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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小孩子家家的,你們玩些什麼不好,為什麼一定要玩這些危險的成人游戲呢,你們玩得了嗎?我說,他要是知道這游戲玩著這麼危險,他就不是孩子了。
哇呀在那個慘不忍賭骯髒破舊的鄉村旅館見著兒子的頭一眼,我自己先驚呆了︰這還是我那個曾經敦敦實實青春英俊的兒子嗎?僅僅就這麼幾日的不見面,兒子怎麼就瘦骨嶙峋得完全沒有了人形,幾乎只剩下一張薄薄的皮包著高高凸起的體骨了。兒子啊,早知自己要這樣,你為什麼要那樣絕情地不辭而別離家出走,狠心地丟棄你母親我唯一的對于未來的希望呢?逃就逃吧,你為什麼還要玩這樣不要命的成人游戲呢?你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復雜,多丑相嗎?不要說你這個乳臭未干的半大男人,就連你老娘我這個就要四十不惑的女人,都不能順順當當玩好的游戲,你一個人就能玩好嗎?瞧瞧你不听老人言,孤注一擲地一定要玩的痴迷,絕對不亞于當年你還在咿呀學語狀態的時候,就讓你扛麻袋,還要多扛快跑哇你,能行嗎?
「閨女,你這是怎麼啦?你千萬不要嚇唬媽呀你趕快睜開眼看看吧,爸爸媽媽來看你了」我這邊對兒子的愛戀還沒有及時發酵升級成功,那邊尋女的傷感叫喊聲又接踵而至了。
是呀,那閨女怎麼就那麼白,白得幾乎就要趕上皚皚白雪的顏色了,仿佛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了,就那麼無力地低垂著眼瞼,面對老娘的聲聲呼喚仿佛就一點也沒有听見,就那麼無動于衷地從眼角擠出懊悔的悲痛的淚水。
「寶貝兒,我的寶貝兒,你快醒醒吧,快醒醒吧媽媽來看你了,快點兒醒醒吧」我的那個「親家」哭天搶地攬著自己閨女虛弱得面條一樣的小身體,一迭聲地連連叫喊著,還用力搖晃著,好希望能夠把她及時搖醒。
圍在破舊板床邊旁觀的我們其余幾個大人,個個小心翼翼地屏氣凝足,連絲兒大氣也不敢出,生怕那個小女孩的斷續喘息聲,就在我們的哪怕稍大一點的呼吸氣流中給吹斷頭了。要不是呼吸確是非有必要,我們也許誰都不要呼吸了才好的樣子。
衰弱至極的女孩在母親親情的接連呼喊搖動下,終于慢慢睜開了自己最是無神的大眼楮,那眼里一直寫著難言的無盡痛苦。幸運的是,那姑娘還能用小貓似的叫聲,叫出一聲最是微弱的「媽」,就又一次昏迷了過去。
「閨女,你醒醒,閨女,你快醒醒你可千萬不要嚇媽呀**心髒不老好,經不得你這樣折騰啊」「親家母」又開始鼻涕眼淚一把地晃動著她的寶貝閨女,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挽救她的閨女。
「還喊什麼喊?你這樣有用嗎,還不趕緊送醫院去」倒是「親家公」到底多些見識,頭腦稍顯清醒,雖然眼淚濕漉漉的,也就立刻阻止女人的無謂叫喊,慌手慌腳地把那命懸一線的女孩送上劉偉的公家小車。
「媽媽,他們這是要把她往哪兒送啊?」一直呆坐在一旁的帥帥忽然瞪大而無神的目光傻傻地問我。小東西啊,你這陣兒到底是清醒了,還是才有了意識。眼見自己的「媳婦兒」就要被人裝上車拉走了,這才有些發急了。
「干什麼?送醫院,都是你這個小兔崽子干的好事」本來還在勉強壓抑著怒火的「親家公」,猛然就丟下自己的女兒,怒氣沖沖地一個虎躍就突奔到帥帥的面前。在我們還沒有任何的心理反應之前,舉手就給了帥帥電光火閃的一巴掌︰「啪——」還惱怒地指著帥帥立刻漲紅的臉頰大吼,「要是我閨女有個三長兩短,小心著你我揭了你的狗屁」
那巴掌著實夠厲害妥帖的,只一下帥帥虛弱的臉上清晰的五指印,馬上好像有人故意拓上去的,就那麼深,那麼紅我的心跟著很深很深的痛︰這家伙再調皮,再不是東西,我自己打著當然不會不心疼,真要輪到別人來教訓的時候,我就是有著很深很深的難過,雖然這家伙自己先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在先。
「媽……」帥帥眼淚汪汪地看著我,似乎能夠博得我最低的一分同情也好。好像他小的時候,不管在哪兒受了委屈,我就是他最後溫情的港灣。
「哼……」本來姑娘的爸爸打他時,我還真有一分心痛的感覺。可是眼看這家伙做了那樣丟人現眼的破事,自己還不肯認輸反倒要博取我無謂同情的臭模樣,我的頭腦里就是一團無名火,哪里見過這等不知好賴的孩子呀。你瞧瞧你自己,你的絨毛還長沒有長齊,胎毛還有沒有褪盡,你就要學著別人家的有錢風流男人亂開別人的石榴裙。你簡直比你的風騷老爸還要先進,你老爸還只會揀些人家不要的用不上的二手貨開開洋葷,而你還喜新厭舊,做賊的頭一遭就是個新品,你玩得起嗎?
