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這兄弟兩個到底是不是親的,大哥那麼冷酷,被人說成GAY男,三弟就嘻皮笑臉的,還那麼色,連好看的男人都感興趣,真是無藥可救,不過看外貌,好像親兄弟,有老大,老三,怎麼沒有老二呢?
藍索歡覺得滿肚子狐疑,她回頭看了一眼,冷宴庭在很遠的地方,好像和紅馬發了脾氣,不斷地揚著鞭子嚇唬著,可紅馬就是不動,還真是匹倔脾氣的馬。
「等等我,歡歡……」
冷宴庭走不動了,就老遠地喊著藍索歡的名字,一句句「歡歡」叫得索歡頭皮發麻,藍索歡哪里會等他,白馬跑得更歡了。
「歡歡,你跑什麼?我的馬……」
冷宴庭在後面焦急地喊著,可紅馬好像中邪了,一直原地打轉不肯動彈,他最後還是放棄了。
冷宴堂目視著藍索歡的背影,他實在想不明白,他已經將這個女人裝扮成男人了,為何她還有讓男人神魂顛倒的魔力,三弟冷宴庭只要見到她,眼楮幾乎就是直的,收回了目光,冷宴堂輕輕地一夾馬的肚子,跟在了藍索歡的後面。
就在冷宴堂並肩走在藍索歡身邊,剛想和藍索歡說話的時候,一個茶園的姑娘放膽跑了上來,羞澀地舉起了手里的一片西瓜……
「冷先生,這是我們家產的西瓜,很甜,你嘗嘗吧。」
冷宴堂尷尬地伸出手,俯身接過了西瓜,道了一聲謝謝,那姑娘的臉瞬間紅了,一掩面嬌羞地跑開了。
藍索歡撇了一下嘴巴,皮笑肉不笑地說︰「西瓜好甜啊,慢慢吃吧,別枉費了人家姑娘的一片心。」
冷宴堂看了一下手里的西瓜,微微一笑,突然伸手將西瓜遞給了藍索歡,
「你想吃?」
「我才不吃,又不是給我的。」
藍索歡不悅地搖了一下韁繩,白馬向前走去,前面是一片茶園,記得剛來蘇斯城堡的時候,藍索歡在這里騙了一個出租車司機,偷了村民的被子,水果還有雞,吃得滿嘴雞毛味兒,現在終于如願地找到了冷宴堂,再也不用跟在雞的後面奔跑了,破棚子已經拆了,只剩下地上的一點點黑炭。
想想那段日子,藍索歡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憑借心中的一股悶氣,她一直堅持到了蘇斯城堡,堅持到了冷宴堂的身邊。
藍索歡一揚馬的韁繩,飛快地向茶園飛奔而去,騎馬確實不用學,只要有足夠的膽量就可以了,沒有那麼難。
「看看,那不是冷先生嗎?」
「是啊,很少看到冷先生騎馬出城堡呢?他真的好帥啊。」幾個采茶的姑娘偷偷地瞄著遠處的冷宴堂,羨慕地議論著。
「我一直想見到冷先生,想不到終于如願了,阿香還給先生送了一塊西瓜,膽子真大啊。」
「我也想去送,好好看看先生。」
茶園的姑娘們羞澀地議論著,一個個都偷偷地瞄著冷宴堂,愛慕的眼神飄來飛去,她們都希望能得到先生的青睞,能和先生搭上一句話。
年輕的姑娘都站了起來,大膽地走上來幾步,膽子小的躲在茶樹的後面怯怯地看著,如果冷宴堂是個來者不拒的色鬼,這輩子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女人了。
