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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龍洞鎮到鋼鐵小鎮約莫一個小時的車程,說是小鎮,佔地卻堪比一個縣城,教育系統也相對完善,包含有高中和中專等等,最重要的是這個小鎮一直是附近所有集鎮的火力輸入口,恩,也就是物品傾銷地,因為鋼鐵小鎮已經從土地上面月兌離出來了,生活所需的蔬菜家畜等等全都是從外面采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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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為交易大集市,貨品自然齊全,種類繁多,消費相對縣城又要低一些,所以就拿龍洞鎮來說,這邊的村民們寧願去鋼鐵小鎮去游玩,也不願意去縣城。
還有,鋼鐵小鎮解決了上萬人的工作問題,即便是龍洞鎮也有不少人在鋼鐵廠里上班,間接養活了很多家庭,這也導致探親的比較多,讓鋼鐵小鎮顯得更加繁華。
方文所在的龍洞鎮、鋼鐵小鎮、縣城,形成了一個三角形,而高速公路竟然也在鋼鐵小鎮設置了一個出口,可見這邊的市場確實有偌大的需求。
方文現在走的這條道路相當老舊,好在路面上鋪滿了鵝卵石,雖然顛簸了一些,到不至于沒辦法行駛。
「到了呢!」素芬出聲道。
方文點頭道︰「恩,把我放在黑包里的票拿出來。」
「什麼票?」素芬疑惑的念叨了一聲,手上卻不停。等把黑包打來一看,里面頓時露出顏色各異的票票出來,看了幾張,頓時就驚訝的說道︰「你怎麼會有這麼多票。」
狗兒也好奇的探過頭來。好奇的念道︰「雪糕票、飯票、車票、布票、米票、油票……」
方文笑道︰「這些是我同學雷三托人帶過來的,叫我有空去古柏鎮玩!」
當時看到這些票的時候,方文也有些感慨,仿佛回到了舊社會一般,而作為偏僻的傳統小鎮,即便是龍洞鎮也延續了用自制票的習慣,最常見的就是在學校里面,從面值五分錢的票到十元錢不等。直接作為了流通貨幣使用,解決了無零錢的煩惱,也體現了當地的一大特色。
而在鋼鐵小鎮,這些票的種類更加繁多。時代氣息相當濃厚,整個小鎮只有一個企業那就是鋼鐵廠,或者可以說是鋼鐵城!
因為鋼鐵廠的一再擴大,導致佔用村民的土地,就會給安排工作。在加上大量的在附近集鎮招工人,工人的後代會直接進入子弟校,如果沒考上大學,就可以直接進人鋼鐵廠的職業學校。然後考核通過就進鋼鐵廠上班,沒讀過也沒關系。可以頂老父的班,就這樣一代代的鋼鐵工人建造了一個偌大的鋼鐵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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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車就到了地方,公路邊上搭建成片的方形巨大鋼鐵已經顯露了出來,整個小鎮的地域都是倉庫,數不清的鐵疙瘩堆積在一起。
作為大型國有企業,能堅持到現在,實在不容易,氣氛也顯得更少見。
「恩,我在前面把車停好,我們走路過去。」方文一邊說著就在路邊上找了個停車廠,好,一張停車票直接搞定。
接著三人就一直往街道上面走去,入目之處,如果現在的龍洞鎮讓人只能想到鴨子,那這邊小鎮就只能讓人想到鋼鐵。
