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宴堂眉宇一皺,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可想再听的時候,卻听不見了,莫不是剛才看到那個新聞,出現了幻覺,步入陽台,冷宴堂雙手插兜,漠然地看著周圍,他在全世界,有這樣的城堡五處,中國這處是他最願意居住的,手邊是淡紫色的小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在陽台里站了一會兒,冷宴堂轉身回到了書房里,剛坐下,門外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接著老管家一臉難堪地走了進來。
「先生,有件事,我想和您說一下。」
「什麼事?」冷宴堂不喜歡在書房的時候被人打擾,老管家該知道這個規矩的。
「外面有兩個女人,嚷著要進來城堡當佣人。」那還還歡。
「你覺得這個問題還用來問我嗎?」冷宴堂抬起眼眸,很疑惑已經在這里工作多年的管家,怎麼會進來說這種問題,蘇斯城堡不需要女佣,唯獨一個女人,是這里女乃媽,年歲很大了。
「我趕了很多次了,就是不走,那個小寡婦實在太厲害了,不但不肯離開,還將城堡附近的很多居民都偷了……」
「寡婦?」冷宴堂皺起了眉頭。
「听說克夫命,還感染了瘟疫,沒有人敢靠近她們,我幾次叫保安出去轟走她們,以為她們走了,可一會兒功夫就又回來了。」
老管家對藍索歡實在頭痛,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惡魔。
「不用管她,再有幾天不理她們,自然就走了。」
冷宴堂低頭繼續看著那張報紙,老管家應著出去了,看了一會兒書,冷宴堂又看向了窗外,還在想著剛才的那個喊聲——
藍索歡在外面的棚子里堅持了一個月的時間,前半個月還有人出來攆她們走,後半個月,除了進進出出的幾個人,竟然沒有人理她們了,藍索歡的臉粗了,手糙了,實在等不得了,這是什麼鬼日子,里面的冷宴堂是不是死了。
「這個冷宴堂是冷血的。」
「小姐,怎麼辦?我現在一聞到烤雞就惡心。」小雲現在抓雞已經很拿手了,雞見了她,都快能飛了。
「再堅持吃幾天,我向你保證,進去後讓你吃一段大餐。」
藍索歡站在大門外,看著高聳在里面蘇斯城堡,就不信這個家伙他能一輩子不出來,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這個男人就藏在城堡的某個角落里。
堅持就是勝利,烏龜總有露頭的時候。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天還沒亮,藍索歡被一聲車喇叭聲吵醒了,她抓了一下幾乎跟亂草一樣的頭發睜開了眼楮,以為冷宴堂出來,一下子從棚子里跳了出來,瞪大了眼楮。
「冷宴堂?」
小雲一听這三個字,好像眼前擺了一桌子的大餐一樣,也跟著歡天喜地起來,可惜她們看到的不是出來的車,而是要進蘇斯城堡的一輛大吉普。
吉普車停在了城堡的門口,車上跳下來一個男人,這小子長得挺好看的,咋一看,有點像冷宴堂,仔細一看,有點小白臉了,沒有冷宴堂那麼結實,一看就是玩女人玩多了,有點虛,一臉的浪蕩相。
他下了車,驚愕地看著門邊的大棚子,幾步跑了過來,想是早就听說蘇斯城堡外來了兩個活閻王,想不到是真的。
「你就是傳聞在蘇斯城堡偷雞模狗的小寡婦吧?」
這話說的,藍索歡只是偷了雞,偷了吃的,偷了用的,唯獨沒有偷男人,怎麼成偷雞模狗的了,看來在蘇斯城堡門外這一個月,她就算不是小婬/娃,都不小婬/娃出名了。
「我又沒偷你家的,你嚷嚷什麼?」
藍索歡的衣服已經破了,都是堵雞的時候,被樹枝掛的,有時候還被狗追,看起來好像乞丐一樣,她有點傷風了,抹了一下鼻子,一個噴嚏接著一個噴嚏地打著。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男人指自己的鼻子,好像藍索歡一定要認識他一樣。
「賊眉鼠眼的,長得那麼像冷宴堂,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藍索歡哼了一聲。Pxxf。
「喂,你膽子不小啊,敢這麼說我,我可是蘇斯城堡的三少爺,冷宴庭,你這個小寡婦,臉黑黑,難道想勾搭本少爺嗎?這是丑八怪。」冷宴庭看來有點害怕藍索歡的噴嚏了,後退了一步。
三少爺冷宴庭?
