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這句話之後,藍索歡有些後悔了,她是不是有點太不信任冷宴堂了,這個男人畢竟和蕭南絕不通,蕭南絕帶給她的隱形到底何時才能消除?
冷宴堂的目光落在了藍索歡的眼眸上,似乎明白了她為何要一直在門口等待,他半夜和楚絲絲一起離開,讓她沒有了安全感。
「昨夜走得太匆忙,沒來得及和你細說,楚絲絲的大哥是警督,昨天夜里發生了一樁命案,一個中年男子突然跳樓自殺了,據他的妻子說明,這個男人借了高利貸,還不起所以選擇了不歸路。」
高利貸?
這三個字听起來,讓藍索歡覺得渾身發冷,雲南的高利貸,最大的莊家是藍索歡,每天都字啊放貸,抵押,索要,壓榨,很多人沒有錢還的時候,賠了房子,地皮,弄得妻離子散,可這能怪藍索歡嗎?那些借貸的時候,可是一臉的歡笑,她也沒拿著刀子讓他們借啊。
難道那個死亡的家伙,是借了她的高利貸?如果冷宴堂知道藍索歡偷偷經營雲南的高利貸,牟取暴利,他會怎樣?不把她的小腦袋揪下來就不錯了,她就要和冷宴堂結婚了,這件事如果東窗事發,會不會影響到他?
可藍索歡現在不能馬上結束高利貸,她還需要錢,她欠冷宴堂十個億,而且美國剛買來的產業需要資金運營。
雲南的高利貸是索菲亞留給藍索歡的資產,不到萬不得,她不會放棄,何況高利貸現在利潤里面有一大筆沒有進帳,必須等待合適的時機。
藍索歡心里想著這些事情,心頭壓著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
「高利貸和你有什麼關系?楚絲絲要半夜三更的來找你?」藍索歡不理解,楚絲絲是什麼意思,這種事兒也來找冷宴堂,難道她的大哥處理不了嗎?
「因為那個死者的妻子說丈夫提及過,那個高利貸的老板姓冷,冷宴崢曾經要做高利貸生意,絲絲怕是我們冷家的人牽連在里面,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老二干的,就去看看,最後確認與冷家無關。」
雖然楚絲絲的理由比較牽強,但她利用了冷宴堂對家人的關心,很輕松就能將冷宴堂半夜揪走,藍索歡這點自嘆不如。
「如果抓到放高利貸的人,會怎麼處理?」藍索歡裝作與自己無關,只是好奇的樣子問。
「沒有太過明文規定,但是如果出了命案,就不好說了。「听了冷宴堂的話,藍索歡的心一陣戰栗。zVXC。
「你怎麼了?臉色也那麼差。」冷宴堂握住了藍索歡的手,發現她的手也很涼。經時還和。
「可能是太擔心你了。」
藍索歡回答著,听到她這麼說,冷宴堂松了口氣,笑容輕松了,英俊的面頰上呈現淡淡的紅色。
「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查高利貸了,只要抓住幕後的那個人,冷家就清白了,婚禮的請帖派下去了,你要請什麼人嗎?」冷宴堂問藍索歡。
听說冷宴堂已經在調查那個高利貸了,藍索歡心里忐忑不安,雖然她還不知道那個高利貸指的人是不是一定是自己,但暗暗的,她覺得不妙。
「我沒有什麼人要請的。」
藍索歡低聲說,她曾經揚言再次結婚,找到十倍的好男人,就給蕭南絕下請帖,但想想這次結婚實在不容易,防止蕭南絕來了節外生枝,還是算了吧。
冷宴堂知道藍索歡心中的苦楚,他緊緊地擁著她。
「索歡,以後你的親人就是我,我會好好保護你一輩子。」
「我知道。」
藍索歡依偎著他,鼻子沒出息地發酸。
「外面冷,走回去,我一會兒要在書房里和下屬開個會,你等著我。」冷宴唐擁著藍索歡進入了別墅。
晚飯之後,來了幾個男人,還有律師,一些是為了生意上的事,一些是籌辦婚禮,冷宴堂要和他們好好商議一下,趁著冷宴堂和下屬在書房開會的時間,藍索歡回到了臥室,偷偷地給李豐打了的電話。
「李叔,我經營高利貸,是不是逼出了命案?」
「他抵押了房子,我們按照正當途徑收了他的房子,至于他要自殺,這個我們控制不了,不過沒有鬧得太大,小姐放心。」
「真是麻煩,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到冷宴堂?」「不會的,小姐,你放心結婚好了,冷先生對你好,值得托付終身,有他照顧你,我也放心了,這高利貸在慢慢縮水,減小規模,收了錢,我們就不做了,何況這個生意是索菲亞留給你的,就算東窗事發,究其根源,難道他們能去墳墓里拉索菲亞出來嗎?所以高利貸的事情,你不用多擔心,安心結婚。」
