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斯城堡的男主人不喜歡女人,是個GAY,怎麼管家還擔心她勾引冷宴堂呢?不過話說回來,能進來就不錯了,藍索歡倒是沒有那麼著急見到冷宴堂了,只要在蘇斯城堡,早晚會踫面的。
冷宴庭又在小雲的面前轉了幾個圈,才戀戀不舍地進去了。
管家將藍索歡和小雲安排在城堡的下人房間里,有人送了幾套衣服過來。
「小姐,先洗澡吧,臭死了,我的臉都生痘痘了。」小雲猴急地鑽進了洗澡間,根本不顧小姐了。
「死丫頭。」讓還還來。
藍索歡聞了一上,還真是惡臭,弄得房間里味道都不好了,小雲估計要洗一陣子,她不如出去到處走走,熟悉一下環境。
走出了下人的房間,藍索歡探頭探腦地看著,怎麼沒看到冷宴堂呢?記得在蕭家的時候,那家伙每天必然要早起的,不會真的不是那個家伙吧?
「不知道冷宴堂在哪個房間?」
藍索歡回頭看著偌大的城堡,估計房間又幾百個,一個個地找,要找到什麼時候,正走著的時候,突然遠處的草坪上一匹黑馬奔馳而來,帶著呼呼的風聲,馬上的男人英姿颯爽,帶著一頂鴨舌帽,帽沿兒很低,看不清他的臉。
老管家在草坪的邊上等著,手里拿著托盤,托盤里是冰水和毛巾,甚是恭敬。
隨著騎馬人身影的拉近,藍索歡的心緊張了起來,沒錯,不枉她千里迢迢,從美國趕到這里,真的是他,這鬼男人的一舉一動,她都很熟悉,想不到真正的冷宴堂,竟然有這樣讓人著迷的一面。
如果是六年前,她會毫不猶豫調戲這個美男子,可現在,她絲毫沒有這種心情,男人的英俊在她的眼里,就是坑害女人的利器。
「先生。」
當黑馬停在老管家的面前時,老管家將毛巾拿起來,遞了過去,馬背上的男人伸手拿了毛巾,輕輕地擦拭著額頭,抬頭之際,藍索歡看得清晰,那不是冷宴堂還能說誰?
此時的冷宴堂一身黑色騎馬勁裝,白色的襯衫,白色的手套,脊背上挺拔寬闊,他眉頭微微皺著,一雙朗目如星,他擦拭了額頭之後,又拿起了冰水,剛要喝下,目光就瞥了過來,因為藍索歡正疾步地向他跑去。
「你這個小寡婦。」老管家急了,三少爺讓小寡婦進來,已經破了規矩,她不好好藏著,怎麼這樣誤打誤撞地跑出來,竟然還一身的邋遢,連臉都沒有洗。
管家想攔已經來不及了,冷宴堂已經看到了這個衣著邋遢的女人,他伸出了手,示意管家讓開,因為這個女人的身影實在熟悉,讓他不自覺地想到了一個人。Pxxf。
「先生,這就是那個小寡婦,是三少爺讓她們進來的,我實在沒有辦法。」
「小寡婦?」
冷宴堂端坐在馬背上,目光沒有移開,漠然地盯著藍索歡,一雙眸子漸漸收攏,臉上露出了冷漠的表情。
這鬼男人不是不認識她了嗎?那雙眼楮好像看陌生人一樣,藍索歡咬著唇瓣,模了一下自己的臉,當看到手上的黑色時,才想起來,她烤雞烤得,滿臉黑炭,難怪冷宴堂會是這種眼神。
雖然藍索歡一臉的骯髒,衣衫襤褸,冷宴堂卻還是認出了她,她的表情是獨有的,走路的氣勢掩飾不住她曾經的自以為是,她遠遠的風姿,都說明她是藍索歡,好一個會變戲法的女人,她是怎麼做的,突然出現在蘇斯城堡里?
一絲嘲弄的冷笑浮現在了了冷宴堂的臉上,他的目光從頭到腳將這個女人打量了一遍,她的頭發好像稻草,還掛著幾個草芥,臉很髒,好像剛從火坑里鑽出來,她的衣服已經破爛了,一雙皮鞋也磨破了,可見她被騙後,確實很不如意,簡直就是糟糕透了。
原來那夜听到的喊聲不是幻覺,她竟然敢罵他是縮頭烏龜?
