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 146︰絕壁救援

作者 ︰ 宿文亞

「鐺——」宇文逸握著的寶劍被一道白光震了出去,那劍飛在空中兜轉了數圈,直直的插進了泥土之中,冷冽的空氣彌散,冬日的第一場雪,飛飛揚揚的飄灑而下,散落在人們的身上,飄落在地上,緩緩地融化,濕潤了土地。

「還你。我敗了。」抬起手將擁在懷中的黑布袋直推進宇文逸的手中,龍風傲第一次覺得自己挫敗至極,不單是武藝不精,就連感情都比不上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的付出,等到真正要以性命相搏的時候,竟是力不從心,別說去死,就連應聲輪到自己都做不到那般的干脆。

這不是愛,只是一種寄托而已,付出的不多,別說愛了,自己對宿如雪的感情遠遠不及宇文逸這個男人的萬分之一。

「謝了。」宇文逸環在布袋上的手一緊,總覺得懷中擁住的手感,不似小女人那般,陌生不已,抬起手,使勁地扒開袋口,看到里面陌生的面孔時,頓時身軀猛的一顫︰「她在哪?!這不是她。」這分明是個死囚,不是如雪。

龍風傲頓時愕然于當場,明明掠來的是宿如雪,如今怎麼會換了人?

「她到底在哪?!」將那死囚往冰冷的濕地上一丟,宇文逸抬起手,使勁地握著龍風傲的肩膀,猛烈的搖著,幾乎快要將對方搖散架了一般。發了瘋似的低低哀嚎著。

「我……不知道。」腦中的畫面不停的飛旋,直到最後停在來自白炎國的那個黑衣隨從與那一隊異樣的馬隊上。原來自己被騙了,被利用了,原來是這樣,拼命的一掙肩膀,掙月兌了宇文逸的雙手,眸光一瞥,望向一臉焦急與不解的父親,龍風傲的腳步朝後面退了數步。顫抖的唇角,輕輕勾起,露出一抹蒼茫的笑容,足下一點地,縱身躍下峭壁。

死不足惜,龍家世代忠良,沒想到,自己竟單純到被騙,被利用,如果死可以解月兌,不如就一死了之好了。也許這樣就可以保住龍家的聲譽。

「風傲啊!」知子莫若父,只需一個眼神,龍侍郎便知道自己的兒子想的是什麼!不能啊!難道要讓自己白發人送黑發人麼?!

眾人紛紛倒吸這涼氣,宇文逸抬腳撩起地上的寶劍,縱身一躍跟在龍風傲的身後,直撲下懸崖,以手中的長劍作為支點,直扎進峭壁之中的岩石里,另一只手緊緊地攥住龍風傲的手臂︰「想一死了之,哪那麼容易,先告訴我如雪去了哪里,你才有權利死!」

「放手,誰要你如此多事,她被白炎國的人帶走了,是宇文茂的主意,是他……」龍風傲的話越說聲音越小,說出去就會有人信麼?!宇文家分明都是惡人。

「知道了。跟我上去。」宇文逸沒有說信,也沒有說不信,只的淡淡的應了一句。就知道自己的二哥沒有那個本事,一定是與白炎國串通好了,可是沒想到,這一次白炎國竟是要拿自己的女人去換那最後一座的城池,這代價確實太大了,讓他承受不起。

就在看到袋中之人不是小女人的那個當口,自己的心中一個聲音不停的叫囂著,要自己殺了龍風傲以洗刷心中的不快,多年來,宇文逸所希望的,龍風傲全有,一個美滿的家庭,疼愛自己的父親母親,那深深的期望,讓他可望而不可即,可是就在龍風傲縱身躍下的那個瞬間,他瞥過頭,看到龍侍郎眼中的絕望,就再也無法熟視無睹了。于是奮不顧身的執起劍也縱身追了下來!

