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羽默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兩個家丁扶著他。
凌羽默走路搖搖晃晃的,眼前看什麼都是重影,還一直嚷嚷著「喝,喝……今天本少爺大喜,都喝,干杯……」
一家丁笑道︰「姑爺,咱們去房里喝,房里有酒,您這邊走。」
凌羽默一副醉態,「房里有?」
「是,房里有。」
「好,我們去房里,繼續喝,誰都不許給我走,听見了沒?」
「是,是,是,我們不走,我們陪您喝。」
家丁抹汗,凌羽默東倒西歪的,兩個人扶著都困難。終于到了新房,家丁把他扶進去,柳雲河站在窗邊,屋里除了柳雲河外空無一人。
柳雲河扶過凌羽默,道︰「你們下去吧,門外也不用人守著,這里不用伺候。」
兩家丁領命下去。
柳雲河把所有人都打發走了,屋里只剩下她和她的新郎。
凌羽默躺在床上很難受,床上鋪了一層花生、紅棗和桂圓,硬邦邦的,膈得他難受。柳雲河濕了絲巾,給他擦臉,又給他把喜服月兌下來,凌羽默喝了很多酒,滿頭大汗,熱得也難受。
酒席散去,府里又恢復了平靜,這座院落沒有一個多余的人,更幽靜一些。
柳雲河起身給他倒茶,凌羽默一把握住她的胳膊,手腕用力,身子一翻,柳雲河便被他壓在身下。
柳雲河本以為他醉了,倒杯茶給他醒醒酒,誰知這人竟是……裝醉。
凌羽默除了臉頰潮紅,酒氣大了些之外,雙目明朗,眼波清明,哪還有剛才的醉眼朦朧。
「你裝醉呢?」
「我若不裝醉,今晚就回不來了,你不是就得獨守空閨了,身為丈夫,讓妻子在新婚之夜獨守空閨,太失禮了。」凌羽默一邊說,一邊解開柳雲河的衣服。
柳雲河笑看著他,隨便他解開自己的衣服,凌羽默解了半天,越解越亂,額頭又冒出細汗。柳雲河笑聲如鈴,凌羽默直接用自己的唇含住她嘴邊的笑靨,輾轉吸允,柳雲河雙臂搭在他肩上,很配合地回應他的吻。
凌羽默激動不已,身體憋得難受,偏偏衣服又解不開,柳雲河笑意越深,臉頰也染了一抹風情,嫵媚動人,不似她平時的清麗雅致。
「喂,你著什麼急呀?我們還沒喝合巹酒呢。」
凌羽默埋頭解衣服,急的滿頭大汗,最後用力一扯,喜服碎裂,柳雲河胸前露出大片嬌女敕的肌膚。凌羽默毫無章法地吻著她每一寸肌膚,「我們先洞房,再行合巹禮。」柳雲河躲閃著,推開他,「哪有你這樣的道理,誰家新人是先洞房再喝交杯酒的?」
凌羽默欺身而上,濕熱的吻再一次落在她的臉頰、細頸、胸口,柳雲河罵道︰「你這個色胚,你就這點出息啊。喝交杯酒能花費你多少時間。」
凌羽默委屈地看著她,柳雲河故意賣弄風情,把胸口的衣服又拉低一些,不遮不掩,發絲凌亂,媚眼如絲,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妖精,「我要喝交杯酒。」凌羽默眼眸升騰起兩團火焰,恨不得立刻把眼前魅惑人心的小妖精拆骨入月復,狠狠的一吻落在她唇間,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起身,端了酒,柳雲河笑著接過酒杯,兩人喝交杯酒。
「河兒,現在總該行了吧?」
柳雲河狀似勉強地點點頭,「嗯,行了。你……」
凌羽默已迫不及待地截住她剩余的話,兩人雙雙摔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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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往昔,戀今朝,不過執念難放下;縱是恨,也無果,但求生死無牽掛——暮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