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剛才只顧奔那燈光走,沒注意到別的,現在一想那燈光怎麼走都不近,只定是鬼打牆了,等到白天雞叫這法便破了,可是這二人哪有時間.二大二話不說便解開腰帶撒了一潑尿,尿完了,只見四周有一圈的草都被踩平了,圈中間是一座孤墳,兩人說不準已經繞著這個圈走多少的來回了.
二人見鬼打牆被破了,便抬步繼續走,剛一抬步,一陣陰風向二人襲來,回頭一看,一個白影蹦蹦嗒嗒的向他二人飄來,兩人一見心道壞了,難道是陰曹地府的白無常出來了?
見一個白影正蹦蹦嗒嗒的飄來,這哥倆一見事不好,許是那白無常不想讓我哥倆見到真面目,故此施法將我二人困住,如今一潑尿水破了他的法,現了他的真容,這次定要索我二人的命來.
二人一見不好,撒開腿便奔河口的人家那邊跑,那白無常像有意戲弄他們倆一樣,他們快跑,他也快,他們慢跑,他也慢.似乎故意消耗他們的體力,等你們跑不動了看你們往哪跑!這可真是我不打你,也不罵你,就在精神上折磨你.
眼看這村子離得近了,哥倆看到了救星,可二大一腳沒踩穩,一個跟頭就趴那了,那無常似看到了機會,快速蹦著飄過來.大爺似想到了什麼,對他二大喊:"快撿東西打它!"
原來自民間流傳一種說法,這鬼差"辦公"的時候都會收些小費,所以不管誰家一旦有人逝去便會多燒些錢來打點鬼差.這白無常是眾鬼差的頭頭,錢自然少不了,因此身上總是帶滿錢.如果你走夜路踫見了白無常,不要怕,趕快撿起地上的東西打他,他便以為你在拿錢打他,和他比誰的錢多.于是他就會拿身上的錢打你,直到把身上的錢打光,便會主愧難當,獨自隱去回陰界了.這便是他頭上的帽子寫"一見生財"的原因了.
大爺喊出這句話便是想到了這里,二人用手在地上抓,也不管是泥,是土還是石頭,全向那無常扔去.還別說,那無常還真就隱去不見了,只是沒留下點金子銀子,看來這民間的傳說也是有水份的.二大坐起來,忽然肩上有雙手搭上了,嚇了一跳,綠色:"都到村口了,麻溜兒快點走!"
二大心想,也不拉我一把.便生氣的說:"大哥你咋這樣呢!我都倒這了,你不拉我一把也就算了,還拿倆手壓我肩膀上,太壞了,嚇我一跳."
大爺一听便對他說:"趕快起來,誰稀的模你那肩膀頭子."
二大壞心眼上來了,好大哥,你跟我玩嚇唬我,看我拿電棒晃花你的眼楮.二大把手電猛的往身後一照,左手支地,身子猛的一轉轉了過去,就在他頭轉過去的那一瞬間,只見一個狐狸頭差點和他的臉貼上,這狐狸頭下卻是個女人的身子,只是渾身全是白毛.嚇得他大叫出來,惹得村里的狗一陣狂吠.那狐狸見他把頭轉過來,便對他擠眉弄眼,兩個眼楮發出幽幽的藍光,在月亮銀光、手電黃光照射下顯得更加詭異,二大大叫後嚇得愣住了.
大爺一听情況不對,這時他剛進村,回頭看見二大被一個東西壓在那,似個人又似一個狐狸,想來定是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于是在村里別人家的板杖子上踹下一塊板,拎著去打那妖怪,可是眼楮正好被那狐狸盯上,四目相對,大爺頓時身上就動不了了,想說話也說不出,渾身有天大的力氣也使不出。
這時那狐狸又把頭轉了回來,對著二大,這次不在擠眉弄眼,而是詭異的笑著,嘴巴微張,哈喇子滴了下來。二大嚇的愣住了,此時包袋一片空白,索性閉上眼楮等死。可是他閉上眼楮後什麼也沒發生,待到再睜開眼楮,看見的卻是眼前有一美女,自身置身在一個房屋之中,房屋中只有他二人,那女子一絲不掛,此時正在給二大寬衣解帶,他渾身什麼力氣都沒有了,任由那女子月兌去他身上最後一件衣服,隨即便來親他。
這女子眼看便親上了,就在這時听得一聲犬吠,傳來一個老太太的聲音︰「上次饒你,這次又來害人,不除你真是有違天意!」待到說完,二大身體能動了,那女子也不見了,房屋也消失了,他忙站起身瞧去,只見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老王嬸。而他身邊的那只大狼狗嘴里正叼著一只狐狸。伸手模自己的身上,衣服完好的穿著。
老王嬸對大爺和二大說︰「上次我去別的村看病,就是這狐狸作祟,它見敵不過我,便懷恨在心。如今它知道你二人要來,便在路上阻攔,你們遇到的鬼打牆,白無常都是它施法制造的幻覺。」大爺和二大一听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也沒在多問,大爺開口要說來這里的原因,老王嬸打斷了他的話,對他說︰「我已經知道你們哥倆來干什麼來了,但是你們家的這件事我一個吃陰間飯的管不了。不過你們也放心,這孩子沒什麼大礙,把你們加老爺子去世時留下的那替魂鎖給他戴上就沒事了,一切上天皆有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