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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人生的興奮快樂不在乎早早晚晚,只要來得真切實在有價值,哪怕一分鐘都行。我說,我沒有你那麼大的胸襟,我所想要的就是一個普通女人最希望的——一個完整的實實在在的男人。
「你們要有個心理準備啊,這個病人由于傷得比較嚴重,就是治好只怕也要留下比較麻煩的後遺癥」在收下我遞過去的一個大大的包包,又迅速放在抽屜斗里之後,那個為劉偉主治醫生還不忘展現他的小心翼翼。可是,那後遺癥多大,有多麼嚴重,你能夠給我一下就說清楚嗎?是痴了,還是呆了,還是二者合二為一,徹底成就一個傻瓜傻蛋嗎?你做醫生的心中有數,趕快告訴我們吧,別讓我們做家屬的一直七上八下寢食難安呀
「嗯,照現在這個狀態發展下去,只怕最好的結果也是病人的一條腿恐怕要保不全」都說醫生嘴里沒有半句實話,說句最不夸張的話,也是滿地里可以跑馬,何況需要的時候,那一連串的假話空話根本連草稿都不得打的。
「我的兒啊,你怎麼這麼命苦啊年輕輕的,就要缺胳臂少腿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婆婆听了半腦門,立刻就號哭了,捶胸頓足地大哭,好像她的這個乖乖仔立馬就要她白發人送黑發人了的那感覺。
呵呵,這家伙要少了一條腿啊,從此就只能金雞獨立了好啊,我看你這樣瘸腿斷胳膊的笨傻模樣,又有誰會喜歡你,你怎麼還去外面搞那些彩旗飄飄紅旗招展的花活游戲?佛不是說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還沒有到啊怎麼樣,現在到了吧,小東西,我看你還怎樣東西南北地瞎跑,還怎樣去女人堆里勾三搭四抱五掐六呢?我的第一反應竟是這樣興高采烈的,要是有人能夠得窺我的內心世界,準會驚異地大叫︰「哇,你也太有些不正常了吧男人都這樣了,你還……」是呀,對于旁的任何女人來說,男人折了一條腿,真不亞于天塌地陷的感覺,以後的日子還怎樣混下去呢?有了男人的日子,一家尚且無法顧全溫飽,更何況今後一個人在這冷酷的世界打拼呢?還不哭死,最不濟也要拿把小刀抹了自己的脖子,或者喝點耗子藥見閻王去。不過,對于我,總是欣喜大過了苦難——你,可浪去
好在劉偉搶救得比較及時,腦子也沒有被門夾壞,也沒有留什麼外傷,就是左腿那兒千保萬保還是沒能保全,暫且指著輪椅過活了。
「要是保養得好,鍛煉得及時,病人也許還有可能拄著拐杖自己行動。」醫生的馬後炮放得就是響。
「老婆,我……」原本這家伙的腦袋在我面前抬得就足夠地低,自打從鬼門關撿回來這一條命,這家伙的底氣就更加地不足。估計這陣兒,讓他爬女人去,只怕女人的身子都上不去了啊哦。你還不知道丟人呢,開個破車你跑那麼快干嘛,絕對不是著急慌忙地回來找我——我有事尋他都尋不回來,還讓他一個人慌慌張張回來主動找我,真的不亞于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可是,你用你那個被驢踢過的腦袋也不好好想一想,既然那個女人肯虛位以待于你,自然褲褲里裝不下別家男人的家具了,你著急慌忙地干什麼?找死嗎?同你媽一個德性,生就一副賤骨頭模樣子,這麼著慌干什麼,等著往鬼門關去和迷魂湯嗎?迷魂湯沒有喝來,倒把自己快喝熄火了,要不是閻王看在我倆私交還不錯的份上,還不立即收了你,就你那蠢樣子哼
「說,說,快說什麼事?你沒有見我正忙著嗎?」。對于這個處處給我氣受的家伙,我本就沒有什麼好臉色,更何況這家伙現在還在我的把里攥著,指著我伺候他,護理他,我還不更加神氣活現的。那些個與你纏纏綿綿的賊女人呢,這會兒一個個都在哪兒呢?怎麼都不來瞧你這相好的,說不定這會兒又滾到別的男人的新床上去了吧唔,新仇舊恨的超速融合幾乎使我大腦都要失控了,這個危難時候沒有丟下你一拍兩散,就是你媽媽日日燒了高香了,還有什麼非分之想,你還是趕緊給我閉嘴吧別惹我毛了,直接就給你拉池塘里喂王八去。
「……」這個一向見我都畏手畏腳的家伙,這會兒更加地伸展不開,不看我的表情,單是我的嚴厲口氣準就把這家伙嚇萎凋了。
「老婆……」等我收拾好了散落在病床周圍的那些形態各異的垃圾,這家伙還是怯怯地叫我,臉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完全就是兒子小時候做錯事的樣子了。
「怎麼了,有什麼事快說有屁快放」那家伙的怪模怪樣讓我到底有些擔心了,我剛到嘴邊的埋怨話就來了個緊急剎車,勉強強迫自己態度稍稍和緩些。
「我,我,我要大便。」這家伙最後的幾個字簡直就不是說出來,直接就是蚊子哼叫出來的,不過我很是听清了。同床共枕那麼些年了,多年養成的老習慣還在呢,他那怪模怪樣誰瞧不出來呢?
