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幸福之周助的幸福 第十二章

作者 ︰ 不二丹子

因為在上一星期的音樂會上出色的表演,使得不二在恩爾薩科學園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更多的人為了見不二而來到國二的二年八組找不二,可在這一天,不二沒來上課。

他請了兩天假,除了校方,沒人知道為什麼。

今天是小伊媽媽動手術,不二很早就過來了

而凱特和杰,還有小伊媽媽的丈夫也到了,還有媽媽的一些不二沒見過的朋友,在走廊里站滿了人,手術燈還是亮著的,每個人都在祈禱,不二坐在角落里,低著頭,心里充滿了忐忑,手上握著的手機是濕的,他發了條郵件給精市,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想到的不是媽媽,不是姐姐,也不是小景,而是精市,他只是突然想看看精市的笑臉。

手機震動了一下,不二打開手機,是精市的一張笑臉,旁邊還有一行字︰

一切會好起來的,你還有我!

不二抓著手機的手松了松,覺得心情沒那麼緊崩了,呼了口氣,抬起頭才發現凱特在看著他,這讓他想起了手冢的冰山臉,不二對他微微笑了笑,便又低下了頭看著精市的笑臉;他現在沒力氣看冰山,他需要的是一張笑臉支持著他。

不二對于凱特來說不能說很熟,他全家和他最熟的也只是媽媽和杰而已。

在凱特八歲時,他迎了媽媽的到來;在他九歲時,迎來了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在他十三歲時,他迎來了一個和他完全沒有血緣的人;母親很疼他,是超越了對他,超越了對杰的那種疼愛,即使他們聚少離多。凱特是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卻听過對他的評價︰總是笑眯眯的,也不會為什麼事情而去爭奪,很善良,總是為別人著想,又很聰明。

這都是媽媽和杰說的;媽媽不讓他叫自己和杰作哥哥,更加不讓叫父親為爸爸,媽媽對大家的說辭是︰他是她自己認的,沒必要。

可他們都清楚媽媽是不想把他拖入這個世界,和他的聚少離多也多部分是因為這個原因,媽媽不會讓他和我們這個家牽扯太深。而他來到巴勒幕後,凱特對他的認識才開始加深,他總是笑眯眯的,和杰說的一樣,可那是一個面具,凱特看出來了,除了對媽媽和杰,就連對他和父親也一樣;也不會去為什麼而爭,媽媽錯了,他不是不爭,而是沒遇到他想爭取的東西,他是一個堅定的人,他就是知道;他很善良,總為別人著想,媽媽又錯了,這只會是對他在乎的人,就好比如媽媽,媽媽這些日子住院他是看的清楚的,對于媽媽他是真心的,可對其它人只是他懶的計較而已,不,或許他從不把那些人放在心上;他很聰明,這點他很認同,看他在在恩爾薩科學園輝煌的記錄就知道了,才進恩爾薩科學園半年不到,就在整個巴勒幕的國中界掀起一陣風雨,而讓凱特覺得他最聰明的是他知道一些事卻當不知道吧!最聰明的無非這點,才十三歲就有如此的心性,凱特很想掀開他面具,可母親是不會允許的,還沒掀開,母親就先把自己的皮給剝了,總的一聲話來說,對他重要的人,他會不遺余力的去照顧,去付出,可對于外人來說,他用他的笑容來拒絕一切,也就是說與他無關的人,他懶的管。

經過漫長等待,手術燈終于關了,所有人一涌而上。

「手術很成功,只要等麻醉過後,病人就會醒了。」

听到醫生的話,眾人松了口氣。把伊藤笑送到病後,那些叔叔阿姨也告別了,小伊媽媽的丈夫讓不二回去休息,但不二搖搖頭說︰

小伊媽媽醒過來一定想看到自己。

就不肯離去了,坐在床邊說要等媽媽醒過來;其它人知道勸不動,也只能由他了。

不二坐在病床邊,看著伊藤笑,陷入了回憶中。媽媽很疼自己,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可他們都不知道,媽媽疼他的程度是多少?只有他知道媽媽為他付出了多少?媽媽,媽媽……這是他在心底里偷偷的叫著的,他對她比對自己的親生媽媽還要敬重,這是為什麼淑子媽媽總是說不知到底誰才是他的親生媽媽,可他知道小伊媽媽對他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她給他最好的,她偷偷的把他一切的坎坷掉,把對他的傷害都擋在面前;媽媽說過她最喜歡看著周助的笑容,媽媽說要周助一生都是開心的,所以他一直的,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保存著他嘴邊的笑容;媽媽說她寧願不要周助的任何成就,也要周助永遠的自由自在,所以他從不努力的去堅持的要去做什麼?得到什麼?媽媽說寧願要周助永遠的風輕雲淡,也不要周助的心承受重量,所以他除了對他愛著的人去在乎,對外人卻從來都是一副無謂……

媽媽說的,他都記得,一直記得。

不二趴在床邊,握著媽媽的手,他想起了自己九歲的那一年,那一年的小伊媽媽和自己,他真的好高興,媽媽的手術成功了,他沒有失去,他真的害怕,害怕著,眼淚就這樣的流了下來……