煙票、水票、零食票,三人在一個雜貨店消費了一大堆,愣是沒花掉一分錢,接著往前面繼續走,就看見了公共澡堂,好家伙,可以同時供幾百人一起洗澡,所謂公共,意思就是免費的完全對外開放,誰都可以進去隨便洗澡,而且是單獨的一間間的,二十四小時供應熱水。一到傍晚就會見到成群結隊的人們相伴一起來洗澡,一道相當特別的風景線……
而很多地方,別說免費洗澡了,就是上個廁所也要收費,偏偏這麼一個小鎮上居然實行了免費洗澡,是對所有人免費啊,這是不是「世界大同」的影子呢。*1*1*
還有更夸張的,工人的福利房,員工住房都不用給電費,隨便用電不收錢,物業費,衛生費這些更是浮雲……
狗兒好奇的提著黑包,一邊走一邊數著手上的票,上面沒有價格,只有圖案,比如票上有一個雪糕圖案,拿著票就能在小鎮上任何一家店面去換一個雪糕來吃,比如圖案是車,那就可以任意去做一趟公交車,外地人來,初拿到這種票絕對會感覺有些不適應……
方文忽然想到,如果讓龍洞鎮以後也這樣搞,不知道會不會出問題,這相當于國中小國了,比所謂的自治區還要來得霸道,真要形容,大概可以用縮小版的港島來形容。
且到了晚上,小鎮也是燈火通明,因為二十四開工,夜景也相當不錯。
看了看手表,這會才上午十一點,時間還早,看情況在決定晚上是不是要村里去,現在自然是要好好游玩了。
想到這兒就出聲道︰「走,我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方文只所以對這里這麼熟悉,又有這麼多感慨,蓋因,當初高中畢業後,差點就來這邊鋼鐵廠上班了,暑假期間也沒少往這邊跑,只是當時鋼鐵廠的效益不好,時常發不出工資,最後考慮了很久,又因為青春期的躁動,就敗退去城市里打工了。
而他的那個同學雷三就堅持了下來,現在已經成了高管,可見那句︰學會放棄!也要看場合啊,有時候成功還是需要多一份堅持!
鋼鐵廠因為工人太多,各地都有,文化差異的沖擊下,這飲食的種類也繁多了起來,其實不乏沿海一帶的小吃。連清真館,沙縣小吃等等都有店面出現,也有些海鮮館子。
而這些消費票,其實都是廠里的工人散布出來的。這些都是福利票,方文手上的票是屬于同學雷三,是高管的福利票,種類很多,也可以去一些大館子免費消費,這福利真的很霸道啊。
「現在去吃飯是不是太早了,我們吃了飯才出現的呢,現在還不到兩個小時。」素芬出聲道。
方文一樂。他這是習慣了啊,經常連吃兩場,甚至三場飯,當即就笑道︰「恩。那就先逛逛!」
時間過得很快,三人在大街上溜達了近兩個小時,都沒穿過小鎮,佔地面積實在太大了,比之一般的縣城的還要大。
方文眼看時間差不多了。肚子里的蛔蟲也被勾引了出來,「走,帶你們去吃牛肉湯,也不知道那家老店還在不在。」
「牛肉湯有什麼好吃的?」素芬不解的問道。
方文笑道︰「等到了你們就知道了。」當即也不在多說。帶著兩人往前面的老街道走去,和很多地方一樣。一個地方發展起來,不可避免的就會出現老城區和新城區之分。不過對于龍洞鎮這種夾縫里的小鎮來說,地盤太小,想分也分不出來,不過這邊鋼鐵小鎮到是沒問題,此地太寬闊了。
三人東拐西拐,也沒多久,只見方文忽然露出了笑容,叫道︰「就在那邊!」
每個地方或多或少都是一個飯店的傳說,往往是︰一個偏僻簡陋狹小的小店,賣的也是尋常的吃食,但偏偏味道太過霸道,導致吃客實在太多,去晚了別說要排隊很久,甚至都賣不到了。
這家牛肉湯也是如此,不過因為太過偏僻,到不至于沒有位置。
