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 125︰宇文逸進宮

作者 ︰ 宿文亞

冰天雪地之中,一襲白影冒著偌大的風雪被「請」到了宮外的一棟別院之中。輕輕的叩門聲響起。

「進來吧。」屋中的小女人聲音懶綿綿地,舉起一雙白皙的小手不停的在火爐上汲取著暖氣。听到了開門聲,女子連頭都不抬,只用余光淡淡地瞥了一眼推門而入的宇文逸,看著他哆哆嗦嗦顫抖不已的模樣,忍不住地偷偷竊笑。

「行了,別過來了,你身上沾著雪,還想烤火,不怕把寒氣傳給我麼?」女子不高興的一挑眉,嬌滴滴的聲音加著張揚跋扈的味道,讓人听了好一陣的蹙眉。

「是。」宇文逸就是冒著風雪來的,加上身上的衣服單薄,此時他的嘴唇已經凍成了紫色,呵出來的氣息也沒了那種溫暖的感覺。這屋中的暖,讓他的體溫稍稍恢復了一些,感覺寒氣少了一些。

「對了,你去那邊看看那是什麼?」女子指著屋中的一角對宇文逸說道,那里有兩只巨大的櫃子。

「是。」宇文逸心中雖是不想去,可是卻不敢違逆女子的意思,于是便邁開腳步,慢慢地挪了過去。

「真費勁。你以為害你的,是送你的小禮物。」女子不高興的一嘟嘴,狠狠的剜了膽怯如兔兒的男子一眼,真是越看越覺得不順眼。

宇文逸沒有辦法,大著膽子走了過去。盯著那木櫃瞧了半晌,也沒看出個所以然,這兩個木櫃這麼大,足夠裝下兩個大男人了。

「櫃子底下,好東西哦。」女子再次好心的提示道。

宇文逸只得彎下腰,趴伏在地上,往里面看著,正待這時,那櫃門打開,自里面跳出兩個男人來,一人手中捏著一只大黑布袋的一角,將趴伏在地的宇文逸從頭到腳的兜了進去。

「公主,公主,您這是做什麼?!」袋子里的宇文逸發出了悲鳴。苦苦的向屋中奸計得逞的女子要著問題的答案。

「做什麼?做游戲嘍。」女子奸詐地笑著,眸光露出了玩虐的之意︰「來人啊,宇文逸企圖想染指我,你們都看見了,給我打。」女子喊完,屋外沖進來三名男子,舉起事先就準備好的棍子,劈頭蓋臉的朝著那黑布袋一頓捶打,下下不留情。

布袋中的宇文逸手緊緊地攥起,原來這就是女子說予自己的好東西,真是可悲可嘆!咬著牙,一下下的挨著,外面的人也分不出來哪是哪,就是掄圓了力氣去揮打著那棍子,一記帶滿力度的棍子打在宇文逸的額頭上,頓時鮮血順著額角肆意而下。

久久後,宇文逸再也撐不住了,眼前一黑,一頭扎倒在地上。

「公主,他不動了,怎麼辦?」有人緊張的詢問道。

「不會是死了吧?!」有人接著說。

「是麼?」女子不高興的一蹙眉,沒意思,這麼快就不動了,本以為還可以多玩會的︰「宇文茂,這不好玩,不玩了!有沒有更好玩的!」就算打死了又能如何,這個宇文逸又不受寵,將他往郊外一扔,叫他曝尸荒野誰能發現的了。

「這……」宇文茂自掄棍的苦力之中走了出來,抬起手恭維的笑了笑︰「先把他處理了吧。」

「也對。你們把他抬到郊外去,丟遠點好了,丟個隱秘處最好,冰天雪地的最好來年的開春再被發現。也省得他再來煩我。」女子煩躁地擺了擺手,告訴僕從該怎麼去做。抬起小手捏起宇文茂的手臂,輕輕地晃著︰「宇文公子,我們玩個更好玩的游戲吧,你趴下,給我當馬騎好不好?我騎你。」

