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背景︰校園慶典一
學院大禮堂的門前,美女和「獅子」同場共舞,營造了那一片的歡鬧。
「熱烈歡迎省教工委工作組來我院檢查指導工作」的巨大橫幅,懸掛在大禮堂的上方。大門兩邊已經擺滿了奼紫嫣紅的花籃。兩排亭亭玉立的禮儀小姐們,拿捏好身段,裝點好笑容,莊重列隊,等待著重要貴賓的到來。大禮堂門前的空地上,一群金色的人「獅子」,也在鑼鼓家伙的喧鬧中,舞得上竄下跳,如痴如醉。
至于這一道風景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已經無從考究。據說,也是改革開放的產物。
學院里從外語、藝術、教育等幾個女生大系中,招收了三十幾個臉盤俊俏,身材高挑的女生,進行禮儀小姐的培訓。據說,禮儀小姐的訓練十分艱苦,開設的課程眾多,例如有社會學、心理學和人體結構學,社交、公關、禮儀、唱歌、跳舞和如何接待領導,等等等等。
把這些美女打造禮儀小姐,是為了適應大學里各種重要會議和關鍵場合的需要。例如︰開學典禮,畢業盛會;領導視察,專家講座;院校交往,學術交流;慶功表彰,辭舊迎新,等等等等,幾乎所有講究排場、講究闊氣、講究氣氛的場合,都有禮儀小姐和醒獅隊的身影隆重出現。
十三、月黑風高
本章重點提示︰女人的事情是最樹大招風的,添油加醋,蜚短流長。一邊是副院長官位的巨大吸引,一邊是**女人的消魂誘惑,看來,舍棄的只能是後者。官位失了,失不再來。女人失去了,還會有新的更好的女人。
李見新自信地認為,陳雨生是可信賴的部下,跟了自己多年,其忠心可鑒。應該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和他聊一下,把自己和阿芝的事挑明了,不再藏頭掩尾的。
在李見新的辦公室里,兩個人談起了這個事情。
李見新開門見山地說道︰阿芝的事,真要感謝你。否則,要出大亂子的。
陳雨生說道︰不用謝,我是你的兄弟,都是應該的。
這一次,陳雨生沒有像往常,總把自己的身份定位于一個忠心順從的手下,而是稱兄道弟的,這樣顯得更親近。
李見新听了這話,覺得想笑。難道和女人**,他也應該幫忙嗎?事實上,他還真是幫了大忙,便笑了笑,反問道︰你不怕找麻煩嗎?
陳雨生倒是認真起來,說道︰說實在的,要是換了第二個人,我決不會的。這事幫忙,還要看人。你是我的老板,必須幫
這話說得死心塌地,十分入耳。
李見新沉靜了下來,看著自己這個手下,心中有了幾分感動,便感慨地說道︰你也跟我這麼多年了,也該升一升了,我記住呢
說到提升,陳雨生能不激動嗎?那個激動,從內心里生發出來。天天盼的,就是這個。
他說道︰李處,跟你這麼多年,圖個啥?不就圖個進步嗎?要不要求進步是個人的事,進步得快慢大小,還是靠您了
李見新說道︰你也別著急,提升的事很復雜的,咱們一步步來吧
陳雨生說道︰我不急。全靠您了。
說不急是有點言不由衷了。急,肯定是很急的,苦等苦熬了這麼多年,總盼望著混個副處干干,但是這種話不能直接表達出來,不能顯得急不可耐的樣子,急也只能在自己的心里。剛才「不急」的話說出來,像是在安慰自己,其實是在提醒李處。
李見新問︰唉,阿芝的那個男人怎麼樣?有什麼新的情況嗎?
陳雨生答︰沒有。一切還是原來老樣子。只是阿芝給她父母打了幾次電話,說要退婚。她父母有點不太願意,說那彩禮錢怎麼辦呀。阿芝就說,彩禮錢原數退還,讓他們放心好了。
哦,錢的事不用管,我來想辦法。你勸勸阿芝,讓她堅決把婚退了。你也找個適當的機會,勸勸阿芝的父母,說阿芝在城里有工作了,將來在城里安個家,變成了城里的人,機會難得呀
我知道了。您交代的事情,我哪一件不上心哪
不忘不忘
星期三的下午是後勤處長給學院領導匯報工作日。說是學院領導,其實就是給馬書記匯報。這是個好機會。
在馬書記的辦公室里,就他們兩個人。李見新先對後勤處的工作做了匯報之後,聆听馬書記對今後工作的指示。
馬書記倒是沒有什麼指示,反而問他︰有什麼困難嗎?你只管說出來。
這話正和心意。李見新抓住這個機會,大膽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他說︰在您的正確領導下……
馬書記剛听到這話,就打斷了他,說道︰唉唉,客套話都免了,你直接說正題吧有什麼問題?困難?就直說。
是是李見新趕快改口,繼續說道︰在學院黨委的正確領導下,後勤處的工作進展順利,卓有成效。我通過深入地調查和了解,後勤服務總公司,隨著業務的深入和擴展,涉及的工作量大而且又復雜,我建議再增加一個副總經理,對開展工作,提高工作的實效性更為有利些。所以,我希望馬書記,考慮一下我們的工作需要。
馬書記問道︰焦力已經去當副總經理了,他干得怎麼樣?
焦力畢竟原來是做教師教書的,到服務總公司來,專業對不上口啊和社會上的人做生意,還要有一個適應和熟悉的過程。再說,一個副總經理,也確實忙不過來。
馬書記沒有再說話,他在思考著。
我以為,有的干了幾年的科長,熟悉後勤處的工作,得心應手,都是合適的人選。
馬書記問︰你說誰呀?
陳雨生。當科長也好幾年了。有能力,有魄力,年輕能干。我看他就比較合適。
哪個陳雨生?我怎麼沒有一點印象哪?
你忘了?上一次我們在天花酒店招待省紀委的任處長吃飯,一直站在您的身後,給您給領導們倒酒,還替您喝酒的那個年輕人。
哦,我想起來了。
能不能喝是一回事,敢不敢替領導喝是另一回事。這看的就是人的忠心哪
馬書記听了,點了點頭,看著李見新,又問了一句︰可靠嗎?
李見新趕忙說道︰我的好兄弟,絕對可靠。
馬書記說︰我知道了。
馬書記沒有直接表態,是行還是不行,是提還是不提,給他留下了一個極大的懸念。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