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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說,不變的是人性,多變的是獸性。我說,人,特別是做冒號的,人性永遠不會更多于獸性。
老師們都說校長是全天下最最難說話的,校長的臉永遠拖拉得比驢還長,校長的辦公室永遠就是我等小老師的禁忌之所,我們常常相約,寧願到閻王的閻羅殿跑上三圈,也不肯沒事到校長的辦公室走上一遭。校長好像完全就是比閻羅王還像閻羅王的家伙,我們幾乎听聲就變色,听著吐痰都想發抖的感覺。
可是在今天看來,我覺得這是一種誤解,而且還是天大的誤解,至少在我遲鈍的眼楮看來,你看校長待人是多麼和藹可親多麼禮賢下士的。
「你來了,請坐,請坐」我剛剛走進校長寬寬大大的辦公室,校長就起身相迎,還非常熱情地讓座。這一點我真的都做不到,對于那些不熟悉的,或者不願搭理的客人,我不說讓座,有時連起身都不起,難怪婆婆常常因此就非常不滿意與我,還差點兒動員他的兒子休了我。不過,校長的辦公室著實夠寬敞的,我們二十幾號人,學生百十號人團團圍坐的辦公室,校長一個人就獨佔了。要是得著足夠空閑,校長完全可以在里面模爬滾打愛練習什麼就練習什麼的,愛怎樣干就怎樣干,絕對沒有人敢有什麼抱怨的。然而,人家校長就是有水平,完全不是那些黑心爛肝眼的家伙形容的校長真正高傲得像君王,我們必須高高仰視才能得見的感覺,自打我進門,校長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彌勒佛模樣,哪里還有傳說中的臭閻羅神色。
「來,你請喝茶」校長就是這麼熱情,服務就是那麼周到,永遠比那些店大欺客的超市之類服務周到百倍。就在我誠惶誠恐落座以後,人家校長還沒有坐,還親自到人家專用的飲水機為我接了開水,又親自端到我的前面。就這,校長仍舊沒有坐會自己的寶座前,還那麼和藹可親地站在我的旁邊,滿面溫和地盯視著我,一眼都不帶眨的,就那麼專心地直勾勾盯視著我,仿佛一定要干榨出我下面的那些汁汁水水來才安心。
「校長,您也坐,您請坐」校長的格外熱情不至是我受寵若驚了,簡直就是震驚得一塌糊涂了,我情怯地想要站起身。校長那雙白皙得使我白女敕的手指都羞愧難當的手指恰到好處地在我肩頭輕輕一按,還那麼溫柔可親地對我說,「你坐,你坐,我喜歡站一會兒!」
校長的神態是那麼地和藹可親,校長的語言是那麼輕松溫軟,要不是校長年長上那麼幾歲,也許校長完全可以做我一個貼心可人的大哥哥,只要校長願意,我真的心甘情願做他的***。可是,我今天不是來攀親戚的,我實在有要事在身,我還肩負著作為我們半邊天的不負眾望的代表,要為我們那些只愛穿裙子的同事們謀福利找幸福的重任呢。我不得不而且必須開口了,哪怕校長就此爆發雷霆之怒,哪怕校長即刻操著桌子罵我死去的娘親,我也沒有辦法了,誰讓我心甘情願地陪那些臨陣月兌逃的家伙的綁呢。
「校長,我今天來找您,是有些情況要反應。」我不確定校長是否真的能夠接受,校長真的會發火嗎?不過,看現在校長完全可親的樣子,我即便說了,校長似乎也不會怎麼發火,或者人家還會對我寬容地笑笑,畢竟校長並沒有我的那些可惡同事們傳言的那般可恨嗎?
