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 80︰奪回屬于兔兒的一切(訛詐丞相府)

作者 ︰ 宿文亞

「老臣接駕來遲,望公主恕罪。」听到家丁的通傳,宇文丞相這才帶著一家老小從府中迎了出來。

宿如雪輕柔一笑,心中暗暗地啐了一口,朝里的重臣一個個都是老狐狸——老奸巨猾,看看這一次,她怎麼折騰的他雞犬不寧︰「如雪哪里受得起丞相這一拜,快起來吧。」擺了擺手,連伸手都覺得是多余的。光是看宇文丞相的那副模樣,宿如雪就明白,這個宇文丞相是嘴上一套,心中一套的人。看看這一拜,那膝蓋根本就不曾沾地,而他身後這群家人更是不把她這個公主放在眼里。如今看到這副樣子,宿如雪的心里也就有數了,宇文逸不受寵,自己想替他出頭,就得使狠手段。

「劉玄。」宿如雪沖著邊上的劉玄一喚。

劉玄點了點頭,大步向前一邁,正了正身子,抻開手中的金黃手諭,厲聲喝道︰「宇文逸接旨。」

眾人有紛紛跪下,宇文逸也跪在了一旁。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宇文丞相之子宇文逸深得公主心意,特封宇文逸為準駙馬,待文試,武試過後,贏下頭名,便與公主擇日完婚,榮升為駙馬,欽此。」劉玄念完將手諭一呈︰「宇文準駙馬,接旨吧。」

「宇文逸領旨,謝恩。」宇文逸抬起雙手舉過頭頂,小心翼翼的將那金黃色的手諭接了過來。

「駙馬,起來吧。」宿如雪伸出的小手一挽,直接挽在宇文逸的手臂上,將他攙扶了起來。

而身後跪著的宇文家人,沒接到傳喚,誰也不敢起身。眾人紛紛愕然,這宇文逸爬的確實夠快,這才幾天的功夫就真成了準駙馬,原來傳聞並不全是空穴來風。

宿如雪不管也不顧,挽起宇文逸的手就往宇文府的後院走。

「公主。這宇文丞相還……」煙翠走了上去,壓低聲音提點道。

宿如雪這才恍然大悟,輕輕的一拍腦門︰「哎呦,瞧瞧我這腦子,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宇文丞相快快請起。」

宿如雪開了口,宇文丞相這才手扶膝緩緩地站了起來,宿如雪邁開腳步繼續往前走,宇文逸不由地一回頭,自己的父親是起身了,可是母親和大娘都在地上跪這呢,動都不敢動。

「公主,這……」宇文丞相開口阻住了宿如雪的腳步,可是他不敢直說,只能委婉的旁敲側擊。

「宇文丞相有事麼?我這想去駙馬的住處看看呢,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就走吧。」宿如雪掬起一張巨人千里的笑容,語氣里充斥的是不容人反駁的態度。

宇文丞相面露難色,沖著宇文逸使了一個眼色,宇文逸猶豫了片刻︰「公主,家母和大娘還在跪著呢,不知能不能讓他們先起來?」

宿如雪驚訝不已︰「宇文丞相家中規矩真是森嚴啊,真不愧是朝中的頂梁柱啊!」寒暄地說了兩句,連話都懶得對那跪著的人說,只是輕輕地擺了擺手。

這宇文大夫人,宇文夫人在家僕的攙扶下,才緩緩地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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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兜轉,宿如雪終于來到了宇文逸的住處前,邁開腳直接走了進去,皺起眉頭看了看這間簡陋的屋子,這是多少年的老房了,這破舊的樣子連修補都沒法修補了。

推開那幾乎的半掛在牆上的木門,靜靜地看著里面,烏起碼黑的一片片,紙糊的窗欞殘破不堪,這窗有和沒有幾乎沒有區別,雖然窗戶大氅這,可是采光卻不是很好,直直的盯著里面半天才可以適應過來。

