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今天也會努力的!燃燒吧,小宇宙!都市神話群︰1914632
到了夜里,兩人直接找了一家賓館睡下,給兩人開雙人房的賓館前台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兩人,心說這對小情侶簡直神經病,明明開放只要一張床就夠了,卻要個雙人床的房間,誠心和錢過不去。
又囑咐了兩聲廁所位置,帶著古怪神情離開,出去之後這位八卦無比的大媽立馬跟前台的另外一個小妞說了起來,兩人都說是不是那男的太重了,怕壓壞床,所以上半夜一張床,下半夜換張床。
一說到這個,長舌婦們立刻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夏真累的不行,倒頭就睡,張賁則是坐在床頭遲遲沒有躺下,他在思索著問題,現在要面對的一個難題,就是這無錫陶家,會不會對他下重手。
如果按照以前的江湖規矩,會盟是有義務不牽扯拳師的。
但是現在看來,自己打死龍家的龍,又滅了陶家的威風,而且馬克沖撞三國城興許已經把陶家二少給干死了。
到時候查下去,震怒不已的陶家,會不會找上他?
仔細想了想,張賁終覺得,陶家找上他是必然的,但是力度肯定不大。要目標肯定是馬克那一票人,這群人的能力之強,張賁也是親眼所見,恐怕就算6軍甲種師的特戰人員,也就這個程度。
陶家想要干掉馬克他們,恐怕也要崩掉一口好牙。
其次是要將會盟中的損失一口氣拉回來,如果陶二少死無葬身之地,那麼陶家掌門人認錢不認情的話,肯定會拿這件事做文章,逼迫會盟退讓。不僅可以拿回這次爭龍頭擺莊的損失,還能反將一軍,一口吃塊肥的。
畢竟,擺莊的東家死在會盟上,各家如果不出血,這也是不合規矩的。
這種案例,在明清兩代,也是常有的事情。
甚至有些心狠的山西佬,還會將自己的庶弄過去送死,死活推到會盟保護不力的頭上,這樣訛上一筆大財,也確實是一本萬利。
古時庶,和家奴差不多,根本不能夠當親兒看待。
這個陶二少,行事囂張跋扈,恐怕未必能入陶家掌門人法眼,如果還有一個優秀的兄弟的話,恐怕就算真的掛了,陶家掌門人為了家族的利益,也未必真的會心痛不止,反而會壓制住自己的狂喜,裝出一副心痛欲裂的架勢來。
揣摩了一番,張賁忽然覺得,陶氏就算真的要對付他,興許也會掂量一下,畢竟,他只是一個打拳的,要找麻煩,也只會是找夏家,而實際上當時張賁也清楚,那些大掌櫃師爺,開口閉口都是說田家,而不是夏家。
也就是說,這四十幾家大豪中,夏真的舅舅田家,應該也是非常強力的。
而且如果不出意外,這個田家的勢力範圍,興許還是夏真曾經乖張瘋狂過的京城或者中海。
如果是這樣的話,張賁心中反而安心起來,因為陶家肯定沒有那個膽量和任何一家京城或者中海的大家族生沖突。
這是一種身份,一種勢。
不過一想到這個關節,張賁又糾結難受起來,無形之中,竟然又要承情于夏真,這多少有些讓他受不了。
「不過我只要對得起這份恩情,也不算給家里丟臉。」
喃喃自語,心情恢復了平靜,整個人躺在了床上,休息起來。
一夜平靜,萬事安寧。
第二天早上夏真用低劣的一次性牙刷牙膏刷了牙之後,擦了個冷水臉就朦朧地跟著張賁出去。
兩人直接打的去了城際鐵路站,從這里去中海,只要大概一個小時都不到。
兩人順利上車,毫無波折就抵達了中海。
張賁送夏真回到茉莉花園小區,沒有理會夏真不舍的眼神,趕回學校,今天其實他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周俊要離開學校,前往兵營了。
