸的大手,可是唐逸的大手就像鐵手一樣,緊緊地抓著她不放。

唐逸把她推進了辦公室里那間二十平方米的套間休息室里,隨即把休息室的門關死,把她用力地扯到了床前,用力地推倒在床上。

「唐逸!」方儀被他這一連串的動作整得暈頭轉向的,她知道他在發怒,可她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怒火。

她哪里做錯了?

「呀,你做什麼!」方儀急急地推拒著瞬間像山一樣覆壓住她的唐逸,「唐逸,你到底在生什麼氣?發哪一門子的怒?你……唔。」

唐逸拉開她推拒的雙手用力地壓在她的頭頂兩側,低首就吻上了她的唇,不讓她再說話。

她還敢問他在生什麼氣?她還敢問他發哪一門子的怒?

不聲不響,電話也不給他一個,就跑到了哈爾濱來。

說得好听是出差,分明就是逃避他。她今天非要逼著他放假,她是計劃好的了。

唐逸會發飆,一來是被段少琪的話誤導了,二來是方儀沒有明確接受他的感情,才會讓他在段少琪的誤導下理智盡失,滿腔都是怒火,都是酸醋。

含著方儀的兩片唇瓣,唐逸是發了瘋地吻著,把他此刻的怒氣,適數地傾注在他的唇上,深深地傳遞給方儀。

他壓根兒不知道方儀是被他冤枉了,被他誤會了。

他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讓方儀成為他的。

只要烙上了他唐逸的印記,以後,她就再也跑不了。

方儀只覺得頭腦發暈,這家伙到底怎麼了?

肺部的空氣幾近被抽離,她覺得呼吸都成了困難,在她幾近窒息的時候,唇上的壓力總算移開了,但隨即溫熱的感覺落到了她的脖子上。

唐逸是瘋狂,方儀畢竟是他心愛的女人,在稍稍在唇上滿足了之後,他的動作已經帶了幾分的溫柔,但霸道不減。

他細細地膜拜似地,把方儀的脖子吻了一個遍。

隨即大手從方儀的手上往下滑,滑到了方儀的衣服領口處,輕輕地挑著方儀上衣的鈕扣。

「逸……」方儀敏感地察覺了唐逸的意圖,她試圖再次掙扎,試圖拒絕,可是這一次,唐逸卻不肯再給她拒絕的機會了。

在她開口的時候,唐逸的唇立即又回到了她的唇上,抵死深吻,把她吻得意亂情迷,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而唐逸在深吻她的同時,大手已經挑開了她外套的鈕扣,轉而扯她里衣。

他,吻得更加深情,更加溫柔了,大手就像火一般,慢慢地在方儀的身上游移著,把最原始的欲火硬是在方儀身上點燃。

「逸……」方儀雙眸緊閉,神智盡失,她茫然地叫著,茫然地伸出了雙手,似乎想推開伏壓在她身上的唐逸,又似乎是想摟抱唐逸。

小小的休息室里,**的氣息漸濃。

衣衫盡退,唐逸再一次變得瘋狂起來。

他愛了那麼久的女人,他傾盡一生的柔情所愛的女人,此刻就躺在他的身下,不著寸縷了,她的純真,她的美麗,從今以後,將會只屬于他一人。

肌膚相親,灼熱的體溫更是刺激著他們的感官。

倏地,方儀全身一僵,盡失的理智瞬間回到了腦海里,她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那撕裂般的痛楚真真實實地傳到她的腦海里。

他們在做什麼?

唐逸他……

只是……

一切,似乎都為時已晚。

哪怕她理智回復,哪怕她再次拒絕掙扎,已經無法再挽回。

唐逸深深地沉進她的體內,徹徹底底地把她佔有,讓她烙上了他唐逸的印記。

不管她愛不愛他。

他愛她,足夠。

不管她接不接受他。

他,會寵她一輩子,為此刻的瘋狂賠償。

淚,是在傾刻間涌出來。

方儀只覺得很委屈,莫名其妙地被他扯了進來,莫名其妙地被他撲倒在床上,莫名其妙地承受著他近乎強暴的佔有。

她,又哪里惹到他了呀?

