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楠絕定定看著藍索歡。
「是,我說過,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厭惡你,所以對于你的追求,感到羞辱,但結婚之後,我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愛上你,越是掙扎,越是陷入,這讓我處于極其矛盾的狀態中,你的劣跡斑斑,讓我嗤之以鼻,那段時間,我以為是小婬/娃婬/蕩的威力,讓我這樣厭惡你的人,也被你的美貌迷惑,可驅趕你出了蕭家之後,我才知道,沒有那麼簡單。」
「我听不懂你說什麼。」藍索歡冷聲回應,她才不會相信他的胡說八道,當初的甜言蜜語听得太多了,最後還不是落得好像喪家犬一樣。zVXC。
「索歡,那夜在小旅館,我是真心的,想留住你。」蕭南絕的聲音變低,他走進了那家小旅館,看著簡陋的環境,真心想將藍索歡帶走,可他已經結婚了,能為藍索歡做的,就是帶她到一個舒適的環境,成為他蕭南絕的情婦,想不到藍索歡拒絕了。
「不要叫我的名字,我也不想听你解釋,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我藍索歡因禍得福,過得比以前更好,更充實,你走吧,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內,以後你和我全當沒有認識過。」
藍索歡這樣的話說出來,蕭楠絕明顯呼吸不勻,他的身子微微一顫,眸子浮現了重重的疼痛。
「我已經和柳心如離婚了,只要你跟我回去,我會一心一意對你,跟我回去,索歡。」他抬頭看著藍索歡,語氣竟然帶著懇求。
好愛婚對。如此卑微的蕭楠絕,藍索歡以前沒有見到,六年的追求,半年的婚姻,他都高高在上,何時變得如何卑微低下,他總是氣宇軒昂,瀟灑迷人,何時像今天這麼頹廢,可惜就算他淚流滿面,也無法挽回藍索歡的心,她早已經和他恩斷義絕。
「蕭南絕,我和你三年前就已經毫無關系,你自己走,還是叫我趕你走,或者我報警,說你私闖民宅?」藍索歡才不稀罕這個外表好看的男人,他這次來是為了愛?傻瓜才會相信,藍索歡剛並購了他們蕭家的產業,他就登門求她回去了,還不是想故技重施,可惜今天的藍索歡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傻女人了。
「來人,趕他出去!」
不用冷宴堂下令,藍索歡就已經不耐煩了,她後天結婚的喜慶,都被這個不該出現的男人攪和了。
管家帶著男佣沖了上來,推著冷宴堂,冷宴堂似乎也有備而來,後面十幾個家伙沖了上來,雙方對峙了起來,場面有點混亂,冷宴堂一直站在藍索歡的身旁,自始自終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他的目光冷冽,卻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索歡,才三年不見,你幾時變得這麼凶了?你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對我連大聲都沒有,更沒有這麼凶過。」
蕭南絕還好意思提及以前,那些日子,藍索歡就差將心掏給他了,每天害怕他不開心,不高興,恨不得天天圍著他轉,討好她,唐人街飛揚跋扈的小霸王嫁給他之後,成了服貼的小綿羊,對他大吼,發狠,藍索歡怎麼舍得,現在想來,當初的藍索歡真夠痴情的。
「馬上滾!」
藍索歡不想回憶過去,那幾乎是她人生的敗筆。
「索歡,曾經你一心要嫁給我,想盡辦法接近我,現在我又是自由人了,只要你想,我就是你的,跟我回去吧!不要嫁給別人,只要你肯回去,什麼樣的懲罰,我都能接受。」
蕭楠絕說得認真誠懇,俊美的臉龐帶著期待,讓藍索歡有些迷惑,他不去當演說家,都浪費了。
「對不起,我沒興趣。」藍索歡冷然回答。
「我該怎麼做,才能彌補我對你的傷害,給我個機會,我會證明給你看,以前你想我十倍,現在我想你百倍,你愛我十分,我愛你百分,索歡,跟我走!」
如果這是以前,蕭南絕能這麼說,藍索歡會認為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可現在,她笑了,為什麼每個人都在失去之後才知道珍惜,可又有多少失去之後,還能將幸福找回來?藍索歡已經傷過了,明白了,曾經的痛,就是成長,現在的她,要尋找的是另一種幸福,蕭南絕怎麼能了解。