「這姑娘倒也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一時失血過多,加上最近營養不足,所以才有些昏迷狀態。只要住院治療調理幾天,回家再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應該就沒什麼事的。」醫生的話給了在場的幾個大人小許的安慰,可是醫生後面的話又讓人馬上心里沉甸甸的,「也許,這姑娘的心靈創傷只怕還要麻煩些」
醫生的一句話立即又勾起姑娘爸爸對帥帥的無比仇恨來,馬上就又揮拳裂目齜牙咧嘴,好像要用眼底噴出的熾熱岩漿直接燃著了同樣虛弱,幾乎離了劉偉的攙扶就不能站直的帥帥。我想,要不是在人家醫生的一畝三分地上,沒準我這個無法確定的親家公又要對著帥帥老拳相向了。
我悄悄地向前挪動了有半個腳步,我要做好萬一的準備,要是姑娘爸爸再次發飆,我就是拼得自己的安危,也要救這個小家伙一個小命。再怎麼說,這也是我自己皮包里孵出的寶貝蛋蛋啊,要教訓也不在一天半天啊要是這家伙康復了,有多少教育完成不了的——那也只是美夢吧,帥帥這麼大個大塊頭,我還能正常教訓他嗎,三兩句說得不對,這家伙就立楞著眼神盯看著你,初長成的大手緊緊攥成一只碗大的拳頭,也許只需一下就能將我捏成齏粉。可是,今天這家伙一向高昂的頭顱下跌得比誰都低,見誰都不敢抬頭,古語中的小弟媳婦的模樣來。
醫生護士護送著姑娘一家走向特護病房了——雖然沒有多大必要,我也執意要如此,好像只有這樣,我才能減輕自己心頭的最大罪惡感。
「老婆,」我剛從姑娘的病房里走出,劉偉就苦著冬瓜臉攙扶著燈草也能打動的帥帥立定在我的面前。
「怎麼了?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對于這個專以鼓搗別的女人為快樂的家伙,我不嚼都夠了,現在要一天24小時整日整夜地放在我的眼前,豈不讓我立馬少活一二十年。尤其是那聲關于老婆的昵稱,竟然莫名其妙的要激起我渾身的雞皮疙瘩粉刺出來。
「帥帥,帥帥也要檢查一下吧?」劉偉根本就不敢正眼看我,自從靈魂出了竅,這家伙就是我眼中的行尸走肉,本就在我們這個三口之家三流的地位,現在低下得還高不過家中那只叫做旺財的寵物狗。
「檢查什麼檢查,自己做的好事自己承擔」我沒有好氣地發火,可是兒子歪歪懨懨的病態,著實勾起我的許多擔心來,也就勉強同意了。
那個姑娘在醫院里一住就是七八天,在這段最為難熬的歲月里,劉偉就是所有人口最好的勤務員,劃價繳費取藥樣樣不落,還要給人家一家三口安排生活,當然還有我們娘倆的生活。就這,也始終換不來我對他的一點點笑意,好像這些最基層的體力勞動,完全就是他自己應該做到的,是對他錯誤的嚴厲懲罰吧他自己應該也認識到了這一點,出來進去的步伐就更加地輕輕,連個螞蟻也不敢踩死。
看著這家伙忙東忙西奔波勞累的模樣,片刻也得不到休息,就這幾天功夫,似乎就過早地顯出衰老的架勢子,脊柱似乎也彎了,飽滿的面皮也塌陷了。要是放到大街上,不說過氣美女不肯要,就是那些乞丐婆也看他不上眼了我的心里就有了隱隱的一絲一絲的痛,說到底,我們到底還在一張床上模爬滾打了那麼些最為美好的永遠值得懷念的日子,還在一個小鍋里攪了那麼久那麼久的勺把,這——總不能隨著這家伙的出錯而一筆勾銷吧?要是我心底內外對這家伙真是厭惡到極點,我為什麼又不肯放他到單飛,而他,在這個家里再也不是個人物,連條狗都不如。人家就是選擇默默地回來,靜悄悄地離開。同我分手的話,同我單過的話,不管是平平常常,還是吵架上火的關口,人家就是一句也沒有說過。那麼,到底是誰做錯了,是我太執著于他的背叛,還是他無法自圓于自己的鬼迷心竅。不是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站著一個默默支持他的女人;每一個失敗的男人背後,都同樣有著一個強勢的女人嗎?也許,這家伙的一切都與我的過于強悍有關,誰知道呢?
難捱的日子終于走完了最後一個日頭,那個姑娘終于可以出院動身回家了。我高興,劉偉輕松,連一向無精打采的兒子也少有的精神。
「她,她還好吧……」好久被拘禁在那間保密的病房里不得經常見著的夢中情人,今天終于有機會再次一睹芳榮了,兒子就很是興奮,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剛剛痊愈還擔著莫大干系的病秧子。
「好什麼好?告訴你,我姑娘要是落下個後遺癥,我唯你是問」「親家公」的表情雖然依舊那麼嚴厲,但是經過數日的和平相處,到底還是和緩了許多。
兒子惶惶然後退了好幾步,生怕他已經領教過的老拳又要揍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出竅。
那姑娘真是個美人,雖然還在康復中,病懨懨的倦態怎麼也掩蓋不了她的天生麗質。怪不得人模狗樣的兒子要帶她離家出走,要是我是個懵懂初開的小男人,我也好日里夜里念念不忘的,只可惜……
「你們給我在家好好等著,我姑娘以後要是有個什麼好歹,都算在你們家身上」「親家母」臨行的警告讓我好些天心里吃緊。
可是,許多日許多日之後的今天,親家一家再沒有來過我家,听說還把閨女轉學到外縣。為什麼呢?也許周圍世俗輿論的壓力,也許其他……誰知道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