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上的傷口並不如表面看到的那般輕微,里面還有一些細碎的沙子嵌進了肌膚里,單靠擠壓根本無濟于事,雖然他在洗澡的時候一定是處理過一下了,但沒有器械根本不可能處理干淨。
「忍一下,有些疼。」容顏仔細的幫他清理著,聲音也放柔了很多。
宗聿冥的眸光順著她如天鵝般的頸落在她美麗的脊背上,有些詫異那柔軟的嗓音居然出現在她的身上,在他的印象之中她總是那麼鋒利。
也許她平日對待病人也應該是這個態度吧,他的胸口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那樣的波動,讓他有些莫名,這是他這十多年的歲月中從未出現過的。他的人生在十八歲之後,便再也無波無瀾了。
她溫柔的嗓音再度響起,他才回了神。
「最近幾天不要再踫水了,不然會有炎癥。」容顏已利索的處理完他腿部的傷口,當然這得益于他的配合。
沙子與血肉相連,並不是誰都能承受的痛,而眼前之人卻表現的那麼無所畏,一直一聲未吭,但她的肉眼並不會因此而忽略了他腿部肌肉的痙攣。
痛,是必然的,而他的隱忍也是清晰可見的。
「你最好再去醫院打一針破傷風,雖然並不一定會有感染,一旦感染,臨床中的死亡率還是很高的。」
語畢,她覺得自己似乎說得太多了,迎上他闐黑的瞳眸,有些意外並沒有看到任何嘲諷。
「把手伸出來。」
她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將他的手拉到自己的眼前,微微傾身。
「容醫生,如果是在上班時間的話,我建議你還是別穿低領的衣服,那會引人犯罪的。」
溫潤的嗓音透著幾分鄭重,容顏手部的力量忍不住加重了幾分,如願看到他的額上滲出了汗珠。下一秒,他已反手握住她,幽深的眸光肆無忌憚的落在她雪白的前胸,胸前的美景一覽無余。
「如果要想成為宗家的人,真得不能如此隨便。」
「宗先生,謝謝提醒。」
容顏屏住呼息,若不這樣,她都怕自己會克制不住的往他受傷的腿上踩去,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長久以來的冷靜似乎在遇到他時,總會自然關閉,心中總有一簇火焰在到處亂竄。
他在她發怒前終于松開了手,容顏默默的收拾好醫藥箱,等她從臥房出來的時候,那個可惡的人卻愜意的坐在餐桌旁優雅的用起了餐。
「宗先生,記者已經散去了,你可以走了。」她剛剛接到了寧遠的電話,說他和葉子把記者引開了。
「容小姐,你不是請客嗎?現在是要趕人嗎?」一句話,堵得容顏無語。
「主人站著,似乎不是待客之道吧?」
容顏只好被動的坐了下來,不過是選了一個離他最遠的位置,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靜默縈繞——
「容小姐,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容顏愕然,下意識的抬頭,迎上他疑惑的眸光,她冷冷的說了一句︰「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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