藍索歡頓時來了精神,她看了一眼身後的小雲,向前一推,用力一掐小雲的手臂,小雲狼嚎一樣地哭了起來。
「我們死了父母,死了丈夫,就剩下這麼一個妹妹,相依為命,听說蘇斯城堡的主人心地善良,大慈大悲,所以大老遠地跑來,想找個落腳的地方,混口飯吃,想不到這麼大的一個蘇斯城堡,竟然容不下我們姐妹。」
藍索歡沖著小雲使了一個眼色,小雲哭得滿臉的淚水,她一把抱住了冷宴庭的大腿,好像她真死了父母,死了丈夫一樣,嚎啕大哭。
「你怎麼這麼下狠手啊,痛死我了!」
死丫頭,是怪藍索歡掐得痛了,很快小雲的哭聲,引來了幾個茶園的農夫。
「行啊,帶她們進去吧,不然我們這里的農戶,都被她們霍霍了。」
「比那年鬧黃鼠狼還厲害,村里的雞鴨都不敢放出來了。」「我家的被子在棚子里,估計也不能用了。」
「禍害啊,禍害,幾十年不遇了。」
藍索歡咬著唇瓣,他們當她稀罕這些破東西嗎?那些雞一點都不肥,吃起來干巴巴的,想著就沒胃口。
藍索歡又踫了小雲一下,怎麼哭幾聲就沒動靜了。
小雲又裂開嘴巴,大哭起來,抱著冷宴庭的腿,好像抱了滿桌子的美食一樣,口水都流出來了。
冷宴庭一看就是憐香惜玉的主兒,見小雲哭得梨花帶雨,恨不得摟在懷中,想是小雲沒怎麼烤雞,臉上還有點干淨,幾分平庸之色,就讓冷宴庭心癢難忍了。
藍索歡抓住了這個機會,一把按住了小雲。
「我妹妹還有幾分姿色,又沒出嫁,如果少爺喜歡……」
小雲被按住了頭,抱著冷宴庭的大腿更緊了,將那個家伙弄得心猿意馬,立刻點著頭。
「剛好家里缺兩個女佣人,你們剛剛好,剛剛好。」
說完,冷宴庭還在小雲的臉上模了一把,小雲氣得臉都白了,這次算是被小姐出賣了,天底下,沒有比小姐更損的了,為了進去,什麼都顧不得了,如果現在有床,藍索歡就能將她扒光了,扔上去。
老管家不知道怎麼辦了,卻也不敢上前攔著。
「三少爺,先生不讓她們進來啊,您是知道這里的規矩的。」
「我也不想壞了規矩了,可周圍的村民都受不了,她們也受不了,就讓她們進來干點靈活兒,你看看這個妹妹的手,都粗了……」
冷宴庭握住了小雲的臉,憐惜地模著,小雲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早知道她也將臉弄黑了,現在她被這個流氓,調戲了好幾遍了。
藍索歡可不管那個,她幾步沖了進去,看著蘇斯城堡,滿心歡喜,終于光明正大地進來了,一個月了,冷宴堂真能沉得住氣。
「小姐,你太壞了….」小雲低聲說。
「你家小姐什麼時候不壞過。」
唯一不壞的那半年,還被蕭楠絕耍了,所以女人不壞,就要吃虧。
進了城堡才發現,不是冷宴堂能沉得住氣,是城堡有個怪現象,一路走過,就沒看見一個女佣,有點陽盛陰衰的感覺,莫非這冷宴堂真的不是那個冷宴堂,他不喜歡女人,是個GAY?
「小寡婦,你真厲害,蘇斯城堡幾年了,都沒有雇佣一位女佣,你竟然能進來,了不起。」老管家帶著藍索歡前面走著,三少爺吩咐的,必須照做。
「您過獎了,我們也想找個好點的地方落腳,蘇斯城堡可比在外面洗盤子強多了。」
「小寡婦,別憑著你有幾分姿色,小魔爪到處亂伸,想打我們冷先生的主意,你還是省省吧,不知道多少女人是哭著回去的。」老管家提醒著藍索歡。
「如果他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我們還不稀罕呢!我們小姐比他還囂張,最好讓他收斂他的大魔爪。」小雲實在不憤了,就算蕭楠絕不要藍索歡了,可見到小姐的男人,沒有一個不是垂涎三尺的,如果這個冷宴堂不是GAY,就不信他挺得過去。
老管家被小雲說得差點笑出來,就憑一個臭烘烘的小寡婦?
「我要警告你們,在這里干活可以,卻不能在這里偷東西,如果發現你們偷盜行為,立刻送你們去警察局。」
偷東西,藍索歡差點笑出來,她什麼貴重的東西沒見過,曾經揮金如土,想要什麼有什麼,如果不是被蕭楠絕騙了,她現在不知道有多逍遙呢,怎麼會去偷農戶的幾只雞。
「你們都叫什麼名字,能干點什麼。」管家問著。
「我叫藍索,她叫小雲,她做個打掃的丫頭就行了,我想跟著冷宴堂先生……」
不等藍索歡說完,老管家陰了臉。
「就知道你這個小寡婦不簡單,我們主人什麼女人沒見過,名門閨秀,商場名媛,你一個小寡婦,就算使出渾身伎倆,也別想得逞。」
這個死管家,說話還真黑,好像她進來,就是打算勾引這個GAY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