「你就住這里?」她的聲音很輕,柔柔的只有身旁緊緊相隨的宇文逸能夠听見,而與宇文家的人好像很是嫌棄一般,連院中都懶得站,就遠遠地站在外面,靜靜地望著天,好一副閑情雅致。

宇文逸輕輕地點了點頭。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住的就是這里。

宿如雪心中不免好一陣的疼惜,小手落在宇文逸的手背上,輕輕地拍了拍。兜轉的視線看著那唯一有些良心的人——宇文丞相緩緩地跟了進來。他也只是站在屋外,鄙夷的盯著屋里,並沒有進來。

宿如雪手觸在桌案上,輕輕的一滑,一手的灰塵,讓她不悅地搖了搖頭,這里哪里是個人住的地方,還好自己早有準備,不然真就會再委屈這小兔子。

「公主,晨五來了。」劉玄走進這院中,倏地皺起眉頭,一抱腕稟告道。

宿如雪心中不由地冷笑了一聲,想必看到這間屋子,很難有人不會皺眉吧,輕輕地抓起準備做打掃的宇文逸,朝屋外走去。滿意的看著晨五差人運來的那六只大木箱,宿如雪別過頭沖著宇文丞相悠悠道︰「丞相,您看這是如雪為駙馬準備的,可是那屋子顯然是不夠地方。又不能把它們放在大廳礙手礙腳,更不能放在院中風吹日曬,所以……」宿如雪勾唇一笑,繼續道︰「我看前面有個院子挺好,不如讓駙馬先住那里吧。」

「來人啊,把這些箱子抬起來,隨我來。」不等宇文丞相點頭,宿如雪下了命令,差了人,挑起箱子就朝之前路過時自己相中的那間院子走了去。

剛剛邁進院中,宿如雪就欣喜地稱贊著︰「看看,這院子多寬敞,真是不錯呢。」

「公主,這是吾兒宇文茂的住處,不能……」宇文大夫人的話還沒說,宿如雪扯這宇文逸推門邁步就進了屋,對宇文大夫人的話充耳不聞。

「看看這屋子,也不錯。」進了屋子,宿如雪三步並作兩步,將那門窗直接推了開,興奮地說道,調轉過身,眸光四下里環顧了一通︰「天啊!」驚的尖叫出聲,宇文家人趕緊跟了上前。

「這床鋪的鋪蓋怎麼這麼土啊!我的駙馬可不喜歡這種顏色,煙翠趕緊給換了,把我為駙馬特意準備的鋪蓋換上。」

煙翠懂事的點了點頭,走到六個木箱面前,命人打開,自里面取了鋪蓋和錦被就走到床前,著手換了起來,將那原先的鋪蓋往下一扯,丟在地上,還不忘踩上幾腳,將新的鋪蓋仔仔細細地往上一搭。

宿如雪再次旋著腳步走到一棟衣櫃前,伸手一扯,拉開櫃門︰「哎呦,這都是什麼衣服啊,花花綠綠的,真是俗的狠……晨五,把這衣服都扔了,把我給駙馬買的全放進去。」

「是。」晨五得了命令,趕緊走了上去,指揮這人將裝衣服的木箱搬了過去,手落櫃中一扯,將櫃中的衣袍全取了出來,往地上一丟,將木箱里的衣袍慢慢地往里擺。

宿如雪滿意的點了點頭。余光偷偷地窺這宇文家人的反應,那宇文大夫人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宇文逸的親娘,哼,一張臉上說不出是悲還是喜,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而宇文丞相也只得無奈地立在當下看著眾人忙碌著,沒有阻止的意思,宿如雪勾唇奸詐的一笑,想阻止,怕你也沒有這個勇氣和本事。

兜轉視線看了屋中的擺設︰「唉,這擺設也夠俗氣的,不過質地還算好吧,就別換了,湊合用吧,反正駙馬還要回文院,不過……」眸光落在剩下的木箱上︰「劉玄。」

「在。」劉玄應聲走了上來。

「去請個好的巧匠來。把這邊的櫃子拆了……」宿如雪手指在一處一點︰「擺什麼花瓶啊,駙馬的屋中不要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拆了,換成書架,把這兩箱的書給放進去。」

