黟從溫泉中出來的時候,女媧已經改為平躺了,仍然睡著,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溫柔而安詳。
黟笑著躺在女媧身旁,抬手扯過錦被蓋在兩人身上。
「小狐怎麼還沒回來?」女媧突然開口發問。
黟側過臉,望著女媧精致的側臉,挑眉,「需要我去找找嗎?」
女媧支著身子坐起,頭發從一側肩頭柔柔垂下來,流水般散落在月白中衣上,「還是我去吧。」
黟伸手一扯,女媧被迫躺回床上。
女媧柳眉倒豎,「你干嘛?」
「我去找。」黟起身,略帶深意地看了窗外一眼,朝殿外走去。
窗外正站著化為人形的珞瑯。
珞瑯接收到黟的眼神,轉身離開,在寢殿的門口等他。
當黟來到殿外,珞瑯早已在那恭候多時了。
黟唇角習慣性地流露一絲笑意,可高挑的眉梢卻有著說不出的煞氣。「你明明能化形,為何要騙她?你有什麼目的?」
「我沒有目的。」珞瑯目光溫潤,人如溫玉。
「那麼有趣的人。」黟低頭勾唇,仿若在笑,可低垂的眼眸中無半點笑意;聲音輕柔,就像是情人間的低語,「你不心動?她還是個處子呢,似乎不知男女有別,連什麼是吻都不知道呢。」
珞瑯不語,仍是一臉溫潤,可隱于衣袖中的手不自覺地死死地捏成了拳。
「真不在乎?」黟挑眉而笑,「那我就不客氣地接手了。說實話,她的味道真的很甜美,我差一點就把持不住了。」
握緊拳,珞瑯的呼吸開始亂了。他在黟吻她的時候就醒了,他一直站在窗外。是的,他也看得出,她真的不懂人事,一直迷惘被動地接受黟的掠奪。如果,黟沒有罷手,而是不顧一切地繼續下去,那麼她現在就已經是黟的女人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她教好的。」黟的語氣無辜得一塌糊涂,可低垂的眼睫卻擋不住戲謔的光芒,「在你的見證之下哦。」
松開手,珞瑯淡淡道︰「如果你要那樣做,我也攔不住你,畢竟她對你心無芥蒂,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仿若失了興致,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跟我回去。她在找你。」
青光一閃,一只玄狐出現在珞瑯原先站著的石階上。
黟轉身進殿,珞瑯化作的玄狐腳步輕快地跟上。
走進女媧的寢居,便看見女媧從床上起身,她發髻松松地綰起,猶帶初起的慵容。
「小狐,回來了。」女媧朝珞瑯走去,臉上是溫暖人心的笑意。
珞瑯剛想迎上去,眼前紅影一閃,黟擋在他面前。
女媧一愣,「你怎麼了?」
「我,生,氣,了。」黟眯著眼一字一頓地說。
「為什麼?」女媧一頭霧水,不明白他又因何生氣。
不由分說地,黟伸手強硬地攬過她,用唇宣告他的憤怒,執行他的懲罰。
直到女媧感到快要窒息的時候,黟才結束這個吻。
女媧腦袋一片空白,半晌才反應過來。
黟看著呆呆的她,低頭失笑。
「你又咬我?」女媧不敢置信。
黟坦然地點點頭,「你剛剛只看到了你的小狐,卻忽略了我,我生氣了。」
「我哪有忽略你啊?你很莫名其妙哎。」女媧委屈。哪有咬了人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人?
「我莫名其妙?」黟危險地眯起臉。
女媧點頭,「是,你很莫名其妙。」
听女媧這麼說,黟會如何呢?
珞瑯又會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