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
黟剛踏進南天門,就被守衛攔了下來。
「何方妖孽,竟敢擅闖南天門?」守衛大喝。
妖孽?擅闖?黟微笑,完美的貴族式的優雅微笑,但是顯而易見的殺意瞬間席卷而來,「本君要進南天門,還要你允許嗎?」
本君?仙界只有一人敢自稱本君。守衛們定楮一看,對視一眼,趕忙跪下請罪︰「參見麟君。」這麟君怎麼穿了女裝?不過,還真漂亮。
輕哼一聲,黟甩袖,變成面無表情的模樣,「本君心情好,你們的狗命先留著。」
「多謝麟君。」
黟大步走向寢宮。
寢宮的侍童老遠就看到黟來了,也收到了南天門傳來的消息,早早地跪在寢宮外迎接黟。
黟在侍童面前停下。
侍童低著頭,嚇出了一身冷汗,兀自揣測。他做錯了什麼嗎?麟君往常回來不是一步不停地進寢宮嗎?
「召玄女侍寢。」良久,黟才緩緩開口。
侍寢?侍童詫異地抬起頭,被黟一身紅裝打扮驚呆了。好魅惑。
黟俯身,伸手將侍童的下巴抬得更高,「怎麼?」黟壓低的聲音魅惑,卻令人不寒而栗。
侍童趕忙收回自己放肆的目光,躲開黟的手,低眉順目,「回麟君的話,現在未時剛過,侍寢會不會太早?」他跟在麟君身邊多年,他也有膽適時質疑麟君的話,他知道只要他一心為麟君,麟君絕不會隨便殺了或罰他的。
「本君晚上要回家,沒空在這里耗。」黟淡淡地解釋。
家?以前從來都沒在麟君口中听到過「家」這個字眼;麟君的家不是仙界嗎?雖有疑問,侍童也未多問,他知道麟君不喜歡多嘴之人。
「還不快去?」黟揚聲。
侍童慢慢冷靜下來,淡淡地回答︰「麟君,玄女身體不適,不宜侍寢。」
「不適?」黟挑眉,「什麼病啊?」
「紅潮。」侍童回答,「若強行侍寢,會污了您的身體。」
「知道了。」黟嫣然一笑,「那你替她。」
侍童淡言︰「麟君,此等玩笑話不可再說。」
「為什麼?」黟扶起侍童,饒有興致地問。
侍童退後一步,「景笙是男兒身。」
景笙是侍童的名字。
躲了兩次了。黟淡淡地收回手。「男兒身就不可以侍寢嗎?人間不是有很多達官貴人私養孌童嗎?」
「麟君豈是那些凡夫俗子能比的?」景笙四兩撥千斤地回答,「若麟君一定要景笙,景笙人微命賤,自然不敢違抗。」
黟輕笑,「好利的一張嘴。」
「若嘴不利,景笙怎會是呆在麟君身邊最久的人?」
暗指他殘暴不仁?無所謂,他又不是為他人的目光而活的?而且女媧那小妮子也經常這麼說他,他習慣了。黟不可置否地笑笑,「那呆得最久的人,幫本君去做一件事。」
景笙垂頭,等候他的吩咐。
「將玄女打下凡間。」
景笙問︰「不知玄女犯了何罪?」
「你無需知道。」
「那恕難從命。」景笙跪下,「九天玄女素昔是未來天帝的義妹,您將她打入凡間,會招來禍患。」
「未來天帝?他還沒出生呢,怕什麼?」黟眼楮微眯,「何況他的生死可是掌握在本君手上,本君要他生就生,本君要他死就死。」
聞言,景笙沉默不語。確實麟君他有這個資本這樣做,這樣說。就算未來天帝出生,掌管仙界,仍要敬麟君七分。
「一個女人罷了。他若要安安穩穩地坐在天帝的寶座上,他不會為一個女人跟我撕破臉。」黟分析道。
景笙依言退下,想必是去找玄女吧。
黟滿意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