宿如雪吩咐完了,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著屋中的人也忙碌的差不多了,緩步走到宇文丞相的身旁︰「丞相,這麼大的屋子和院子,駙馬身邊就一個晨五,恐怕忙不過來吧。」好像是想與丞相打這什麼商量,可是卻又不是,調轉過頭,沖著剛剛回到自己身旁的煙翠問︰「煙翠,你現在回趟宮里,選幾個辦事利落的僕從來。」

「別麻煩了,公主,老臣這里就有家僕。」宇文丞相已經听出了端倪,手舉起一揮︰「你們幾個以後就跟著三公子吧。」

「啊?」宿如雪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趕緊擺了擺手︰「這怎麼使得呢,其敢勞煩勞煩丞相選人,如雪可擔待不起,不如丞相把府里的下人都叫來,如雪自己挑就好。」宿如雪勾唇一笑,寒暄道,人嘛,必須要自己選,都讓你們選了,那小兔子還要吃苦的。

「這……」一開始被宇文丞相指派給宇文逸的家僕面面相覷。

「這什麼這,全按公主的意思辦。把府里的下人全喊來,讓公主挑。」宇文丞相就差破口開罵了。平日里沒見這公主有這般的心智,如今看看,完全就是以自身那耀人的權勢把宇文家玩弄在股掌之間。再看看宇文逸,怯懦地站在一旁,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不一會兒,宇文家的家奴全部排排站在宿如雪的眼前,宿如雪挑的很仔細,片刻都不得馬虎,手指的方向落在幾個看著精明,干練的新丁身上。

「你,你,還有你……對,你們都出來吧。以後你們就跟著公子了,明白了嗎?」小心謹慎地交代著。

「是。」家丁們齊刷刷地答道。

「駙馬呢心善,為人好說話,就算受了欺負也只會往肚子里咽,不會說出來的,可是我呢,就不一樣了,我最恨那種趨炎附勢的奴才了,所以你們一定要明白一個道理,一心向主,不要誰給了好處就往誰那爬,到時候被我發現了,輕者逐出宇文府,重者就是人頭落地。明白了麼?」

「明白。」眾人大聲喝道。

「很好。」宿如雪欣喜地笑了笑,抬起手在衣兜里模了模,不由地一蹙眉︰「煙翠,你那還有銀子麼?」

煙翠步履緩緩地走了過來︰「公主,咱們的銀子都……」眸光一瞥落在屋中的木箱上,輕輕地搖了搖頭。Pxxf。

宇文丞相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往前走了一步︰「老臣這里有銀子,公主要打賞家丁的話,拿去用便是。」沖著一旁的老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轉身走了下去,不多時端著一個托盤走了上來,遞送到宿如雪面前︰「不知這些銀子夠不夠公主用?」

宇文丞相說著,管家將托盤上的紅布一掀,里面擺著整整一托盤的銀元寶。

「夠的,如雪謝過宇文丞相,待如雪回宮,定于父王說明,用了多少,再差人給宇文丞相送來。」宿如雪禮貌地說著。

「公主盡管用便是,就不用叨擾陛下了,畢竟公主打賞的也是宇文府的家丁,逸兒又是宇文家的三公子。」

「丞相說的甚是。」宿如雪抬起手,捏起銀子,一一塞進選好的家丁手中︰「要記得,念著宇文家的恩情,這都是丞相看在宇文公子的面子上賞你們的,明白了麼?」

「明白了,謝公主,謝丞相,謝公子。」僕從們一一道了謝。

「行了,都下去做事吧。」差走了家僕,宿如雪站在屋中,仰頭看了看外面明晃晃地日頭,以手輕輕地扇了扇︰「哎呀,說了這麼多,口竟有些渴了。」

「還不快去給公主上茶。」這一次宇文夫人到是開了口。宇文夫人身旁的老嬤嬤——王媽轉身就要去。

「不忙,如雪听說,宇文夫人沏得一手的好茶,不知道是真是假,今日能否有幸嘗一嘗呢?」宿如雪歪過頭柔柔的一笑,百媚叢生一般︰「來人啊,備茶具,如雪想跟宇文夫人學一學呢,您一定要教如雪才行啊!」宿如雪步履輕緩走到宇文夫人的身旁,小手一挽,挽住婦人就往屋中拽。

