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殤 打下凡間

作者 ︰ 伊翦顏澀

進了寢宮,黟在奢華的大床上側躺著,突然發覺自己沒事可做。早知道,他就隨女媧去三皇洞了。算了,現在趕去也行,算是給她的一次驚喜吧。

「來人。」

景笙聞聲而來,跪在地上,「麟君,有何吩咐?」

「交代你的事情辦好了?」黟挑眉。這麼快就回來了。

「巨靈神已經去辦了。」景笙說。

黟滿意地笑笑,「去,為本君準備幾件衣物,本君等會兒要帶走。」

「是麟君您自己穿,還是」景笙想詢問清楚。他好決定衣物的尺寸、顏色。

「自然是本君穿。」黟笑了,笑容中有著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寵溺,「若本君不多帶幾件衣物,也不知道那小妮子會怎樣變著法整本君呢。」可能又會叫他穿女裝。偶爾穿一次女裝,他可以當做戀人間的小情趣,但不能總順著她的意,穿一輩子女裝吧。他堂堂七尺男兒,有他自己的驕傲。

小妮子?景笙驚訝地抬頭,看到黟一身女裝,眼露了然。看來,是一個女子讓麟君穿上了女裝,而且看樣子,麟君還甘之如飴,並未對她發難。如果,換做他人想必結局是必死無疑吧。見麟君的神色,似乎對那神秘的女子,頗為憐寵。只是不知道那女子能留住麟君的寵愛多久想必不長

「對了,替本君準備熱水,本君要沐浴更衣。」他還是先換下這套女裝吧。

「是。」景笙低頭應道,「只是,麟君要在何處沐浴更衣?」

「自然是偏殿。有什麼問題嗎?」黟感到莫名其妙。他一直在偏殿沐浴更衣的。

景笙淡言︰「當日麟君臨幸了水郁心,恩準她在偏殿休息,事後麟君並未交代她該如何處置,所以,景笙斗膽,擅做主張,將她安置在偏殿居住,直至今日。」

「本君記得,偏殿里空無一物。」黟挑眉。沒床,她睡哪兒?

景笙抬眸,「麟君放心。她是您的人,景笙自然不敢怠慢。」

「你起來回話吧。」黟淡淡地說,「心有不服,又何必勉強自己?裝出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本君看著也難受。」

「景笙不敢。」景笙沒有起來,「麟君,天帝即將出世,可听您的口氣,您等會兒又要離開。麟君,您是把這兒當做您隨意行樂的煙花柳巷嗎?」

「那又如何?」黟似笑非笑,眼神冰冷至極。

景笙不卑不亢地說道︰「現在仙界有多少雙眼楮盯著您的一舉一動,捉您的錯處?不要看他們現在是如何的忠心耿耿,可是景笙敢說,只要天帝一出世,他們就會倒戈相向,置您于死地而後快。到時什麼擅離職守、沉迷的罪名都壓在您身上了。」

「那你呢?」黟微微扯開衣襟,露出白皙的肌膚。

紅與白的經典組合,纏綿出一段曖昧的逶迤。

這景致,可不能多看。

景笙默默地垂眸,「我的命本來就是你給的,我自然是永遠追隨你了。」

「那不就行了?」黟慵懶的嗓音漫不經心地響起,「本君要如何,還要那些外人的目光來決定嗎?」

听到黟這麼回答,景笙並沒有吃驚。他印象中的黟就是這般隨心所欲。所以,他沒有再勸。

黟起身,走向偏殿,「準備熱水,送去偏殿。」

黟剛走進偏殿點看到了水郁心。

她癱坐在床上,垂著頭,仍著一件紅色的薄紗,身上的愛痕倒是消褪得干干淨淨,一根細細的鎖鏈穿透她左邊的鎖骨將她拘禁起來。

「你這是怎麼了?」黟饒有興致地走過去,輕輕挑起那根鎖鏈,勾唇問道。

水郁心悲憤地抬起頭,被黟的女裝打扮驚艷了一下後,悲哀地笑了,「這不是你的主意嗎?」

黟挑眉。他沒有這樣吩咐過啊。難道是景笙?

說曹操,曹操就到。

景笙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她要逃,我警告過;她不听,我只好把她鎖起來,順便削去了她的修為。」

「逃?」黟嘴角的弧度漸漸擴大,猛地扯了下鎖鏈,听到水郁心痛楚的驚呼,他才淡淡地收回手,「你要逃到哪里去?本君允許了嗎?」

水郁心緊捂著鎖骨,鮮紅的血從她指縫間不斷溢出,「我沒有逃,我只是想回家。」

「家?」黟用指尖抹了她的一些鮮血端詳了會兒,而後撕下水郁心身穿的薄紗嫌惡似的擦了擦手,「你不喜歡本君,對不對?」

水郁心緊抿著唇不語,眼神帶著畏懼的看著黟。

「說了,本君就放你離開。」黟將擦手的薄紗隨意地丟在一邊,「如何?說是不說?」

「我說了,你就會放我。」水郁心抿抿唇,遲疑地問。

黟揚手給了水郁心一巴掌。

水郁心疑惑,轉回被打偏的臉,左頰指印清晰,嘴角血痕宛然。

「安排你侍寢的人沒有告訴過你要用敬稱嗎?還有不能直視男人的臉。」黟勾唇。

水郁心低頭,「若郁心回答了麟君的問題,麟君真的願意放郁心離開?」

「忘了說了,第三點就是,不要質疑本君。」

水郁心將兩手放于額頭,以跪姿長時間叩首,「郁心心中沒有麟君,請麟君放過郁心。」

「好啊。」黟爽快地答應,「本君這就將你打下凡間,直到你找到你的心上人,否則永遠不得入仙籍。」

「謝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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