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薩迦教分舵。
莫之淵和秦洛被困在這間密室已經很多天了,密室里的光線很昏暗,莫之淵靠牆坐在地上,秦洛慵懶地倚在他的懷里,輕輕嗅著他身上冷冽的氣息,那是獨屬于他的味道,秦洛閉著眼,雙臂環住他的腰,莫之淵微微眯著眼楮,狀似神志不清,臉色有些蒼白,全身乏力。
他們的身上並沒有什麼手銬腳鐐,四周空空蕩蕩的,昏暗中,秦洛抬起手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描繪著他臉部的輪廓,他的臉部線條有幾分冷硬,不那麼溫柔,她的手指從額頭到眼楮,再到臉頰和下巴,細細地感受。
莫之淵的神情一直很痴迷,混亂不清,好似被什麼控制了心智,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的心是非常清楚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知道他懷里的女子是誰,秦洛的唇角緩緩地蕩開一抹笑靨,笑意越來越深,越來越痴醉。
「莫之淵,你說句話啊。」她的聲音輕輕的,有幾分迷醉,手撫在他的臉上,溫柔地摩挲。
莫之淵握住她的手,心里頓時多了一份悸動,手指移動,也慢慢地撫上她的臉頰,秦洛睜開眼,笑著抬起身子,雙眸如散發著醉人的酒香,與他臉頰貼著臉頰,「莫之淵,你說句話嘛。」她的語氣帶著撒嬌的意味,還透露著難得的嬌媚。
莫之淵‘嗯’了一聲,卻沒有說什麼,他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走了,慵懶地靠著牆壁,秦洛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吻,眸中的笑跳躍著,這些日子是她長這麼大過得最快活的日子,她心甘情願付出一切。
「莫之淵,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啊?」
「嗯。」
秦洛的臉上多了幾分嬌羞,「你……喜歡男孩還是……喜歡女孩?」
莫之淵原本迷蒙的目光里不動聲色地露出一道精光,一閃而過,繼而又迷蒙了,就在這時迷失的門被人打開,進來的是一個年輕女人,長得頗有幾分姿色,眼角眉梢的風情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嫵媚動人,又難掩狠辣,她手里拿了一個食盒,踱步走進來。
她叫郁婉心,是呂衡派在薩迦身邊的,秦洛極其不喜這樣賣弄風情的女人,仗著有幾分姿色,竟然勾引莫之淵,每次還盛氣凌人地斜睨著她,讓人心里不爽。
她把食盒放在他們面前,笑道︰「你們的晚飯來了,吃了飯再溫存不遲啊。」
秦洛根本不理會她,莫之淵掙扎著想站起來,卻力不從心,郁婉心笑得越發嫵媚,「莫堂主,縱欲傷身啊,您可要保重身體才是,一品堂三大堂主江湖聞名,二缺一,可不好。」
「郁婉心,你說夠了沒有,說夠了麻煩請出去。」秦洛說道。
郁婉心上下打量著她,唇角的笑意越發得意,嘖嘖有聲,「難怪人家都說新婚的女人最美,秦姑娘就猶如新婚的妻子,美得動人心魄,教人羨慕啊。」
「滾……」秦洛只賞她一個字,郁婉心最後看了他們一眼,轉身離去。
秦洛回頭,怒瞪莫之淵,「我跟你說過,不許你看這個狐狸精,你的眼楮往哪瞄呢。」
莫之淵揮開她的手,拿過地上的食盒,秦洛雙手壓在盒蓋上,「莫之淵,你別吃了,你明知道這食物里有藥,干嘛每次都要吃啊。」
「前些天你為什麼不阻止?」
「我……」秦洛無言以對,松開手,「那你吃吧,反正我沒意見,這回你不想娶我也要娶了。」
莫之淵的眼楮緊緊地凝注在她的眼楮里,光線昏暗,他的目光深邃且銳利,在這樣的目光下,秦洛心虛地低下頭,討好道︰「你餓了吧,吃飯,吃飯。」
她主動把食盒打開,菜色天天變,今天是碧螺蝦仁、松鼠鮭魚、蓮心羹,還有一壺上好的佳釀,莫之淵拿起酒壺便飲,秦洛先給他盛了一碗蓮心羹,舀了一勺送到他嘴邊,莫之淵看了一眼,還是順從地張開嘴,密室門上的洞孔看到這一幕也再次關閉。
只要莫之淵沒有力氣逃跑,秦洛根本不成問題。
秦洛伺候他吃了晚飯,整個人如一潭春水癱軟在他的懷里,莫之淵的手不由自主地開始在她身上探索,臉色薄紅,呼吸也越來越急促,這些酒菜中都被人下了極重的藥,短日期可以,時間長了,他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這也是秦洛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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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往昔,戀今朝,不過執念難放下;縱是恨,也無果,但求生死無牽掛——暮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