冷宴堂似乎有些尷尬,黑馬走得很慢,一直尾隨著藍索歡的後面,他沒經過之處,都會有女人咯咯的笑聲,茶園里今天格外熱鬧。
冷宴堂的目光直視著前方,手里尷尬地拿著那塊西瓜,他平時很少來茶園,更沒有和茶園里的人接觸過,每次來蘇斯城堡,都是開著車直接進入城堡大門,類似這樣的局面還是第一次出現。
扔掉西瓜,似乎有些不妥,可吃下去,實在有點夸張,冷宴堂想了一下,用力夾了一下馬的肚子,趕上了藍索歡,尷尬地將西瓜塞在了她的手里。
「給你吃,馬上吃了!」
「喂,明明是給你,你的……」
藍索歡拿著西瓜剛要抗議,卻遭遇了冷宴堂嚴厲的眼神,下面的話也說不出來了,沒有辦法,誰讓他是主子呢,藍索歡只好張開了嘴巴,吃起了西瓜,別說還真甜,這家伙沒有口福了。
「一口口蜜糖啊,茶園美女的一片心啊。」
「吃你的西瓜,不要說話。」冷宴堂皺起了眉頭,低喝了一聲,黑馬向前跑去,揚起的灰塵撲了藍索歡一臉,剛咬了幾口的習慣也髒了。
真是過分,這哪里是讓她吃西瓜,分明就是整她嗎?扔掉了習慣,她飛快地追了上去,調侃著冷宴堂。
「看不出蘇斯城堡的主人冷宴堂,外面傳聞不喜歡女人,其實是個大情聖。」
「你胡說什麼。」冷宴堂沒有回頭,看不出什麼表情。
「是不是見到你的女人,都失魂落魄的?」藍索歡嬉笑著繞到了他的面前,觀察著他的臉色,這家伙的表情很不自然,一定被茶園的姑娘弄得不好意思了。
「怎麼沒見你失魂落魄?莫非你不是女人?」冷宴堂冷笑了一聲,揚起馬鞭,黑馬飛奔了起來,穿過了茶園直奔竹林,颯爽的英姿在微風的舞動,看得藍索歡一時呆住了。Pxxf。
失魂落魄?那該是很久很久以前,曾經某個時刻,某個地點,藍索歡有過那種失魂落魄的神情,可惜讓她失魂的男人不是冷宴堂,而是蕭楠絕,想到那個卑劣負心的男人,藍索歡的心悲愴了起來,就像冷宴堂說的,就算天下美男齊聚在她的面前,她都很難找到動心的感覺了。
「你不是很能跑嗎?磨磨蹭蹭地在後面做什麼?」冷宴堂的馬速度慢了下來,讓藍索歡追趕上了。
「人家看的是冷先生,我跑在前面,不是剎了風景。」藍索歡撇著嘴巴說,她雖然算是個小美男,可相對大美男來說,還是沒有那麼大的威懾力。
「也許她們看的是你呢?」冷宴堂調笑著舉起了馬鞭,用鞭子的桿兒挑起了藍索歡的下巴,那些小姑娘看了他冷宴堂,目光也同時瞄向了藍索歡,在馬背上,這個假男人看起來更加容光煥發,美艷絕倫,此時鼻尖兒上有了汗珠兒,更加別有一番風味兒。
「怎麼可能看上我?我連冷先生的一個腳趾頭都不如……」藍索歡說完噗哧笑了起來,不知道冷宴堂的腳趾頭有沒有那麼美。
得想想馬。冷宴堂似乎也被逗笑了,他將馬鞭收了回去,譏諷地說。
「真會拍馬屁,難怪身無分文,都沒餓死!」
「沒見到你,我怎麼舍得先死呢。」藍索歡嘻皮笑臉地湊了上來,討好地沖著冷宴堂笑著,如果早知道城堡里的GAY男主就是她,她早就從大門上翻進去了,還會等一個月那麼傻嗎?
