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索歡強忍著,就知道冷宴堂會這樣奚落她,她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
在美國唐人街,藍索歡還是蕭夫人,風光的時候,可沒少諷刺冷宴堂,笑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現在看來,她倒成了癩蛤蟆了,不過這天鵝肉跑得也太快了,她想吃到,也不容易。
到了城堡的門口,冷宴堂下了馬,大步向城堡里走去,藍索歡趕緊繼續跟著他,他現在這是要帶她去哪里?是不是表示已經同意她跟著他了。
一直跟在冷宴堂的身後,上了樓梯,小雲此時已經出來了,站在大廳里,她想叫小姐去洗澡,卻一眼瞄見了冷宴讓,愣是沒敢過來和藍索歡說話。
一直上了五樓,冷宴堂推開了一個房間的門,這應該是冷宴堂的臥室,里面裝飾很簡單,簡單的好像只有一張床,他握著門把手,轉身看著藍索歡。
「進去!」
藍索歡的腳剛邁進去,身後的門就砰的一聲關上了,藍索歡嚇得渾身抖了一下,她怎麼變得沒出息了,這麼一點小小的陣勢,怎麼能嚇到她呢?男地地你。
「先干淨,我們再來研究一下,出了什麼狀況。」冷宴堂月兌掉了上衣,坐在了沙發里,審視著藍索歡。
「我在這里洗?」
藍索歡尷尬地笑了一下,還是算了吧,她回去洗好了,一會兒再來也不遲,想到了這里,藍索歡轉身就要走,冷宴堂的聲音卻在她的身後響了起來。
「我剛才好像听說,有人嚷嚷著要跟著我,現在連洗個澡都害怕,還說什麼交易?」
「誰說我怕了!」
藍索歡猛然轉身,她害怕男人,真是可笑,被她殘害的男人還少嗎?她現在是落魄了,卻不是膽小了,松開了手,門把手上頓時多了幾個黑手印,藍索歡尷尬地笑了一下,小手在衣服上搓了幾下︰「有點髒!」
「還不進去!邋遢女人。」
冷宴堂站了起來,將自己的一件睡衣扔給了她,然後目光看向了窗外,想是藍索歡實在太臭了,讓他已經不能忍受房間里的味道了。
藍索歡聞了聞進入了洗浴間,雖說以前月兌衣服,不知何為羞澀,可在冷宴堂的房間里,她不知為何,竟然難為情了。
「藍索歡,你別丟人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想著蕭楠絕的冷情,藍索歡解開了衣襟,將髒衣服一件件地扔了出去,就好像將自己的過去統統丟棄一樣,藍索歡,你的生命重新開始了,現在她所有的希望就是重新站在美國唐人街,站在蕭楠絕和花柳女人的面前。
當藍索歡站在淋浴下,沖洗身上的污漬時,她的心也突然之間清爽了起來,人一旦放下心里的報復,就毫不畏懼了。
沖洗之後,泡進了浴缸中,藍索歡屏住呼吸,將整個人都沒入水中,時間一點點地流逝著,藍索歡終于將頭露了出來,她走出浴缸,圍上了浴巾,推開了洗浴間的門。
站在洗浴間的門口,冷宴堂的目光落在了她濕漉漉的發絲上,一個性感出浴的女人,渾身散發著無限的誘/惑。
「說吧,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你和我做的這筆交易,不會是僅僅想跟著我那麼簡單。」冷宴堂太聰明,老謀深算,藍索歡豈能是他的對手,不然就不會被人騙得身無分文了。
藍索歡站在洗浴間的門口,腳趾用力地扣著地毯。
冷宴堂從沙發里站了起來,慢步走到了藍索歡的面前。
「蕭楠絕讓你一無所有,你不會是想找個凱子,將失去的都撈回來吧。」他端起了她的下巴︰「如果你是這麼打算的,就不要浪費時間了,你在我的身上不會得到一點好處,一丁點也沒有,因為我是個從來不會做虧本生意的商人。」
「我也要和你一樣。」藍索歡如果想從男人的身上撈一筆,她完全可以留在美國,留在楚思成的身邊,可她想要的不是撈一筆,而是將自己變聰明,會做生意,就好象冷宴堂一樣老謀深算的女人。
「和我一樣?」
冷宴堂的手指在藍索歡的下巴上輕輕地摩挲著,一個被男人騙得一無所有的女人,竟然沒有失去信心,沒有墮落街頭,真讓冷宴堂對她刮目相看。
「對,和你一樣,這就是交易!」
藍索歡抓住了浴巾的一角,剛要拉下來,冷宴堂抓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藍索歡一驚,他不會是後悔了吧,還是和傳聞的一樣,他對女人根本沒有興趣。
「你,你不是想要我嗎?」藍索歡差異的問。