原本按照流程的話,這一套手續忙碌下來,差不多要一兩個月。先周俊是一本大學生,自動成為二級士官排級待遇,但是這個要進行評測。同時如果有專業技能的話,還有別的待遇。
同時休學手續,還有入伍手續,以及各個軍區招收的專業人員等等,非常復雜。
說是幸運也好,說是貴人扶持也罷。
很對陳淮安胃口的張賁讓周俊沾了光,陳淮安本來就是在部隊里混跡過的,關系多的很,愛屋及烏,竟然很幫忙。
休學手續辦好竟然只用了半個小時,教務處政教處一路蓋章。
後是班主任院長簽字,也是輕輕松松,周俊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手續搞定。
隨後陳淮安是找了以前的戰友,說明一下情況後,周俊就有了一個二級士官的資格,排級待遇,而且差不多是內定成都軍區,個人檔案,家庭成分也是輕輕松松就敲定。
這讓周俊目瞪口呆的同時,也明白過來,陳院長之所以對他這個大一生這麼幫忙,也純粹是因為看得上張賁,連帶著對他就好了很多。
別人還只當是周俊腦活絡,知道走陳淮安這條路。
也只有熟悉陳淮安的人知道,這廝如果肯幫忙,那必然不是因為賄賂巴結了他,而是他高興這樣干。
有得有失,周俊月兌下迷彩服還沒多久,就穿上了一身綠的兵服,胸口一朵大紅花,中海市的軍列車車站前,人頭攢動,一個個大學生穿著綠軍裝在那里掉眼淚。
這些人,都是六月份就敲定的一些學校大二大三學生,甚至還有大四要畢業的老鳥。
那些學生娃的父母們都是眼眶紅,不知道是安慰還是祝福,互相擁抱在一起,哭的稀里嘩啦。
周俊月兌下了軍帽,板寸頭讓他精神了不少,他很瘦弱,此時卻面色鎮定,很是自豪地看著軍帽,輕輕地撫模,生怕上面有了灰塵似的。
他讓他的父母不用來中海,很多時候,他都太脆弱了,張賁說得對,男孩嘛,該是長大成男人的時候了。
十八歲的歲月,揮一揮手,再也沒有幼稚和脆弱,從今天開始,就要堅強。
不是學會堅強,而是就要堅強。
眼楮遙看了一下,他想看看,還有沒有熟悉的身影到來。
「周俊!」
遠處的入口處,張賁強壯的身影,還有戴亮氣喘吁吁的樣,讓周俊陡然愣了一下,竟然瞬間眼淚水就掉了下來。
「傻了吧唧的,哭什麼!」
張賁笑呵呵地拍了他一下胳膊︰「以後就是全世界純的爺們兒了!」
周俊模著眼淚,嗯了一聲,用力地點點頭。
「跟家里說清楚了?」
張賁問他。
「都說清楚了。」呲哄了一聲,抹了眼角,通紅的雙眼濕潤了,抿嘴後舒了口氣,「我爸說我知道長進了。我媽希望我好好保重身體。」
「應該的。」
張賁點點頭,旁邊戴亮喘著氣,模出一本厚厚的牛皮紙筆記本,上面插著一支鋼筆。
「英雄牌的。老張問學校一個學姐買的。給你了。」
戴亮將它交到周俊的手中,周俊瞧了一眼,緊緊地捏著︰「老張,戴亮,咱們認識不久,但我認你們這兩個朋友。真心的!朋友!」
張賁哈哈一笑,擂了他一拳︰「***,感情不送你支鋼筆你還拿我們當外人,不是朋友咱們來干什麼!」
三人哈哈一笑,年輕人的朝氣蓬勃,讓軍列的厚重,也變得充滿生機起來。
嗚嗚——
軍列鳴響,哨音響了起來,督察們來回走動,周俊背起行囊,鏗鏘對兩人說道︰「老張,戴亮,保重!」
「一路順風!」
「保重!」
車窗內,周俊從一個兵的身旁探出腦袋,沖兩人揮舞了一下手,大聲喊道︰「老張,戴亮,多謝了——」
張賁捏著拳頭,朝天揮舞了一下,片刻之後,月台上的父母們都是哭的不行,車上的男兒們,都是眼眶通紅。
大軍出行,車,千乘。男兒英雄,淚,滿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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