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婢逃婚︰莊主難伺候 第一百零八章 流月吃

作者 ︰ 王小慢

草草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冷著聲教訓,「你是覺得這麼說我就會幫你了吧。」

流月晃晃腦袋,竟然無恥地靠了過來,「當然,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草草不理他,抱著胳膊生悶氣,那個來請他的清秀小生,她隱約覺得熟悉,後來才想明白,那是唐逸的近身侍從,可是那臉蛋雖像,但是身形顯然沒有模仿好,那小生臉雖清秀,但是可能是常年練武的關系,全身都散發著強烈的生人勿進的氣息,而她看到的那個,則是無時不刻不在賣弄他靈動傳神的眼珠子!

她弄不明白流月為什麼要假扮唐逸的侍從,但是後來听唐逸的說法,他似乎是真的派了人的……

「你把那個人怎麼樣了?」草草怒視著他,按著他的肩膀不讓他有機會躲閃。

流月索性大方承認,「打暈了啊。」

「什麼?」草草尖叫,自己趕忙捂住耳朵。

唐逸的侍從,功力在他之上的人恐怕不會超過十個,流月竟然說得那麼輕松!

草草馬上板起臉來,聲音冷冷的,「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個大菩薩,您另覓好地方吧。」

草草指了指門口,神態堅決。

「誒,不要這樣嘛。我只認識你一個啊。」流月用腳踢踢她,討好地笑。

「能打暈阿邵的,斷不是簡單之輩,你不用在這里裝可憐了。」草草也不知怎的,你一想起他扮別人來騙自己,就恨得牙癢癢。「草草,你別自欺欺人了,就算真的是那個什麼阿邵,你不是也拒絕了嗎?還是你想當面看清楚唐逸被拒絕的受傷表情?」流月收起嬉皮笑臉的態度,語氣也嚴肅了起來。

「關你什麼事!」草草惱羞成怒,指著流月的手指都在顫抖。

流月鄭重地拍拍她的肩膀,表情卻不是那麼回事,「的確不關我的事,但是我有一顆善良的心,想要救你這個迷途羔羊出苦海啊。」

流月微仰著頭,明亮的光線打在他的臉上,皮膚好得像是上等的羊脂玉。

草草翻了個白眼,假裝沒有听到,兩根手指拎著他的衣角,「別掙扎了。你說什麼都沒用了。」

「看來你真的是鐵了心了,唔,好吧。」流月垂下頭,頭發散在脖子兩邊,擋住了他的臉,語氣低低地,帶著妥協的無奈。

「等等。」草草一揚手,流月隱在頭發里德眸子一亮,滑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

「你跟我去住我的院子吧,方便一點。」草草郁悶地想,再讓他待在這里,只怕自己年底的分紅就要沒了。

「真的?」流月的眼楮黑亮黑亮的,此刻正一眨一眨地看著她,樣子真誠極了。

「嗯。」草草應了一聲,「走吧。」

***

寬敞的大廳里,小葵歪著腦袋打量著這個很「秀色可餐」的叔叔。

突然,小葵裂開嘴笑了一下,神秘兮兮地問︰「你會做什麼菜?」

流月愣了一愣,隨即指了指自己,「我?」

小葵眨眨眼,「唔,當然是你咯。」

「我不會啊。」流月攤攤手,他可是大少爺,做菜干什麼?

「那草草帶你回來做什麼,我們這里從來不養廢人的。」小葵抱著小胳膊,有些不滿意,這個叔叔雖然長相不錯,但是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欠扁的氣息,真不知道草草把他撿回來做什麼。

流月張著嘴巴,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你,你說,什麼,我,我我是廢人?」

小葵一把將他的手指拍在他鼻子上,用憐憫的語調嘆氣,「月橋哥哥,他原來還是個傻子,真可惜呀。」

月橋配合著惋惜地搖頭,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他已經發現,小葵骨子里還是個小女孩,那些外在的精明堅強,或許也是迫不得已吧。

心底涌起酸澀的感覺,他情不自禁地捏捏小葵的手心,看著她的目光越發溫柔起來。

月橋抓著頭發,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切,抖著嘴唇叫︰「媽呀,這含情脈脈的互動,都快趕上小爺我的水準了,哎,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小葵白了他一眼,「淑女的名字時能隨便問的麼,沒禮貌!」

月橋揉揉小葵的發頂,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小葵才極不情願地吐出兩個字︰「小葵。」

流月搓搓手,笑得像只狐狸,「這名字好啊,你爹呢?」

小葵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月橋也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流月心知肚明,但還是目光灼灼地盯著小葵,看樣子要不到答案是不會罷休的。