「小傻瓜,媽媽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哭了?」

「媽媽,我沒哭,我是高興。」不二抬起頭來看著醒過來的伊藤笑,了眼淚,笑開了臉;是別人未曾見過的燦爛,沒有一絲雜質。

「來,給媽媽抱一個。」伊藤笑張開了雙臂,笑意盈盈。

不二站起來,附緊緊抱著伊藤笑著。

凱特他們進來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畫面,有說不出的溫馨。

不二站了起來,小伊媽媽的丈夫便走了過來。

「感覺怎麼樣?」

「很好。」伊藤笑笑了笑。

「那周助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從你入手術室到現在他都沒休息過呢?」小伊媽媽的丈夫對著媽媽說。

「周助,你先回去休息,嗯!」

「好。」不二乖乘的回答,就算他還不想回去但小伊媽媽還是一定要他回去的,不能讓媽媽動氣呢!

「真听話,剛剛怎麼說都不肯走呢!還是媽媽有辦法。」杰對著不二取笑。

「少廢話,你送周助回去,要周助少了一根毫毛我剝了你的皮。」

伊藤笑笑著對杰說,這家伙嘴越來越滑了,都不知像誰。

「是的,大人,小的得令。」說完還頗有其事的欠了欠身,滑稽的樣子讓室里的人都笑開了。

「周助,媽媽對你來說很重要呢!」坐在車上,杰看了不二一眼,正色到。

「嗯!」

「過去了,你好好的,媽媽也好好的,所有的人都好好的就好了。」

「嗯!」不二忍著不開聲,他怕自己一開聲會崩潰,他的害怕連媽媽都不知道吧?

「周助,你還是個小孩。」

就這樣,不二在意大利過完了這半年,而小伊媽媽也在一個月前出醫院了,學籍也在辦了,只要等日本那邊的通知就可以回國直接上回國中二年級的第二上學期了(意大利的暑假來的比日本遲),總的來說,不二在意大利的半年是順風順水的。

這一天,是不二在恩爾薩科學園最後一天,面對老師校長的挽留,不二實在有些頭痛,,他真的不是故意要這麼出風頭的。

還是跟學生會這四個人走在一起逛校園,享受著對校園最後的觀賞。

如果說不二在巴勒幕交到多少真正的朋友,也只有這四個了,還有一個是逃課比上課還多,還能考個年級前十的超級天才——索里?貝盧斯科尼,這個才是天才呢!不二想。

可不二也不想想他自己,如果說听課是選修課,那麼上課發呆就是他的主修課了,還月月考個全年級第一,要給那此埋頭苦讀的人知道了,還不一頭撞死得了。

恩爾薩科學園是貴族學校,自然那些所謂的貴族運動場也是應有盡有的咯!

他們送不二出校門時就經過了網球場,網球場上是鬧哄哄的,圍了好多人,也有不少外校生,布魯尼?德?托納托雷作為學校的學生會會長肯定是去看看出什麼事?而費尼洛作為紀律委員會的會長這更加不能不管。

經過一翻了解,他們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是那波里蘭學校(恩爾薩科學園一直以來的敵對學校)的人過來挑撥,說是以球會友,但是卻把一些球員打傷了,從國中挑到大學竟然毫無對手,不過也不能怪他們,學校雖是有這項運動,但是畢竟是以學業為主,網球也只不過是空閑下來的東西而已,這事情本來不二可以不理的,而學校也是想把這件平息下,這倒不是忍聲吞氣,而是恩爾薩科學園真的找不出一個好的選手來應戰,可面對恩爾薩科學園的退讓,那波里蘭學校並沒有滿足而是一味挑釁,看到這讓不二想起了打傷手冢的那些學長,用自己的無知來傷害他人的人是最不可原諒的。

「怎麼?恩爾薩科學園的人就這點能奈?」

不屑的聲音響了起來,沖擊著恩爾薩科學園人的神經,大家的氣憤是顯而易見的,卻又無可奈何。

「如果我贏了你呢?」

清秀的聲線響起,撼動了所有人的神經,包括了耳聞不二要走而專程來的索里?貝盧斯科尼,還有前來接不二的凱特,包括听聞波里蘭學園過來鬧事而趕來的校董和各位老師。

「哈,就你?」

來人鄙視的看著不二,秀氣的臉龐,縴細的身材,面對著差不多一米八高的對手,不二顯的是更加的瘦弱;但不代表不二會退卻,目前除了那一次的心生怯意,不二長這麼大還沒怕過呢!

「是的,就我。」

「我欣賞有勇氣的人。」

不二越過眼前這男人看向站在他身後的人。一米八的身高一身白色的運動服,黑色及臂長發配著臉上狂傲的笑容,讓他想起張揚的小景。

「那麼你的意思是?」

「你贏了條件隨你開。」

「哦,這麼好?」

「當然,你輸了就來那波里蘭學校怎麼樣?」這樣的條件讓不二有一瞬間的感覺,這人是為他而來的。

「也許你並不知道,我在辦回國手續。」

「那又怎麼樣?」

不在乎的神情,狂妄的放言,不二突然發現這也是一個有趣的人呢!