「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放手吧!」宇文逸的話,對龍風傲來說是一種恥辱,自己報復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竟拼了性命來救自己。

「很像你的作風。」宇文逸知道了小女人的去向,此時他可以放手了,可是卻是牢牢的攥著龍風傲的手,說什麼都不可以松,龍家與宇文家的恨,該結束了,如果一條命可以換龍家與宇文家的些許和平,化干戈為玉帛,那宇文逸願意將這個男人的性命歸還給龍家!

大隊人馬將繩子投注了下來。「逸兒,抓緊了,千萬別松手啊!」宇文丞相彎著身子焦急地朝下望著,看到牆壁上懸浮著的兩人,不由地大聲喊道︰「繩子多放一些,他們夠不到的,給我。」看了半天那繩子下墜的方向,宇文丞相再也受不住了,大手一抻,將那繩子握進了自己的手中︰「逸兒,為父這就下來救你們!」順著繩子就要往下攀。

「不行啊,丞相大人,這繩子我們拽著禁不住三人的重量。所以……」官兵趕緊大聲地說道。這光禿禿的峭壁上,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固定繩索,所以眾人將繩索拴在身上,以手緊緊勒住,成為懸崖上的固定支柱。zVXC。

「拴在我的身上。我可以!」龍侍郎緩緩地自人群之中走了出來,將衣服往下一月兌,使勁地甩在地上,兩只腳邁開扎成馬步,千斤墜一般,穩穩地屹立在懸崖的上方。多年了,早就忘記了協同合作如何進行,如今龍家與宇文家再次選擇了聯手。

「好。」宇文丞相點頭應了聲,龍家的千斤墜是絕學,這龍侍郎更是練得爐火純青。當年八匹馬都拉不動男人分毫。如今作為三人的支柱足夠了!

皇帝看著眾人忙碌的動作,在一旁看著干著急︰「把馬都牽來,全綁上,一會兒朕喊一二三,人與馬一起用力。」皇帝害怕龍侍郎年邁,武功不如當年那般精湛,為了保險起見,所以將馬匹也拽了過來,將三跟繩子擰成一根粗繩,兩端綁在馬身上,一端系在扎馬步的龍侍郎腰間。

「宇文丞相,好了麼?」皇帝朝著那崖下望了一眼,不由的一陣頭暈目眩,這高度確實有些嚇人。還好繩索的長度足夠。

宇文丞相將繩索拴在自己的身上,慢慢攀爬到宇文逸與龍風傲的身畔,將繩索先往龍風傲的身上套︰「逸兒還能在堅持會麼?風傲這里馬上就好!」

宇文逸勾起唇角笑著點了點頭。看著自己的父親將繩索穩穩地套牢在龍風傲的身上,這才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握著寶劍的手心之中早就沁滿了汗水,可是他卻絲毫不敢松懈,一旦松了手,那掉落下去就是萬劫不復。

宇文丞相又往上攀了少許,捏起繩子,往宇文逸的身上捆去。就在這時,晚風驟起,強風帶著激烈的嚎啕呼嘯而過。峭壁都為之震顫。她家郎雪。

嵌入岩石的寶劍忽的一顫,卡住寶劍的岩石,紛紛滑落,叮叮當當地墜向崖底。那寒光帶著耀眼的光芒,再也承受不住自己駝住的力量,月兌離了峭壁,帶著懸掛在劍上的男人直直地朝下墜落而去。

「逸兒!」宇文丞相失聲叫出了聲音。

龍風傲抬起手臂,將拴在身上的繩子使勁一扯,身軀向下一滑︰「松繩子!」一聲怒吼響徹天際,被呼嘯的山風揚起,綿延了數里。

那繩子帶著被系在上面的兩個男人,直直朝地面飛速的墜去。龍侍郎被那急速的下墜抻的不由朝前大邁了兩步。兩匹馬禁不住這樣的重量,紛紛朝懸崖的方向撲了過去︰「啊!」龍侍郎仰起頭沖天際大吼了一聲,抬起手臂撈住兩匹馬的韁繩,使勁的一拽,再次穩穩地扎在懸崖之峰上。

