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犯錯,很少有悔過的機會,蕭楠絕醒悟得實在太晚了,但他不甘心,冷然上前一步,有力的大手握住了藍索歡,他的眸子山東,唇瓣顫抖,無比激動地說。
「我承認我那時不想娶你,看不上你,一切都是被逼無奈,只能娶你,就算和你結婚的那一天,我對你也沒有好感,但之後的日子,我還是陷了進去,卻傲慢地不願承認,我媽對你一直耿耿于懷,厭惡這樁婚事,加之柳心如懷孕,說什麼也要讓她進門,甚至不惜用生命來威脅,我不能不孝,無奈,只能讓計劃進行下去,但我心里很清楚,你是清白,索歡。」
清白,她在他的心里是清白的嗎?怎麼可能,蕭南絕從來就沒有人為她清白過,他相信謠言,相信柳心如,唯獨不相信她藍索歡,不過看蕭南絕現在的表情,似乎他說的話中,有三分之一的可信度。
「我讓你在費城等我,也是想讓你遠離這些侵擾,等我將事情處理好了,再來接你,可柳心如的肚子大了,天天哭泣,尋死覓活,我媽一氣病倒,作為兒子我不能看著媽病倒不管,我只能答應和柳心如結婚,也許是報應,那個賤人生下了孩子,不像我,也不像她,鑒定之後,竟然非我親生。」
確實是報應,可惜這個報應關藍索歡什麼事兒,他說得這樣悲切,難過,卻無法讓藍索歡共鳴,她甚至覺得好解恨,當年藍索歡對他一心一意,他看不上眼,到頭來,還被柳心如算計了。
自作虐不可活,他現在明白了嗎?搬起的石頭,不會砸到別人的腳。
「索歡,這些年來,我一直沒有辦法忘記你,想著你雖然任性妄為,可對我蕭南絕卻實心實意,痴心不一片,三年來,我一直在找你,想不到你裝扮成冷歡,換了什麼身份,你我近在咫尺,你卻不肯與我相認?」
「你說完了嗎?」藍索歡承認自己很麻木,那是因為過去的都過去了,一切都結束了,冷歡也好,藍索歡也好,時間都不能倒流了。
「索歡,你現在明白我的心了嗎?我這次找你,什麼都不要,只要你肯回頭,我一定會風風光光迎娶你,彌補當年的遺憾。」
當年什麼遺憾?一只破爛戒指的遺憾,還是他只身來迎娶的遺憾,又或者洞房喝得爛醉如泥,還是床上讓她迷暈,騙她已經同床了?
「沒有什麼遺憾,蕭南絕,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听,後天我會和冷宴堂結婚,如果你感興趣,可以留下來參加婚禮,如果你想走,我就不送了。」
現在沒有任何話語會讓藍索歡動搖,讓她改變對冷宴堂的心,後天她一定會嫁給冷宴堂,成為冷夫人。
「索歡,別這樣,你到底讓我怎樣,才肯原諒我。」蕭楠絕俊美的眉毛一揚,握著索歡的手用力一拉,索歡驚恐一閃,卻抵擋不住他的力氣,難道這個家伙打動不了索歡的心,要動硬的嗎?
「行了,蕭南絕,機會已經給你了,索歡的回答,你還听不明白嗎?」
冷宴堂突然出手,扣住了蕭南絕的手腕,他眉宇陰歷,剛才一言不發,已經積聚了所有的忍耐力,現在這份忍耐力沒有了,給蕭南絕表白的時間也到限度了,藍索歡的決定仍舊是留下來,這讓他十分欣喜,在公平的條件下,蕭南絕出局了。「冷宴堂,你認為她是真的愛你嗎?她只是在生我的氣,如果你看到她當初對我如何百依百順,你就會明白,你根本沒有得到她的心。」
蕭南絕說出的話,分量很足,提到藍索歡當年對蕭南絕,可以用瘋狂來形容,她為了要嫁給蕭南絕,什麼都顧不得了。
冷宴堂的臉由青變白,他的身體有些發抖。
藍索歡痛恨這個男人,蕭南絕想說明什麼,當初痴情,就該一輩子犯傻嗎?她羞惱地一把掙月兌了蕭南絕的手,冷冷地說︰「當年藍索歡年幼無知,太沖動魯莽,如今索歡深思熟慮,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只可惜,我藍索歡第一眼看到的男人不是冷宴堂,如果是他,今日也許還會那麼快樂逍遙。」
「快樂逍遙?」
蕭南絕突然大笑了起來,那笑有些悲戚,讓藍索歡覺得莫名其妙。zVXC。
「藍索歡,你認為和冷宴堂在一起就會幸福嗎?」蕭南絕咬牙切齒,突然上前一步,可不等他開口說出下面的話,冷宴堂就揪住了他的衣襟。
「蕭南絕,你已經說得差不多了,馬上給我滾出去!」
冷宴堂直接將蕭南絕向門外推去,他的力量很大,蕭南絕有些招架不住,別墅的管家也上來幫忙,很快蕭南絕被趕出了大門之外。
「給我時間,索歡,我有話和你說,單獨說。」蕭南絕仍舊不死心地喊著,在門口,他氣惱地掙月兌了冷宴堂,凶銳的目光瞪視著冷宴堂,稍稍平復心情後,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恢復了翩翩風度,冷漠的目光從冷宴堂的面頰上移開後,變得灼熱,落在了藍索歡的面頰上,如火焰般滾燙。
蕭南絕到底有什麼話要說?為何冷宴堂會突然將他推出去?藍索歡的心微微震動了一下,眼眸抬起,很想知道,他下面的話是什麼,為何欲言又止?
