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啊,你那杯不換麼?」宿如雪與眾人一起忙了小一會兒,白無炎眼尖的發現了迥異之處,小女人只顧著將眾人的酒杯都換成了大碗,而她自己還是捏著那小酒杯,死死不肯放手。或是說故意將自己遺漏掉了。
「啊?!」宿如雪一副不了解情況的模樣,垂下頭,哀哀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小杯,呵呵的一笑,那模樣嬌媚極了︰「不了,踏雪喝不了太多的酒,就這小杯剛剛好。」寒暄客氣地說道。
這白無炎哪里肯依,合著自己換大碗了,而她捧著那小杯,這不是故意要灌自己酒水麼?
「踏雪,這恐有不妥吧。我們都換了大碗,而你一人捧著那小酒杯,你要不換,那本殿可要考慮考慮了。」白無炎將桌前的大碗往前一推,沒的商量一般,作勢要罷喝。
「殿下,您這是要灌踏雪麼?」宿如雪不高興地厥高朱紅的小嘴,皺起眉頭一扁,那模樣可愛極了。在小兔子面前賣不了萌,那自己就跟這白無炎賣賣萌好了,比耍手段要好使多了。
「哪能呢,你喜歡用什麼就用什麼好了,本殿不灌你。」看著女子那般可愛的樣子,白無炎也舍不得再逼迫她,就隨著她的性子來吧。
「踏雪謝殿下。殿下真是器宇不凡,為人坦蕩不說,還不拘小節呢!」宿如雪嘴甜地夸贊著白無炎,將男人說的不禁飄飄然了起來。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就是這個道理。趁熱打鐵,執起酒壺,將那大碗斟上滿滿的一碗,遞送到白無炎的面前︰「來,為了殿下的這麼多的優點,讓踏雪敬殿下一杯,殿下干!」
宿如雪把大碗塞進男人的手中,自己捏著那只小酒杯,本就裝不下多少的酒,再與男人的杯子一踫,又潑灑了一半,再灌進口中自然更是沒有多少。
灌人喝醉就一定要掌握一點,就是對方小醉,自己不醉,對方大醉,自己小醉,對方鑽桌子,自己要站在邊上為其搖旗吶喊。
幾杯酒下肚,白無炎臉上連顏色都沒有變,宿如雪不由的心中大呼了一聲不好,看看男人的這般情況,自己該是踫見對手了。
捏著手中的那支碗,白無炎再次灌下滿滿的一碗,一雙深邃的眸子,帶著戲謔的光芒審視著面前的小女人,總覺得她背著自己偷模的藏了個人在那宮苑之中,前兩日,她又惡整了他一頓,這又開始討好獻媚,不對,一定不對。當他白炎的世子是傻子笨蛋不成,今日她前腳走,他後腳就派人去捉賊了。到要看看這個小女人背著自己藏了什麼在那宮苑里。個宇文逸,不過應該不會是他,白無炎細細的想過,那宇文逸畢竟只是一介文弱書生,並不會武功,當初在文院里被人欺凌成那般的模樣都不知道反抗,要是會武功的話,哪里能任人踩在頭上,踐踏尊嚴與臉面。哼,宇文家真是千載難逢的出了這麼個百無一用的書生。
不過白無炎還是會懷疑,于是他便出言試探道︰「听聞那宇文家有個能言善辯之人,只是一介的書生而已,不知道是真是假!」
白影心領神會地垂頭恭敬道︰「世子說的該是那宇文逸了。」
「嗯,沒錯,正是!」白無炎舉著酒杯贊同地點了點頭。
「古語有雲百無一用是書生。」蘇家人瞅準機會趕緊接著話往下說。
「書生很沒用麼?我不是很贊同。」宿如雪歪著頭,細細地想著,這般的模樣引得眾人全望了過去。
白無炎眯起眼楮,細細的打量著,想從宿如雪的臉上看出些端倪來,可是仔細的盯了半天,卻發現她的表情根本不曾變換過,看來她的記憶並沒有恢復,而那宇文逸應該是沒有來過。稍稍的放下了心中的戒備。
「首先就說那宇文逸吧,如果他真的百無一用又怎麼會把我從這白炎國掠走呢?我今年十八,那他多大?黃土埋半身的糟老頭子麼?!那我干嘛要嫁他呢?!真是奇怪了!」宿如雪自顧自地嘀咕道。zVXC。
會前想細。這樣的話,可把白無炎等人嚇壞了,這要是再細細的問下去,難免會露出馬腳來。還是趕緊岔開話題的好。
「踏雪,你有沒有什麼助興的節目?比如……」
「燒菜?!我會燒菜!」沒等白無炎的話問完,宿如雪宛如小惡魔般的笑著接話道。
白無炎臉色瞬間鐵青了一片︰「燒菜的話,還是下次吧。」再說下去,白無炎連眼前的菜都不想動了,不由的想起那一天來,如同噩夢一般的糾纏著自己,這已經接連好幾個夜晚,自己都睡不安穩了,每夜都覺得小女人會突然冒出頭來,然後捏著筷子逼自己吃下那四種味道的菜色來。
