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逸折回帳篷發現床上的小女人不知了去向,頓時身軀一個踉蹌,中計了,是調虎離山之計,可是仔細一想,如果是二哥宇文茂搞的鬼,那他就不會出現在這里,莫非卷走小女人的另有其人,剛要去找宇文茂索人,不巧看到桌上那支銀亮的飛鏢。
手落在飛鏢上,使勁一拽,將飛鏢取了下來,捏著那信細細的讀了起來,片刻後,信紙被攥成了一團,龍風傲,你憑什麼搶走屬于我的幸福!她是我的女人!是我宇文逸的女人!
宇文逸旋身而出,一陣風似的,差點撞到皇帝與宇文丞相的身上。
「逸兒,怎麼了?!」宇文丞相好像瞧出了些許的端倪。
可是如今被怒火沖昏頭腦的宇文逸哪里听的進去,足下輕點,幾步躍到龍侍郎的面前,大手一揚扯在龍侍郎的衣襟上︰「你的兒子在哪?龍風傲,他去哪了?」
眾人不知道這宇文逸哪來的這麼大的力氣,只見龍侍郎被宇文逸如同拎小雞一般的提了起來,腳與地面相距了好大一段的距離。
「龍公子往……往北邊……絕壁那去了!」有巡守的士兵趕緊開口接話道,看到這樣的情況幾乎嚇得六神無主了。
「帶著一個女子?」宇文逸將龍侍郎往地上一丟,邁開腳步,一步一步逼近了那巡夜的士兵。
那士兵被男人的氣勢強壓的說不出話來,嘴巴不停的打起抖來。
「說啊!」宇文逸大吼一聲,抬起手就要去拎那士兵的衣領。正在這時,宇文輝沖了上來,抬起手一把抓住宇文逸的手臂︰「你瘋了不成!這是怎麼了?」在這樣下去宇文逸會武功的這件事就要曝光在眾人的視線下,再由著他沖動的胡鬧下去,那回到宇文家,宇文逸的命就難保了。畢竟宇文夫人不是個善人,她的手段太狠毒了。當年不惜得動用各種的手段在一個年紀尚小的孩子身上,如今宇文逸這沖動的做法,簡直就跟送死沒什麼兩樣。
「如雪。」宇文逸瞬間一怔,步子不由地往後猛退了兩步。嘴中念著小女人的名字,邁開腳步直沖了出去。北邊絕壁,不,千萬不能出事,如果她不再了,那自己活著有什麼意義!
「逸寶!」男人的一聲高呼,一記嘹亮的口哨。一匹駿馬疾馳而出,直奔到宇文逸的面前,輕扯馬韁,翻身上馬,駿馬帶著馬背上一身素白的男人沖將而去……
「這……」宇文丞相不由的錯愕在當場。
「如雪出事了,宇文愛卿追啊!」皇帝扯著宇文丞相直奔拴馬的馬廝而去。皇帝自己的御馬之術不好,而宇文丞相早前可是馳騁沙場的英雄,一身的武功,更是一等一的御馬好手。所以,皇帝便死拉著宇文丞相帶自己前去。
姐沖大你。=========================(分割線)
龍風傲輕輕地靠在木屋的門扉上,身軀挺的筆直,抬起頭,望著那漆黑的夜幕靜靜地閉上眼楮,他一定回來吧,為了跟他一對一的對決,所以才逼不得已用小女人來相邀,成王敗寇,如果自己輸了,那自己就自盡以謝天下,如果他輸了呢?那屋中的小女人會選自己麼?
唇角輕勾,龍風傲不由地苦苦一笑。只不過想選個自己愛的,只不過想遵照自己的心去行事,為什麼如此的難呢?抬起手,緩緩地睜開眼,將手舉過頭頂,張開,緊握,張開,緊握,不由地重復了數遍。
愛麼?也許吧,模模糊糊的這樣的感覺真的就是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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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不嫁不行麼?我去跟陛下說。你又不喜歡那宇文輝!」龍風傲不高興的擰著眉頭說道。
「君無戲言,指婚豈非兒戲。姐不嫁也得嫁,為了龍家,不能去抗旨,明白麼?」龍風娜抬起手輕輕地撫著弟弟烏黑的發絲,淺淺笑著說。
「那姐你嫁過去受了欺負怎麼辦?那宇文輝要是不喜歡你,怎麼辦?對你不好,怎麼辦?!」龍風傲繼續問。
「不會的,他是將軍,剛正不阿,不會對姐姐不好的。再說了。姐姐嫁給他可是正室,誰敢欺負姐姐。而且姐姐可是龍家的大小姐,宇文家不敢得罪我們龍家!」龍風娜好說歹說終于勸好了自己的弟弟,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就是,第一次回門,竟是帶了一身的傷與痛。
宇文家根本就不將龍家放在眼中,更是無禮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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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手,探向懷中,龍風傲將剛剛那黑衣隨從交給自己的那封信取了出來。捏著那份信借著一旁照亮用的火把將那封信焚燒殆盡。
宇文家沒有一個好人,先是宇文輝,再是宇文丞相,緊接而來的是宇文逸這個奸詐小人,當然還有那個無惡不作的宇文茂,竟然用姐姐龍風娜來作為要挾,要自己去綁架公主。不過就算宇文茂不這麼要挾,他龍風傲也正有此意想與宇文逸真刀真槍的比上一比。
馬的踩踏之聲,咚咚作響,在寂靜的暗夜之中,足夠震耳欲聾了。龍風傲走到峭壁邊,側子,朝下望去。只見白衣的宇文逸昂然的屹立在馬上,不由地輕輕勾唇一笑。馬匹再動,帶著駝在身上的白衣男子,輕巧的躍上了峭壁之峰!
