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道士勿入
那邊嚴崇之和妻子張氏商議如何休棄兒媳婦,這邊蝶娘听聞嚴秀才的想法,心里不由琢磨起來。本來蝶娘主動接近嚴秀才是有目的的。蝶娘是城里小戶人家的女兒,見識比一般農家女廣闊,相貌身段也好。早年和陸秀才成親兩人感情甚篤,琴瑟和鳴,你吟詩來我磨墨,日間耕田織布,夜間望月談情,所以蝶娘只生育一女,陸秀才也沒買個小的伺候。直到陸秀才病逝,蝶娘變成寡婦帶著**居住在四合村。四合村村民大多是莽漢,下地種田的粗野農民絕對不能吸引蝶娘的目光,而且美貌的寡婦帶著孤女在村里很容易惹麻煩,蝶娘這些年來深居簡出,內心卻寂寞愁苦,直到遇見風度翩翩,成熟文雅的嚴崇之,她的心再度熱切澎湃起來。女子依靠男子本是天經地義,何況是這麼優秀的男人,再加上她認為自己年齡大了,沒個兒子傍身,女兒出嫁後就會孤苦無丁,所以就算被納為小她也樂意,追隨在有才情的男子的身邊體驗風花雪月總比一輩子做個粗鄙農婦強的多。經過這段時日的熟絡,蝶娘基本能肯定嚴崇之對她也是有好感的,每每看她的眼神都蘊含特殊意味。相比傳言中賢良大方的張氏,她自覺更能得到嚴崇之的心,自古英雄愛美人,溫香軟玉在懷,任是君子也難過美人關。想當初早逝的相公在人前多麼正經嚴肅,夜晚在床榻間也是花樣百出,極盡風流。男人嘛,還不都是一回事。只是現在嚴崇之竟然要聘自己的小女兒為兒媳婦,那自己和他不就成了親家?蝶娘分析著其中的厲害關系,據說嚴崇之有三個兒子,其中三兒子最有出息,是個讀書人。如果女兒嫁給三兒子,自己也留在他身邊,那自己和女兒聯合起來,張氏一點兒也不必畏懼,到時候張氏空有一個夫人的名分,而男人卻在自己身邊細心呵護,等女兒再生出孩子,日後就是她的依靠了,雖然一輩子沒名沒分,但是想到往後能和嚴秀才在一起就臉紅心跳。不過女兒陸美婷被相公教導的過于謹直,她想必不會同意她勾搭上她的未來公爹。這要隱瞞上才好。想好了策略,蝶娘花了大價錢去城里購置了一批新的胭脂水粉打扮自己。三日後,嚴崇之終于再次上門商量娶親事宜。蝶娘告訴小女兒嚴秀才的來意,讓女兒到好友家玩耍一日,暫且回避。陸美婷听聞後兩腮微紅,點頭連連應是,急不可待的走出家門。哄走了小女兒,蝶娘親自為嚴崇之上茶,又在案上點了讀書人喜歡的清淡燻香。嚴崇之幼年時家境還好,每每讀書時祖父為了讓他靜心,都會點燃燻香,現在突然聞到似曾相識的味道,話語圍繞著燻香也多了起來。蝶娘以前半夜經常為相公紅袖添香,對于筆墨紙硯自然得知一二,一來一往間,嚴崇之仿若遇上紅顏知己激動不已。兩人從筆墨聊到詩書,再聊到江山大好山水,後來越挨越近,禁不住惺惺相惜起來。如此美妙醉人的氣氛中,蝶娘溫了一壺清酒,對飲間酒不醉人人自醉,蝶娘酡紅的雙頰,濕潤的紅唇,如水的眼眸都教嚴崇之心神俱醉,忍不住伸手撫模那碎落的青絲。蝶娘看到眼前心念之人愛慕陶醉的眼神,身體忍不住酥軟下來,跌落在心上人的懷里。香軟的嬌軀倒在懷里,嚴崇之顫抖一震,那種生澀莽撞如同青頭小兒的悸動傳滿全身,再看懷中人雙眸緊閉,紅唇微顫,怎不教人心生憐惜。嚴崇之拂開蝶娘額頭細碎的散發,觸及那光華的額頭,嬌女敕的肌膚,扇動的睫毛,隱隱膨脹起來。蝶娘睜開雙眼,「嚶」的一聲,媚眼如絲直直的望著承托著她的人,嚴崇之哪能拒絕這般誘惑,抱著美人親吻起來。蝶娘伸出舌頭**著,又用玉手撫模著,終于刺激得嚴崇之抱起美人上炕行就好事。一陣翻雲覆雨,兩人心滿意足的躺在炕上,蝶娘害怕女兒過早歸家,完事後連忙把衣裳穿好,還推著嚴崇之趕緊穿戴。嚴崇之以為美人害羞,心想蝶娘雖是已嫁婦人,但仍如少女般嬌羞,這滋味真是妙不可言。更產生一種蝶娘已經是自己女人的感覺。兩人深情對望良久,終于依依惜別,相約明日再來商量嫁娶之事。緊接著幾日,嚴崇之下學後都去蝶娘家偷香,蝶娘達到目的每日笑逐顏開,竟人比花嬌,引得嚴崇之更狂熱的愛憐。多年禁足在家的陸美婷每日被娘親趕去村里熟悉的女孩子家,也覺得高興不已。而且蝶娘每日都和她說嚴三公子的事跡,引得陸美婷春心暗動。嚴崇之得到蝶娘溫柔的款待,性情也變得溫潤爽朗起來,看得嚴大覺得自家老爹生生年輕了好幾歲,不過家里孫氏有孕,他和張氏忙著照顧孕婦,也沒空理會嚴崇之的異樣。晚上嚴崇之睡在炕上,不禁想起蝶娘柔女敕的雪肌,一陣緊繃,轉身抱住一旁的張氏。張氏每天一早要做早飯,喂雞喂豬,下田種菜,照顧媳婦,哪里有氣力應付丈夫,她穩穩的躺在炕上,一動也不動,由著丈夫施展。哪知道嚴崇之看見死魚一樣的老妻,對比起知情識趣的蝶娘,再撫模那干燥粗糙的肌膚,頓時身子一軟毫無興致。嚴崇之想起最近蝶娘不讓他近身,除非辦好陸美婷的親事才答應與他親熱,于是推了推旁邊的妻子,「孩子娘,三兒的事要快辦了,人家閨女十五了等不及了,錯過就找不著這麼好的人家了。」張氏最近忙著孫氏懷孕的事,一點兒也沒發現丈夫的異狀。想到孫氏就快到三月的穩定期,她終于可以放下心專心處理小張氏的休棄問題,這次再不能讓她逃月兌了。「行,就明日去她家把三兒找回來,告訴他我們為他再找了一個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