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娛樂攻略 第89章 奸人

作者 ︰ 摘新桃

更新時間︰2012-07-10

家丁看著小娘子面色越來越紅艷,一雙眸子變得越來越水汪汪的,正有些迷亂,不想卻听見了這樣的斥責,以為是自己的迷亂,導致了少主人的不滿,也不敢多看了,灰溜溜地走了。

整個院子從喧囂,一個字回到了極度的寧靜,也不知是忘記了,還是擔心安全問題,柳純和許欣然都沒有動,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他們甚至連話都沒有多說一句。

先前有哪些許家的家丁在的時候,柳純還是很緊張的,不敢有什麼想法,方才舌忝的那一下,不過是一時促狹,和許欣然開的一個小小玩笑而已。現在警報解除,許欣然卻沒有第一時間讓自己起來,柳純的色心頓時活泛起來。

這可不是赤果果的鼓勵嗎?他不由得又在許欣然那雪白的脖子上親了一下。這一下,卻不再是蜻蜓點水那樣一觸即放,而是徹底地將雙唇貼在許欣然的脖子上一動不動。

「啊——」

許欣然其實倒不是故意不讓柳純起來,她純粹是被柳純方才舌忝的那一下給弄懵了,家丁們走掉之後,她還沉浸在那種極度的羞赧之中,忘記了柳純的存在。

許欣然自小性子就比一般的女兒家活潑多了,想當年,還數著總角的她,就喜歡模仿髯須大漢的言語動作,以巾幗英雄自居,講究的是英雄的豪氣。在她的世界里,基本沒有男女之別,只有敵友之分,關系好的,不論男女老少,一概是「好兄弟」,關系不好的,全部是敵人。

她一向很是瞧不起那些因陷入情愛而變得扭扭捏捏的「女兄弟」,瞧不起她們一顰一笑中顯露出來的那種羞澀之態,她認為這是弱者之態。她更瞧不起她們不斷地揣摩心愛男子的心思,因為男人的一舉一動而患得患失。

但是,在不知不覺間,她發現自己新認識的一個兄弟,讓她終于發現,自己一直以來所鄙視的,其實是她自己。她所鄙夷的那些「女兄弟」的陋習,在她自己身上也有,而且表現得一點也不比她們差。

不知不覺間,就連許欣然身邊的人都發現了,小娘子最近變得斯文了不少,講道理了不少,甚至也嫵媚了不少。

就連她自己都感覺到了,以前穿一件衣服,她首先考慮的,必然是不是方便,會不會顯得太小家子氣,現在她越來越多地考慮是不是漂亮,尤其是如果「他」看見了,會怎樣評價。就連說話、走路,乃至吃飯的時候,她也經常會冒出類似的念頭……

許欣然感覺自己已經沒藥可救了,在關公廟和一群人胡鬧了一番之後,那種感覺愈發的強烈了。或者說,與「和尚哥哥」多相處一天,她這種感覺就會更加強烈一些。

可是,他雖然沒有落發,終究還是一個和尚啊!不說身份的差距,單單是這一點,就讓許欣然難受到了極點。要是讓老頭子知道自己喜歡上一個和尚,後果……

許欣然決定在家里歇兩天,這兩天其他什麼都不做,就是躺在這里靜靜地思考一下,以後如何和柳純相處,甚至是以後還要不要和柳純相見。她想著想著,就會睡著,然後睜開眼楮又開始想,想著想著又睡著……

如此循環往復,兩天昏昏沉沉的時間過去了,她沒有想到一絲一毫有用的東西,滿腦子里只有和尚哥哥促狹的笑容,流里流氣的調笑和遇見危險的時候,奮不顧身的救援動作。

然後,她發現自己真的沒救了,本來遠離他,是為了試試沒有他會如何,不想卻發現,想他的時候,比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更加多。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一覺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居然正是在睡夢中,正朝自己緩緩走來的那個人,那種心靈的震撼,是難以言喻的。從見到柳純開始,她的心徹底陷入了混亂之中,以至于在自己的家丁面前,一向講究「人無貴賤」的她,語氣十分的惡劣,渾象是一個頤指氣使慣了的二世祖。她進退失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現在,柳純這一下,又把許欣然從彌蒙的狀態止中拉了回來,被柳純親吻了一下後頸,她的第一念頭,自然是抬起頭來,或者干脆起身,離開柳純,甚至翻臉,將這個交給外面那些人。但不知為何,平日里活蹦亂跳的她,這時候卻感覺渾身無力,甚至連斥罵的力氣都沒有。