這是一家沒有招牌的小店,低矮房,三人還沒走近就聞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相當特別,引人食欲。
一進門,就見素芬和狗兒兩人直接愣住了,方文笑了笑,他第一次來的時候也差不多,蓋因一進門就是一個超級大鍋,比村民們家里用的大鍋還要大三倍,鍋里面放著一整只牛骨頭,雄壯的骨架,猙獰的頭顱,顯得很些嚇人,很是震撼,鍋里還冒著熱氣騰騰的蒸汽,里面的翻滾著麻黃色的湯水,這是用牛骨頭熬出來。
火鍋里面有一味不可缺少的主料就是牛油,缺了這東西,火鍋的味道就會大大折扣。
「幾位,里面請,要牛肉還是牛雜。」鍋後面站在一個肥胖的男子,約莫五十歲上下,身上一條大圍腰,顯得更加震撼。
「牛雜和牛肉各來一斤。」方文出聲道。
「好 ,馬上就來,里面請。」店老板招呼一聲,就開始忙了起來。
整個小店不過七八張桌子,只有店老板兩口子在忙,好在這會或許是過了中午吃飯的時間,還有空桌,三人落座後,素芬和狗兒還沒回過神來,好奇的打量著。
方文見此,就介紹道︰「感覺不一樣,這家的牛肉湯很特別,是用整只牛的骨頭熬湯,在配有特別的秘方,把牛肉的騷味壓住了,那湯喝起來相當不一般,而且價格方面和羊肉剛好相反,羊雜的價格是羊肉的一倍,這兒是牛肉的價格是牛雜的一倍。」
素芬一邊點著頭,不過眼神卻一直放在門口的大鍋那邊,只見胖老板飛快的切好了牛肉和牛雜,然後開始放到大鍋的湯水里面去燙煮……
和羊肉湯一樣,這里的牛肉也是早就煮好了的,而湯里面不僅有牛骨頭的營養,還有牛肉的營養在里面,相對來說,其實湯比肉更有營養,還是本地的老規矩,湯不要錢,隨便加,你要是臉皮夠厚,只要一兩肉,喝幾盆子湯也沒關系,只算一兩肉的錢。
沒多久,胖老板就端著一個大盆子過來,里面是燙好的牛肉和牛雜,還有從鍋里面舀出來的濃湯,還是傳統吃法,直接用盆,不用煤氣單獨煮,盆端上來後,自己根據口味添加好鹽和味精就可以了,另外就是香菜或是蔥。
當然作為川內,還有一個辣椒碟子,干辣椒粉,或是新鮮辣椒沫,用來沾肉吃。
還有牛肉湯相比羊肉湯來說更便宜,營養價值卻不比羊肉低。外地有沒有這種牛肉湯方文不知道,但在川內這種傳統的牛肉大湯鍋相當少見,很多人根本沒吃過,他這次來。也有想買下配方的打算,然後在外面開家牛肉湯館子。
待放好了鹽和味道,方文笑道︰「都試試味道怎麼樣。」
素芬看著勺子里麻黃色的湯,看了一會,這才送進嘴里,一瞬間,眉毛的彎了,嚷嚷道︰「好喝。太好喝了,還好特別。」
狗兒雖然放了多年的牛,現在家里的黃牛還活著滋潤呢,不過也沒有對吃牛肉有什麼心理負擔。反而更加好奇,因為他長這麼大還沒吃過牛肉呢,當先夾起一片牛肉沾了點干辣椒粉就送嘴里,咀嚼了一會,大叫道︰「和豬肉的味道不一樣呢。咬著費勁,不過更好吃。」
方文點了點頭,村里的豬肉其實也比較有嚼勁,煮熟後切出來還能見到紋路。比較板實,不過相對牛肉來說還是有些差距。完全不是一種風格,走的路線不一樣啊。
等他回過神來。見兩人已經在大吃大喝,當即就加入了搶奪的大軍之中,牛肉一入口,果然還是那個味道,傳統老店就是如此,就是因為太傳統,所以這味道數十年都不會變,或許會有一些覺得吃膩了,但更多的人卻習慣了這種味道,變得越來越喜歡。
比較出名的清真拉面,其湯底就是由牛肉和雞肉熬制出來的,里面還加了香料和少許藥材,一碗簡單的清湯拉面,之所以好吃,全在這個湯上面,所以說這牛肉真的是好東西啊,比起豬來說,吃牛肉不容易長脂肪,給身體的提供的能量也更大。
