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是人品問題嗎o(》﹏《)o今天的網斷斷續續,沒一次上傳成功,這次一定要成功啊~~~~~~~~~~~~~~~~~~~~~~~~~~~~~~~~~~~~~~~~~~~~~~~~~~~~~~~~~~~~~~~
這還是慕容飛雪人生中的第一次家宴,前世在皇宮中,那些熱鬧喧囂的國宴都與她無緣,每年的除夕夜對她來說,就是和顧嬤嬤還有荷韻說上一宿的話,等過年的鐘聲敲響後,再听听別的宮傳來的鞭炮聲,年年的除夕皆是如此,一頓普通的家宴對她來說就是奢望。
十余丈長的偏廳,除了穿著體面的丫鬟婆子在來回上菜走動的聲音,就是碗筷踫撞發出的細微聲響。雖說講究食不言寢不語,但這畢竟是除夕家宴啊,柳含笑不由咬著竹筷暗道,這柳家的家宴還真不是一般的冷清,和她想象的那種一家人共享天倫真的是,相差甚遠啊
也是,楊氏和柳慶元本來就是在鬧別扭,柳含茹就更不用說了,蘭姨娘剛離開,看她那樣好像也是心不在焉的,至于她,在這柳府也就是和楊氏親密,對柳慶元,還不如一個陌生人。
一頓飯下來,各個都是面無表情,飯後喝了些消食茶,她和柳含茹便告辭離去,至于柳慶元和楊氏,也得明早進宮拜年,便也早早走了。
走在路上,柳含笑不由有些喪氣,這就是她一直期待的除夕宴?回了傾雲閣,也就歇下了。
大年初一,柳慶元和楊氏一大早就去了皇宮現在還沒回來,雖然昨日睡得晚,柳含笑還是早早就睜開眼。
回憶著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不,應該說是事實吧,不過現在只存在夢中了,柳含笑苦笑,從她重生成為柳含笑已經兩個月了,一開始她也以為自己很長時間會被那段記憶困擾。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自她重生以來,就算白天自己再想那個事,也再沒夢到過那個夜晚,有時候,她都懷疑那真是一個夢,只是自己的想象,她就是柳含笑,世界上根本沒有慕容飛雪這個人,可是昨晚夢到了,還有她一直以來都在回避的那件事,顧嬤嬤的最後一句話「這毒是你的好母後下的,我只是適當的離開一下而已…呵呵…」
柳含笑想到此,不由心中一陣絞痛,她對柳皇後沒感情,如果非要說有,那也是恨吧,從小活在她的陰影下,記憶中柳皇後踫發出恨意的雙眼還有扭曲的面龐她到現在還是忘不了,可當她知道柳皇後是她的親母還是害死她的幫凶時,她還是覺得難以承受。罷了罷了,現在想這些還有何用,現在她是柳含笑。
听到輕微簾子響動的聲音,柳含笑理理思緒,打起精神,坐起身,掀開床前杏黃色的織花布簾,就見明藍正往牆角的一支高腳青瓷瓶里插梅,那梅上還有未散的雪花,在屋里的熱氣燻騰下冒著白煙。
「下雪了?」柳含笑問道,明藍一回頭才發現柳含笑醒了,放下手中的梅,笑著道︰「是啊,下雪了。」說著就走到給她和柳姿用的銅盆前洗完手,用帕子擦干淨,才走到柳含笑跟前伺候她穿衣。
「昨兒個晚上下的?」把手伸進袖子里柳含笑問道,「恩從昨兒個亥時一直下到現在呢」明藍邊系著絳紅色的對襟襖的帶子邊道,給柳含笑遞上漱口的茶杯,又道︰「這年莊子里可以有個好收成了。」
「你是在莊子里長大的?」柳含笑拿著明藍遞上的雪綢帕子抹了抹嘴,問道,她一直以為明藍是在柳國公府長大的。
「也不是,只是呆過一年,明藍從小無父無母,只有一個哥哥,十歲那年盛夏,家鄉鬧旱災,奴婢和哥哥逃難過來,後來,後來就失散了,幸得北郊的莊子里的李管事給救了下來,夫人有一次到莊子里查看,就把奴婢帶來了府里。」明藍說到此處,臉上寫滿了憂傷,神思好像已經飄回了那年,回過神來就見柳含笑探究的看著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馬跪道︰「奴婢真是嘴賤,大過年的說這些不吉利的事。」
「無事,大過年的任誰都會想起親人的,只是這話可不能再說了,要是要母親知道了,我也兜不住你。起來吧。」柳含笑若無其事的走到青瓷瓶前撥弄著梅花道。
「是,奴婢不會再犯,謝小姐。」明藍起身道,見柳含笑在看著那梅花出神,遂就端起剛才柳含笑洗漱完的水退了出去。
這個明藍比自己想的還要不簡單啊抽出花瓶中的一朵梅花,柳含笑托腮點頭暗道,恩,這樣就好看多了便拿起手中的梅花輕嗅開來。
「小姐,您醒了?」柳含笑一回頭就看見柳姿端著托盤進來,「恩。」柳含笑淡恩的一聲,便放下手中的梅花行至紫檀木桌前,「這是小姐插得梅花啊,真好看。」柳姿看到柳含笑擋住了的梅花,一邊上菜一邊道。
「你也覺得好看?」柳含笑聞著手里殘留的香氣問道。
「是啊,听說插花還是很講究的,我听夫人說在南方大戶人家的小姐還要專門去學的?我家小姐真是聰明,不學都插得這麼好看」柳姿答道。
看著柳姿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好像生怕自己不相信她說的話,柳含笑樂了,敲了下柳姿的頭,道︰「呵呵,真這麼好看?不過這可不是你家小姐插得,是明藍插的。」
「什麼?是明藍姐姐插得。」柳姿不可思議的看著柳含笑,又看向梅花,笑道︰「明藍姐姐可真是巧手。」
柳姿什麼時候和明藍這麼親近了,她可還記得昨天兩人還是水火不容呢柳含笑雖心里存著疑問,面上確是不顯,佯裝生氣的點了一下柳姿的頭,「你呀,就是個牆頭草。」
等柳姿把早飯擺上桌後,明藍也從外面回來了,身上雖沒了雪花,但頭上還有些雪花,看來進暖閣前掃過身上的雪了,「外面還在下雪。」柳含笑拿起筷子問道,「是啊,越下越大了。」明藍在離柳含笑三尺的地方答道,怕把身上的冷氣過給柳含笑。
柳含笑用余光看著明藍的一舉一動,這個明藍連她也猜不透了,一開始的獻殷勤她以為明藍是想為自身將來謀個好出路,可是觀這些日子她的做派,又覺得不像那種攀龍附鳳的人,柳含笑的心有一剎那的動搖,恍惚間又想起昨晚的夢,不行,慕容飛雪,別忘了顧嬤嬤當初是怎樣待你的?十幾年的虛情假意騙了你,現在還受不到教訓嗎?柳含笑暗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