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辰和冷馨嬈的婚禮十分高調,設在豪華軍艦上,並有九十九是支小軍艦護航,這一場空前絕後的海上婚禮,震驚國內外上流人士,但凡在商業界以及軍事政治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參加了這場婚禮,紛紛表示祝賀。
尚辰雖然向來就不是個低調的主,但是之所以把婚禮搞得這麼隆重,還有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冷馨嬈是帶著WA&RM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嫁入尚家,這對于穩定尚氏的地位以及消除WA&RM在是市場的負面影響都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這次商業聯姻意味著全球前五強的財團WA&RM徹徹底底為尚家所擁有,再也不會有任何內部紛爭。
碧空如洗,海鷗翱翔,白色的軍艦排列有序,如鋼鐵戰士般在大海中挺進,浩大雄偉的場面,從空中望去,極為震撼人心,雖然婚禮尚未開始,已有幾十家重量級的媒體雇用直升飛機,從空中拍攝,搶佔頭條,只有一家媒體獲得允許,登艦專訪。
婚禮儀式尚未開始,尹淑華穿著寶藍色的禮服與前來祝賀嘉賓寒暄攀談,臉色有些不好,自從那場變故以後,這是她第一回再次登上甲板,腦海中不時地浮現出當年的畫面。
夏薇雖然也在新娘子的「盛情難卻」下被帶到了軍艦上,來參加他們的婚禮,可是她一直躲在船艙里一個不起眼的房間里,任憑尚錦怎麼拉扯,都不肯出去。
關緊門窗,她不想听見外面溫情款款的音樂,不想看見那些或真或假的笑臉,一個人穿著淡粉色的長裙蜷坐在床上,白皙縴長的手臂繞過膝蓋環住自己的身體,即便還是盛夏,從心底泛起的寒意卻凍得她想哭。
眼眶濕紅,多麼殘忍,要她親眼看著她一生的信仰和另一個女人走向幸福的禮堂,而將那個女人交到他手中的男人居然還是她的親生父親,錯綜復雜的關系,讓她不知該如何應對,只因心有愧疚,她便要割舍自己最心愛的男人和世上唯一的親人,戲劇性的變化,好似冷馨嬈取代了她的位子,可是如果她沒有回來,一切不是理所應當麼?
心痛得快要窒息,想起那日尚辰與冷馨嬈纏綿的場面,女子的嘴角竟然帶著淡淡的笑,或許她本不該出現,她笑得很苦很澀,如果注定不能在一起,這一次便是她對他最後的祝福,雖然冷馨嬈不算個好人,可是她知道她愛尚辰,很愛很愛,愛到發瘋,所以看著他們能夠走到一起,她也算放心了,等婚禮結束,她便離開,一個人去找干爹,重新她的人生。
她努力地笑,眼淚卻在不停地滴落,怎麼會這麼不爭氣?
擦掉的淚重新凝聚回眼眶,好像開了閘門的水,怎麼都控制不住。
「哥哥,小薇就在里面,你快去看看吧,她在哭,嗚嗚……」經過了這些日子的治療,尚錦的智力已經有了輕微起色,把正在船艙內獨自吸煙的尚辰給拉了過來。
「小錦乖,外面有好吃的,出去玩吧,哥哥進去看看。」男子寵溺地模了模妹妹的頭,看著她蹦跳著離開後,才推門進去。
夏薇沒想到這個時候尚辰會突然闖進來,直愣愣地看著他半秒鐘才反應過來,連忙別過頭擦去眼角的淚。
「你……你怎麼過來了?」女子努力克制住自己帶著濃重哭腔的聲音,低聲問道,她的言外之意很清楚,你不是應該去接新娘了麼。
「你哭了。」習慣帶著手帕,他從褲兜中掏出,遞了過去。
「我沒有,是沙子……不,是有些困了,打瞌睡打的。」夏薇有些語無倫次,沒接手帕,低著頭,不敢正視男子那雙深邃的眼眸,生怕一個不小心說出些什麼不該說的。
「恩,昨晚一夜沒睡,也應該困了。」男子說著挨著夏薇坐到了床上,徑直抽出一支煙點燃,灰白的煙霧繚繞在兩人之間。
男子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這就是尚辰,或許不該說是平靜,而是冷靜,泰山崩于眼前而紋絲不亂,一個冷靜到冷血的男人。
她昨夜確實是一晚沒睡,卻沒想到,他看上去什麼都漠不關心,卻如此細心,竟知道她房間里的燈一直是亮著的,苦澀中攪進了一點甜,而後是更濃郁的苦,更疼的痛。
偷偷望著他那張俊美無鑄的臉,心里各種滋味,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婚禮快開始了吧。」這種詭異的氣氛實在讓人難受,夏薇咬了咬唇,思忖良久,終于開口打破這奇怪的沉默。
「你是小薇麼?」男子捻滅手中的煙,突如其來的問,讓夏薇措手不及,她慌亂地看著他那雙緊鎖著她的眸,一時沒了方寸。
眼淚撲簌撲簌,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又哭了起來,眼中的淚就是忍不住的流。
他看著她,深邃的眸流轉出異樣的光,突然伸手將她拉入懷中,便狠狠吻了下去,霸道而瘋狂的吻,帶著懲罰的撕咬。
女子的腦中一片空白,只感覺一陣陣酥麻交織在四肢百骸之中,纏繞得她不能無力掙扎。
他的吻太過熱烈,像月兌韁的野馬,掠奪著她的靈魂,讓她情不自禁迎合著他的動作,或許她可以最後一次**,就在她的手摟上男子精壯的腰身,他卻突然將她推開。
「還記得我說過麼?只可以愛上我的身體,不要愛上我!」他舌忝了舌忝嘴角的余香,如此誘人的動作,帶著致命的蠱惑,可從他嘴中說出的話確是那樣鋒利,像尖刀一樣戳穿她的心髒,原來竟是她自作多情!
其實痛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最痛的時候給一點甜,而後是變本加厲的痛,如此反復,便是折磨。
她真的不懂,為什麼他要如此折磨自己?
「辰,不好了,出事了!」楚格的突然闖入,拯救夏薇尷尬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