「好,我輸了到那波里蘭學校,但你輸了請你退出恩爾薩科學園以及要向恩爾薩科學園道歉,並承諾永不再找恩爾薩科學園學校的麻煩,怎麼樣?」

「好。」

「亞修?波斯科洛VS不二周助,一局分勝負,波斯科洛發球。」

波斯科洛彎下腰,球被拋起,縱身一跳

飛過來的球在所有人看來就像普通的一個發球,但誰也沒想球突然一在不二這邊的網前急速下降著地並沒彈起來而是沿著地面滾了回去。

「15—0」

「哇……」場外響起來一陣驚嘆聲。

對于場外的驚嘆場,不二維持送之前的動作不變等待著波斯科洛發球的下一個發球。

「 ……」

「30—0」

很快!

不二笑了笑,很強呢!

「GAME,波斯科洛1—0.」

波斯科洛從發球到拿下這局,不二連動都沒動過

第二局不二發球局。

躬身,發球,很不一樣的發球,至少對于場外的人來說,因為不二是在拋球時竟然是向下旋轉著發球的。

「0—15

事情也證明不二這個確實是不一樣的發球,球竟然在波斯科洛的球拍下消失了。

…………

「1—1」

沒一會,不二也拿下了一局。

「你的實力不此如此吧!」

「你說呢?」

「我要加大攻擊了,能接下吧!」

「看看。」

起跳,揮拍……

「15—0」

好快的揮拍,讓不二想起了真田的絕招︰看不見的引拍。

…………

「4—1」

沒一會,連被破發球局的不二被打到4—1,不二猛的張開了眼,湛藍的眼楮發出迫人的凌厲。

好久沒被逼的如此的緊了呢!真是久違了。

看到張眼的不二,波斯科洛也不禁恍惚了一下,好美的眸子,仿似天空與大海的結合處,美的令人動心。

場外的幾人更是內心復雜,沒見過這樣的不二呢!平時的不二都是一臉的溫柔,優雅而高貴,而現在的不二無論是氣勢還是在表情上都是鋒利的,像一把出鞘的利劍。

這又是你的一面嗎?周助!

凱特無視身邊纏在自己身上的眼光,目不轉楮的看著場上的不二。

「5—2」

「你的實力就如此嗎?」

不二笑了笑並未回答

「看來,我要著手辦不二到我校的歡迎儀式了。」

…………

「40—15」

「哇……」

「不二真的要去那波里蘭學校嗎?」

「怎麼這樣?」

「加油啊!」

「哈,哈,實力只不過是這樣而已。」

…………

失望聲,嘆息聲,加油聲,嘲笑聲連成一片。

不二抬起頭,用手擋在眼楮上遮了遮陽光,突然想起了精市的臉,不由的笑開了,精市肯定在等著自己回去吧!還有小景呢!給小景知道肯定又得挨罵了吧!舍不得呢!那麼多人在等著自己。

場內外的人都給不二現在的笑容定住了,陽光下的他此時的笑容有些迷離,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讓人看不真實。

不二回過頭來對愣住的亞修?波斯科洛笑了笑︰

「真可惜呢!不能留在那波里蘭學校哦,雖然你很有趣,但是日本有人在等著我呢!」

看著換了動作的不二,波斯科洛一下子張大了眼,看著眼前的不二,難道說他一直沒

拿出實力?怪不得跟他打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就像是那不是真正他;而現在的他呢?真正的他在這里嗎?

場外的人也驚呆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之前他都是在玩的嗎?怎麼可能?所有人的疑問卻在十分鐘後不二給出了答案。

「5—7,一局終了,不二周助勝。」

用十分鐘從5—2追到5—7,連一分都沒給對方拿到;這就是恩爾薩科學園的天才,一個不可超越的天才。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包括亞修?波斯科洛,很強。

「我們能不能當個朋友?」

「我們不是已經是朋友了嗎?」不二對著波斯科洛笑了笑。

「是的,我們是朋友了;我會遵守我的承諾。」

「謝謝!」

不二下到場外才發現太陽快下山了,真糟糕,答應小伊媽媽要早回去的呢!急沖沖告別了四人,還有依依不舍的老師,並听完校長的嘮叨,無視背後的各種挽留聲,歡呼聲,不二便跟著凱特走了,連索里?貝盧斯科尼的到來都不曾發覺。

坐在車里的不二,累得早已睡過去了。

而凱特卻是盯著不二神情復雜,由于會場聲音太雜太吵,別人也許也听不到,可作為家族的繼承人,這點東西還是會的——口語;看到不二說的話,他很驚訝。

這就是你嗎?隱藏的天才,只為在乎的人而戰斗,只為在乎的人栽下面具,只為在乎的人而真實;你口中的等著你的人,又是誰呢?是誰讓風輕雲淡的你放在了心上?

凱特突然覺得自己從未曾真正了解過這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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