「老爺,這……」這一下宇文夫人就算想推也推不掉了。

「公主要你沏你就沏吧。」宇文丞相也是沒了法子,如今這個公主真是手段太了得了,只有妥協的份了。

「是。」宇文夫人捏起僕人端上來的壺,小心翼翼地忙了起來。

宿如雪站在一旁就仔細的盯著看著,唇角勾起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居然敢拿冰水整我的小兔子,今天非得要你嘗點苦頭不可。邁開腳步就朝上湊了過去,身軀忽的一個踉蹌,一下撞在宇文夫人執茶杯的胳膊上。

「啊,燙,燙……」宇文夫人被熱水一燙,丟下杯子,跺這腳就喊。

「夫人。」老嬤嬤趕緊沖了上來,伸手就去撫,可是那燙的一處紅腫,哪里模得了。

「夫人,對不起,如雪真是不小心,真的對不起啊!」宿如雪嘴上說著賠不是的話,可是心中卻是暗暗地高興的手舞足蹈。活該,燙死你。還說是小兔子的親娘呢,你哪里能是親媽,就一繼母。將那老嬤嬤往一旁一揮,宿如雪走上去,小手狠狠地按在宇文夫人燙的紅腫的那一片上,使勁地一揉,讓她傷上加傷。

「啊!公主恕罪。」宇文夫人嘴中叫嚷著,使勁地求著饒,這一下根本就不是無意,而是有意的,想必這公主是因為前一日自己要宇文逸浸冷水而有意責罰。

宿如雪這才覺得不解恨地松了手,唇角勾勾一笑︰「唉,夫人何罪之有,到是如雪不小心,才會讓夫人受了傷。算了,煙翠,還是你來吧。如雪下次再向夫人討教茶藝好了。」

宿如雪邁開腳步走到宇文逸的身旁,小手一揚,探在宇文逸的額際︰「臉色有點難看,是不是又發燒了?來,駙馬你大病初愈,先坐下,喝杯熱茶。」挽著宇文逸,將他扶在椅子旁,一按,讓他坐好,接過煙翠沏好的茶,斟了滿滿的一杯,送到宇文逸的手中︰「喝口,嘗嘗香不香。」煙翠為宿如雪倒了一杯,宿如雪端了起來,輕輕地一吹,慢慢地啜了一口︰「這茶不如前天我在駙馬那里聞到的香啊!」宿如雪意有所指,說的宇文夫人臉上瞬間沒了血色。老嬤嬤扶這宇文夫人的手也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歪過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時近正午︰「哎呀,都這個時辰了,煙翠我們現在回去還趕得及用膳麼?」

煙翠也像模像樣地朝外一望︰「回公主趕不及了。」

「既然趕不及,不如公主就在老臣這丞相府用膳吧。」宇文丞相再次懂事地接道︰「來人,備午膳。」

「那如雪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宿如雪柔柔一笑,伸手挽起宇文逸,邁開腳步跟在宇文丞相的身後,朝前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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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熱氣騰騰的菜肴上了桌,宿如雪挽著宇文逸先落了座。宇文丞相,宇文大夫人,宇文夫人也陪著落了坐。