如果說,面對這樣的表白,藍索歡一點感覺都沒有是假的,曾經的那些痛,傷一下子涌上心頭,零落思念的日子一**襲來,初戀是美的,卻真好痛。
「索歡,我在唐人街買了新的別墅,按照你喜歡的風格裝修了,我親手布置每個角落,裝飾,因為只有我才知道,你喜歡什麼,現在跟我回去好不好?你忘記了我們之間的諾言了嗎?生生世世只愛對方一個人。」
這句話,讓一邊站著的冷宴堂肩頭一震,生生世世只愛一個,藍索歡的心里真的只有蕭南絕嗎?那患得患失的感覺一般伴隨著他,原來並不是沒有根據。
「我何時許了你那個諾言,是你的甜言蜜語,假話。」
藍索歡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蕭南絕的臉皮有夠厚,好意思提到他說過的話,是誰背棄了他的諾言?是誰設計陷害了自己的妻子?是誰堅決要離婚?是誰將她送到了費城?這就是他的愛嗎?他的愛,藍索歡實在難以消受。
「哈哈,蕭南絕,你的別墅還是留給你的花柳吧,我藍索歡可沒有興趣走進去,再被趕出來,那些把戲已經沒有意思了,如果你是為了錢,我可以施舍你一兩個公司回去,但索菲亞的企業,你就想也別想了,還有你這個人,我藍索歡早就說了,我不要了,我要風風光光地嫁給冷宴堂,住在蘇斯城堡,做那里的女主人。」
藍索歡說著笑著,心里卻好痛,她真是沒出息,此時的心里還為這個男人起伏不平,如果對得起冷宴堂的真心付出。
蕭楠絕的臉慘白一片,好像蒙上了一層白紙。
「不要嫁給別人,索歡,不要!。」蕭楠絕是裝的還是真的,眼眸里充血般赤紅,清高的神色都沒有了,看起來很的怕了。
他茫然地看著藍索歡的衣裙,呢喃地說。
「你以前會不睡覺一直等著我回來,為了讓我開心,弄得渾身香氣,我走到哪里,你好像小跟班兒一樣,恨不得成了我的小尾巴,我出了遠門,你就會一直找我,尋我,我回來了,你總是膩在我的身邊,讓我開心,每次見到你,你都在笑,到現在我還無法忘記你兩彎笑眼……索歡,你現在只是生我的氣,其實你是愛我的,追了六年的感情,怎麼會說沒就沒了?」
蕭南絕說的是事實,追了六年,怎麼能說沒就沒了,往事一幕幕,初戀揪心,可這些都好像尖刀在心頭劃過,留下深深地疤痕,就算蕭南絕此時真心實意,藍索歡也不可能回頭了。
「我已經不愛了。」藍索歡用三年的時間學會了忘記,心里已經裝下了另一個男人,關于這點,蕭南絕應該能看得出來,她需要冷宴堂。
冷宴堂仍舊一言不發,他似乎在給藍索歡選擇的機會。
「索歡,不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不給我機會?」蕭南絕低吼著。
「我怎麼對你?你又是怎麼對藍索歡的?」藍索歡恨不得一腳將他踹出去,他有什麼資格站在這里質問她。
「索歡,不管怎麼樣?你是我蕭南絕認定的妻子。」他的聲音淡漠。
妻子?
藍索歡差點大笑出來,真好笑,他竟然認定了她,那麼離婚書呢?她苦苦哀求,不要離婚,最後還是被他誘導簽字,這個人面獸心的男人。
「你一定是忘記了,我們已經和你離婚了,蕭先生。」不但離婚了,還證實了她沒有一刻屬于過他。
「我知道我錯了,所以我才找了你三年,記得上次嗎?我來雲南見到你……」他的眼神帶著綿綿情意,藍索歡承認,那次他的字里行間都在確認她是不是藍索歡。
「哈哈!」藍索歡笑得苦澀。
「蕭南絕,你的妻子花柳女人背叛了你,你傷心了是不是,我買了你那些珠寶行和時裝商場,你難受了是不是?所以你又想來娶我,讓這些產業再次回到你的身邊,你認為,我還有那麼傻嗎?你用一個破爛戒指來換我藍索歡萬貫家產,騙財騙色,你想憑借你這張臉,無恥到什麼時候?告訴你,我現在對你免疫。」
藍索歡說得肩頭聳動,氣息不順,她的手下意識地抓住了冷宴堂的手,希望在他的身上尋找一絲鎮定,冷宴堂眉宇微皺,立刻用大手反握住了她,讓她激動憤怒的心稍稍平息了一些。
蕭南絕看著冷宴堂握著藍索歡的手,目光微微閉上,胸口起伏,似乎忍著難以忍受的痛楚。
他還在做戲嗎?如果真是,他的演技一流。
「索歡,我們能不能單獨聊聊。」蕭南絕又看了一眼冷宴堂握住藍索歡的手,將目光避開了,表情之中帶著羞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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