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預言師 第二百五十六章 爺爺

作者 ︰ 沐飛塵

更新時間︰2012-09-24

從盛世豪門出來,陳決才知道祝公子一大早就走了,提前結了帳。確切的說,祝公子是隨手扔了幾把錢給前台,然後就走了。付他倆的**費,那是絕對綽綽有余了。他媽的,有錢人就非得這樣花錢嗎?陳決恨恨的咬牙。難道有錢人花錢就非得是這樣根本不詢價的嗎?

點根煙,陳決坐上自己的寶馬,方向,恆遠銷售部——

坐在自己房間里的小伊,看著自己的手機發呆。屏幕上是一行手機號碼,是陳哥的。偷偷的保存了陳哥的號碼,那又能怎麼樣呢?自己又沒有資格真的打,自己只不過是個妓女而已,男人口中的雞罷了。就算以後轉行不做,那自己曾經也是雞。女人是經不起蹉跎的,更經不起糟蹋,一步錯,終身都是錯。而陳哥那樣的男人,和自己的距離至少也有十萬八千里啊。

憂傷的想著,小伊並沒有覺得多悲傷,相反,她覺得自己很幸福。能遇上一個那樣的男人,能和他過一夜,對她如今的人生來說,就是最美好的事啊。雖然不能長久,但她滿足了。就像我們出去旅游,雖然不管我們到哪,終究都還是得回家,但途中所見的美景,已經給我們原本單薄的生命畫上了一筆濃重的色彩,足夠我們幸福一輩子了——

人生總會有很多際遇,好的、壞的都有。有些際遇會改變人一輩子,但大部分的際遇都只是一場沒有過去也沒有結果的過程,過後,人生還是那個樣。

在辦公室里辦了一下午公,五點鐘的時候,蘇許才從外面陪客戶回來。蘇許顯得有些疲憊,把一疊資料放在桌上,就一坐了下來。

「怎麼了,又沒談成?」陳決問。

「談成了,就是有點累,唉,沒想到自己這麼嬌氣。」蘇許揉著太陽穴,聲音很小,跟平時的精力充沛完全不一樣。

作為她的直屬上司和搭檔,陳決不禁有些心疼,給她沖杯咖啡,拍著她的肩膀道︰「放輕松點,感覺身體累的時候就少做點事,或者干脆就不做事,精力恢復了再做事對你自己對公司都好。」

「嗯,好。」蘇許點點頭,喝口咖啡。

「一切都需要慢慢來,急不得,就跟做-愛一樣,前-戲做夠了,**才夠爽啊。哈哈。」陳決大笑。

「流氓!」蘇許低下頭,裝作認真喝咖啡。

現在他倆已經這麼熟了,陳決的這種玩笑早已不知開過多少回了,她也習慣了。不僅不覺得陳決和她的第一印象差很多,而且還越來越覺得陳決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灑月兌的男人,男人和女人都喜歡。

晚上,陳決去了春水家。

進門後,陳決就聞到了廚房飄出來的香味。春水在做晚飯,自從上次帶春水回家一趟後,春水燒菜的手藝不知怎麼的忽然就好了很多,燒出來的菜也不再是平淡無奇,有時候一兩道菜味道還真不錯。

留住男人的胃,才能留住男人的心。這話不是十分對,但也有五六分對。

一個男人,娶個女人回來,卻還得男人天天自己下廚,這事想想都覺得沒意思啊。可偏偏現在有很多女人都抱著這種想法,陳決不明白現在的女人到底是想要怎麼樣,想天天什麼都不做,光拿著男人的錢逛街,還天天挑男人這個毛病那個毛病,所以陳決不接受這樣的女人。不僅不接受,甚至很厭惡,他覺得這樣的女人比雞還要令人作嘔。

沒錯,陳決有春水家的鑰匙。當然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鑰匙肯定不是陳決主動要的。是春水非要給的,她說這樣自己安心點。陳決心知肚明,她這樣做只是為了告訴他,我春水再優秀,再吸引男人,也只會屬于你陳決一個。我隨時都在家里等著你來。

跟楊牧一個德行。

陳決想,這兩個性格風格完全迥異的倆人,竟會做出相同的事。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女人都是有共性的?陳決真懶得去思考這種問題。