宇文茂不由地嘴角抽搐不已,這個公主真是滿口的污言穢語什麼樣的話都說的出來︰「這樣不好吧!」

「怎麼不好了,我就要騎你嘛,就要騎你!父王老了爬不動了,不給我騎,那我就找幾個壯點的男人當馬騎好了。」女子不依不饒的使勁央求著宇文茂。

宇文茂也沒了法子,只得趴伏在地上,裝作馬的樣子給女子騎著玩。

隨從們一看到這樣的情況,不由地紛紛搖了搖頭,抬起那黑布袋,緩緩地退了出去。

京郊的一處,皚皚的白雪覆蓋之下一片白茫茫,一望無際。

「宇文公子,別怪我們啊,是公主要我們這麼做的。」兩人將那袋子放在了原地。走出沒兩步又轉過頭來,心中動了惻隱之心。兜轉了回去,解開了那袋口,替袋中人松開了那禁錮︰「宇文公子,醒了的話,您就快些回府吧,不然一定會被凍死的,我等也是沒有辦法。不得已而為之不能救您啊!」兩人又嘀咕了兩句,趕緊走了。

這冰天雪地全是雪白,那地上的一處黑的那麼明顯,只要有人經過,必然會去看個究竟,他們還算良心未泯將宇文逸丟在了京郊的一處官道旁。

上午丟了去,直到第二天一早,官道上有人經過,借著光亮才發現了已經快要被凍死的宇文逸,他趴伏在官道的當中,氣息若有似無。

這件事鬧的沸沸揚揚,官道趴著一個被打的半死,凍的半死的男子,還不是別人,正是宇文家的三公子。皇帝揚言要徹查此事,最後竟把自己的寶貝女兒揪了出來,氣了個半死!宇文丞相連連說好話,求情,這才免了公主的過錯,並沒有處罰她。後來,她雖有些收斂,但是依舊全無悔改之意,直到那一天出事,都以欺負宇文逸為樂。

=====================(分割線)

「什麼?!」宿如雪不可置信的膛大了雙眼,那個沒心沒肺的公主還做過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母後,那後來呢?!後來,他怎麼樣了?」

「怎麼樣?當然是被太醫救活了,要不,今日他能拒你的婚麼?」皇後不高興的說道,想想以前,看看現在自己這個女兒真是改變太多了,太大了,這還是她的那個不孝的逆女麼?!自從撞了頭後,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母後,女兒還做過什麼喪天良的事麼?」雖然宿如雪覺得光這一件事就夠自己補償宇文逸很久的,可是為什麼她卻覺得這還不算完呢!

「喪天良,你還知道這叫喪天良啊!」皇後看著跪地一臉誠懇的宿如雪,擺了擺手︰「行了,煙翠,扶公主起來說吧。」

煙翠趕緊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挽起宿如雪的手,將她攙扶了起來。這一次,可換宿如雪不依不饒了,顧不得膝蓋上的疼痛,她咬著牙,步履蹣跚的走到皇後的身畔,小手挽著皇後的手臂,輕輕的晃著︰「母後,還有麼?您都說給女兒听听,快啊!」趁著兔兒沒來,自己能套多少以前的情報就要套多少,不然怎麼可以替以前的公主將功補過。

「這是你做的最過分的一件事,當然其他的也不算小事,但是母後不想拿那些過錯去數落你明白麼?因為母後知道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但是不代表母後這麼想,那宇文逸就會這麼想,你明白嗎?」皇後細心的與自己的女兒說著。

「母後,女兒還做過什麼?您快說,女兒想听。女兒失了記憶,什麼都記不得了,不知道自己以前得罪過誰,這怎麼能好好的選駙馬嘛!」宿如雪嘴甜的說著好話,將所有的過錯全往自己的身上攬。

