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炎元想要考校本座,本座給你這個機會。」炎玄真人冷笑到,眼中厲色一閃而逝,真人雙手一揮,只見大殿之後瞬間涌出無數弟子,將場中諸人團團圍住,這些弟子修為都有明道期以上,而且身上寶光閃爍,似乎每個人都有一兩件威力極大的法寶。
「我願追隨宗主。」狄夢萍率眾而出,看都不看諸人一眼徑直來到真人背後站定。
炎元真人氣的渾身顫抖,嘴中長吟一聲,天黿尺化作一道化作一只似龍非龍,像鳥非鳥的神獸,翼展張開有十米多長,嘶鳴一聲朝著炎玄真人頭頂抓去,聲勢極是浩大,真人看也不看那物,只見雙手一挫,一道深紅色天火從天而降,這天火較之平常天火顏色要深了許多,而且粗大就有些駭人,並且長達起碼有三丈的火柱旁邊還有無數斗大的光球亂飛旋轉。
這聲勢可就真是如開天劈地一般,急速降下的雷柱帶起了 風,朝著炎玄真人打去,炎玄真人不了他這般決絕,說動說毫不遲疑,而且這問天殿乃是祖師大殿,他也未曾料到真人會在此地動手,忙不迭的炎玄真人也是反應飛快,閃避是來不急了,一口元氣噴出,在頭頂凝聚成型,數百層的青色祥雲出現在頭頂十幾丈的高空,凝聚成厚厚的屏障。
天火落下打在青色祥雲之上,如一顆石子投入平湖之中,一時間激起了點點漣漪,巨響連連,青色祥雲被炸得支離破碎,那天火也被消耗一空。
炎元真人得勢不讓,像是早就知道天火不能建功一般,連看都不未曾再看一眼,雙手連揚,九道長達數丈,晶瑩剔透的金色長龍在空中形成了一個玄奧的陣法,那陣法在空中一閃及逝,下一剎那便出現在了炎玄真人的頭頂。九條金色長龍張口就噴出九團霧氣,這九團霧氣極其凌厲,一遇空氣便化成了厚厚的庚金之牆,把炎玄真人牢牢的圍困在內。
這是炎元真人早年游遍大陸,在西方金精之地的百丈金層之下找到的九團庚金之精英,後來又斬殺了幾條巨大的海蛇,將海蛇的魂魄用秘法灌注到這九團庚金精英之中,祭練出了九條頗有靈性的金色小龍,西方庚金精英,乃是天下至利之物。更在這炎元真人多年的培養之下,以水生金,庚金之氣更是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施展出來,飛劍法寶俱都斬成粉末,更別說是人了。
其實若論本身修為,炎元真人還要稍遜炎玄真人一籌,無奈失了先手,為炎元此時又幾近狂暴,所以才乍一交手就被炎元真人死死壓制。
炎元真人此時怒極,知道僅僅憑借此寶還是不能對付炎玄這樣一個大高手,只見得真人雙手一指,天黿尺化作一道金光朝著炎玄真人頭頂落去,真人炸喝一聲頭頂發髻炸裂,全身道袍鼓漲,三道水桶粗細的金光朝著朝著炎玄真人頭頂落去,金色光柱四周縈繞著一道道紫色雷霆好不駭人。
只見袁穆伸手一指,紫色的衍星圭化作一條紫氣,紫氣之中一條星河浩浩蕩蕩,如銀河墜落一般,朝著被庚金之牆圍困的炎玄真人一起打去,其余凌雲、無虛幾人見得袁穆舉動,都不由得心下猶豫,也不知該不該動手。
眨眼間兩樣東西已經到的炎玄真人頭頂三尺之上,只見得炎玄此時周身青光大作,一個金光烈火繚繞的巨大牌匾出現在真人身前,原本看起來牢不可破的庚金之牆吃的金光一照,瞬息之間化作流光金水散落在大殿之上。
