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回神後,黟的眼角眉梢立馬染上了濃重的寒意,語氣也冷如冰。
易傾羽抬手撫上身上男人的眼角,「你沒事吧?」
「誰允你來的?」黟狠狠地甩開易傾羽的手,眼中滿是怒意和冰寒。
沒有防備,易傾羽的手就這麼狠狠地撞上了床沿的邊角。突如其來的痛,令她不由得低呼一聲,「好痛」
「我問你,誰允你來的?」黟扣住她的琵琶骨,力貫指尖,猛地收緊,「說!」
左肩劇烈的疼痛讓易傾羽將黛眉緊緊地皺起,她用力咬緊了牙關才沒申吟出聲。
一聲脆響,證明了身下人的琵琶骨已被捏碎,可黟沒有放手,「誰允你的?」
低低申吟一聲,易傾羽的額間因痛楚早已細細地泌出了冷汗,發白的唇微微顫抖著,「黟你先放開我」
黟依言松開了易傾羽的左肩,只是又扣住了她的右肩,「為什麼來這里?」
「我來看看你。」易傾羽已經失去顏色、變得蒼白的臉上緩緩凝成一個溫柔的笑。
「看我?」黟冷笑,毫不留情地捏碎了易傾羽的右肩,「騙人也要動動腦子。」
易傾羽痛呼一聲,閉上眼,一滴淚滾落下來。
黟猛地拽起易傾羽,黑眸微眯,仿佛一只蓄勢待發的獵豹,「你下一句不會就是你懷孕了吧?」
「黟」易傾羽雙眸被痛楚充盈,淚水不斷滑落,聲音顫抖帶著痛意。
黟緊緊地抿著唇,突然瘋狂地撕扯著眼前人兒的衣物,低頭吻上那張思念已久的紅唇,肆意地攻城掠地。
垂下的紗帳微微顫動,里面傳出不間斷的支離破碎的嗚咽和申吟,偶然溢出男人幾聲低低的嘶吼。
身下人兒斷斷續續地發出破碎的申吟,黟面無表情,單手壓著她的左肩,另一只手撐在她的左頰邊,眼神深深地看著她蒼白的臉上不自然的潮紅。
不知道過了多久,黟只知道身下人的申吟漸漸轉無,發不出任何聲音,陷入昏迷,他才停下了動作,從她身上下來。
他靜靜地躺在她身邊,懊惱地按壓著額角。他這是怎麼了?看到她出現在眼前,他所有的理智都化為了烏有。恍然間,就口不擇言,就傷了她。
他側過臉,她昏睡著,可是精致的臉上仍殘留著難忍的痛楚,額間泌汗,雙眼緊閉,長睫顫抖,唇色發青,虛弱得像一只被玩壞的破布女圭女圭。
心下一痛,他輕輕地摟過她,低聲呢喃︰「你為什麼會來這里?也像那些愚蠢的女人想纏住我嗎?」
緊緊地皺起了黛眉,她發青的唇微微地啟,似乎要說些什麼。
「你要說什麼?」他輕聲問,溫柔的語氣令他自己也下了一跳。
她張了張唇,三兩次,終究還是沒發出任何聲音。
他仔細地看著她的口型,她似乎在呼痛。
心猛地一抽痛,他拂袖,銀光一閃,瞬間醫好了她被捏碎的琵琶骨。
終于,她微微松開了皺緊的黛眉,可是臉色還是難看至極。
輕嘆一聲,他咬破指尖,湊到了她唇邊,一滴、兩滴鮮紅的血滑入她的唇間,為她發青的唇增了魅惑的紅。這樣的她,更加惹人憐了。
「黟」她微啟唇,出口的卻是他的名。
他微微湊近她,低低地應聲︰「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