「沒想到,我冷宴堂會被美國唐人街小婬/娃看上,真是榮幸。」冷宴堂這鬼男人,哪壺不開提哪壺,讓藍索歡的臉一陣白,一陣紅,良久說不出話來。
冷宴堂哈哈笑了起來,然後指著前方說。
「光說不練,一點用都沒有,要追得上我冷宴堂,就要拿出真本事來,既然你的馬術無師自通,我們就來比一比,看誰先跑到竹林那邊的山腳下。」
「賭點什麼?」藍索歡當然不會示弱,不就是讓馬奔跑嗎?又不是她跑,沒什麼了不起的。
「你想要什麼?」冷宴堂停住了馬,面帶淡笑地看著藍索歡,似乎在蘇斯城堡,她沒有什麼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了。
「升我做你的助理,真的助理,不是跟班兒,而且不能再叫我歡歡。」
跟班兒除了端茶就是倒水,藍索歡可不想成為冷宴堂的使喚丫頭,她要學經商,要學經驗,要成為一個女商人。
「那要看你能不能贏了我,歡歡。」冷宴堂大笑了起來,只是區區一個助理,還以為她想要十個億挽回被騙光光的面子呢,事實上,如果藍索歡提出十個億,再加上她的人,冷宴堂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滿足她,可惜這個女人似乎想要的僅僅是一個職位,錯過了一個發財的好機會。
「好,一言為定。」
藍索歡吹了一下口哨,嬉皮地笑著,哪里像個好女人,事實上過去的十幾年,她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很多習慣無法改掉,殘留著小霸王的氣勢。
「如果你輸了呢?」冷宴堂輕輕的一句話,說不出的狂傲,他好像算定了藍索歡會輸一樣。
「輸了,隨便你……如果你喜歡叫歡歡,也隨便。」
「好,隨我!」
他眉頭緊皺,帶著讓人信服的力量,似乎真的無人能贏他一般,說了那句「隨便你」之後,藍索歡有點後悔了,可冷宴堂已經拉開了架勢準備開跑了。
「你不一定會贏的,冷宴堂,我可是野大了孩子,你在墨水罐子里久了。」藍索歡示威著。
「藍索歡,別太自以為是,你在唐人街開的是跑車,而我在蘇斯城堡騎的是馬!」姜還是老的辣,冷宴堂騎馬已經好多年了,怎麼會害怕了一個剛學會騎馬的小丫頭。
「大叔,你已經老了,我還年輕。」
一句大叔讓冷宴堂皺起了眉頭,他幾乎忘記了,他大了這個丫頭十歲,她確實還很年輕,只有十九歲。
「那麼,年輕人,大叔可要開始了。」冷宴堂高高地揚起了韁繩,還不等黑馬跑出去,白馬就沖了出去。
白馬不比黑馬瘦,而且很健壯,兩匹馬跑進了竹林深處,跑著跑著竹林稀疏了,不知道是不是要到盡頭了,山路崎嶇,怪石不時凸起,一路上的山石不太好躲,多虧黑馬很機靈,不然藍索歡脖子都要摔斷多少次了,冷宴堂這個家伙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一會兒就沖到了藍索歡的前面,頭都不回一下。
這樣跑下去,距離越來越遠,不是要輸了?藍索歡希望能找到什麼優勢,讓自己的白馬趕快追上去。
「死馬,你是不是黑馬相好的,這麼讓著它,你讓姑女乃女乃輸了,我就宰了你吃肉。」
正咒罵著,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大下坡,冷宴堂明顯收了收韁繩,黑馬的速度慢了下來,藍索歡知道她的機會來了。
「助理,我的了!歡歡,以後別叫了!要叫,我叫你堂堂吧。」
為了贏,大下坡,她愣是抽了幾鞭子,馬兒更是發狂地跑,眼看就要趕上了冷宴堂,突然白馬的頭矮了下去,翹起,一聲悲慘的長鳴,下面赫然出現一個大坑,藍索歡一聲驚呼,被高高地甩了出去。
「救,救命!」
藍索歡覺得天旋地轉,四肢都被甩了出去,地面反轉了,下面是一頓亂石,如果摔出去,不死也殘廢了,想象著自己斷手斷腳的,就算再美的臉,也沒人待見了,以後真的要沿街乞討了。
助理她不要了,歡歡喜歡叫就叫吧,她要命。
「索歡!」
冷宴堂不知何時從馬背上跳了起來,飛躍出的身體直接將藍索歡整個人抱住了,巨大的沖力將他們一起甩了出去,冷宴堂的身體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藍索歡好像壁虎一樣趴在了他的身上,嚇得驚魂未定,這一摔並沒有結束,他們的身體繼續下滑著。
「你救我干什麼?我們要一起死了。」藍索歡沮喪地說。
「你叫的救命,好像殺豬一樣,我能不救你嗎?」
冷宴堂的目光掃著周圍,終于用力抓住了一根粗壯的竹子,才穩定了下來,藍索歡雙臂抱著他的脖子,呼呼地喘息著,這時冷宴堂才怒吼了起來。
「你想死嗎?為了贏,你什麼都不顧了?沒有腦子!」
「我,我沒看見坑!」
「我看你腦袋就是個坑,笨女人!」
冷宴堂死死地抓住了竹子,確定安全了,才放開了手,眉頭仍舊緊皺著,聲音嚴厲地訓斥著藍索歡,好像訓斥他的孩子一樣,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竟然敢說她的腦袋就是個坑,真是可惡。
藍索歡雖然不服氣,卻一直抱著冷宴堂不肯松手,剛才實在太驚險了,如果他們一起掉下去,誰也別想活著了,他竟然還敢冒險救她?