牛肉比較適合減肥一族,如果在配合著身體鍛煉,不僅脂肪會更加減下來,又因為牛肉提供了運動所需的能量,肌肉也會越來越壯實,運動員也以牛肉為主食,另外魚肉也是好東西,吃了也不長脂肪的,專業的健美人士,常吃的一道菜就是︰清水魚肉菜葉湯。這是用來控制體重的,尋常人吃牛肉鍛煉身體就ok了。
牛肉和羊肉的區別,硬要說,大概可以用雞蛋和鴨蛋來比較,各有各有的優點,各有各的口味。
一邊想著,方文開始吃起牛雜來,牛因為身軀龐大,牛雜自然很多,所以這價格就比較低了,但味道也很不錯,配以濃厚的湯水煮出來,非但沒有一點腥味,反而更有勁道。
吃牛肉自然少不了一道牛筋,方文點了一份,這是屬于老板漏勺了,專門給剃了出來單獨賣。
牛筋一上桌,素芬和狗兒又愣住了,因為這道菜很特別,超有嚼勁的牛筋被撕成了一根一根的,細如牙簽,夾上一根進嘴里,卻要咬好一會兒才能咬爛,一道上好的下酒菜啊。
興致一上來,方文又叫了幾兩燒刀子酒,自顧喝了起來……
一頓牛肉湯三人吃得眉開眼笑,其價格總共還不到一百塊錢,確實物超所值,方文大叫便宜,當然,如果是換了他開在城里,自然不可能賣這種低廉的價格了。
素芬和狗兒戰斗力完全發揮了出來,方文又點了幾兩肉,他卻是吃得差不多了,徑直去找到店老板談購買秘方的事情去了,果然還是有錢好辦事啊,最終用兩萬塊錢的價格把秘方談了下來,前提是要簽定一個和約,不能在鋼鐵小鎮上開店,這點當然沒有問題了。
不過他現在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過來學,也就約定好,等過兩天在安排人過來,店老板負責包教會,學期期間這邊也安排飯食,總共兩萬塊錢真不算多,換了在外面要加盟可就不是這個價格能拿下的了。
飯後,方文帶著撐得不行的素芬和狗兒出發了,目標就是前面的河邊,這是去釣魚,說到釣魚貌似又有些蛋疼,因為他們早晨就是從魚莊出發的呢。
不過這邊河里的魚可不尋常,味道截然不同,因為是溫水里面養的魚,方文此行也有為了這個魚而來的想法。
「方爸,我們沒有魚稈啊,怎麼釣魚呢。」狗兒好奇的問道,素芬也是一臉的疑惑。
方文神秘的笑道︰「到了你們就知道了。」好,這話今天他貌似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呢。
正走著,路邊上一個小攤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這是一個老人,蹲坐在路邊,身前放了一塊布,就放在地上,布上面放了些麻黑的東西,有些似干枯的蔬菜大葉子,不過被卷在一起。
這東西不是別的,只要是男人幾乎都接觸了,那就是煙草,村民們稱呼為︰葉子煙。
這是直接種植出來的煙草,然後曬干(不確定,可能是烤干的)而成的,勁道相當之霸道,就是老煙民也受不了,論斤賣!
現在大家所抽的香煙,里面的煙絲雖然也是煙草制成的,不過早就進行了處理精煉了,也控制了焦油量,勁道沒那麼霸道,而且又因為有過濾嘴,又一次減少了煙的勁道。
而抽習慣了這種直接用煙草卷成的葉子煙,在抽過濾嘴,感覺完全沒有口感,淡而無味。
煙草說起來貌似有些遙遠,但在這邊當地的環境卻可以種植,外觀有些像是一顆大青菜,如果不認識的人,只會覺得這顆菜有些特別,絕對不會聯想到煙草上面來,方文以前在村里見過種植的煙草,只是這些年來,還在抽葉子煙的人越來越少了,漸漸的煙草也就消失了。
而川內幾年前的地震區,就有種植煙草的基地,所以種植環境完全沒有問題。
或許他可以試著種植一下煙草,這不是有龍珠的奇特功效嗎,正好國慶後又到了龍珠發光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