炎玄見得頭上落下之物,此時已經不及閃避,一咬牙,將牌匾祭在空中,硬生生受了玉圭和天黿尺一擊,大殿之上爆出了一陣巨大的轟鳴之聲,炎玄真人被巨大的沖擊力,直接撞在了大殿上的柱子之上,落地的瞬間炎玄面如淡金,張嘴一口鮮血噴出。
炎玄真人怒吼道︰「將這一干叛門之人拿下。」語氣之中充滿了怨恨,他本欲親自出手拿了幾人也好使得心服口服,畢竟如今宗門變革,這樣的一干弟子對自己也是很大的助力。
只見大殿之上的袁穆等人,瞬息之間便被眾多弟子圍住,這些弟子全部身著白袍,也不知何時這峰上內門弟子竟然有如此之多,炎元真人見得諸人圍將上來,厲喝到︰「你等可還是宗門弟子,如今炎玄行忤逆之舉,你等安敢對我出手。」卻見眾人听了炎元之言,臉上冷笑連連,卻是絲毫未曾放在心上。
「你等作何打算。」炎元真人回頭對著袁穆幾人說到。
「我等與師伯共進退。」身後諸人猶豫半響後齊聲道。
「如此大家便見機離開。」真人掃了諸人一眼後嘆道。
只見那群白衣弟子身上紅芒閃爍,浩然仙宗獨有的《浩天決》運于全身,此時袁穆諸人一心想要暫離此地,他與炎元真人等人互相未成一個圈子,諸人身上的紅芒相接相連相容,一個方圓三丈的巨大的艷紅色光罩將諸人牢困住,只見殿外還有更多的弟子不斷的涌入大殿之中。
眼中厲色一閃而過,看到今時今日之情形,袁穆思及自己師傅炎離真人既是沒有身隕,恐怕此時也已經被這群賊子挾持,心中一股無名之火泛起,也不管這些阻路的是否是宗中弟子,只見他手心一樣,十指之上紫色電芒纏繞,雙手一叉只見大殿之上紫色雷珠飛舞,無數弟子應聲而倒,雖不至喪命,但是受傷是免不了的,就這樣諸人且戰且退緩緩出得大殿。
廣場之上已經有布成了幾座大陣,只見的每八十一位弟子站定一個方位,手上抓著一桿艷紅色小旗,只見小旗之上繪制這風雲符篆,旗角之上烈焰飛揚,火星滾滾,展動之間便會有無數震徹天際的霹靂烈火落將下來,這旗名叫炎陽烈火旗,乃是宗門之中窮無數心血,祭煉了不知凡幾,有無窮妙用,人入的陣中便渾渾噩噩,東西難辨最終還是會被霹靂烈火震成齏粉,端的是厲害無比。
置身在諸人之中的袁穆慢了一步,眼看著諸人落入「炎陽烈火陣」中,不由得心下一急,只見大陣之上紅光大作,外面看來一道烈火直沖天際,四周灼浪滾滾,一道紅光將袁穆緊緊拉扯住,他在陣外發雷連震都未能震開紅光,被裹進陣中。
頭昏腦脹之間,只見得自己已經被拉扯進入陣中,頭頂之上紅雲翻滾,霹靂烈火似是傾盆大雨一般不住落下,袁穆周身泛起一道黃雲,舍利子祭在頭頂,霹靂烈火盡皆不能近身,腳下似乎不著地一般,只見得一道道灼熱的熔岩流淌而過,整個人恍如進入烈火烘爐之中一般。
一道道烈火打在袁穆的護身黃雲之上,只見黃雲之上激起點點漣漪,袁穆臉色一邊,此處上不接天下不著地,而且沒有絲毫的天地元氣,耗的時間越久對自己越不利,自己等人被困在陣中,陣外的炎玄真人會沒有其他布置,這打死袁穆也不能相信,今日之事怕是難以善了。
困在炎陽烈火陣中的諸人,都在第一時間祭起法寶,只見一時間陣中,金黿飛舞,五行奇光閃爍,金光烈火大作,陣外的炎元真人也不禁咋咋稱贊,這些弟子雖然現在修為不是十分高明,但是潛力極大,每一個都有稱為宗師的潛質,倘若可以為己所用,那何愁不能成事。
