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宴堂的手還在索歡的胸脯上,緊緊地握著她,讓她羞澀難當,門外的敲門聲來得及時,讓冷宴堂的手松了一下。
「有,有人。」藍索歡羞澀地提醒著冷宴堂。
冷宴堂的眉頭一皺,將手從藍索歡的衣襟里抽了出來,他匆忙撿起地上的帶子,想幫索歡束好胸部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書房的門開了。
好像一對偷情的男/女被人抓/奸了一樣,冷宴堂直接將帶子塞在了藍索歡的衣襟里,然後用力一按,將她推到了書桌旁,接著將她的頭壓在了文件上。
這個混蛋,不想讓人知道她是女人,也不至于動作這麼粗暴,她的脖子要被壓斷了,鼻子貼在了文件上,出氣兒都困難了。
「看文件,不準抬頭!」
冷宴堂的聲音由頭頂罩了下來,藍索歡睜大了眼楮,這是看文件,還是吃文件,她的臉都擠在了文件上,文件的油墨味道充斥著鼻腔。
「我的臉……」
藍索歡的抗議讓冷宴堂稍稍放松了一下,她這才喘了口氣。
「老實點,不準說話!」
冷宴堂警告著藍索歡,藍索歡點點頭,用雙手捂著胸部,背對著門,低著頭,眼楮死死地盯著書桌上的文件,看什麼,她的腦袋里一片空白,什麼都看不進去,只能裝相了。
這時,門被推開了,冷宴庭探出頭,走了進來,先是看了大哥冷宴堂一眼,接著又看向了伏在書桌上的藍索歡。
「他也在這里?」
「他在幫我看文件,什麼事兒這麼著急?」冷宴堂用身體遮住了藍索歡,擋住了弟弟的視線,這小子以往在這里住一夜,就覺得悶了,嚷嚷著要離開,這次是怎麼了,好像住著不愛走了。
「什麼文件,這麼認真?我也看看?」
冷宴庭好奇地湊了上去,冷宴堂伸出手臂攔住了他,並將他的肩膀摟住了︰「有什麼好看的,只是一些沒用的數據。」
「他怎麼看得那麼認真,眼楮都貼上去了。」冷宴庭奇怪地問。
「他近視……」
冷宴堂的話讓藍索歡差點跳起來,如果不是他起了色心,她至于裝成這個樣子嗎?她藍索歡的眼楮不知道有多好,一點都不近視。
「怎麼不戴眼鏡?」
冷宴庭不死心地伸著脖子,怎麼看這小子的背影都有點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了。
「好了,陪著大哥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Pxxf。
冷宴堂將弟弟從書房里拖了出去,到了門口,冷宴庭還覺得奇怪。
「大哥,你今天是怎麼了?和我出去呼吸新鮮空氣?平時拽你都拽不動?」
「沒什麼,跟大哥去城堡看看茶園。」
「我不想去!」
「必須去!」
「小寡婦不見了?」
「誰說小寡婦,你天天找寡婦做什麼?」
「也是,小寡婦不見了,她妹妹在就行,哈哈,對了,大哥,你的小跟班叫什麼名字來著?」
「歡歡……」
書房外,冷宴堂和冷宴庭的聲音越來越遠,最後有些听不見了,他們好像下樓去了。「歡歡?」
藍索歡懊惱地抬起頭,冷宴堂竟然叫她歡歡?怎麼听這個名字好像是寵物狗的名字,他不會以後就叫她歡歡了吧?
「你才叫歡歡……」
藍索歡不悅地抬起頭,開始整理衣服,系好了帶子,她低頭看了一眼,胸部還算平坦,才大膽走出了書房。
一直走出了城堡的大門,遠遠地看見冷家兄弟已經騎在了馬背上,冷宴堂還是那匹黑馬,冷峻沉穩,冷宴庭騎著紅馬,有點不倫不類,和他本人的氣質倒是很配。
看見藍索歡出來了,三少爺冷宴庭搖著手臂喊著。
「歡歡,快過來,我們一起去騎馬!」
藍索歡听著那兩個字臉都白了,她氣惱地抬起頭,看到三少爺冷宴庭的身邊,冷宴堂正得意地笑著,想必這個名字叫起來太有喜感,讓他也愉悅了一下。
「給歡歡也牽一匹馬過來。」冷宴堂吩咐著老管家。
老管家應著,卻冷著臉走到了藍索歡的身邊,不悅地說︰「城堡里的馬都很金貴,你小心著點兒,站在這里等著,小寡婦。」
老管家真是一點都不開面,到現在還不住地提醒著藍索歡,就算和男主人共同騎馬,她也不過是個小寡婦而已。
「小寡婦怎麼了?狗眼看人低!」
藍索歡知道自己配不上冷宴堂,就算她不是克夫,也是個離婚的女人,被人耍,被人騙,還聲名狼藉,所以不會奢望和冷宴堂有什麼大好光明的前途,但她卻不能讓人小看了自己,當寡婦,也要當出彩來。