听了李豐的話,藍索歡倒是吃了定心丸,放心多了,但李豐又提到了美國的生意。
「蕭南絕回美國了,已經知道自己的事業被柳心如變賣了,現在鬧得不可開交,蕭家已經不行了,這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李豐也因為當年蕭楠絕對藍索歡的背叛而感到氣憤,所以將這個消息告訴藍索歡,就是希望藍索歡能開心點兒,可是藍索歡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開心,她只是拿回了原本屬于她的東西而已。
「我的買到的產業沒有問題吧?」藍索歡低聲地問著。
「沒有問題,現在就算打官司,也拿不回去了,白紙黑字,真金白銀,只是他們想知道是誰買去的。」
李豐說的這點,藍索歡倒沒有什麼好怕的,當初蕭南絕一分沒花,將索菲亞留給藍索歡的都騙走了,現在她花錢買回來,也是理所當然,他有什麼臉面來找索歡聲討,何況他是被自己的老婆出賣的,無關藍索歡的事情,蕭家的生意就算藍索歡不買,也有其他人買。
掛斷了電話,藍索歡走進了陽台,距離婚期還有三天,她期待一切回歸平常——
美國紐約——
幾乎是一夜之間,蕭家由富豪榜上滑落了下來。
蕭夫人頹然地坐在客廳里,頭低垂著,眼楮紅腫著,她將蕭家的一些不景氣的產業便宜賣掉,將錢都投進了珠寶行和時裝商場,想不到還沒幾天,珠寶行和時裝商場就易手了,被她一直看好的兒媳賣掉了,蕭家現在面臨破產的局面,已經無力再啟動新的房地產樓盤了。
「柳心如,你怎麼對得起我?」
蕭夫人十指緊握,咬牙切齒,柳心如是她一直看好的兒媳婦,也是她一心要撮合的,現在可好,這個女人竟然出賣了蕭家,出賣了她的丈夫,這是蕭夫人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蕭南絕倚在吧台上,眉頭緊蹙,他已經吸了好幾只煙了,煙霧繚繞著他的眼眸,他現在身份乏力,大局已經無法挽回了。
「我正在起草文件,和她離婚。」蕭南絕低聲地說。
「不能離婚,南絕,想辦法讓她回來,她拿了那筆錢,至少也有幾個億,可以幫我們蕭家東山再起的,就算你不愛她,也要裝一裝。」
「我還要裝?」
蕭南絕已經厭惡了這種生活,他活著好像就是為了哄騙女人的,是蕭家的棋子。
「至少小貝是我們蕭家的孫子,為了孩子,南絕,不能讓心如走啊。」蕭夫人哭泣了起來,她的優雅都沒有了。
「小貝?根本不是我的兒子,是柳心如當初為了嫁給我,和其他男人搞出來的。」
一向斯文的蕭南絕羞惱地怒吼著,他在發現兒子不是親生的時候,一直隱瞞著這個事實,現在既然撕破了臉皮,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只是他的心里有著一個秘密,蕭夫人,柳心如,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一直藏了三年。
「不是蕭家的孩子?」
蕭夫人的臉一下子慘白了,她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他在說什麼?蕭貝貝不是蕭家的孫子,而是一個野種。
「我和她已經沒有路可以走了…….」蕭南絕低下了頭。
「那至少……」蕭夫人睜大了帶著淚水的眼眸,至少該想想辦法挽回這個局面啊,蕭家的房地產不景氣了,珠寶行和時裝商場是蕭家的命脈。
蕭夫人喘息著,走上一步,抓住了兒子的手︰「是誰買了我們的珠寶行,他用十幾個億買走了我們蕭家上百億的資產。」
「那本來就是她的,不是我們蕭家的。」
蕭南絕掙月兌了媽媽的手,事發之後,蕭南絕已經調查過了,當知道買家的身份之後,他的心釋然了,一切都物歸原主了,面對這個結果,這真是一種報應。
「誰,南絕,你什麼意思,那是我們家的產業,不是他的,他的行為是偷竊!」蕭夫人歇斯底里地說著,她不明白,兒子的態度實在難以理解,怎麼會本來就是那個人的。
蕭南絕木然地看著媽媽,眼光之中失去了所有的銳氣,聲音變得輕顫說。
「買珠寶行和時裝商場的是藍索歡。」
「藍索歡?」
蕭南絕好像被雷擊了一樣,整個人僵持住了,她連連後退,直接跌坐在了沙發里,三年了,那個女人竟然回來了,還將蕭家曾經得來的,又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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