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預言師 第七十六章 格斗

作者 ︰ 沐飛塵

不是每一個年輕人都能靠著自己的力量打下一片江山,多的只是被歲月和江湖打磨的銳氣全消,當初那些壯志豪情連影子都丟了的人。陳決看鶯鶯吐過之後臉色很蒼白,再加上她眼里閃著的淚光,下意識的對她涌起同情的感覺。如果說一個女人喜歡上一個男人是從崇拜開始,那麼反之,就是從同情開始。鶯鶯對自己向來很有信心,事實上她在感情也從來沒失敗過,用一句‘沒吃過虧’來形容她實在是太合適了。

陳決見她眼里似乎有種異樣情愫,笑笑說,回去吧,他們該等急了。兩人一前一後回到酒桌邊坐下,陳決依然坐到老鷹身邊,鶯鶯似乎有點失望,不甘心的在其他三個女孩身邊落座。

王鑫剛才也去吐了一會,現在酒醒了大半,腆著臉擠在陳決旁邊,本來是兩人規格的沙發頓時感覺很擠。老鷹罵了聲狗日的,見了高人就忘了老大,然後挪挪坐旁邊去了。王鑫邊遞煙邊給老鷹賠笑,竟然恬不知恥的喊起陳決師父,陳決連忙搖手說你別喊我師父,有什麼問題問就是了。王鑫依然堅持己見喊陳決師父,首先找陳決要了電話號碼,然後心滿意足的問問題。對于他這種學生來說,遇到個好老師比給他一個億都重要,錢終究是死物,能教他生錢本事的人才是真正對他有長期性幫助的人。

這頓酒喝的很盡興,陳決很久沒有跟這樣年輕上進的學生有過交流了,跟這些人交流讓他感覺自己也年輕了不少,同時也有做回園丁的快感。一個人到了一定水平就想去幫助別人,陳決自然也不例外。藏私都是小人物做的事,半吊子水平的人最喜歡干這事了。

凌晨兩點,眾學生乖乖听陳決的話各自散了,各回各學校各找各學妹去。王鑫臨走時對陳決拋了個惡心死人不償命的表情說,師父,徒弟隨時請教您啊。鶯鶯走的時候,一臉無限留戀,要不是身邊同學在,恐怕得當場上演一出生離死別。陳決也很不厚道的催他們趕緊走,連客氣話‘要不要送’都沒舍得說,這令鶯鶯感覺很受傷。

事實上在這個時間點,酒吧里很熱鬧,各種富二代窮二代混雜在一起瘋狂的喝酒跳舞大聲說話。陳決跟老鷹換了個清淨點靠角落的位置繼續喝酒。老鷹恨鐵不成鋼的說,沒看見小鶯鶯那大扭的?擦,那是愛的體現啊,老子千挑萬選挑出來那幾個好的,你倒好一個不上,不是打我臉嘛。陳決搖頭,說滾吧你,我什麼時候要你給我介紹女人了,我上女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老鷹听不過去了,罵聲擦,你別吹牛-逼,要不咱比比,你算一下你上過的女人有多少,我也算下,咱倆看誰的多。陳決不理他,自己喝酒。老鷹最痛恨陳決這種無所謂的態度,狠狠的說,怎麼地,虛了吧,有種比比啊。陳決繼續不理。老鷹幾次挑釁無果,只得作罷,老實喝酒,欣賞來來往往的。

其實越渾圓的老鷹越喜歡,因為渾圓總代表著力量,有力量又好看的才是真正的好。

差不多凌晨三點左右,老鷹由于連續三天沒睡覺,此時已經有點犯困了,下巴抵桌子上打瞌睡。陳決倒是一點睡意也沒,他的睡意正常情況下取決于所處的環境。酒吧這種地方讓陳決感覺不到一點安全感,在沒有安全感的時候陳決是很難有睡意的。看見老鷹打瞌睡時從嘴角流出的口水,陳決微微一笑輕聲道,老鷹,咱們打一場怎麼樣?老鷹本來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听陳決這麼說,猛地跳起來,周圍的人都向他投來奇怪的目光。不過老鷹在酒吧里也算是人人都知道認識的,大家都知道他是個脾氣怪異的人,所以也都沒太在意。

「真的?現在?」老鷹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現在。」陳決點頭,彈彈煙灰。

「好,走,去練功房。」老鷹帶頭,兩人朝後堂走去。老鷹不敢相信是因為陳決從來沒這麼要求過,倒是老鷹常常提議兩人練練,說打架這種事就要跟差不多的人練才能提高武力值。奈何陳決從不買他賬,每次都回應說你他媽有病,整天就打架,沒素質,想打架找別人去!老鷹總是被陳決氣的牙齒癢癢,但每當提起拳頭砸向陳決的時候,面對陳決風雨不動安如山、你盡管打的姿態,就一點也下不去手了。