飯菜上桌,晚餐開始。

兩人相對而坐,沒什麼話說,但也不覺得不舒服。好像是結婚多年的夫妻倆,可以無聲的吃完一頓飯,也不會像應酬時的桌席,一旦無聲就非常尷尬。

吃的差不多後,陳決問她大姨媽怎麼樣了,春水說挺好的,一切正常,再有一兩天就沒了。陳決笑道,那今晚寂寞了,沒的搞啊。

「你就知道搞,跟狗一樣。」春水點點陳決的頭,忽然,她動了動鼻子,然後皺著眉頭湊到陳決身邊,用力的吸幾口氣,接著便用令人非常不舒服的眼神盯著陳決。

「干嘛?」陳決不知所以,夾一塊紅燒肉吃下。

「你昨晚去哪了?」春水的聲音有點冷。

「…呃,不會吧?」陳決堅決不相信僅憑聞這麼幾下她就能嗅出他昨晚去**了。

「你昨晚去盛世豪門了,還過夜了。」春水放下筷子,伸手使勁捏了幾下陳決的臉,捏的他臉部隱隱作痛。

我擦!陳決不得不用一句髒話來形容一下此刻的心情。這是女人第六感的神奇,還是另有隱情?或者是春水的鼻子真有這麼靈?跟狗一樣靈?

「不是,昨晚我是陪一個客戶去的,你知道的……」陳決解釋。

「我沒說什麼啊,你那麼緊張干嘛?」春水打斷他的話,微微一笑,和方才的嚴峻完全不同。正應了那句俗話,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啊。

陳決腦子轉的飛速,三點八秒後道︰「哎,春水,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現在是恆遠的股東了,厲害吧?」

春水又是笑,笑的令人毛骨悚然。陳決忍不住吞了下口水,點根煙,企圖用淡藍色的煙霧來遮擋自己的臉。春水用這種能把人弄死的眼神看了陳決三分鐘,然後起身開始收拾盤子。陳決像是在跟一個武當派高手打架,自己一拳打過去,被人家給彈了回來,重傷。于是他就這樣抽著煙,看著春水把盤子收完,然後徑自去廚房洗碗。

廚房里叮叮當當的響著,陳決听的心驚肉跳。

在度過難熬的十幾分鐘,春水終于洗好鍋碗,從廚房出來。

「幫我解開。」春水背對陳決,讓他給解圍裙。陳決手忙腳亂的給她解開圍裙。解圍裙本該是一件很曖昧的事,是最適合男人出手的時機,可惜陳決就這樣白白錯過了。他只是老老實實的給春水解下圍裙,就又坐回沙發,其他什麼都沒做。

柳下惠最多也只有他這個樣啊。春水不禁嘿嘿笑了起來,但是在陳決听來,這不亞于深夜的厲鬼哭泣。

「陳決,你猜我是怎麼知道你去盛世豪門過夜的?」春水坐到陳決身邊,摟著他的脖子,一臉笑意。

「我哪知道,你肯定有朋友在盛世豪門工作,正好看到我了,所以就打電話給你了。」陳決覺得春水現在很可能在手中藏著一個鋒利的刀片,隨時可以切入他的喉嚨。

電影看多了吧……

春水笑道︰「不對,你再猜。其實很簡單的。」

陳決想了想,又道︰「難道是你去過盛世豪門,記得它里面的味道,所以從我身上也聞出來了?不過就算真是這樣,你又怎麼知道我要小姐了,又怎麼知道我過夜了?」

「猜對了一半。」春水雙手不停的揉著陳決的臉,將他的臉揉到真正的面目全非。

「你就別賣關子了,說吧。」陳決捉住她的一雙手,無奈道。

春水嘿嘿一笑,看了眼窗外的黑夜,悠悠道來。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都沒跟你說,我的鼻子很靈,雖然沒有狗那麼靈,但在我所遇到過的人中,我從沒發現過有誰能比我的嗅覺還靈敏。這是件很奇怪的事,我從十歲那年就發現了,記得有一次是晚上,家里煤氣泄漏了,當時的煤氣還是沒有味道的,當時我家里人都沒發現,都準備睡覺了。可是我就一直聞到奇怪的一氧化碳味道,所以我就在家里找來找去。最後我終于找到氣味的由來,廚房的煤氣罐。我就拉著我爺爺到廚房,我說,爺爺,這個里面跑出來好多味道。後來爺爺湊到跟前都沒聞到味道,但是他听到了泄露的聲音。最後我爺爺關緊閘門,拉著我到後院散步。他跟我說了些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卻記不起來了,只隱約記得爺爺讓我別把自己可以聞到煤氣味道的事情說給別人,我小時候很乖,當然就沒說了。後來長大了,才發現自己的嗅覺比別人要靈很多,就更不會跟別人說了,怕說了別人當我是怪物啊。」

說這麼多,春水停了下來,喝咖啡。

「那你爺爺現在還在嗎?」陳決不記得以前春水是否回答過他這個問題。

「在啊,但是從那次後我爺爺就再沒跟我提過這事,我也沒再提過,一老一小像是心照不宣似得。」想到爺爺,春水露出了很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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