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如雪邊喚邊跑了過去,手落在男子的衣服上輕輕的一扯,那人緩緩地轉過身來,宿如雪歪著小腦袋抬著頭這一望去,才發現自己真就是鬼迷了心竅,看看眼前這人,哪里像宇文逸,就那一身白衣而已,白日夢啊!莫非是昨夜睡的少了,才會日有所思,再加上今日夫子又說了那麼多莫名其妙的話。
「對不起,認錯人了。」宿如雪抬起手尷尬地搔了搔頭,兜轉過腳步徑直要走,走了沒兩步,忽的又轉過身來︰「公子,大白天你要喝酒吃飯該去酒樓,這風情樓是青樓,大白天的你就逛,恐怕……」宿如雪小聲地嘟嘟囔囔用只有自己能听見的聲音說︰「會腰肌勞損的。」
那白衣公子皺著眉頭望著對自己好言相勸的女子,心中覺得有趣極了,勾著唇角露出狂妄的一笑︰「恩,謝姑娘提點。在下謹記。」調轉腳步邁向宿如雪︰「姑娘知不知道哪家的酒樓做的酒菜好吃?!」白衣男子好像不是本地人士,對這里的風土人情並不熟悉。
「哦,前方。」宿如雪抬起手,遙指著不遠的一家酒樓對男子做著介紹。連說帶比劃。
男人真就是越看越覺得這個女子有意思極了,抬起手無意的想去擁了一下小女人的縴細腰肢,宿如雪正好向前一步,無意地躲避了開。
「公子听明白了麼?」別過頭,宿如雪對著男人仔細地詢問道。
「恩。」男人趕緊點了點頭。其實剛剛他的注意力全在面前的女子身上,至于她說了什麼,他真就是一句都沒有听進耳中。
「那太好了。我走啦。拜拜!」既然這個男人不是宇文逸,那自己就沒有必要與他多說話了,所以宿如雪出于禮貌的速戰速決,雖然打心里覺得兔兒不能上這樣的煙花之地,可是剛剛看走眼的時候,宿如雪還是提心吊膽了半天,此刻終于美滋滋地舒了一口氣。
老夫子說的對,沖動是魔鬼,兔兒也許是被自己從什麼地方激怒了,所以才會如此說出那般傷人的話來,看著他受傷的神情,她真就是于心不忍至極,上手給了他一個耳光,也是為了保他的命,朝堂上攆他走也是為了他好。沒辦法,誰叫自己當初把清白給了他,又恬不知恥的一次次的將兔兒吃干抹淨,他會那麼說她也是情有可原的,想想古代,哪個女子會那般不知羞恥。
男人听著女子那句告別的話,總覺得模不著頭腦一般,抬起手想要去挽小女人的胳膊,卻被一只大手阻在了當下。
「公子,有事麼?」龍風傲的話冷冷的讓人不由的從頭涼到了尾。剛剛老遠的位置,龍風傲便看見這個男人與宿如雪拉拉扯扯的好像在談著什麼,小女人意興闌珊,手舞足蹈的模樣,跟以前那放蕩的樣子如出一撤。怪不得,那宇文逸說出了眾人不敢說出的心聲。
「沒事。」男人悻悻的收回手臂,回給了龍風傲一抹孤傲的凌厲寒光。想不到這龍侍郎的兒子還是有兩下子的,不是說這宿國的公主前一日剛剛吃了宇文家的閉門羹麼?怎麼這麼快就恢復的跟沒事人一樣了!不過,這公主好像與傳聞里的公主不太相似啊!zVXC。
龍風傲再度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抬手拖起宿如雪的胳膊,扯著她越走越遠。這個白衣男子跟宇文逸完全是兩種人,一個文弱,一個冷峻,一個俊逸似謫仙,一個灑月兌非凡。雖然同樣穿的是白衣,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根本不一樣。
走了沒多遠,宿如雪狠狠的一甩胳膊︰「放手啊,你弄疼我了!」不高興掙開了龍風傲的手臂,抬起小手輕輕地揉捏自己被男人抓疼了的胳膊。
「是個男人,但凡長的帥氣一些,你就都會上去與人家攀親對麼?」龍風傲輕蔑的一笑︰「怪不得宇文逸會拒婚。」自說自話一般。
「喂,龍風傲,你什麼意思啊?!」宿如雪一听這話可就不高興了,什麼叫是個男人但凡長的帥氣點,她就會上去和人家攀親啊?說的跟他很了解她似的,還有最後那句,這才是宿如雪最在意的話。
「你以為宇文逸會拒婚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因為你不夠檢點,勾三搭四。」龍風傲也急了。
昨日朝堂上,眾人紛紛吃驚,不是驚于公主失了清白,而是驚于公主怎麼會把清白給那狗屁不是的宇文逸,棄下了這麼多優秀的男子不選偏偏選了個最不成氣候的東西。
「我勾三搭四,不夠檢點?!」宿如雪氣急敗壞,快當場破口大罵了,不過她使勁地按下脾氣︰「你哪只眼楮看見了。」自從她穿越而來,眼中再也容不下他人,就盯上了那兔子而已,別說勾三搭四,其他的男人她連正眼都沒看過一眼。