此刻三人的性命緊緊的攥在他的手中,他片刻不敢松懈。

宇文逸的手臂被龍風傲緊緊地攥住︰「要死,等救出了如雪,我當上駙馬,你才可以死,我要你看著她成為我的女人,被活活的氣死,而不是墜崖摔死!」龍風傲咬緊牙關,惡狠狠地說道。

「她是我的女人,只要她活著,我就不會死!」宇文逸笑著說道,那劍再次穩穩地嵌入峭壁之中,不需要龍風傲出手,自己依舊可以自救——無論多少次的滑落,嵌入,劍在人在。

「哼!」龍風傲冰冷冷地哼了一聲。這個名叫宇文逸的男人確實有狂傲的資本。

「拉!」宇文丞相沖著上空大聲的吼著。

「一二三,用力拉!」皇帝在一旁大聲地吆喝道,剛剛那一幕,他看的心驚膽戰,雖是沒看得太清明,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尋了一個能文能武的天才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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巔峰之上,宇文丞相抬起手緊緊地握著自己兒子的肩膀,久久的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而另一端,龍侍郎緩緩地將地上的衣服拾了起來。調轉過身,肩膀劇烈的顫抖著。

「父親。」龍風傲邁著緩緩的腳步,慢慢地靠近背對著自己的龍侍郎。

「你這個不孝子,我養你這麼大,就是要你給我丟人,然後去尋死的麼?!」龍侍郎邊斥責淚水邊簌簌而下,龍家到底是做了什麼樣的孽啊?為什麼要一次次的飽受這樣的災難?

「父親。」龍風傲身軀一顫,揚起衣袍,噗通一聲直跪在地︰「恕孩兒不孝之罪。」

龍侍郎沒有說話,無聲的轉過身軀,先是挽起地上跪拜的兒子,再是邁開腳步直奔到宇文逸的面前︰「多謝宇文公子對犬子的救命之恩,龍某無以回報,唯此一拜。」說著就要往地上跪。

宇文逸哪里敢讓龍侍郎給自己拜,抬手直接挽在龍侍郎的手臂上。別過頭,望向自己的父親,宇文丞相趕緊快步上前。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宇文家。先是風娜的事情,再來是曹菁菁與風傲的婚事,當然還有……」宇文丞相的話還未說完,就見皇帝一臉的愧疚慢慢走了上來。

「是朕,怪朕,朕以前太縱容如雪那丫頭了。不然也不會讓龍家與宇文家鬧成這般的樣子,最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朕,是朕啊!」皇帝掀開龍袍俯身便要行禮。

龍侍郎與宇文丞相哪敢讓皇帝跪。兩人紛紛去攙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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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如雪不知所蹤,眾人只得先回軍中整頓,再從長計議。待眾人折回軍中時,宇文茂已經取下了最後一座城池的歸屬權。

龍風傲氣憤難平地往前邁了一步,想去揭穿對方的丑惡嘴臉,卻被宇文逸抬起手阻在了當下,別過頭,沖著龍風傲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聲張。

如今木已成舟,事實已經成型,還是不好打草驚蛇的好。迅速地交換了一下眼色,龍風傲了然地點了點頭。

不久之後,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班師回朝了,宇文茂沉浸在得了賞賜的喜悅之中,並沒有注意到,班師回朝的人馬之中,有三人不在其中。

天剛剛蒙蒙亮,宇文逸,劉玄與龍風傲,三人便整裝出發了,直奔白炎國尋宿如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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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如雪輕輕地晃了晃頭顱,腦中想碾過了百萬雄師一般,讓她止不住的以手使勁地捶了捶。這是哪?模糊的視線,看到一個古裝打扮女子好像在整理著桌面,莫非自己穿越了?!張開口,想去問話,卻發現自己竟發不出一點點的聲音。啞巴?!