「我馬上就要嫁給冷宴堂了,他算是我的老公了,你要想單獨見我,我必須和他商量一下。」
藍索歡這樣說,希望蕭南絕明白,冷宴堂才是她的幸福,如果他真的愛過藍索歡,就該誠信祝福他們,而不是這樣不依不饒地糾纏。
蕭楠絕听了這話,搖了搖頭,表情之中都是痛楚,似乎真的知道,已經無力回天了,人一旦失去了,想再找回來,真的很難。
「索歡……」冷宴堂長長地松了口氣,轉身走回,牽住了她的手,他和她的手真情相握著,十指緊扣,互相對望著。
藍索歡的頭倚在了冷宴堂的肩頭上,他才是她的依靠,她想要的男人,這一幕多麼和諧,猶如沐浴春風。
蕭南絕盯著冷宴堂握住索歡的手,眼中閃現無數的痛楚,他面頰上的肌肉微微地抖動著。
「我在外面等藍索歡,只是幾句話,冷兄不會這點信心都沒有吧。」蕭南絕站在大門的欄桿之外,真的一步都沒有邁進來。
「好,我想好了,會讓她出來!」
冷宴堂傲慢回頭,拉著藍索歡向別墅里走去,直接上樓,進入了臥室,然後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他急迫地將藍索歡圈在懷中,一聲不吭地盯著她的眼楮,房中的氣氛很壓抑,索歡的周圍都是冷宴堂強大的氣勢。
「索歡,你愛我嗎?」冷宴堂將藍索歡用力地抵在牆壁上,雙眸放著光彩,胸膛劇烈起伏,他很激動,迫切地等待著答案,外面蕭南絕來了,一個讓藍索歡瘋狂痴戀的男人,他吃果果表白他的愛意,索歡會棄他而去嗎?
「也許以前,我不能確定,但是剛才面對蕭南絕的那些解釋,那些動情的眼神,我終于做到了,我藍索歡對蕭南絕免疫了,不再心動,知道這些都是為什麼嗎?」
索歡凝望著冷宴堂,他應該能感受到的。
「為什麼?」冷宴堂的眼里閃著火花兒。
「因為我愛上了另一個男人,他叫冷宴堂。」對面很那。
藍索歡說的是真心話,如果不是蕭南絕出現,她還不知道自己對那個男人有多難忘?此時看來,從走出唐人街的那天開始,蕭南絕已經一點點從她的心底抽離,從走進蘇斯城堡的大門開始,另一個男人就一步步地走了進來,到底曾經對蕭南絕的是真愛,還是現在對冷宴堂的是真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離不開冷宴堂。
「索歡,我好高興……」
冷宴堂眼底的憂慮不見了,他好像個大男孩兒一樣突然笑了起來,笑得那麼開心,好像撿到了寶貝一樣。
「可能是經歷了一次背叛,心里有了戒備,但現在索歡釋然了。」藍索歡輕嘆一聲,頭靠在了冷宴堂的懷中,天下之大,能讓她藍索歡依靠的地方卻只有這麼大一點點,也就是這麼大的一塊地方,代表了廣闊的天空。
「剛才我好緊張,怕他說了那些話,你會動搖,如果你決定跟他走,我該怎麼辦?」冷宴堂撫模著索歡的面頰,呼吸有點凌亂,在外面,他一直表現的沉穩老練,其實他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平靜,他堂堂冷宴堂竟然還害怕失去。
「放心吧,我是不會跟他走的。」藍索歡笑了起來,調皮地眨著眼楮,就差沒有拍胸口保證了,一個奪她家財,然後將她拋棄的男人,藍索歡怎麼可能跟他走?
「索歡,你沒有想過,他說的可能都是真的呢?他的心里是愛著你的,我知道無法違抗長輩的尷尬,還有……假如你的內心深處除了怨恨還有喜歡怎麼辦?」
「不要說了!」
藍索歡捂住了冷宴堂的嘴巴,目光痴痴地看著他,他第一個假設也許是對的,但第二假設已經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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