「問問你身邊的人就知道了。這是你要的酒菜,買給宇文茂的吧。真是讓人倒足胃口!」龍風傲將那酒菜往宿如雪的手臂上一掛,兜轉過身子就走。
「龍風傲,你給我站住,你什麼意思?!」
龍風傲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這是街頭無人的一角,也不怕自己的話被人听了去,他再度折了回來︰「宇文逸之所以會去風情樓,是被人陷害的,我只是踫巧路過听到了而已。如果要不是我親耳听到是何人所聞,我真以為會是你故意買人這樣做的。」
「什麼?!」宿如雪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龍風傲怎麼會說出這樣的無禮的話來,與那日宇文逸說的一模一樣,這簡直就是氣煞她也。
「磕了頭後,還以為你變了,沒想到還是與以前一模一樣。」龍風傲狠狠的說道︰「不,不是一樣,是變本加厲更加不知廉恥了!」說完,龍風傲再也不屑與女子走在一起。
宿如雪愣怔怔的立在當下,邁著緩緩的步子,慢慢地往回走,腦中不停過的就是龍風傲說的那些話。腦中砰的一下亂做了一團,這以前的公主到底做過了什麼?為什麼宇文逸說她,龍風傲也說她。自己穿越來前,那個公主到底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
腦中想著,不由的加快了腳下的步子,想快點回宮尋來煙翠問個清楚明白。剛剛走到宮中的人工湖畔,便見宇文茂步履緩緩,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向著自己走了過來。真是看了就讓人倒盡胃口,宿如雪想了片刻,望了望這天氣,正直晌午,氣候宜人,不如就這湖水送他沐個浴好了。唇角一勾,踩著碎步慢慢地迎了上去。
「呦,宇文公子好巧啊!」掬起一張漂亮的笑容,宿如雪諂媚地說道。
「是啊,如雪,好巧啊!」听到這句,宿如雪幾乎快將早上吃的飯都嘔上來了。如雪,啊呸!小兔子叫如雪的時候,臉上紅紅的,無論表情還是聲音都比你這二百五美上一千倍,一萬倍。何況如雪也是你叫的麼?
「哼。」宿如雪微微一笑,面色奸詐的緩緩走向了那湖畔。
宇文茂到是個會來事之人,抬起手迅速地走了上去,想去挽女子的手臂,可是宿如雪哪里肯依,將手中的酒菜直接丟給了他。早早的扼殺了他的歪念。
抬起小手搖手一指︰「宇文公子,看那是什麼?好亮啊,一閃一閃的,好像有寶物!」宿如雪煞有其事的夸張道。
「哪里?哪里?」宇文茂以為女人給了他好臉,這是要讓他蹬鼻子上臉,所以趕緊靠了過去,與宿如雪肩並肩地站在了一起,眯著眼楮踮著腳仔仔細細地順著女子的手指的方向望了去。
「就那,就那啊!」宿如雪小心的估算著男人與湖的距離,好像還不太夠,小手一牽落在宇文茂的手臂上,輕輕的一拽︰「看嘛,在那!」將對方騙到位,迅速的抽回了手去。
「哪啊?」宇文茂美的尾椎都快翹上天了,這是自女子磕了頭後,第一次對自己恢復到從前的恩愛模樣。
「就在那!」宿如雪咬著牙狠狠地說道,抬起腳使勁的一腳,落在宇文茂的上,將他送進了秋日下的湖水之中。
「救命!救命!」宇文茂在水中奮力的撲騰著,掙扎之中拋下了手中的酒菜。
「哈哈!活該,真好玩,真好玩!」宿如雪站在湖邊,拍著手,幸災樂禍的笑著。
忽的頭疼痛不已,耀眼的陽光下,她隱約的好像看見一抹白色的影子,在那湖水之中憤恨地望著自己,眸光之中除了怨恨更多的是痛徹心底的絕望。想再看的清明點,可是景象卻是那麼的模糊,于是她奮力的晃了晃頭顱。本以為再看便可以清明一些,可是那映像卻消失不見了,只有那好不容易夠到了堤岸的宇文茂,氣喘吁吁地趴伏在岸邊,倒著氣。
「宿如雪,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以前你我親密無間,你都忘了嗎?!」宇文茂的話讓宿如雪不悅的擰緊了眉頭。
想想宇文茂的話,再想想龍風傲的話,宿如雪一跺腳,兜身就走……走前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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