兒騎騎這。管家牽來了一匹白馬,藍索歡以前沒騎過馬,卻又不肯在冷宴堂兄弟的面前丟了面子,只要硬著頭皮費勁兒地爬上了馬背。
「會不會騎馬啊?歡歡……」冷宴庭笑嘻嘻地驅馬跑了過來,眼楮嘰里咕嚕地看著藍索歡,手伸出來,沖著藍索歡的臉模了過來,這個小跟班兒還真是俊俏,比見過的女人還要好看,細皮女敕肉的,和名字一樣,討人歡心。
「當,當然會了!」
藍索歡從小就騎著那些犯賤的男人,當馬一樣讓他們跑來跑去的,和騎這馬有什麼區別,只是高度不同罷了,看著冷宴庭的咸豬手伸了過來,藍索歡頭一低,躲了過去,然後抓住了韁繩,感覺是有點太高了,暈暈的。
「還不過來!」
遠處冷宴堂皺著眉頭,一臉冷色,今天冷先生心情不太好,好像很容易動怒,藍索歡不敢怠慢,趕緊用力一夾馬的肚子,想不到白馬撒歡地跑了起來,跑到了冷宴堂的身邊也沒停下來,一直沖了出去。
「停,停住!」
藍索歡越是搖動韁繩,白馬越是跑,一會兒就沖上了甬道上,直奔城堡的大門跑去,剎不住閘了,該死的,也沒個剎車可以踩踩,它這是要跑去哪里啊,出城堡,可別啊,她暫時還不想離開這里。
「真是個笨蛋……」
身後冷宴堂咒罵了一聲,隨後追了上來,在城堡的大門口一把抓住了藍索歡的韁繩,直接將白馬拽住了,拉到了自己的馬前,然後羞惱地怒吼著︰「你不是會騎馬嗎?」
「會啊,我這不是騎得很好嗎?」剛才藍索歡感覺耳邊風聲陣陣,跟開跑車一樣過癮,讓她有點沾沾自喜,原來騎馬可以無師自通的,不算什麼技術活兒,沒難度。
「你這樣會摔斷脖子的!」
冷宴堂目光冷冷地射著藍索歡,她的手根本抓不住韁繩,如果不是馬的速度慢,一定會從馬背上摔下來。
身後冷宴庭飛快地跑了上來,哈哈大笑著。
「你騎馬的姿勢怎麼像個女人一樣,身子扭啊扭的,和你的臉蛋兒一樣好看。」
「你說誰是女人?」
藍索歡尷尬地看了一眼身邊冷宴堂,剛才一定是太緊張了,忘記了自己男人的身份,露了那麼一點點的馬腳,果然冷宴堂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哦,看不出,歡歡還有脾氣呢,走吧,我教你騎馬!」
冷宴庭倒是挺大方的,一把大哥手里的韁繩搶了過去,然後湊上來,扶住了藍索歡的腰,保持了一個十分曖昧的姿勢,悄聲地問︰「歡歡,你怎麼長得這麼漂亮,連身上都有股子女人味兒。」
「哪,哪里有女人味兒,我看你才是!」藍索歡挺直了脊背,冷宴庭真是夠色的,連好看的男人都敢調戲。
「你的腰都這麼細,這上面還圓圓的,有胸肌啊……」冷宴庭好像越來越過分,手漸漸上移,模向了藍索歡的胸。
這上面哪里是什麼胸肌,是胸,如果被他模了,一定知道她是女人了,就在藍索歡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馬被冷宴堂狠狠地拍了一下,接著是他冷硬的聲音。
「他自己會學騎馬!」
真是要命了,冷宴庭的手雖然被甩開了,可白馬一聲長鳴狂奔了出去,藍索歡驚呼著抱住了馬的脖子,閉著眼楮趴在了馬背上,不管這匹馬要跑去哪里,她都不打算睜開眼楮了。
不知道白馬跑了多久,她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劇烈地顛簸了,好像比起跑車,還是有點差距,白馬終于跑夠了,停了下來,藍索歡這才睜開了眼楮,發現冷宴堂的馬並肩在她的身邊,這家伙竟然一步沒有離開過她?
馬兒似乎累了,悠閑地吃著青草,而冷宴庭早就不知道被甩到了哪里去了。
慢慢地平復了一下心情,藍索歡氣惱地看向了冷宴堂。
「混蛋,我會被摔死的。」
「給我做女人,就不能和其他男人眉來眼去,不然就給我滾出蘇斯城堡,回你的美國去!」冷宴堂的一雙眼楮直射著藍索歡,好像她剛才和冷宴庭做了苟且的事情一樣,明明是他的弟弟打他的主意,怎麼訓斥起他來了?
「是你弟弟,連男人都調戲,你卻反過來怪我,不講理,哼!」
藍索歡哼了一聲,調轉了馬頭,向另一個方向走去,她不想和這個蠻不講理的家伙說話,更不想和他一起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