「不要——」像是夢囈,又像是申吟,這聲音听起來軟弱到了極點,非但沒有貫徹言語意圖的力量,甚至更像是在引游人進一步深入。

柳純這一下,雖說得上情不自禁,也還是有玩笑的意味。其實,他親上去的時候,立即就後悔了。他知道,以許欣然的性子,必然會翻臉,而在人家的地盤上,和人家翻臉,後果當然是不堪設想的。柳純正在思忖措辭,以便讓許欣然原諒自己一時孟浪,不想許欣然給出的,竟然是這種毫無力氣的還擊。

這種還擊是什麼意思,柳純還能不清楚嗎?這句「不要——」和「壞蛋」「討厭」之類的,就是一個級別的嘛!這哪是不要,分明是「還要——」嘛。

得到了主人家要求服務的信號,柳純作為前來投靠的客人,自然是不能為了一己的面子,吝于出賣色相了,他「嘿嘿」一笑,道︰「再來一個!」

這一下,他的嘴巴對著的,不再是後頸,而是許欣然那本就滿布紅霞的俏臉。

「啵——」周圍太過寂靜了,柳純這一下又足夠激情,足夠流氓,這親嘴的聲音竟然顯得頗為明晰。

這樣一來,任許欣然再是留戀這溫暖的懷抱,也不能不發飆了,不然她豈不成了可以隨意欺辱的了嗎?

「你,你給我起來!」許欣然本待開罵,又怕惹得柳純生氣,竟然來了這麼一句。她的心思已經徹底混亂,竟然忘記了,現在是她自己坐在柳純的身上,而不是柳純坐在她的身上,柳純要起來,總該她先起來才是。

這句話听在柳純的耳朵里,簡直是瘦血沸騰。什麼?自己不起來,卻讓我起來?這不是比方才更加明顯的鼓勵嗎?大喜之下,他伸手緊緊地摟住了許欣然的小蠻腰。

「新娘,新娘——」一個突兀的喊聲傳來。

柳純听得一愕,哪有人「新娘」「新娘」地喊人的,就算是喊真正的新娘,也該有個別的稱呼吧。一念未了,他忽然心下一動,他對這聲音不陌生,那是許圉師的聲音!

柳純連忙把方才伸出去的一雙腳縮了回來,讓毯子將之遮住,手上也不敢再有動作了。畢竟許圉師不是那幾個家丁,家丁們不敢對著少主人多看,容易蒙混過去,許圉師卻沒有那麼容易蒙混過去了。

「難道他們已經確定了我就在這里面,所以又請了許圉師專門過來搜查?」柳純不由暗暗懷疑。

想起許肅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柳純暗暗感覺到,這種可能不僅存在,可能性甚至是非常大的。既然這些家丁能順著腳步追蹤,對于腳步的蹤跡的丟失,又怎會沒有察覺。

「讓你不要這麼喊人了,你總是不听!」許欣然撇撇嘴,宣泄著對她父親的不滿。

柳純這才明白,許圉師喊的,其實是「欣娘」,想來這是許欣然的乳名了。不過,這樣一個乳名,听起來真是怪怪的。

許圉師微微一愣,道︰「這名字有什麼不好的?女兒家總要當新娘的,你听得慣了,以後當了新娘子,也就沒那麼不適應了。」

「誰要當……那個了!」一提及這個詞,許欣然忽然又想到了自己身後的那個人,感覺身上有些發熱。

「每個女兒家都有當新娘的那一天。」許圉師道︰「關鍵是,選一個什麼樣的人當新郎。男人還好一些,娶了一個渾家,就算不滿意,總有機會從頭再來。富貴人家可以納妾,可以休妻,貧苦人家也可以和離。女人就難得多了,嫁到富貴人家,要擔心一入侯門深似海,嫁給商人,又怕商人重利輕離別,嫁給窮苦的農夫,就更不要說了。總之,女兒家,不論出身如何,選擇夫婿才是第一位的,一個好的夫婿,決定著下半輩子的幸福快樂,一個不好的夫婿,決定著什麼樣的苦難,是很難想象的。」

許欣然對現在的這種狀態,簡直是難受到了極點,有意早點結束這次談話,便問道︰「爹爹想說什麼,直說便是,何必拐彎抹角!」

許圉師微微一笑,道︰「好,女兒是個直爽性子,那為父也就不拐彎抹角了,直說了吧,為父是一個很開明的人,對于你的終身之事,一向只想隨緣,不願過分干涉。不過,女兒到底年輕,有些人的真面目,難以看得分明,我也怕我放得太松了,女兒你被奸人所趁啊!」

許欣然听得許圉師竟然說起了自己的婚姻之事,也不由有些羞赧,但對于父親的話,她是十分不認同的,當下,她說道︰「不知爹爹所說的奸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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