「這個啊!」皇後想了想︰「你曾經為了奪宇文輝,鬧過宇文家,最後宇文輝誓死不從,你就拿宇文逸出氣,砍了他兩劍,具體傷在哪了,母後就不知道了。」

宿如雪頓時咂舌不已,這公主真就是要了她的老命啊,原來以前的公主是個虐兔狂︰「還有麼?母後,我剛剛听煙翠說,我喜歡很多人,是怎麼回事啊?!」這一點是最要命的,兔兒要的是專一,听完那前公主的事情,宿如雪明白,這個公主哪里明白專一是什麼意思。

「那個啊!」皇後面露了難色,猶猶豫豫的半天,這女兒再怎麼說也是自己與皇帝生下來的親生骨頭,身上掉下來的肉,平日的寵愛把她嬌慣壞了,才會做下這樣的事情︰「那個你問煙翠就好了,總之一言難盡啊!」皇後以一句話,把宿如雪擋了回去。

一言難盡,听到這個詞,宿如雪頓時感覺宛如一道晴天霹靂,路漫漫其修遠兮,這是要讓她逆天啊!

「你們去看看,那宇文逸怎麼還不來?」那傳令的內侍都去了這麼久了,怎麼這宇文逸還沒有請來,別是不願意來吧,不過不會啊,看那孩子到是蠻懂事听話的!

「女兒去看吧。」宿如雪作勢就要往出走。

「你給我站住,你忘記你向母後保證過什麼了?去,現在就去屏風後躲著去。」皇後美目一立,厲聲喝道。

「是。」宿如雪極不情願地邁開腳步,往屏風後走,只可遠觀麼?不,自己一定要想個辦法沖出去與她的兔兒相見,哪怕萬水千山阻攔在其間,這一次也不會打垮她的決心,何況他們只隔了一道小小的屏風。

「煙翠。」皇後低低的喚了一聲,小聲地對走上來的煙翠說︰「等等公主要沖出來,你可別攔著她,站一旁看著就行。」

「是。」煙翠笑著應了一聲。

=====================(分割線)

「你們是在哪里當差的?雜家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們呢?」看著這挽著宇文逸進宮的兩個禁衛,內侍起疑的問道。

「回公公,我們是在劉大人手下當差的。」兩人低著頭一直不敢抬起來,小心翼翼地回著話。

「劉玄劉大人麼?」內侍繼續問道。

「正是。」兩人使勁地點著頭。

「呵呵。」這內侍低低的笑了起來︰「不是雜家說你們,你們這穿戴可不像劉大人的人。」內侍輕輕的一咳想繼續問,可是卻到了後宮的宮巷外︰「你們回吧,這交給雜家好了。劉大人可不是你們可以高攀的,崇拜歸崇拜,別總想著攀高枝。」內侍自兩人手中將神智不怎麼清醒的宇文逸扶了過來。竊竊笑著,挽著宇文逸的胳膊往里走。

兩人低下頭,迅速地照著原路要折返,如今這一倒霉的差事總算到了頭了,假扮禁衛,真是件苦差事,根本就不是人干的活,要不是看那銀子的份上,誰會做這樣的事情啊。兩人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頓時又來了精神,重新振作了起來。

「你們兩個是誰手里當差的?」一道厲喝,將興沖沖的兩人阻在了當下。

兩人怯懦懦地連頭都不敢抬,只得小聲地回道︰「劉玄劉大人。」

「哦?」男人拉長聲應了一句︰「那你們抬起頭來,看看我是誰?」劉玄越看兩人越覺得可疑,他著急尋公主,听到有人說公主去了皇後這里,這才趕緊趕了回來,正好在巷口遇到行徑可疑的兩個禁衛。自己手下的禁衛全是訓練有素的禁軍,哪里有他們這般邋里邋遢的。光是那身上的著裝就不對。

兩人抬起頭,望向劉玄,不由地紛紛搖了搖頭︰「不認識。」小聲地說。

「那好,今日就讓你們認識認識,我就是你們口中的劉玄劉大人。」劉玄說著,抬起手按在兩人的手臂上使勁地一拽,將男人全按趴在地上。「來人那,把他們壓下去,先收監。」直接喚來一旁巡守的衛兵,將兩人捆綁了起來︰「待我見到公主,再回來收拾你們。」

