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西席 第268章 小丫頭原來沒死!

作者 ︰ 煙斗客

「啊……」

「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一個身穿灰色短衫體型健碩的年輕人月復部被劃了一刀,粉女敕的腸子在漆黑的夜里特別的鮮艷,兩個女子正幫他醫治傷口,看來拜火教里不懂武功的侍女們所擔負的職責不光是伺候聖女和長老們,還有醫療一責。

安小樓腿上的傷口很深,但是慶幸的事沒有傷及筋骨,這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在七兒幫他包扎好傷口之後,安小樓便坐在一棵樹下,斜倚著樹干觀察四周。

虎爺正帶著幾個年輕人處理尸體,而七兒則幫著那些侍女們照料傷員,無論她怎樣不想做這聖女,這些人畢竟還是她的‘子民’。

「好好的安葬死去的人啊,尤其是莎莉曼。」七兒臨去前,安小樓一再的囑咐她,莎莉曼是為了救他而死的,想起莎莉曼那可愛的笑容,安小樓心里就滿是愧疚。

傷口上被撒了什麼白色的粉末,大概是消炎類的,此時正痛的要命,安小樓的手掐在傷口上方,使勁的掐住才能抵消一陣**撕裂的疼痛,以至于他竟然未看見樹的背後,閃過一道身影。

一雙冰冷的手捂住了安小樓的眼楮。

「猜猜我是誰!」

「……」安小樓的心驟然間緊縮了一下,這聲音那麼熟悉,「莎莉曼?」

「嘻嘻!」手的主人從樹干後跳了出來,赫然正是已經‘死去’的莎莉曼,她正笑嘻嘻的望著安小樓呢。

「死了?」安小樓臉色煞白,抬頭看看天上,也沒月亮啊,又看看地上,無光就無影,這家伙不會是鬼吧……

「莎莉曼沒死。」莎莉曼笑著說道,「只是暈了過去。」

「真的?」安小樓也顧不得腿上疼痛了,一把就抓住了莎莉曼的胳膊,搭上她的手腕,還有脈搏,「沒死就好,活著多好!」安小樓嘀咕著。

「可是阿胡拉受傷了。」當莎莉曼的目光企及安小樓腿上的浸血的紗布時,她的笑容便凝固住了,「都怪我沒保護好阿胡拉……」她竟然還在為此內疚,安小樓暗地里被這丫頭鬧了個大紅臉,同時心里開始隱隱自責起來,在這年月,若是沒有武功,很難保護自己身邊的人啊……

安小樓閉上了嘴,看著前面不遠處幾個年輕人彎腰抬起兩具尸體向旁邊已挖好的大坑走去,那兩具尸體都是黑衣人的,在這場血戰中,拜火教總共失去了七個兄弟,黑衣人也死了五六個人,實在是一場兩敗俱傷的戰斗,生命總是如此脆弱,不堪一擊,安小樓身邊仍舊放著一把斷刀,這算是他的戰利品吧,安小樓打算把這把刀帶在身邊留作紀念了。

「阿胡拉,你在想什麼?」莎莉曼見安小樓沉默不語,不由得心生好奇了。

「我在想,那些人究竟是哪里來的。」安小樓回答道,「你們拜火教在中原可有仇家?」

「仇家?」莎莉曼愣住了。

莎莉曼茫然的樣子讓安小樓禁不住暗罵自己蠢,這樣的事情,她一個小婢女怎麼會知道呢?要問也該問七兒才對,安小樓又向人群中張望著,七兒的身影又不見了,也許又忙別的去了吧,他深深的感覺到有一個女強人做老婆是什麼滋味了。

「我要帶七兒走……」安小樓心里又暗暗下定了決心,一旦有機會跟七兒長談,他要好好的跟她說說這個事,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這種刀口舌忝血的日子,不適合他們,可是看到身邊的這些兄弟姐妹,安小樓禁不住又有些可憐他們,這些人都有著虔誠的信仰,對他們來說,聖女和阿胡拉是他們終身的依靠,可以預見一旦這信仰崩塌,他們的精神世界將是多麼痛苦。