「你也知道害怕,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怕呢?」冷宴堂的身子微微動了動,藍索歡仍舊沒有動作,頭貼在他的胸膛前,不肯松開手。
「你想一直這樣躺在這里嗎?」冷宴堂有些不耐煩了,用力地拉著她的手,她快要將他勒死了。
「哦」
藍索歡這才發現,她的姿勢有點過分,極其曖昧地壓在他的身上,一條腿還尷尬地插在他的雙腿之中。
「我,我……」藍索歡慌亂地松開了手臂,想爬起來,身體卻被冷宴堂一把抱住了。
「原來你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投懷送抱,果然聰明,我很喜歡。」
「誰,誰說的。」藍索歡整個人像被雷擊那般跳了起來,遠遠地站在了一邊,她羞澀地模著自己的面頰,竟然異常的滾燙。
冷宴堂也隨後跳了起來,他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就算你再用曖昧的姿勢也沒用,你在我的眼里,現在是個男人。」冷宴堂不冷不淡地說著。
「誰用你提醒,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藍索歡慢慢地湊了上來,剛才這家伙好像摔了一下,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哪里?
「你,剛才好像摔了一下。」藍索歡探著腦袋,想看看冷宴堂的後背,剛才摔了他的脊背,他好像哼了一聲。
「我沒事,以後你長點記性,馬是活物,沒有剎車,這樣的下坡,它會失控的,平時看你挺聰明,關鍵時刻就犯蠢!」
冷宴堂凌厲的目光射了過來,說出的話好像鞭子一樣抽在了藍索歡的心上,是的,她平時很聰明,關鍵的時刻就犯蠢,就好像對待蕭楠絕,就算冷宴堂那麼提醒,她還是被那個男人騙得一無所有,還傻乎乎的相信那是她至真的愛情。
藍索歡沮喪地後退了一步,眼神中難以掩飾她落魄,冷宴堂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語氣緩和了許多。
「以後萬事要冷靜,越是著急得逞的,就越要慢慢來,三思而後行。」
「我只想贏。」
藍索歡有點委屈,她真的好想當他的助理,不過今天的打賭,她已經輸了,還差點丟了性命。
「助理給你了,不過……歡歡,我想叫的時候,還會叫,很好听。」冷宴堂伸手理了一下藍索歡的短發,露出了一個讓她爽心的微笑,他竟然將助理的職位給她了,真是讓她喜出望外。
「隨便你叫了!」
藍索歡開心地跳了起來,一把抱住了冷宴堂的脖子,想不到冷宴堂這個男人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別摟摟抱抱的。」
冷宴堂眉頭緊鎖,試圖拉開了藍索歡的手,藍索歡嘻皮笑臉地就是不肯放開,就在他們維持這個曖昧的姿勢時,冷宴庭騎著紅馬跑了過來,他驚愕地看著大哥,還有大哥的小跟班兒,揉了一下眼楮,以為自己看錯了。
「你們怎麼,怎麼抱在了一起?」
「快放開!」
冷宴堂見三弟來了,趕緊用力一推,將藍索歡推了出去,藍索歡毫無準備,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摔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