看著桌上的菜肴,宇文逸緩緩地垂下了頭,這都是自己平日里根本吃不到的,手中握這筷子,端起飯碗輕輕地扒拉這飯,就是不敢去上筷子夾菜。

「這菜不合心意麼?」看著小兔子食不知味,宿如雪關切的詢問道。

看著那兩位夫人在僕人的服侍下吃的香甜極了,宿如雪越看越覺得有氣。將筷子往碗上一搭,哀哀地嘆了一口氣。

宇文丞相別過頭,使勁地干咳了一聲,兩位夫人,尷尬地止住了手。

「公主,有何吩咐?」宇文丞相看著宿如雪這般的模樣,心中猜想女子估計又要使什麼ど蛾子了。

果不其然。

「這蝦和魚看著確實香,可是如雪著實不太會吃。看著兩位夫人吃的這麼香甜,想必大夫人一定很會剝這蝦殼,二夫人應該很會剔魚刺吧。」宿如雪柔柔一笑。

「夫人去幫公主剝蝦殼。」宇文丞相對著大夫人下道︰「二夫人的手燙了,就先別動筷子了,王媽你去,幫公主剔魚刺。」

「這怎麼使得呢?不過既然丞相都說了,盛情難卻,那就有勞大夫人和王媽了。」宿如雪禮貌的一笑,寒暄地說。

看著過來的兩個婦人為自己忙的團團轉,宿如雪心中這叫一個舒服,將大夫人剝好的一只蝦子,以手捏起,遞送到宇文逸的嘴旁︰「來,駙馬,嘗嘗看,好不好吃,這蝦子想必會合駙馬的胃口。」

宇文逸伸手想去接,卻被宿如雪不滿地白了一眼︰「張嘴就好。」宿如雪捏著剝好的蝦子一只一只的往宇文逸的嘴中送。

宇文丞相看著這一幕,這飯哪里還吃的下,干脆將筷子往碗上一搭,垂著頭,就當什麼也沒看見。

這一頓飯,宇文逸幾乎就是不停地接著宿如雪遞送到嘴邊的各種美味佳肴,而宇文家的人,各個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氣都氣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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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劉玄帶著巧匠回來,這宇文家人受罪的日子才算到了頭。

宿如雪忙著跟巧匠商量著櫃子的訂做,也就顧不上再去整治宇文家人,宇文逸被宿如雪安置在床上,稍事休息。不過宇文家的人還是沒得了清閑,宇文丞相與兩位夫人一直站著陪著宿如雪轉著。直到最後,宿如雪點了點頭,這才算敲定了下來。

送走了巧匠,宿如雪的眸光又落在兩位夫人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把兩個婦人看的渾身直發毛,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她們現在真是怕死了這個刁蠻的公主。

「哎呀,夫人,這支珠釵真漂亮。」宿如雪抬起手,一點,落在宇文大夫人頭上戴的飾品上。

「這……」大夫人心疼地咬著牙。心中明白這女子是想敲自己的竹杠。可是卻又沒有辦法。

「既然公主喜歡,夫人,讓給公主。」宇文丞相明白家中招了個小姑女乃女乃,惹不起,只能早早的將她打發走,這樣便可以涂個清淨。

心好好子。「如雪,謝謝丞相。謝謝大夫人割愛。煙翠還不快去接著點,你想讓大夫人舉多久啊!」其實大夫人此刻還沒有將那支釵自頭上取下來了,听到宿如雪的話只得咬著牙,忍痛割愛了。

「咦?二夫人,這耳飾好像也是個稀罕物呢?!」宿如雪眸光一轉又打起了宇文夫人的主意。

「夫人。」宇文丞相使勁一咳。

「公主喜歡就送公主好了。」宇文夫人狠狠地說道,哪里是心甘情願,可是卻不得不揚起虛假的笑容。

「謝過二夫人,那如雪就收下了。」宿如雪抬起手,舉在宇文夫人面前,要女人趕緊取下來,送進自己的手中。

宿如雪走到這看看,這也覺得好,那也覺得不錯,又逼這宇文丞相忍痛割了一個古董花瓶,還有一幅價值連城的古畫。這才算心滿意足。

「行了,天色不早了,午膳在府上用就已經夠叨擾丞相的了,這晚膳,如雪還是回宮去用了。」宿如雪客氣道。

宇文丞相可不敢在跟宿如雪回客套話了,這公主真是不知道客氣,你敢讓,她就真敢留。宇文丞相對宿如雪這個小姑女乃女乃如今是畏懼不已。

「劉玄,你安排一下,留幾名親信給駙馬,按時替換,駙馬看書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叨擾,別讓閑雜人等誤了駙馬的學業。」宿如雪厲聲地對劉玄叮嚀著。