「冷宴堂!你敢讓我在門外住了一個月,你看看我…」
藍索歡一直跑到了黑馬的前面,掐著腰,仰面看著他,他不是想要她嗎?現在她送上門了,只要他能幫助她,她就是他的了。
管家傻眼了,這個小寡婦是不是瘋了,竟然敢這樣和冷先生說話。
「小寡婦,你別太過分了,三少爺也得听先生的。」
管家想將藍索歡拉走,冷宴堂冷眼地看了過去。
「你站到一邊去。」
「是,先生。」管家皺起了眉頭,好一個厲害的小寡婦,不知她給冷先生施了什麼魔法,讓先生沒有將她馬上趕出去。
小寡婦?真是有意思的成為。
冷宴堂將冰水放下了,目光低垂地看著藍索歡,他繼續打量著馬下的女人,大概有幾個月不見了,她被甩了,沒了錢,神情還沒有任何挫敗,唯一的變化就是她看起來曬黑了,皮膚糙了,連頭發都失去了曾經的亮澤。
「你就是那個小寡婦?」
藍索歡咬著唇瓣,他什麼意思,別人不認識她,叫一聲小寡婦,他怎麼也不認識了嗎?看來她沒有了錢,所有男人都現實了。
「冷宴堂,想不到幾個月不見,你老了一歲,連記性都衰退了,還是老眼昏花。不認識我藍索歡了。」
藍索歡十九,他二十九了,又老了一歲。
「你真讓我吃驚,你怎麼找到的我?」冷宴堂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一步步走近了藍索歡,隨著距離的拉近,冷宴堂掩住了鼻孔,冷然地問︰「你好臭,莫不是從糞坑里剛爬上來?」
「還不是你,我在外面住了一個月,洗澡水都沒有,能不臭嗎?」藍索歡拉了一下衣服,她已經習慣了,聞不出有什麼不一樣了。
「在外面一個月,就是為了找我?」冷宴堂哈哈大笑起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她大老遠來這里,不會就是為了找一個可以混飯的男人吧?
「給她點錢,將她趕出去!」
冷宴堂突然停住了腳步,說出的話,差點讓藍索歡暈倒,她以為冷宴堂一定會跑過來抱住她,畢竟他想上她的床,幾乎想瘋了。想不到他竟然冷冷地扔出了這句話。
藍索歡愣愣地看著冷宴堂,希望他將該死的話收回去,她大老遠跑來,可是吃盡了苦頭,怎麼能打發就打發了。
老管家叫來了人,好像真的要將她扔出去了。
藍索歡情急之下,顧不得自己有多髒了,她沖上去一把抱住了冷宴堂的手臂,說什麼也不肯松開。
「你扔我出去,我還會回來!」
冷宴堂覺得皺起了眉頭,懷中抱著的哪里還是那個風/騷的小美人,簡直就是臭氣燻天,讓他干嘔了一下,差點吐出來。
這個混蛋竟然要吐?
藍索歡的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打擊,她死死地揪住了冷宴堂的後衣領子,想吐就吐,今天就算打死她,她也不離開這里。
老管家張大了嘴巴,怔怔地看著藍索歡,這個小寡婦簡直不知所謂了,怎麼敢這樣髒兮兮地抱著冷先生,而冷先生似乎沒有將她推開的意思。
「藍索歡,你好像忘記了我說過的話。」冷宴堂屏住呼吸,冷冷地說,眉宇間絲毫看不見一點憐惜。
冷宴堂的話,藍索歡當然記得,她如果三天之內不跟他走,以後想跟他的時候,就不要來了。
「那時是索歡年幼無知,執迷不悟,現在我來跟著你了,你如果肯留下我,我可以和你做個交易……」
不等藍索歡說完,冷宴堂打斷了她。
「做個交易,你認為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本和我做交易嗎?你連一毛錢都拿不出來!」
冷宴堂實在忍不住了,他一把推開了藍索歡,嫌惡地捂住了鼻子,這女人就不能先洗澡之後再撲上來嗎?起碼他也有個心情想要她,現在她不但沒錢,還這麼臭,哪個男人想要。
「我有的,我是個大活人,你不是想要嗎?」藍索歡拍了拍自己身體,憋著一肚子的苦水推銷著自己,曾經她多麼驕傲,多麼跋扈,如今卻要和一個男人交易自己的身體。
「就憑你一身惡臭?」
冷宴堂後退了一步,怎麼看這個女人,怎麼邋遢,她只是在外面住一個月,又不是在泥坑里打膩了。
「我洗洗,我洗洗就干淨了。」藍索歡尷尬地笑著,洗干淨了,不就是美人,這筆交易一定能做成。
「哈哈,藍索歡,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就算洗干淨了,你還是你,你的心思,我怎麼能不清楚?你是想跟著我,還是想找個大靠山?」
冷宴堂太聰明,一下子就識破了藍索歡,讓藍索歡無地自容。
「靠山也好,男人也好,飯票也好,隨便你怎麼說,我就是要跟著你。」纏死他,賴定他,藍索歡不打算離開了。隨他處置。
「跟著我,當個佣人也願意?」冷宴堂冷聲地問。
「願意!」
「跟著我,遭受白眼冷遇有願意?」他又問。
「願意!」
「好,你跟我來!」
冷宴堂突然跳上了馬背,飛快地向城堡跑去,藍索歡一路小跑地跟在後面,連鞋子跑掉了都顧不上撿起來,她一步都沒有落後,一直跑在黑馬的右側。
冷宴堂高高在上的看著她,突然傲慢地狂笑了起來。
「這還是那個小婬/娃藍索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