「安小樓啊安小樓,切莫再這樣瞻前顧後想七想八了,七兒是你媳婦,說帶走就帶走,咱來這里可不是來混黑社會的!」安小樓搖了搖頭,將滿腦子的雜念拋下。

「阿胡拉,你這是怎麼了?」莎莉曼被安小樓的模樣嚇壞了,她的小手慌忙搭在安小樓額頭上探了探,「不燙呀,傷口很痛嗎?」

「不痛!」安小樓笑著說道,「這點皮外傷不算什麼,可是我們今晚該怎麼過?」他抬頭看看天,黎明前的黑暗了,正是一天最黑暗的時候,要睡也睡不了多久,更何況還怕別個殺個回馬槍。果然,安小樓剛這麼想了,就听到虎爺在那邊大喊一聲,嘰里咕嚕的說了句什麼,然後莎莉曼就一骨碌爬起來,伸出手扶著安小樓說道︰「阿胡拉,我們走吧!」

隊伍又開拔了,這一次,隊伍里多了幾匹無主的孤馬,看的人心里有些泛酸,怪難受的,可人死了就死了,誰也不能令死者復生,拜火教的教徒們一個個攥緊拳頭,暗暗的在心里賭咒發誓以後若見到黑衣人,一定讓他們一命抵一命,其實安小樓也是這樣想的,跟他們混了幾天,竟然不由自主的融入了這個世界,其實拜火教的教徒,也都是善良之人。

這一路走下來,又經過了幾個村鎮,與之前不同的是,這里的百姓正一如既往的過日子,該下田的下田,該洗衣的洗衣,孩童們也在村邊的小路上奔跑嬉戲,好像近在眼前的戰爭與他們無關一般,在馬隊經過土路的時候,附近的村民都駐足觀看著,在他們來說,很少能看到這樣一只馬隊,這是一件足以在茶余飯後與鄉親鄰里議論很久的稀罕事。

將近晚飯時分,他們終于抵達了一處營地,這營地搭著七八個帳篷,周圍用圓木柱子圍成一圈,開口處有兩個兵丁手持長矛在站崗,馬隊接近的時候,兵丁們將手里的長矛交叉起來,攔住了隊伍。

「站住!做什麼的?」其中一個以傲慢的口吻喝道,「報上姓名!」

「我們是……」虎爺下了馬,也不知跟那兩個兵丁說了什麼,總之是被放行了。

安小樓隨著隊伍緩緩的進了營地,雖然帳篷不多,但是營地卻不小,東一堆火西一堆火,火堆旁有三三兩兩的士兵圍坐了在聊天或者做別的什麼,安小樓不住的打量這個營地,他總覺得有些怪異。

「阿胡拉,請您下馬隨我來吧,聖女在等您。」有個年輕人蹬蹬蹬跑到安小樓跟前,彎腰行禮,畢恭畢敬的說道,他用的是異族語言,不過這句簡單的話,安小樓現在已經可以听懂了。

強忍住傷口撕裂的痛楚,安小樓艱難的翻身下馬,在莎莉曼的攙扶下進了一個最小的帳篷,那里面,七兒正坐在矮榻上望著眼前桌子上的一張地圖。

「七兒。」莎莉曼將安小樓送到之後,便識趣的離開了,此刻帳子里便只剩下了七兒和安小樓兩個人,于是他很肉麻很溫柔的呼喚了一聲。

「猴子!」七兒看到安小樓已經恢復了神采,安然無恙了,心頭有說不出的歡欣,她急忙站起來,快步走到安小樓跟前,小心翼翼的扶著他,「傷口還疼麼?」

「不疼了,有媳婦惦記呢,它敢疼!」安小樓故作瞪眼,逗得七兒噗哧一笑,兩個人走到矮塌邊坐下。

「你這是看什麼呢?」安小樓扯著脖子往桌子上看去,那是一張地圖,上面勾勾畫畫的畫了許多地方,看大體的模樣,跟中國地圖也差不到哪里去,這讓安小樓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好奇來,這個世界,跟他以前的世界究竟有怎樣的聯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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