「是。」劉玄恭敬地應著︰「你們兩個先留下,好好替公主辦事,兩個時辰一換,記得麼?」

宿如雪背著手,沖著宇文丞相一笑,又將宇文逸親自送回了住處,這才放心的離開丞相府。

踏出丞相府的大門,一彎身,鑽進了馬車之中。

「公主,這些東西怎麼辦?留著麼?」煙翠指著宿如雪搜刮來的戰利品問道。

「全送當鋪,換來的銀子叫侍從給駙馬送去。」宿如雪勾唇一笑。不用自己花錢,有的是辦法要被人掏腰包,在丞相府挑來的這些東西都值不少錢,賣一賣夠小兔子花上一段時間的呢。

「是。去當鋪。」煙翠沖著外面,對車夫吩咐了一句,馬車在偌大的街上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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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婢女端著一個托盤,提心吊膽地緩緩地往前走,前面的兩個侍從手持著刀,宛如丞相府門前的石獅一般,靜靜地屹立在當下,動也不動。

就在小婢女要邁進院門的那一剎那,兩把刀架在空中︰「公主有命,任何人進公子的宅邸,都要徹查。」厲聲一喝的,將小婢女嚇的靜立在當場。

侍從垂下頭,審視的視線落在小婢女端著的托盤上︰「這是什麼?」

「是,是公子的晚膳。」小婢女回話的時候帶著哭腔了,時至太平盛世,她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嚇都嚇死了。

侍從的眼楮中放出了殺人的目光,以手使勁地挑在托盤下︰「公主交代,駙馬的三餐必須有雞,有鴨,有魚,有肉,還要有蝦。就這樣的食物,是給駙馬吃的麼?限丞相府半個時辰內必須將公主要的佳肴做好端上來,駙馬大病初愈等不起。否則公主怪罪下來……」侍從冷冷地恐嚇道。

「是,是,奴婢這就去。」小婢女踉踉蹌蹌地跑去通報了。

侍從兩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再次靜靜地立在當下,劉玄走的時候,安排的人全部都是自己的親信,每一句都是劉玄按照宿如雪的吩咐細細地交代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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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宇文丞相听到小婢女的匯報,氣的吹胡子瞪眼,差點把手中的茶碗摔在地上。

「說是公主親**代的。」小婢女哆哆嗦嗦地說著。

「公主,又是公主。」宇文丞相將杯子往桌上一丟,再次氣了個半飽,從他府中斂走了多少的銀兩,如今還要他好吃好喝的供養著宇文逸那個文弱的窩囊廢。

「還不下去,吩咐廚房去做。」大夫人走了上來,對小婢女喝道,伸出手撫在宇文丞相的胸口︰「老爺,您可別動氣啊,您這身體不好,千萬別生氣啊!公主天性刁蠻,任性慣了,不值得。」