「把她還給我,她是我的女人!」此處僻靜無人,宇文逸再也用不著隱藏。大喝著沖著龍風傲索人。
「你的?可笑!」龍風傲嗤之以鼻的一笑︰「如果不是她撞了頭,那駙馬之位就是我的,我龍風傲的!是你搶了屬于我的女人,現在居然還有臉來索人,她是我的女人!」
龍風傲抬起腳將一旁地上放著的一把寶劍挑了起來,踢向宇文逸。zVXC。
宇文逸一側身,抖手一抬抓住劍穗,一兜轉,將劍穩穩的握進了手中。
「哼。」龍風傲冷冷的一聲,抬起腳輕輕的一挑將地上放的另一把寶劍踢起,抬手一撈,也迅速地握進了手中。一早就知道這個宇文逸有功夫,而且武功極高,真是真人不露相,光看他那兜轉握劍的動作,龍風傲便心中明了。
「早就听說禁軍統領有一個閉門弟子,沒想到會是你!憑什麼,又是你!」龍風傲惡狠狠地質問道,禁軍統領收了許多的弟子,但是相傳只有一門閉門弟子,而這弟子得到了禁軍統領的畢生絕學。
「沒那麼多為什麼!」宇文逸提起劍只回了一句,起手便刺,劍不似刀,不可以用砍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刺擊,招招都是逼向對手的要害。剛剛登上這峭壁的瞬間,宇文逸便看出了一件事,小女人被龍風傲軟*禁在那屋中。于是,宇文逸的每一式都是計算好的,只要將男人壓的不能動彈便好,自己要千方百計的靠近那棟小木屋。
宇文逸虛晃了一招,旋身,直奔那小木屋沖去。龍風傲一眼便看出了端倪︰「想救她?!先過我這關!」抬起腳踹向一旁木屋上用來照明的火把,火一下染在木屋的小窗上,片刻後,濃煙四起……
「龍風傲,別逼我!」宇文逸前面招招留情,此刻終于忍無可忍。
「逼你又如何,她死了,難道你要與她一起死麼?!」龍風傲抬起手中的劍,惡狠狠地質問著宇文逸。
「沒錯。」這一聲極其的果斷,宇文逸的眸光堅決,眨也不眨。
龍風傲身軀一顫,不由的為其所動,也許這才是愛,而自己對女子的那份感情,根本什麼都談不上吧。
趁著龍風傲發愣的當口,宇文逸直沖進已經燒成火海的小木屋,將那只沉沉的黑布袋抱了出來,足下還沒站穩,便迎來龍風傲帶滿全力的一擊。腳下一個踉蹌,手中擁著的力度一松,黑布袋被龍風傲直接搶了過去。
「殺了自己,我就放了她!一命換一命!」龍風傲將劍直抵在黑布袋上,只需稍稍的一用力,那袋子之中的小人兒就命歸黃泉了。
「好。」連考慮都沒有,宇文逸扭轉過手中的長劍,沖著自己的前胸直刺了下去。
「逸兒。」宇文丞相大聲的呼喊著,原來自己的兒子會武功,剛剛他駕著馬帶著皇帝奔上來的時候,兩人雙雙傻了眼。
皇帝指著前面不遠處與龍風傲扭打在一起白衣男子問︰「宇文愛卿,這真是我那女婿麼?如雪的駙馬麼?」
宇文丞相抬起手使勁地揉了揉雙眼,點了點頭,結結巴巴的說︰「應該,可能,大概,好像是我的兒子——宇文逸!」連自己都不敢肯定。逸兒不是不肯習武麼?那如今這是什麼?這一身的武功,簡直就是絕了!出神入化一般。
「女婿啊!不能啊!」皇帝叫的都叫差了聲。
「傲兒……」龍侍郎騎著馬帶著大隊的隨從剛剛趕了上來,看著眼前的一幕嚇的傻了眼。宇文逸握著長劍想要貫穿自己的胸膛,而自己的兒子龍風傲捏著長劍,直指著懷中的一只黑布袋,莫非袋子里裝是人,而且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