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春水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這是陳決現在心里正在想的事,都說只有有故事的人,才能寫好文章,看來這話不假。本來陳決只以為春水是個非常有背景的女人,家世顯赫到足以震懾當今h市百分之九十的所謂豪門。沒想到,春水不僅僅家世巨顯赫,連本人也有這麼不可思議的事。
若是在幾個月前,陳決必然會解釋說,你這肯定有問題,得去醫院查查,萬一是什麼病就麻煩了。但是現在,他相信,絕對相信。因為他的世界觀已經被異能界改變了,他相信這世上有很多事是目前的科學無法解釋的。為什麼要說是‘目前的科學無法解釋’?因為他認為,如果一件事科學無法解釋,並不代表它就是靈異的、神秘力量所造成的,而是科學還沒有發展到那種地步。等有一天,科學更上一層樓了,也許當初所認為的各種怪事都能很清楚的解釋了。
「那你是怎麼聞出來我在盛世豪門叫雞過夜的?」陳決問的很直白,因為他忽然想到春水跟他說過,一個優秀的男人總是很博愛的,某些時候,做女人不要太死死的拴著自己的男人,那樣做只會適得其反惹男人討厭。
「我以前去過盛世豪門,我能聞出那里的小姐們身上特有的味道,而且,你身上的那種味道比較濃,我猜想應該只有過夜才能那麼濃,如果只是…只是交-合一次的話,最多應該只會有一點點味道。」春水玩著陳決的右手食指。
陳決不得不佩服春水,能記得‘盛世豪門’小姐的味道就已經很叼了,她竟然還能分辨出味道的濃烈程度,這情節比小說還要精彩啊。笑著喝口咖啡,陳決在春水的唇上吻一口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做這樣的事,是我那個朋友非要塞給我一個小姐,他是提前把我開好房間,然後在里面放一個小姐,我進去後才發現的……」
「我又沒說你什麼,你干嘛這樣急著解釋。」春水搖搖頭續道︰「男人嘛,哪有從來不偷腥的,偶爾一次也沒什麼,我可不是那些新時代的女人。」
不是新時代的女人?陳決一想,旋即明白過來了。春水的意思就是說她是個傳統的女人,而傳統中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遵從男人所做的一切,就是知道自己男人在外面搞別了的女人,也不能太過于小氣的死揪著不放。
「你別想岔了,我只是了解你,知道你肯定不會主動去做這種事而已。」春水見陳決不停變換著表情,一會兒釋然一會又高興,隱約能猜到點他在想什麼。
「呃…我知道,你說的太對了,你要相信我,我這麼有魅力的人,就算是想換口味,也不會去找雞的。」陳決嘿嘿一笑。
「你果然是說出了心里話,你個沒良心的死東西,以後不要踫我。」春水說到做到,立刻就從陳決的身邊跳開,跳到沙發的另一端,離陳決一兩米遠。
哄女人什麼的,陳決最拿手了。可是踫上春水這種聰明的女人,他那些辦法很多都沒用。但是陳決知道,其實哄女人最重要的不是用什麼令人心花怒放的方法,而是要會耍無賴。
怎麼樣耍無賴呢?下面稍微解釋一下。
一,就是不管女人怎麼不理你,你都要堅決不停的在女人耳邊喋喋不休的說這個說那個,一定要多說無關緊要的話,比如‘前幾天我買了條金魚,它的名字叫麥克’之類的,不要提及你們之前所爭執的問題。二,就是一定要和女人有身體接觸,比如說抱著她的肩膀,拉著她的手,不管她怎麼掙扎都不要放手。
上述兩條只要堅持著做了,基本上最多半個小時女人的臉色就會和藹不少,然後你一定要趁勝追擊,不停的說好听的話,說過幾天我帶你出去玩啊,我給你寫封情書啊之類的。
如果上述兩條都做了,女人還是氣呼呼的不理你。那麼……
你就可以安靜的坐到一旁,想一想,你們所爭執的事,到底是你對還是你女人對。如果是你對,那你就可以理直氣壯的開始反擊,怎麼反擊?就是跟她學,也不理她。如果是她對……那你還不快快跪下認錯,作為一個男人,連自己的錯都不願承認,還算什麼狗屁男人!