真是該死,腦中記憶模模糊糊的,一點都不清明,剛剛她在干嗎?看電視,還是玩電腦,看動畫麼?不,莫非是在吃東西。

「小姐,您醒了?您渴不渴,餓不餓?!」小婢女很是親熱,讓宿如雪不由地渾身一抖,正在這時,一個長相俊逸的男人推門而入。

宿如雪的眸光立刻被吸了上去,哇!古代果然盛產帥哥,不過跟自己心目之中的那個他,相差有點遠,雖然也是一襲的白衣,真就是欠缺了那麼一丟丟。

「雪兒,你醒了?!」白無炎是來這里查探的,小女人昏迷的時間太長了,女乃娘說早該醒了,可是卻一直沉沉欲睡,而且她該是失去一年的記憶,那她一定還保留著以前的公主的記憶,所以難免起來要鬧上一頓,忘情水不但可以麻痹人的思緒,更是可以麻痹人的聲音,讓小女人暫時說不來話語,可並不是啞巴。之所以前來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告訴她千萬別急,她還是有百靈鳥一般的聲音的。

宿如雪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現在著急知道自己的事情,如果說穿越的話,老天啊,你開開眼,一定不要給我穿成一個啞巴啊!不能說話,我會被憋死的!

一個清靈的小女生,跟在男人的身後,蹦蹦跳跳地躍了進來,抬起手指著床上暫時成了啞巴的宿如雪︰「皇兄,她不會是個啞巴吧?!」

宿如雪听到女生的話,頓時目瞪口呆于當場,完完全全是被嚇的,老天啊,你太無良了,居然真的給我穿成了一個啞巴,不要吧,不好吧!

「別胡說。」白無炎抬起手使勁地賞了小女生一記爆栗,邁開腳步直奔到床前︰「雪兒,你的嗓子是暫時的啞了,沒事的,別擔心,過兩天就會好的!」白無炎皺起眉頭,悠悠道,他現在不能跟女子說太多,畢竟他不知道宿如雪的記憶到底失去了多少,忘到了什麼程度,他可不想傻到將女子丟失的記憶再完完整整地歸還給她,可以的話,最好她就是什麼也記不得!這樣一個嶄新的她,隨便自己來拿捏。

「你先休息,過兩日我再來看你!」白無炎悠悠的吩咐完,扭轉身軀帶著如同跟屁蟲一般的女生走了出去。

宿如雪歪著小腦袋,皺著眉頭,一直目送著男人離開,將視線投注在一旁的銅鏡上,抬起手輕輕地撫著自己的容顏,國色天香,能言會道,這一次的穿越好像賺到了,如果身份要是個公主那不就更爽了。公主,不由地將皺起的眉頭再次緊緊鎖起,腦中好像有著一幕,模模糊糊的那麼的不清明,一個男人的輪廓在一片白光之中,仿佛可以耀花人的眼,莫非是動畫看多了,所以太想入非非了。

使勁地揮開腦中那不切實際的想法,穿越自己不該興奮麼?為什麼總覺得見怪不怪了呢?!算了,管它呢,既穿之則安之,先用失憶做幌子抵擋一陣子吧。尋個機會,模清楚情況再腳下抹油。

那個男人,一看他那副嘴臉就知道對自己居心叵測,可惜啊!你不是小姐我的菜。所以,注定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行我的獨木橋嘍。待我尋到心中所愛,我們就誰也不欠誰,老死不相往來好了。避免有逼婚這樣離譜的事情發生,避免不必要的人命關天,我的愛人,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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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她好像腦中混沌,什麼都記不清的樣子啊!」白櫻葵一雙靈巧的水眸一眼就瞧出了宿如雪的端倪。

「那最好,這樣就說明女乃娘給我的蠱生效了,這樣我就可以隨意拿捏她的記憶了。」白無炎勾唇奸詐的一笑,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這樣最好。不怕她沒有記憶,怕就怕她的記憶還是完整無缺的!沒有記憶的宿如雪,就可以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了,看看他白無炎如何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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