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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組去了師大基礎部，根本沒有一個叫孔玉竹的人。拿出照片來讓人家來認，都是搖頭說，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毫無疑問，王華立說的是謊話，給調查組提供了假的證詞。
任建民再一次通知王華立到小會議室里談話的時候，幾乎是氣急敗壞了。他用一種非常鄙視的目光看著王華立，直直看了一分鐘沒有說話。那目光如同一把寒光逼人的利劍，直刺而來。他是要用這讓人膽寒的動作，表達自己的一種強硬而又不可被愚弄的高貴姿態︰你的膽子真是不小啊話沒出口，但目光已經說出來了。
任建民終于說話了︰王院長，我們還是非常相信你，我們也認為，一個做院長的人，總不至于說謊吧？不過，王院長，你讓我們有些失望了
王華立已經猜出來了，他們找不到這個叫孔玉竹的女人，加重了今天他們懷疑和惡劣的情緒，態度生硬得多了。听听他怎麼說吧，想到這里，王華立說道︰任處長，我沒有明白你這話的意思，你就直說吧
好我們去了師大基礎部，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看來，你說了謊話。你想掩蓋事實，更想蒙混過關。不過，在我經手的領導干部的這一類案子里，這種小伎倆，屢見不鮮，見多不怪了。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一經指出，供認不諱。男人嗎做了就是做了，隱瞞什麼呢？這個女人是個ji女，哦不現在的叫法應該是性工作者。她們在高級酒店里開了房間，常駐那里，招待高級的客人，屬于高級的性工作者。她們大都有學歷，有氣質，文化修養，身材容貌，都是佼佼者，才能贏得官員、金領、或者專家教授們的青睞。她們的收入非常豐厚，過著揮金如土的奢侈生活。哦，王院長，我忘記問一個問題了，那天晚上，你付給她多少錢？
王華立听他這麼一問，趕忙答道︰沒有給錢
「哈哈哈」，任建民爽朗地笑了起來，說道︰天下哪有這樣美好的免費午餐哪？
真的，我沒給她錢。
你編的故事太幼稚了。**的事實成立，王院長，簽字吧事情非常簡單了，我們之間的工作可以結束了。
我不承認是**。
你拿出事實和真相來。
我找不到這個女人。
這類女人就是地下性工作者，來無影，去無蹤的。找不到就對了。
我、我……王華立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簽字吧
我不能簽
任建民把桌子一拍，厲聲說道︰法律上有一個規定，罪犯零口供也可以治他的罪。你懂嗎？我們要你簽字，是給你一個坦白交代的機會，是為了完備一個合法的手續而已。你不簽字，事實確鑿，我們照樣可以處理你
……
李建新的問題調查，進展順利。主要是李建新態度積極，非常配合。最後落實的事實是︰貪污受賄85萬，包*情婦。調查組要他簽字的時候，他老老實實地簽了。簽了之後，李建新還低三下四地問道︰像我這樣的情況，會判個什麼結果？
調查組的人說道︰我們只負責辦案。黨紀的問題歸我們判，如果是移交司法機關的話，那就是法律部門的事情了。
李建新又問︰像我這樣的情況，算不算坦白從寬呀？我積極配合組織的調查，有什麼說什麼，一點也沒有隱瞞。這一點組織上是否給予考慮？
那人笑了笑，說︰說算，也算。說不算，也不算。那要看具體的情況了。其實，我們辦案，大大小小的領導干部也見得多了，大都和你一樣，只要一見我們，十分鐘不到，他們就什麼都招了。
是是請組織上考慮考慮我的實際情況，給予寬大處理。
等消息吧
顧小影到馬書記的辦公室，把一份工作總結交給他。馬書記的房間里，就他一個人在看文件。顧小影走過去，把總結放在台面上，說道︰馬書記，這是各個部門關于這次調查組進駐學院期間的工作總結，打印好了，江主任讓我送給你審閱。
馬書記接了過來，瞟了一眼，放在台面的文件夾里，習慣性地說道︰辛苦了
顧小影把身子往前探過去，聲音壓低，問道︰王華立簽字了嗎？
馬書記說︰他不承認，沒有簽沒有簽也不要緊，事實清楚，照樣處理他。
顧小影微微一笑，說道︰這下就好了。
馬書記突然低聲問道︰那個女人離開了嗎？
顧小影自信說道︰事完的第二天，陳雨生親自把她送走的。
去哪里了？可別讓她又轉回來。
那不能，陳雨生和她說好的，事成之後，給她四萬塊錢。她拿錢走人，不能再在這個城市出現，否則，她的人身出了什麼問題，後果自負。這麼一嚇唬，她哪敢再回來
馬書金深深地嘆一口氣，神態輕松地說道︰總算是塵埃落定了。小影啊,你功不可沒。
顧小影謙虛道︰我只是出些點子，真正功不可沒的是趙一平和陳雨生他們，事情的成功都全靠他們了。
是的，我心里清楚。馬書記想了一下，接著說道︰小影，你看陳雨生這個人怎麼樣？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這個人能不能重用？
這個人很聰明，很能干，但也很有心機，但是有點陰。這要看你怎麼用了。他只要忠誠于你，用好了，不可多得。你的手下總還是要有這樣的人，帥才，將才，干才，鬼才，都要有。
你和我想到一起了。這一次讓我看到了陳雨生的能力和才干。我考慮了，送他到省委黨校處級干部培訓班去學習學習，將來，肯定有用得上的時候。
這樣他更死心塌地跟著你了。
馬書金的臉上現出了得意喜悅神色，慷慨說道︰我有一個經驗，要成就一番大事業，用人之道，至關重要呀總是要有自己可靠的人才行。
馬書記，你說得對眼前的現實，就證明了你的這條真理。
「哈哈哈」，馬書記很開心地笑起來，說道︰不是真理，僅僅是個人經驗而已。
在顧小影的印象中，這些天來，這是她第一次听到馬書記這樣開心痛快的笑聲。她心里明白，學院里這場復雜激烈的權力斗爭，經過刀光劍影的生死拼殺之後，就要塵埃落定了。她現在面對的，就是一個穩操勝券的權力者，發自內心的勝利笑聲。
她被馬書記的情緒感染了，心情也格外舒暢，也跟著爽快地笑了起來。
（待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