四周的烈火不住噴涌而來,袁穆已經在這陣中觀看一遍,發現四周唯有巽位有輕微的法力波動,俊臉之上浮現出一絲微笑,只見袁穆頭頂之上浮現出一個翠色小鼎,鼎身之上一個奇獸盤踞其上,鼎中一片混濁,只見鼎在空中越漲越大,四周的烈火到的袁穆身前之時,都被大鼎吸入鼎中儲存起來,這鼎本得自太元仙府,炎離真人後來加入饕餮精魄祭煉,當時真人告訴袁穆此鼎需要逐漸成長,直到數日之前,袁穆才稍稍模索出一點效用,便是可以收物拿人,便是一座大山只要你法力足夠也能夠裝下。
只見得滾滾而下的烈火,仿佛是乳燕投林一般歸入大鼎之內,只見巽位之上紅光一閃而沒,袁穆清嘯一聲,一道紫色天雷應聲而下,只听得巽位之上一聲厲嘯,大陣頓時為之一滯,其他處身陣中的幾位,無一不是人中龍鳳,齊齊拿出手段月兌陣而出,這大陣本不需要如此多的人來布置,人多則需要顧及的方面相對就多,方才便是布陣弟子修為高低不一,才出現一絲瑕疵被袁穆突襲。
其實之前炎虛真人在時,一直是只需九位通道期的真人,按照九宮方位站定,布成此陣那是九人氣息連成一氣,便是達道期的修士入得陣中也要飲恨其中,炎玄真人不明就里,將此陣化簡為繁,自以為更加精妙,豈不聞大道至簡之理。
見得諸人月兌困,炎玄真人臉上露出一絲高深莫測之色,對著炎元真人道︰「師弟你還是莫要在做此叛門之舉,免得遺禍門下,你們如果此時悔悟,我可以看在多年同門的份上既往不咎,否則今日你等萬萬難以逃月兌。」
看著四周攢動的人頭,炎元真人臉色一沉,冷聲道︰「宗門養育你等,而今鳩佔鵲巢,你等不思報效,反而與這忤逆之賊沆瀣一氣,我炎元今日便是身隕在此也誓不與你等干休。」
說完之後,只見數十位身穿紫衣的親傳弟子緩緩而至,將諸人一到包裹在內,其中四人圍著炎元真人,其余之人兩兩被分別圍住,走馬燈似的互相廝殺。
諸人逐漸將戰圈移至半空之中,瞅著一個空檔,炎元真人逼開四人,一一擊退諸人之後,真人傳音給諸人道︰「今日之勢必定難遇善于,一會我擋下敵人攻擊,你等覓得機會速度來開,為我仙宗留得香火。」
擊退的眾人再次圍上來,炎元真人手中天黿尺之上金光大作,無數道金光帶著一股沛然的正氣,將諸人的身形阻了一阻,無虛幾人臉上出現一絲猶豫之色,炎元真人雖然修為高深,但是同時對上十幾位親傳弟子也顯得頗為吃力,只見諸人身上寶光升起,一時間小劍、小印、小鏡等法寶不一而足,俱是寶光瑩瑩,炎元真人此時額頭之上汗珠隱現,全身出現一絲不正常的顫抖。
見得諸人遲遲不能拿下幾人,此時傷勢已經漸痊的炎玄真人也忍不住出手,只見炎玄伸手一指,一塊金光繚繞的牌匾出現在半空之中,牌匾之上金光雷火閃爍,將四周的天地元氣攪得如稀粥一般,炎元真人驀地身子一沉,身子似乎一下就佝僂了。
真人恨聲道︰「你等還不離開,難道要一起埋葬在此嗎?」說完之後,真人臉上紅光大作,周身氣勢蓬勃洶涌,如一顆初升的朝陽一般絢爛奪目,全身發出一股一往無回的慘烈氣息朝著炎玄真人沖去。
龐大的天地元氣將炎玄牢牢籠罩,炎玄此時終于變了臉色,臉色有些猙獰的道︰「好好,你竟然舍得這數百年修為。」只見真人此時周身之上烈火熊熊,如彗星一般朝著炎玄合身撞去,炎玄臉上的恐懼之色此時愈發的清晰可見。
袁穆心中悚然動容,大喝一聲︰「大家莫再遲疑,速速離開此地。」說完之後拉起身邊諸人,化作一道紫色流光朝著雲麓山外遁去,只見得太虛峰上一朵散發著黝黑光澤的蓮花冉冉升起,護在炎玄真人腳下,一聲震徹山河的劇烈炸響之聲傳來,炎玄看著身邊形容頗為淒慘的眾多親傳弟子,臉色越發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