陳決憑借自己爐火純青的功力,終于是哄的春水面露微笑,而且還在他臉上深情的吻了一下。
你,不要羨慕高手的功力之高,那都是建立在無數次失敗和流血中的。
睡覺。
兩人躺在床上,可能是大姨媽的原因,春水好像有點疲憊,側趴在陳決的身上。陳決則很貼心的拍著她的後背,春水就喜歡陳決這樣,讓她有種回到童年依偎在父親懷里睡覺的感覺。
當女人還是女孩的時候,跟爸爸要比跟媽媽好,當女人變成女人之後,跟爸爸還是比媽媽好。同性相斥這一道理在這方面深刻體現了?也許不是,也許女人就是和爸爸好些,因為爸爸總是寵著女兒,因為爸爸總會把女兒當作最心愛的人來呵護。
「其實做個女人挺好的,小時候有爸爸保護,長大了有自己男人保護,老了呢又有兒子保護。做男人可就不好玩了,一直都是在保護身邊的女人。」陳決笑說,聲音很溫柔。
「我就要你保護,只要你保護…」春水的聲音更輕更溫柔,像是夢中的喃喃囈語。
「好,我願意保護你一輩子。」陳決應著。
「呵,一輩子的事,哪能憑你一句話就真一輩子了。」春水的聲音愈發小了,好像快睡著了。
「先說到再做到嘛,你不相信我啊。」陳決。
「相信,我當然相信,唉,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春水念完這句詩後,就真的睡著了。
陳決憐惜的嘆口氣,心道︰連睡覺前都要念一句詩,文人啊文人,何必如此執著。
他無法體會到春水對于文字是一種什麼感情,但他理解她,他會這麼去體會︰春水愛文字,也許就跟我愛賣房子一樣。雖然這個比喻很不貼切,但有那麼點意思。
可說到底,陳決還是希望春水不要那麼累,寫東西的時候不要那麼的苛求自己,做雜志也不要那麼的吹毛求疵,做到真摯隨心就行了。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管我在不在的時候,不然我們又如何能一起到老呢,對吧。」陳決聲音極輕的說出了今天的最後一句話,擁著春水,入眠。
昨夜,他的身邊是一個美女,今天,他的身邊也是一個美女。但這兩個美女對他來說,差別何止雲泥,跟雞睡他根本睡不好。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跟個稍微不怎麼熟悉的人睡一床,他一夜能醒七八次,只有跟自己絕對信任的人,或者是自己一個人睡時,他才能睡的很熟。
是他自己的自我防衛意識太強烈了,連睡覺這間最要放松的事,他都會警惕著——
一個月輕飄飄的過去了,時光對人間仿佛沒有任何留戀之心,嘰溜一下就飛了過去。
陳決的生活依然平靜,事業穩步上升中,愛情依然那樣,東宮西宮各霸一方。至于異能,還是那個叼樣。
當他再次來到‘天命’總部的時候,梁德清告訴他,‘銅市’已經受到了最嚴重的打擊,百分之六十的力量都被‘滅言’給鏟除了。吃掉一半以上的‘銅市’勢力後,兩方簽訂條約,‘銅市’在絕對劣勢下無奈的將自己的三分之一領土割給‘滅言’。而滅言只付出了不到五分之一力量的代價,就換得了足以讓‘銅市’二十年無法翻身的勝利。
可怕的滅言。
陳決光是听梁德清說,再看看那些異能界的報刊,就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種血腥的氣氛。
普通的人類世界對異能界的此次斗爭,貌似仍然不知情。不過也難怪,這場短暫的,由‘滅言’發起的閃電戰並沒有真的造成多少人員傷亡,‘滅言’的異能淨化器成了最大功臣。
異能界法則中有一條,不可無端傷及普通人類的性命。事實上‘滅言’雖然名聲並不好,但這條法則‘’滅言還是很遵守的。前面早已說過,異能界的爭斗和正常人類間不同。人類間的戰爭是以徹底消滅對手為目的,奪去對手的性命為首。異能界不需要這樣,異能者只要被淨化掉異能就算是被消滅了。
因此,異能界並不像小說里的吸血鬼界一樣,容易被人類發現,容易和人類起沖突。
這恐怕也是異能界自古有之,並且能和普通人類共存這麼多年的一大要素吧。
吸血鬼需要傷害人類才能讓自己存活下去,而異能者不需要,大部分異能者都有雙重身份,一是在普通世界的身份,另一個就是暗地里在異能界的身份,這兩種身份可以很好的結合在一起,也互不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