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睡不著?」流月眨著眼楮,在她身邊坐下來。
蕪菁退了好幾步,最後索性站了起來,一副戒備的神態,「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流月這才想起,當初蕪桐是傷害過她的,也怪不得她會這麼防備。
他苦笑,「我沒有惡意的,你別怕。」
蕪菁還是瞪著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流月本想說長夜漫漫,想找個美女聊天來著,但是又怕嚇到她,又想起之前唐逸的冷臉,惡作劇的心思大起,他晃著腰間的玉墜,撇撇嘴,「唐逸咯,我找他談事情,他卻跟美女纏綿個沒完,我覺得沒意思,就溜出來透氣咯。」
蕪菁的臉色微變,但是因為隱在黑暗中,看得並不十分清晰,她扯了扯嘴角,「是嗎?你的無源劍譜找到了嗎?」
她還是介意的。
流月心里把那個蕪桐罵了個半死,但是臉上還是做出愧疚的神色,「我一時糊涂,但是我真的沒有傷你的意思,我被人下毒,也是身不由己。」
他故意這樣說,是想讓蕪菁同情,果然,她臉色緩和下來,想起自己也是因為中毒而身不由己,心里也便釋然了,她小聲說,「我沒有那個劍譜。」
「我知道。」因為那個劍譜在我手里,流雲暗道。
「嗯?」蕪菁抬眉,似乎不信他突然的轉變。
「我是說,江湖最近流傳,無源老頭把劍譜毀了,這個世上,再沒有人知道它的內容了。」流月吊兒郎當地,借機又靠近了一些。
「你怎麼……」蕪菁上下打量著他,像是要在他身上看出個窟窿來,「怎麼這麼說師父?而且,御世山莊的大會一結束,你不是應該回師門去嗎?怎麼會在這里?」
流月額上淌下一滴冷汗。
「呃……你怎麼像是官府的捕頭啊,問得這麼詳細?」流月顧左右而言他。
「呵呵,不好意思。」蕪菁干笑著,覺得自己好像涉及到別人的私隱了,她站起身,「我有些困了,先去睡了,師兄您請便。」
剛一轉身,一雙手搭上她的肩膀,「師妹。」
流月如水的發絲披在身後,他著月白色長衫,眉眼溫和,總給人一種溫潤儒雅的感覺,蕪菁盯著他,總覺得今夜的他有些奇怪,而忽略了自己的處境。
「在這里不開心的話,就跟我回去吧。」流月一見她身上的下人服,就已了然,雖非親非故,卻總覺得不忍,也許是因為她眼里強作的鎮定吧。
「我……」蕪菁突然哽咽了,這個世界,還有人關心她的心情嗎?
「喏。」流月從懷里模出一個紙包遞過去,本來是做下酒菜的,現在就當是給她安慰吧。
蕪菁接過,一層層翻開油紙,里面是一個烤的金黃酥女敕的烤全雞,隔著幾層紙,氤氳的溫度傳到她手中,順著血液游走在身上各處,她笑了笑,撕下一只雞腿咬了一口,含含混混地說,「謝謝師兄。」
「沒事,慢點吃。」流月含笑,模模她有些凌亂的發,「小心噎著了。」
蕪菁低下頭狼吞虎咽,沒留意流月放在她肩上越來越收緊的手。
「你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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