「好,好,有事你說,到我這兒千萬別拘束。」校長真的很體貼人,也不是神人呢,怎麼就能夠看出我的緊張局促來,還無比熱情地遞過一片香香的女人最喜歡的紙巾請我擦擦額頭緊張的虛汗。
「听說學校要給老師們做校服了?」我真的還是不敢肯定,他們在會議室里熱議的話題是否真的就是校長的既定想法。因為,校長,我們的眼前上帝,最喜歡的就是凡事必到跟前才宣布,不管驚喜也罷,震驚也罷,你就給我完全接受吧,絕對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因而,我話到嘴邊又留了多半句,我必須先搞清事實的真像再說。
「有是有這回事兒,」校長的眉頭微皺,好像他的小秘密怎麼就被誰這麼快地撞破了,不過人家很快地就又高興起來了。語氣還是那麼和藹,生怕我听不見似的,腰身特別地為我親自彎曲了,我幾乎立刻就能夠感覺到人家那種吹氣如蘭的口氣了,特別像偉在夜里親自為我做出的感覺,「你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嗎?」
我真的想象不到,校長原來竟是這樣可親的長者,或許我應該就此親親熱熱地叫一聲「哥哥」,也許校長會更加更加地開心高興吧。我也就不再客氣,直接交待了此行的目的︰「校長,咱們做校服不能一概而論吧,像我們女同志,穿個西服多麼不得體,活動也非常不方便,有不少同志都在辦公室里為這吵鬧不休,一定不要學校給她們做西服,她們都想要一套裙裝,或者學校付錢,她們自己到時裝店里願怎麼買就怎麼買,那樣多好」
我只顧說話,一直沒有及時看清校長的臉上陰晴圓缺的變化,只顧痛快地向這個可親的「哥哥」訴說自己心中的不情願,不願意,以至于我的話說完了,好半天校長的面部表情還沒有來得及恢復正常。
「校長,我……」我這次才覺著自己是不是說話太過沖動了,我也許應該換一種更加溫柔的方式對校長說話,至少也應該像黑夜里對偉說話情調的一半來來對校長說,也許校長就能更好更快地接受我的提議,采納我的收買人心的正義之舉。
「你,慢些說吧,我好記下來需要專一訂做的老師名字,保證讓大家都滿意為止。本就是好事,弄得人人不滿意就不好了。」不愧校長的腦袋大,思維轉彎就是快,很快就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帖帖,肥臉上剛剛密集的不快一瞬間就消失得蹤跡全無。還認真地掏出小本子來專注地記著,好像真的就為了所有美女同志的美好願望。
「大鄧,阿英……」我幾乎不假思索,就把我們年級的所有女同胞的名字利利索索背下來,完完全全吐給了校長大人,當然也包括我最敬重的大鄭老師的大名。
「你走好。」我目的既已達到,就預備起身告辭了。人家校長就是好,還親自來扶我起身,還親切地叮囑我。校長的手怎麼就那麼柔和,可是怎麼就沒有多少男人味呢?
我得意洋洋地踱出校長的辦公室門,忽然就覺著自己的胸口有些異樣,好像哪疙瘩真的沒有理好,說多難受就有多難受。我瞥瞥四下無人,飛快地溜進我們女教師的專用廁所,這才發現事情真的壞了,而且還是大大地壞了——我的文胸帶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完全開月兌了,我的胸前完全沒有城防了,就像沒有殺毒軟件,沒有防火牆的電腦果機。那我,那我豈不是在校長大人的面前完全徹底地暴露了,完全公開展覽了我的巨大胸器嗎?難怪……難怪校長總那麼專注地守在我的跟前一步也不肯走離開,原來,原來,這家伙……唉,真是羞死大人了
「大鄧老師,校長在辦公室等你」來查考勤的主任更加地面沉若墨水,嚴肅的語氣立刻就能夠把膽小的孩子直接給嚇唬哭了。
大鄧立即跟著去了,回來的時候大眼泡紅紅的,好像剛剛嚴重地哭過,瞪我的眼珠子幾乎就要冒出漫天大火來,立刻就要把我燒成灰燼來一樣。
然後,阿英,然後……最後回來的大鄭老師更是從鼻子從眼角里哼出對我的嚴重不滿來。
第二天,給大家校衣服的人真的就來了,全校的男女同胞,除了我,大家全都無一例外地做了一套黑不溜秋的喪服一樣的西服,好像專用來吊唁的西服——還真的就四個二百五的特價
校服還沒有發回來,校長就召開了專題會議,會議的主題很單純︰「**了多大的心為大家謀福利,有些同志還在背後說東道西,說南道北的。你知不知道一人難稱百人心嗎?為什麼你就不能從學校的大局出發,為什麼事事總站在個人的小資本主義立場上去思考。照這樣下去,這個學校還辦不辦的成,學校還能有更大的發展嗎?你自己想想,凡事都完全合乎你個人的想法,哪還要我這個校長干什麼,還要我們的組織紀律干什麼?嗯,真的不像話太不像話了現在的老師」
所有的眼楮都毒蛇一樣指向我,我真恨不得鑽到會議室的現澆層的氣縫里永遠不出來才好。
那個星期我剩下的日子就非常非常地難過,辦公室里肯定是沒有面目再去了,全勤獎也不敢要了,管他主任怎麼批評,怎麼說閑話,我也堅決不要了。唯獨上課,我不去還不行,一路上所有的同事見我都如同剛剛刨挖了他家祖墳的階級敵人,肯定是沒有人願意找我調課的。怎麼辦?我每次去上課,都是揀大家都到教室,上課鈴已經敲響之後的幾秒空當,賊似的跑進教室,又往往下課鈴沒有響就跑回自己的住室。非有必要,我是廁所也不敢正大光明地就去的。吃飯就更加簡單,頓頓咸菜就饃,兒子都抗議了︰「媽媽,我想吃肉」可能嗎?
「老婆,我想你以後還是別穿這件衣服了,實在太太那個了……」回家的那晚,我從門外往屋里走,偉的目光跟著我出來進去地盯我了很久,終于忍不住發話了。
我非常不解地月兌下自己曾經非常得意的這身靚衣,命令偉即刻斜披在身上,我自己再一次羞臊得無地自容了——那衣服在燈光下,在太陽底下,怎麼看怎麼就像傳說中的「皇帝的新裝」——完全沒穿衣服的樣子︰里面的一切就那麼暴露,就那麼一覽無遺
我的臉紅得那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