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我幻听。」黟笑得邪魅,「你說我莫名其妙嗎?」
「你當、當然沒幻听。」見黟步步逼近,女媧慌亂地往後連退,「你、你別過來。」
黟步步緊逼,一臉邪笑,只把女媧逼到梳妝台邊。
「不許再咬我。」女媧以手掩唇,警告道。
黟掃過梳妝台,溫柔地笑笑,「我為你綰發吧。」
女媧有些糊涂,「啊?」
「我為你綰發。」黟噙一絲笑。
女媧迷迷糊糊地依照黟的吩咐在梳妝台邊坐下。
黟將女媧晨間隨意綰起的發髻散開,拿梳子一下下梳順,一絲不苟地為她綰了美人髻。
女媧仔細打量著梳妝鏡中的自己,輕笑,「你為別人綰過發嗎?」很好看。
「沒有。」真的沒有。那些女人還不夠格,讓他屈尊為她們綰發。
女媧撇撇嘴,「我不信。」哪有人第一次幫別人綰發就綰得這麼好?
黟輕輕上揚唇角,然後弧度越來越大,真實的笑意在他眼眸中蔓延開來,流光溢彩,「要怎樣你才會相信?」語氣卻充滿無奈。
「我要你發誓。」女媧一本正經。
黟被她認真地語氣逗笑了,「好,好,我發誓。你要我發什麼誓?」
女媧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像是詭計得逞一般。
黟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小妮子,不會出什麼鬼主意吧?
女媧抿著唇,輕輕一笑,「我要你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咬我了。」
黟眯起眼,刻意地湊近她,臉微微一側,唇恰好擦過她的臉頰,感覺到她輕微的顫動,黟才緩緩開口︰「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
女媧不著痕跡地遠離了黟一些,雙眸帶著微微的驚訝,「真的?」
感覺到她的刻意疏遠,黟將她緊鎖在懷里,讓她的背緊貼著他的胸膛,令她無法逃避他。
「真的。」黟笑了,笑得沒心沒肺,「不過,這個除外。」
「我就知道,你才不會那麼好心咧。說話不算話。」女媧不滿,「真不是男人。」
黟輕輕咬了女媧左頰一口,听到她的悶哼,他的眉眼間不自覺流露出幾許魅惑,萬種風情,如同罌粟花輕輕綻放。
「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驗驗?」黟心情狀似愉悅地詢問,當然這中間毋庸置疑地飽含了危險。
「你、你欺負我?」女媧扁嘴,裝可憐。好女不吃眼前虧。小女子能屈能伸。以她多年為代神君的經驗看,此時不服軟,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黟性感的薄唇勾起個戲謔的笑,女媧在梳妝鏡中看去,真真嫵媚致命。
「欺負?」黟一臉玩味,「欺負可不是這樣的。」
突然,一陣尖銳的嘯聲打破兩人之間的曖昧。
黟松開女媧,目光微動,略略思索。
「怎麼了?」女媧起身,轉向他。
黟淡淡回答︰「我要回去一趟。」
「回家嗎?」女媧隨口問道。
「家?」黟諷刺地笑笑,「我走了。」
「早點回來。」女媧月兌口而出,意識到不對,馬上改口,「不是,是路上小心。」
黟風情萬種一笑,「我會的。會早點回來的。」語畢,轉身離開。
女媧靜靜看著他離去。伏羲哥哥,我找到一個和你一樣會抱著我入眠的人了。我不再是一個人了。
女媧對黟,是兄妹之情,黟對女媧呢?
黟為何要突然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