不就是在他沒有上班的時候代弟弟出差嗎?

不就是沒有在上機之前打電話給他嗎?

那是少琪不讓她打呀,說讓她到了分公司,才打給他,免得他擔心她飛途中的安全。

深知他對自己的在乎,她才會听從少琪的話,沒有在趕往機場的時候打電話給他。

就這樣,他就要生氣嗎?

他就要發這麼大的火?

他就要這般對她?

心,止不住的痛。

一向寵她,愛她,護著她的他,居然用這種方式奪走她的清白。

他甚至連給她解說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就把她帶上了床,吃干抹淨。

灼熱深情,溫柔的細吻輕輕地吻去了她的淚水,唐逸滿腔的怒火在他沉進她體內那一刻起煙消雲散,此刻他溫柔似水,細細地吻著她,撫著她,試圖讓她擺月兌痛楚,擺月兌僵硬。

他的眼底載滿了歉意︰對不起,弄痛你了!

怔怔地看著他,方儀合上了雙眸,此時此刻向她道歉,不覺得很好笑嗎?

瘋狂的**似乎糾纏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事後,方儀扯著被子蓋住自己全身都被種滿了草莓的身體後,揚手就給了唐逸一巴掌。

唐逸不怒,只是攫住了她打他的手,用力地把她扯進了自己的懷里,低首,深深地凝視著此刻臉上無淚,但有怒的俏臉。

額,最終是抵上了她的額。

捉握著的手,扣著她手指,逼迫著她和他指指相纏,心心相印。

眼神更是載滿了柔情,深深地看著她。

「你混蛋!」

方儀咬牙切齒地低吼著,隱隱在痛的身體提醒著她,這個男人剛剛是多麼的惡劣,把她帶進了那讓人無法自拔的**里。

想到她從最初的拒絕到最後的回應,方儀就氣得牙癢癢的。

唐逸緊抿著的唇扯了扯,似乎想開口說什麼似的,而他的眼神,始終如一。

「你超級大混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

「儀儀。」低啞的,略帶著幾分生硬的男低音忽然逸進了方儀的耳里,打斷了她的怒火,唐逸一直抿著,二十五年來不曾開過口的唇微微地張著,吐出極為生硬的話,不是他不深情,是他二十五年來不曾說過話,首次開口,才會讓他的語氣生硬。「儀儀,嫁給我!」

方儀再次一僵,怔怔地看著他。

啞巴開口了!

他居然開口說話了!

他原來真的會說話的!

而他首次開口,卻是讓她嫁給他!

唐逸低低地吻了吻她的唇,那柔軟的唇瓣早被他蹂躪得紅腫不堪,嘶啞,依舊還有三分僵硬的話再次吐出︰「對不起。」

方儀只是呆呆地看著他。

她暈了。

被唐逸整得暈頭轉向了,一天之內,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讓她措手不及。

「我肯定做夢了。」方儀兩眼一合,決定要睡過去,抗拒接受這種讓她措手不及的事情。

唐逸也不阻止她入睡,她,該累了。

起身,他下了床,撿起了自己的衣服穿上,穿戴整齊後,腳下一轉,往浴室里走去。

這個休息室不算大,也只是套間,還好浴室不算窄,至少還有一個浴缸。

唐逸把浴缸清洗干淨之後,然後放了水,等到放好了水後,他才走到外面把已經昏昏欲睡的方儀輕柔地抱了起來。

方儀被他的動作驚醒,微微地睜開眼楮看他幾眼。

「洗個澡再睡。」唐逸低柔地說著,說多了幾句話,他語氣中的生硬開始消失了。

方儀沒有反應,再次合上了雙眸。

結果便是唐逸小心溫柔地親自幫她洗了一個澡,才抱著她回到床上,讓她繼續睡。

坐在床沿上,唐逸滿意地看著熟睡的人兒,臉上,脖子上到處都是他的印記。

她,總算是他的了!

低首再輕輕地吻了吻方儀的額角,唐逸才從床沿上站起來,轉身走出了休息室,坐到了經理的辦公桌內,接替了方儀的臨時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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