二夫人站在邊上,屈著鼻子,鄙夷的笑了笑。

「不許下去,下去什麼啊!」宇文丞相大聲叫嚷著,又將小婢女喚了回來,看著下人端著托盤陸陸續續地上菜進來,無奈的擺了擺手︰「把這些全給逸兒送去。」

「老爺,這都給他了,我們吃什麼?」大夫人不依不饒道,中午那頓就沒吃好,這一頓好像又要泡湯。

「忍著,吩咐廚房再做。」宇文丞相厲聲道。

「這為什麼要我們忍著,我們可是長輩,他就算成了準駙馬也只是個小輩啊!哪有小輩吃著,長輩等著的道理啊!」大夫人再次抗議道。

「那你說怎麼辦?半個時辰,廚房哪里做的出來?!一會兒得罪了公主,她又會來鬧,到時候,恐怕會更受罪。管家,今日花銷多少?」別過頭,沖著管家問。

「這……」管家面露難色,支支吾吾地不知該怎麼去開口。

「照實說,我能撐住。」光看管家的臉色,宇文丞相就知道今日是損失慘重了。

「是,老爺,今日公主一共花去了三萬兩。」

管家的一席話,宇文丞相面色一青,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昏厥過去︰「畫,畫啊!」宇文丞相心疼的不是別的而是那幅自己花重金淘來的真跡啊!

「夫人。」宇文丞相使勁地順這胸口,一邊別過頭,對二夫人說︰「你去予逸兒說說好話吧,再這麼下去,咱們宇文府就要家破人亡了。」

「這……」宇文夫人頓時面露難色,自己前日剛剛惡整完宇文逸,今日這報應就臨門了,公主還親自與她算了一仗,她哪敢去找宇文逸說去啊。

「是啊,妹妹,這逸兒怎麼也是你的兒子,你叫他跟公主說幾句好話吧,不然咱們宇文家就真的完了。」大夫人一听今天被宿如雪訛去的錢數,那臉色都綠了。看看今日公主對宇文逸呵護有加,想必宇文逸說說好話,就過去了。大夫人天真的以為那宿如雪良心發現還會把今天訛詐走的東西全都還回來。

「這……我去試試吧。」宇文夫人苦苦一笑,試試想必也是白跑,沒準還會吃個閉門羹。可是有什麼辦法,老爺發話了,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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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麼多錢。」宿如雪看著那兌換來的一打銀票,眼中閃出了貪財的光芒。原來自己的眼光真的沒有錯,那幅畫真就是價值連城。

將銀票捏進手中,點出來兩張塞進了煙翠的手中,又點出來五張塞進了劉玄的手中,再次點出來兩張塞給劉玄︰「這兩張給小兔子送去。」將剩下的銀票輕輕往口袋中一塞,中飽私囊了。咧著嘴沖著身旁的人嘿嘿一笑。

「這兩張銀票劉大哥你自己留著,剩下的三張兌換成銀子,發給你的兄弟們。」

「謝公主。」劉玄謝過後,煙翠也跟著道謝。

「噯,煙翠,那兩張銀票你一張,另一張可是晨五的,我可沒說都給你。」

「啊?還有他的啊?公主,他沒做什麼事啊,您干嗎還要給他銀子呢?!」煙翠不滿地嘟著嘴唧唧歪歪。

「他今天跑前跑後,很辛苦的,比你做的苦力還多,你那張銀票至少有一半是他的,要不你兌換成銀子,給他好了。」宿如雪壞心眼的笑著。

「不要,這銀票他一張,我一張,剛剛好。對,剛剛好!」煙翠捏著那張銀票美滋滋地說著,第一次賺下這麼一大筆屬于自己的錢。

「那好,今日之事保密,既然收了錢,就要同甘苦共患難了。」宿如雪奸詐道,拿訛來的錢去拉攏人心,這是她宿如雪最會做的事情。

「煙翠會守口如瓶的。」

「劉玄不會說的,公主您就放心吧。」

看著兩人迅速地把錢揣進了懷中,宿如雪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回宮吧!」護送著兩個女子上了馬車,劉玄這才躍上馬,馬車在前,劉玄在後,拐了幾個彎與大隊人馬會合,這才浩浩蕩蕩地回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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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侍從將手中的劍一架,阻住了來人的去路。

「是我。」宇文夫人抬起頭,沖著兩位把門的侍從柔柔一笑。

「宇文夫人?!」看著婦人身上的穿著,一人不由地猜測道。

「是,我是逸兒,不,是駙馬的娘親,我想進去看看他,這是我特意為他做的參湯。還望兩位官爺通融一下。」宇文夫人說盡了好話,手中端著托盤,今日燙灼的傷口隱隱的疼痛不已。要不是礙于丞相,她才不來這看別人的臉色呢。