劉玄憤恨地一甩袖,大步而去。

====================(分割線)

恍恍惚惚之中,宇文逸邁著踉蹌的腳步被人攙扶著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于是他用盡全身的力氣,這才勉強的睜開雙眼。

「呦,公子,您醒了。」內侍被宇文逸壓的踉踉蹌蹌,努力的硬撐著這才走著一條蛇線,慢慢地往前。一看到男人醒了,心中一喜,趕緊笑著說道。

「是。」宇文逸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抬起頭,看了遠處的那只匾額,這不是皇後的住處麼?自己怎麼到這里來了,他心中有疑惑,可是卻沒有力氣去發問。

「公子,是皇後娘娘想見您。」內侍抬起頭,費力的一望︰「呦,這快到了,雜家先去通報,您再這稍等,雜家去多差幾個人來扶公子進去。」這內侍很懂皇後的心思,那一日金殿之中,看出了皇後很中意這個宇文逸,也是明白公主也喜歡此人,所以他便要替男子好好的張羅著。

「好。」宇文逸再次提起力氣,低低的應了一句。脊背輕輕地抵靠在牆壁上,靠在那冰冷的宮牆上,靜靜地喘息著。

看著內侍小跑著拐進了院中,他也提起力氣,扶著那牆壁,慢慢地挪了起來。人家說的應該是客套話,他從來沒有被人重看過,更沒有被人無微不至的關懷過,所以此刻他想憑一己之力,慢慢走過去。因為皇後要見自己。一步兩步,腳下的步子越來越難邁開,腿也是越來越沉,眼皮不停的往下滑,身後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使勁地咬緊了牙關。

內侍稟告完,喚了人,剛剛走出屋門,便見男子一步一個趔趄地走進了院中︰「還不快去扶著。」趕緊對一旁的內侍大聲地說著,那傷,他看過,傷的那麼重,隔個尋常人早就動彈不得了,哪里還能動啊!

「不勞了。」宇文逸咬著牙哼了一聲,扶著那牆壁,提起了全身的力氣,慢慢地走進了皇後所在的屋中。光是要邁過那屋門口的門檻,就幾乎快要了他的命。可是如今他是個罪人,怎麼還能去要求別人的扶持與幫助,只怕到時候內侍們還會跟著自己受到牽連,那一日他在金殿之中那麼的詆毀公主與皇帝,就是報著一死的決心的。

皇後看著慢慢走進屋中的男子,眼中是一片的動容,瞥過視線落在屏風後偷窺的宿如雪身上,發現自己那寶貝女兒已經淚如雨下了。心中也算有了些許的安慰。

宇文逸勉強地直立起身子︰「罪人宇文逸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他想跪,可是哪里跪的下,這樣站著已經熬碎了心力,實屬不易了。再跪簡直就如奪他性命一般。

「別跪了。」皇後擺了擺手,免去了宇文逸的禮數。

「謝娘娘……」身軀一晃,眼前一黑,疼痛再度襲來,讓他體力透支,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下,話還未說完便一頭扎到,朝地上折去。兩事己如。

「小兔子。」宿如雪再也忍不住地沖了出來,抬起手抱住男人傾倒的身軀,跪倒在地上。大滴的淚水砸在男子慘白如紙的臉上。順著他俊逸的容顏,緩緩地滑落了下來,落在她的衣裙之中,沾濕了一大片。zVXC。

「宣太醫,快宣太醫!」宿如雪扯著脖子,沖著發愣的內侍下著命令。

皇後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看來這女兒真就是轉性子了。這駙馬的人選也是非這宇文逸莫屬了。滿意的點了點頭︰「愣著干什麼,沒听見公主說的嗎?你去請太醫,你們將公子抬去別院,小心點,別再傷了他!」皇後細分的將一切規劃好,只等著看好戲了。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最新章節 | 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全文閱讀 | 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