「要不,我們玩行酒令吧!」宿如雪一心一意想灌醉這白無炎,收起之前的那一抹壞笑,誠懇地提議道。
「行酒令?!」白無炎一听這話,心頭不由的一顫,別再是什麼惡整自己的方法吧,還是先听听看,要不送誰上去先試試再說,手中一點,落在蘇大人的身上︰「蘇大人陪令千金踏雪玩玩這行酒令!」
「這……」蘇大人臉上忽的一陣青一陣白,這世子是推自己出去試招吧,先試試是不是安全,然後自己再下決定。奈何蘇大人不想試,可是卻不敢違逆,值得垂著頭,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是。
「很簡單的,不難,玩一次就會了。」宿如雪捏起手中的小酒杯,又將一旁的碗拿了起來,放在桌案上,將碗倒滿酒水。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願與這蘇大人叫父親,感覺叫著別扭的很,反正能少與蘇家人接觸就好,接觸的越少,宿如雪的心中越覺得舒坦。
「這行酒令還有一個別名就是叫說謊話。比如我要出三,我就騙你,說出的不是三,就是其他一到十的數字隨便說,但是絕對不能說三,明白了嗎?」宿如雪仔仔細細地講著,並且說著規矩。可是這蘇大人可能是歲數大了,腦袋也是格外的不靈光,很不好使,任憑宿如雪講的再仔細,他都學不來,這連玩了三四局,輸的也都是他。
「有沒有厲害點的,這麼玩哪里有意思?!」宿如雪厥著小嘴,揮舞著小爪子,無趣的說道。
白無炎還是不敢上,別過頭,給白影使了個眼色,要白影替自己再去試試水。白影哀哀地嘆了口氣,說謊這類的事情,是他們這做下人最做不來的了,但是世子都給眼色了,難道自己還能不照辦麼,只得硬著頭皮往上送了。
「世子妃,我來試一把,行麼?」
白影剛剛說完,宿如雪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你?!」捏著小酒杯猛打著小算盤,咬了咬嘴唇笑笑道︰「行吧,反正也不輸房子,不輸地,只是喝酒而已。」這句話看似是說給白影听的,實則是說給白無炎听的。
這個男人真是夠奸詐,上一次當就這麼的謹慎了,這都找了兩個人試水了,自己還不肯下來。哼,非得給他點甜頭,才肯乖乖就範唄,那她就給他點甜頭嘗嘗好了。
「我出三啊!」宿如雪比了個八的手勢出來。
白影學著宿如雪也吼道︰「我出二啊!」比了個一出來。看來想說謊也不是那麼難麼?!別過頭,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只見白無炎專注地望著兩人手上的動作。
「我出一啊!」宿如雪比了三出來。
「我出五啊!」白影剛要比手勢,就听見宿如雪在一旁低低的念叨著。
「白影,原來你也會說謊啊,你會不會有不想說的事情就瞞著自己的主子,說謊欺瞞過去啊!」
「不敢,白影真的不敢。」白影放射性的舉起一只手,張開五指使勁地忽閃著,以證實自己的清白。
「你輸了,喝酒!」宿如雪捏起一碗酒水塞進白影的手中,然後把白影往一旁一推︰「你也不行,邊上掰手指頭去吧,殿下,我們來!」一碗酒打發走了白影,宿如雪將矛頭對準白無炎,直接撲了上去。讓男人再也沒有了婉拒的理由。
「我們也玩這個?」白無炎算計著剛剛白影與蘇大人輸的悲慘象,猜想著自己該是不好贏。
「不,我們來玩另一種行酒令,來听我念啊!」宿如雪一臉討好的笑容︰「兩只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飛啊,然後出石頭剪刀布。石頭砸剪刀,剪刀剪布,布能包石頭。」邊仔細的說著,宿如雪邊仔細的筆畫著給白無炎看。
然後小小聲地嘀咕道︰「初學者只能出石頭,這是規矩。」
「好的。」白無炎一听這行酒令覺得比前一種簡單多了,還以為是小女人特意為自己改良了,于是便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一個勁的猛出著石頭,一開始宿如雪還算有良心,出了兩三把的剪刀,讓男人嘗了點甜頭,但是到了後來,她便一個勁的出布去包那石頭,一來二去都是白無炎在輸,而且輸的格外的慘,被罰的酒水也是越喝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