「這?!」兩個侍從面面相覷︰「公主有令,任何人不得妨礙駙馬讀書,就算是丞相也不行。所以夫人請回吧。」

「兩位官爺,我就是想進去看看駙馬,將著湯放下我就走,不會打擾他的。」

「夫人,請不要讓我等為難,您還是請回吧,天色晚了,我等不能放您進去。」侍從們毫無念私情。

「王媽。」宇文夫人這一喚,王媽立刻走了上來,將兩袋錢死命地往侍從的手中塞。

「官爺,就讓我家夫人進去看看公子就好。」老嬤嬤也跟著講著好話。

「夫人,不是我等不講情面,而是公主有令。請回吧。」兩個侍從一甩臉,手緊緊地攥成拳。任面前的兩個女人說什麼就是不好使。

「要不,兩位官爺喝口水,王媽去沏茶。」宇文夫人對著老嬤嬤使了個眼色。老嬤嬤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不了,夫人,我等帶著水呢,夫人請回吧。」一位侍從將腰帶上的一只竹筒拎了出來,在兩個人面前一晃。靜靜地立在當下再也不打算開口了。

宇文夫人一看沒了機會,將托盤往地上一摔,啪——這一聲極為清脆,能傳到屋中。

「夫人,您……」兩個侍從一看說的話不好使,便將刀口一橫,擋在了婦人的面前︰「夫人如果要使法子,一定要進去,那就別怪我們了!」抬起手,就將夫人推了一個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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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主對您真好,您看看這錦被,模著多滑,多舒服。」屋中的晨五,將那錦被貼在臉上蹭了有蹭,如今公子風光了,自己也跟著沾上光了。

「恩。」宇文逸翻著手中的書,現在的生活,他是很知足,只不過今日女子仿佛做的有些過火了,恐怕往後的日子,一旦沒了她的遮攔,他會更加的難熬。

「公子,這不就是您一直想看的那本書麼?」晨五扔下被子,從床邊走到桌旁。目光落在那本書上,一眼就認了出來。

「是,是那家書鋪吧,公主把那家書鋪的書全讓你運回來了。」宇文逸笑著看著書,邊看邊說。

「公子猜的真準,就是公主包下的那書鋪,說是等公子回文院,還可以繼續去看呢,公主給了小的錢,買書的錢。」晨五搓著手不好意思地說著。

「那錢沒花?」宇文逸垂著頭問。

「公子又猜準了。」晨五手探進衣袋里,將里面的銀票捏了出來,恭恭敬敬地推了上去。

「你拿著吧。填補家用。」宇文逸還是專心致志地看著書︰「書中自有千鐘粟,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邊念宇文逸邊會心的笑著,眼前浮現的全是女子那精致的容顏。

啪——清脆的一聲,宇文逸的思緒被打斷了,就連晨五也嚇了一跳,兩人互看了一眼,邁開腳步拉開門,便走進了院中。

「誰啊?」晨五對著外面詢問道。

宇文夫人被兩個侍從架著丟在了稍遠的地方,轉身正要回話的時候,忽听見中年男人的聲音。

「逸兒,是為父。」宇文丞相在管家的引路下由遠及近,緩緩走了上來,別過頭看了一眼跌坐在地的妻妾,無奈地搖了搖頭,就知道會是如此,因為自從這個妻子生病好了後,逸兒再也不予她親近了,而自己也不明原因將這個女人漸漸疏遠了起來。連帶疏遠的還有自己的兒子,那份親情變了質,不再似最初的那般了。

「老爺,請進屋吧。」晨五趕緊跑了出來,看著門畔的兩位侍從,寒暄地點了點頭。

兩個侍從並沒有阻攔,而是放宇文丞相走了進去,但是只放了他一人入院。隨行的管家,還有宇文夫人以及老嬤嬤王媽都被阻攔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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