「你杵在那做什麼?」草草從房間里出來,看到流月還坐在大廳里,猶自奇怪著。

「那我應該做什麼?」流月一副模不著北的樣子,心里卻在為沒有挖到八卦而後悔。

「去打掃衛生啊,你以為白讓你住啊。」草草一臉的理所當然。

流月跳起來,「什麼?我?」

草草閉了閉眼楮,十分忍受不了他動不動就一驚一乍的,「你要付房租也可以啊,隨你便。」

小葵彎著嘴角,靜靜地等著好戲上演。

果然,流月就著圈套跳了進去,傻傻地問︰「房租怎麼算?」

草草伸出一只手,五指張開,在他眼前晃了晃。

小葵嘴角的笑意更深,連月橋也忍不住帶上了笑意。

流月了然地一笑,「哦,五兩。我住一年。」

草草的食指晃了晃,堅定地打斷他的自以為是,「不,是五百兩。」Pxxf。

小葵笑岔了氣,月橋也忍俊不禁,流月的臉則是全黑了。

每每有人想要勾搭草草時,她就會用上這招,她還以為草草看不上這個花瓶呢,沒想到,唉。

小葵看完了熱鬧,回自己的房間午睡去了,留下流月跟草草大眼瞪小眼。

「你公報私仇。」流月憤憤地指責。

草草好笑地看著他,「我跟你之間,沒有公,更沒有私,想住,交錢就可以,不想住,門在那里。」

「你真這麼絕情?」流月擺出一副小可憐的模樣,扒著草草的大腿,泫然欲泣。

「少來這一套。」草草一把拍掉他的爪子,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唐逸無可奈何的臉。

流月轉了轉眼珠,「那我打掃衛生,有工錢嗎?」

自己堂堂一個神秘組織的負責人,竟然也淪落到這樣一副田地,這要是讓愛慕他的姑娘看到了,得多失望多傷心啊。

草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工錢抵消你的房租,吃飯的錢另算,當然,你廚藝好的話,同樣可以抵飯錢。」

草草索性一次性說完,免得他又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念頭。

「嗚嗚,你這是剝削善良老板姓的血汗啊,我抗議!」流月嗚咽著,腦袋不斷地往牆上磕。

草草又是一個白眼,強忍著怒火,吼道︰「你鬧夠了沒有?說正事了!」

流月撞牆的動作停止,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跟衣服,確認沒有問題後,翩然開口,「我要求同等的待遇。」

「駁回。」草草倒了杯茶仍在他面前,瞪了他一眼,「別忘了你的處境。」

這麼一提醒,流月立刻蔫了下來,趴在桌上委委屈屈地喝了一口茶︰「我是真的要請你幫忙的,有人想要圍剿天宮。」

草草眉毛跳了一下,天宮,多麼熟悉的字眼,心底涌起陣陣的酸澀,可她並未表現出來,只是有些奇怪,「原來你竟然是那個神秘天宮的人。」

流月也有些詫異,「難道我沒有告訴你嗎?你這麼驚訝干嗎?」

這下輪到草草皺眉頭了,「你什麼時候告訴我了?」

「就是當時在那個什麼破山莊啊,我要帶你走,是你自己不願意的,我說過,我可以救你的。」流月又喝了一口茶,指出事實。

「你那時又沒說清楚。」草草有些心虛地低頭。

流月並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自顧自地說著,「天宮本就是不問世事的,可是近年來江湖紛爭不斷,就有人眼紅,想打天宮的主意。」

草草明白,天宮的歷代掌門人都是武功絕頂的高人,很多江湖失傳的絕學,在天宮就如同圖書館的字典一樣常見。

而那些人,定是看上了天宮的武功秘籍吧。天就就地。

草草轉念一想,突然一個念頭閃過,抓著他的衣領問︰「這麼說來,那個無源劍譜,你也是早就見過的咯。」

流月點點頭,她能聯想到這里已是不簡單,只听草草又開口,「那個無源劍譜的事情,其實是你傳出來的,對不對,惹得大家去瘋搶,你們好漁人得利。」

當年為了爭奪這個所謂的劍譜,很多人因此丟了性命,包括她那個無緣的師兄蕪桐。

流月苦笑一聲,「你想到哪里去了?那個消息的確是有人放出去的,不過不是我。我那時偷溜出來,東躲西藏,哪里還有那些心思。」

草草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盯得他全身發毛,「那是誰?」

流月擺擺手,「都過去這麼久了,我不記得了。」

草草看他躲閃的眼神就知道他沒說實話,不過,她有的是辦法逼他說出來。

「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記得了,看來你對于自己背上這個罪名,還是可以接受的嘛。」草草涼涼地笑,傾城的臉上全是算計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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