「那你還不早說,拉到床上怎麼辦?」我沒好氣地埋怨那家伙,匆匆去找便盆。
被子揭開的一瞬間,那家伙掛在腰間粗粗的硬硬的家具,超強電流般擊中了我——這般要死不得活的模樣了,那家具還真硬,還有心思想這事,你不是自己尋死路嗎?可是,我的心卻抖動不止了,最後一次親見這個熟悉得不用感覺就知道哪兒是哪兒的家具,什麼時候陌生得好像距我萬兒八千里之外了。有一種沖動,促使我很想抓著那家具搖搖也好,要是能夠以往一樣痛痛快快抽上兩口……呵,那感覺呸,想什麼呢?這家伙可是個病人,可是專一爬別人身上為樂的病人,你就是有再多的想法,有用嗎?
「快點兒」轉過彎來的我,不樂意的表情就立刻佔山為王了,出語就要咬人了,咬人還是輕的,只差就要一把閹割了那家伙才過癮。
那家伙的小白臉,立刻局促成老祖先後面的那般光景子了。那家伙自己攢足了勁憋著氣兒努力了好半天,小家具蹺蹺板似的一翹一翹的,一股一股臭烘烘的氣流直往外涌,嗆得我眼淚鼻涕交流滂沱了,可是這家伙還是沒有指望完成他的大動作。
「老婆,你這樣眼瞅著,我解不下來。」良久,這家伙可憐巴巴地瞟了一眼,迅疾把眼光轉移了,瞧那憨不拉幾的模樣子,越看越有兒子小時候的小模樣。
我的心就是那麼一動,這家伙雖然可惡,再怎麼說他現在也是病號啊,雖然這家伙經常地精神離家出走,可是對于這個小家的貢獻還是厥功至偉的。更關鍵的是,這家伙再怎麼外面彩旗飄飄,還沒有說過和我一拍兩散的話,一次也沒有,絕對的一次也沒有。難道這家伙的心里還在念著我們的情意,還在念著我們這個支離破碎的家,盼著我們還有破鏡重圓的日子嗎?誰知道呢?先熬到這家伙出院再說吧,以後的事情且走且說吧,偉人說得模著石頭過日子呢。
終于熬到偉出院的日子了,不止這家伙孩子似的歡天喜地了,連我也從心底有一種從頭解放的感覺——醫院再怎麼好,也不是正常人常呆的地方,沒病都給你急出病來。何況連誰個好覺,吃頓如意飯的地方也沒有。
劉偉終于又有機會和我同屋而居了,這家伙好像真的很高興,雖然腿腳不靈便,可是並不遲鈍的大腦讓他有足夠的時間來討我歡心。每次我要上班的時候,這家伙總要強撐著轉動著輪椅送我到院門口,一直盯著我遠去,偶爾我回過頭去,總見那家伙還在那兒痴痴地張望,好像我這一去就永遠不會回來了,每一次的送別都像痴男怨女的最後訣別。回家的時候,第一個出來迎接我的總是這個可憐的家伙,腳邊那只我從小養大的小狗狗就是他整個日子里的最佳玩伴了。每次看到那兩個孤單單的身影,我的鼻子總是發酸,總有一種想哭的感覺——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我並不老呀,怎麼對這家伙就生出一種同伴的感覺來。而且,閑來無事的這家伙竟然學會了烹調美味的佳肴,還時不時托人給我捎來一朵兩朵垂涎欲滴的鮮艷艷的玫瑰來。
我的柔情在一點點聚集,厚積,惡聲半氣的怒話在潮水般悄然退去,不知哪里來的柔情蜜意在無限期地一點點增加增加。我甚至有種感覺,只要在家,這家伙要是一秒鐘離了我的視線,我都有些惴惴不安啊,就像帥帥還小的時候,須臾不能離了我的看管呢。
那個春末的夜,春風怎麼那麼曖昧,柔情怎麼就那麼輕佻,等她們相約結伴輕輕掠過我心頭的時候,就像一只輕柔的鵝毛柔柔地柔柔地挑動我的一點什麼。沒來由的,我忽然想著要給劉偉沖個熱水澡。
「老婆,不吧,不吧,你前天不是才給我洗過嗎。你工作那麼辛苦,還是好好歇歇吧」已經可以慢慢拄著精制的拐杖起身的劉偉,說什麼也不肯接受我的美意。
「寶貝,還是洗洗吧」「寶貝」——這原先只屬于我倆的專用密室稱謂,有幾個月,不,或者已經有好多好多年沒有提起了。在我的記憶深處,差不多有幾百年都沒有提起了吧。現在冷不丁地從我的唇邊月兌口而出,就這麼的親昵,就這麼溫情,連我自己都嚇了一小跳。
「老婆,」劉偉自然感受到這寶貝的分量,曖昧的眼神怎麼看怎麼像熱戀中色迷迷盯視我的模樣,還模著我的手背輕輕一捻。那電流的感覺真好,真好,真的
我不再說話,推著我曾經心愛的男人一同走進了我們特別改制的衛生間。水,溫柔的水,輕輕地滑過劉偉的每一寸健壯的肌膚,偉的那兒快若高射炮了。
我的心怦怦小兔子蹦跳成一片了,小臉火燒似的紅漲得厲害——做賊似的
呼——偉進入的感覺,真的好好,好好只不過,辦這事的時候,我需要比以前主動不老少——這一點,唔,我真沒有做好多大的心理準備呢
不過,怎麼說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