說是練功房,其實只不過是一間空蕩蕩的大房間,木地板鋪成的地面,房子中間懸掛著一個沙袋,靠西邊牆放了兩張椅子一張玻璃茶幾。燈光倒是挺好,四周都是射燈,燈束都打在房間中央,整間屋子很亮。陳決走到場中央,雙腿微分道,開始吧。老鷹哈哈一笑,三秒鐘內月兌得只剩下內褲,說聲我來了,拳腳就朝陳決身上招呼來。

陳決沉著應對,不驕不躁,頗有大師風範。老鷹攻守兼備,拳腳虎虎生風,霸道但不缺細致,常在看似大開大磕中藏著陰毒招數。

一個小時後,陳決漸漸感到力氣不夠。而老鷹幾乎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體力自然好的一塌糊涂,絲毫沒感覺累反而有越戰越勇的態勢。陳決一不小心就被掃中後腰,疼的牙齒間直冒冷氣。方一招得手的老鷹哈哈大笑,卻被陳決一腳踹中胸口直飛三四米遠,跌了個狗吃屎。老鷹破口大罵,你個狗陳決,偷偷去老張那學藝了吧,這麼刁的招式都能使出來!陳決說,拉不出屎怪茅坑,你本來就是老子的手下敗將。

是陳決先認識的武館高人老張,後來結識老鷹後自然就把老鷹這個天生愛打架的貨介紹給了老張。第一次見面老張三招就把老鷹撂倒,不過給了句根骨不輸小陳的評價,使得陳決頗為郁悶,心里暗罵,這老東西看誰都是骨骼清奇。老鷹不同于陳決對老張冷冷淡淡的態度,時常帶點煙酒去找老張請教,把老張當作真正的師父來看,只不過嘴上跟陳決一樣,從不喊老張一聲師父。

兩人邊罵邊打,陳決不再有大師風範,老鷹也不再有反派boss的陰沉。半個小時後陳決理所當然的因為體力不支被老鷹打敗,老鷹用老張教的擒拿術把陳決雙臂拿在背後說,誰不是誰對手呢?陳決只得投降道,我輸了還不行嗎,趕快放手,再不放手胳膊就斷了。老鷹又是哈哈一笑放開陳決。兩人在茶幾邊坐下大口喝著啤酒。

一口氣吹干一瓶酒,陳決感覺全身舒暢,真是好久沒打的這麼痛快了,也難怪老鷹總想打架,打架是可以修補心情的啊。

「你最近體力有很大問題。」老鷹下結論。

「是啊,最近忙的很,沒時間鍛煉,不然也不會輸給你。」陳決點頭。

老鷹點根煙道,我看你是腎虛,你家那小楊一看就知道風騷的不行,不把你吸干才怪,況且你還喜歡到外面亂搞,我建議你真的要克制克制了。多向我學習,干女人終究不是正事,男人有個好體力才是王道。陳決罵道,干你妹女人,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拿楊牧來開玩笑,我跟她什麼都沒。老鷹鄙視道,不是你自己說的嗎,年輕女人能上位,不賣身是不可能的。陳決一拳捶在老鷹胸口,說你怎麼總喜歡斷章取義,我說的是大部分好不好?楊牧就是個例外。老鷹剛喝下的一口酒差點被打出來,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不說她還不行嘛,一說小楊你就不高興,真不知道你倆是怎麼回事。

陳決嘆口氣,頗有一股文青氣質。

老鷹一見他這神情就頭疼,說你又來了,看到你這幅苦瓜臉我就蛋疼,有什麼不高興的事說出來就是,別跟個娘們似得傷春悲秋欲說還休。

陳決干咳一聲道,我最近談了個新女朋友,早認識的,但最近才開始。

老鷹想了想問,那個作家春水?

陳決點頭。

老鷹一拍額頭道,你他-媽太狠了,還真敢上她,她可是《傳說》雜志總編,他哥是大股東啊,祖輩是豪門兼書香門第,這麼復雜的家世,你不怕將來甩不掉手啊?

陳決忍不住笑道,我管她是什麼家世,我是跟她談戀愛又不是跟她家談戀愛,再說了,你見我怕過誰?

老鷹翻他一個白眼,也嘆了口氣搖頭說,我是擔心你將來要是想換女朋友了,她家里恐怕會派人把你削成人棍,我本事再大也斗不過那樣的家庭,到時候只能替你收尸了……

「收你妹尸,人家是多少代的書香門第,你以為都像你什麼事都想武力解決啊。」陳決笑著搖頭,一點也不擔心。他相信春水對他的愛絕不是單單的小女人式佔有,更相信一二十代書香門第所錘煉出的涵養、思想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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