「已經是好幾手的女人了,我沒有那麼著急。」冷宴堂松開了手,走回了沙發里,坦然地坐了下來,然後手指指了指沙發的前面,示意藍索歡站在他的面前。
藍索歡不知道冷宴堂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她依照他的命令,乖乖地站在他的面前,為了成功,她什麼都豁出去了,大不了被壓。
她站在了冷宴堂的面前,瞄著他的眼楮,希望在這個男人的眼里找到一絲**,可她失望了,他似乎沒有那麼強烈的需求。
「冷宴堂,你不會是……真的不喜歡女人吧?」
這句話讓冷宴堂皺起了眉頭,目光變得不悅了︰「誰告訴你我不喜歡女人的?」
「外面都傳瘋了,說城堡里沒有女人,來的女人也都被趕走了,而且已經很久沒有雇女佣了,最重要的,沒見你和女人在一起過……」藍索歡說著說著,覺得冷宴堂的臉色青了,一個正常的男人如果被說成了GAY,可能真的很難接受吧。
「我會讓你知道,我冷宴堂沒有不良嗜好。」他翹起了二郎腿,臉上的不悅變成了微微的嘲弄。
「那麼,我們的交易……我能不能做個跟班兒。」藍索歡放低了姿態,在人家的屋檐下,一定要低頭。
一個在唐人街囂張,說話犀利,行為傲慢的女人突然變乖了,讓冷宴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楮看到的,如果他叫她躺下,她一定不會反抗的。
「我冷宴堂要女人,有兩種,一種是妻子,有名分,有地位,顯然你已經失去了這個機會。」
「我已經嫁過人了。」藍索歡可沒有想過要和冷宴堂結婚,她對婚姻已經厭惡至極,蕭楠絕讓她對男人徹底失去了信心,愛情就是讓女人變得白痴的玩意兒。
「小寡婦?哈哈!」
冷宴堂哈哈大笑了起來,藍索歡只是離婚了,卻不是死了丈夫,可她讓別人稱呼她小寡婦,說明她對蕭楠絕的恨,達到了一種至深的程度,也說明她千里迢迢來到蘇斯城堡的目的,並不是要嫁給他冷宴堂,這讓他稍稍有些溫怒。
藍索歡真不喜歡這鬼男人的笑,笑得她渾身不自在。
「對,我是小寡婦,一個月來,城堡的村民都知道了,所以你不必擔心我就想嫁給你的不良企圖。」
「既然不是想嫁給我,那只能做我的第二種女人,情婦!」冷宴堂冷冷地說。
情婦?
事實上,不是妻子,卻又要發生那種關系,而且是長期,自然就是情婦,但藍索歡听到這兩個字,還是稍稍有些不適應,她抓住了浴巾,用力地揪著。
「如果你喜歡……」
「我當然喜歡,不過你要清楚,在床上你是情婦,僅此而已,離開這張床,你仍舊是你的小寡婦,得不到任何好處。」Pxxf。
冷宴堂如鷹的目光盯死了藍索歡,她還想當他的情婦嗎?也許她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找一個真正想要情婦的男人,或許她可以重新過揮金如土的生活。
藍索歡迎視上了冷宴堂的目光,堅定地說。
「離開你的床,就是你該給我上床的回報!」
「果然是交易……不過……你這樣的殘花敗柳,就那麼自信能爬上我的床嗎?」
該死的冷宴堂,想諷刺就諷刺好了,竟然敢說她是殘花敗柳,雖然那是事實,可听在藍索歡的耳朵里,還真是刺耳。
「那你要還是不要?」藍索歡質問。
「你說一個男人要一個殘花敗柳……有那麼著急嗎?」冷宴堂戲虐地看著藍索歡,就算這個女人失意,還是那麼嬌媚,想不出蕭楠絕竟然舍棄了這麼個天生尤物。
「冷宴堂!」
這個鬼男人在戲耍她,藍索歡抓了一下浴巾,轉身就向門外走去,真是可惡,不想要,讓她在這里洗什麼澡,簡直就是可惡。
就在藍索歡的手抓住門的把手時,冷宴堂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了起來。
「如果你想交易立刻起效,最好上床乖乖地躺好……如果你走出這個房間,我很容易忘記我們說過什麼了。」
藍索歡的腳步停住了,她咬住了唇瓣,猛然轉過身,看向了冷宴堂︰「好,我上床,別忘記你答應我的。」
說完,藍索歡走到了床邊,一把拉掉了浴巾,一絲/不掛地躺在了床上,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她仍舊覺得緊張。
「昏迷吧,昏迷吧……」藍索歡祈禱著,每次和蕭楠絕激/情的時候她都會暈厥過去,這次也不會例外,只要暈了,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他喜歡怎麼做,就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