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你在嗎?」屋外的庭院之中傳來了女人輕輕的呼喚。
宿如雪仔細的聆听著屋外傳來的聲音,不由的一皺眉頭。這聲音好熟悉,該是自己過門後的嫂子——龍風娜吧。
「敏敏,姐姐能進屋麼?」屋外的龍風娜輕輕叩了叩房門。
宿如雪立刻與宇文逸交換了一下眼色,將那被男人掀開的蓋頭,往頭上一蓋,撲了撲火紅的嫁衣︰「恩。」學著龍風敏的聲音,輕輕地應了一聲。
龍風娜端著一托盤的酒菜,推開屋門,邁步走了進來。抬起頭看了屋中背著身子對著自己男人,不由的一蹙眉,這該是劉玄劉大人了,早前也是見是不少面了,可是劉玄好像不是這般的身材吧,這身軀太過淡薄了一些,像極了自己那小叔子。別過頭,再次望了一眼床邊蒙的蓋子,正襟危坐的女子,這身形也不像自己的妹妹,到是像極了那即將要過門的公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將托盤往桌上輕輕的一放︰「敏敏,吃點東西吧,夜還長著呢,小叔恐怕今夜是要留在宮中了。」龍風娜是怕自己這妹妹嫁來與自己一樣受盡委屈。
其實宇文家對龍家不算是不好,可是宇文家的兩位掌勢的婆婆卻對人格外的嚴格,龍風娜本是出于指婚被迫嫁給了宇文輝,于情于理,她知道自己除了那人不該再愛上其他的人了,可是尋了這麼多年,她始終尋不到那人的蹤跡,這嫁也嫁了,該開始生活了,她不停的對自己說,可還是收不住那顆早已飛了多年的心。
臉上的胎記並不大,可是為了心中所愛,她不得不用脂粉將自己畫的很丑陋,只為要宇文輝休妻,放她一條生路,放她多年那顆漂泊的心一個出路。強扭的瓜不甜,彼此不相愛的人,又何苦要勉強的礙于面子互相維系下去呢?
「不……不餓!」宿如雪哪里敢多說話,這龍風娜畢竟是龍風敏的姐姐,而自己假扮龍風敏,說的多便會被認出來,到時候就穿幫了。
「哦。這樣。」听著宿如雪裝出來的腔調,讓龍風娜的心不由地輕輕一顫,這聲音听著也不似自己的妹妹,莫非她真是公主,不行,還要再試。
「敏敏,你生病了麼?既然沒胃口,那就先放在這吧。」為了不讓床上的女子看出來,龍風娜輕輕地應了一聲,沒有拆穿對方。別過頭,視線轉想宇文逸的身上︰「劉大人,忙了一天了,您也用一些吧。這都是夫人們要送來的,前院客人多,下人們忙不開,就差了我送了來。」
宇文逸的雙手不由地攥成了拳,漸漸的又舒放了開,前院客人多,今日宇文家哪里有客人來到訪,全在金殿那為自己與公主慶賀,登門的賓客寥寥無幾,就連龍侍郎都被差去金殿了。龍家人都沒有到宇文家,哪來的客人,說白了,宇文府的兩位掌勢夫人就是將自己的嫂嫂當下人一般的使喚。想張口去說些什麼,可是哪里說的出來,畢竟一開口,那身份就暴露了,所以此刻只得隱忍。宇文逸背著身子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龍風娜自己也不餓,要女子別忙了。
「劉大人也不用麼?真的別客氣,您今日可是代替小叔忙了一天了,于情于理該是用些飯菜的。如果不合胃口您就說話,我立刻去重做。」龍風娜越看越覺得可疑,牽動腳步移到桌案邊,捏起筷子朝著宇文逸就走了過去。「少用些也用一些吧。敏敏這一個晚上全憑大人您照顧了。」說著便想將筷子往男人的手中塞。
「不了。」宇文逸使勁地推,將龍風娜推了一個趔趄,女子一個踉蹌,伸出的手在空中一揮,扶著屋中的一面牆壁,這才險些撲倒在地。宇文逸知道自己下手重了,迅速抬起頭,尋著女子的方向看了過去,就是這一眼,他便知道自己暴露了。
龍風娜扶著牆壁,輕輕的喘息了片刻,不是平復險些摔倒的驚嚇,而是那屋中的男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小叔,這驚嚇對于她來說才是最大的,那床上坐著的女子就不該是敏敏,一定是公主了。這到底又是唱的哪一出?自己那妹妹被他們弄去了哪里?!
「風娜告辭。」猛的調轉腳步,朝外奔了去。
「嫂嫂請留步。」宿如雪知道無力再瞞,只得硬著頭皮喚住了向外奔逃的女子。
「公主,敏敏去哪了,您別傷她,她不是故意要與您爭的,她只是想報恩而已。龍風娜求求您了。」龍風娜听到了宿如雪的傳喚,趕緊轉過身,噗通一聲跪拜在地。
「嫂嫂,您這是干嘛啊?!嫂嫂,您起來啊!哎呀,您這不是折煞如雪呢麼!」宿如雪趕緊掀開紅蓋頭,大步上前挽住地上跪拜的女子,直接攙挽而起︰「她沒事,她現在在宮里呢,代替我的位置而已。」
「公主,您不會無事要敏敏代替您的,我知道,還望您別傷她,她真的只是想報恩而已。」龍風娜說著又要再跪,這里面一定有事,否則自己那妹妹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去代替公主進宮成婚,而且這麼大的事為什麼沒有人知曉呢。
「嫂嫂,您先起來吧,如雪沒想害龍三小姐,只是讓她幫我們一個忙而已。」宇文逸也趕緊走了上去,一看小女人都開了口,那自己也沒有了隱藏的必要。
「幫忙?」龍風娜一頭的霧水,這宇文家她自始至終沒有與她親近的人,不過她很相信自己這個小叔子——宇文逸。因為宇文家,除了宇文輝,宇文丞相,大概也就只有這個小叔子可以相信了。
「嫂嫂,您也不想看她為了報恩而誤了姻緣,我也是,我心中沒有她,我又怎能娶她……也許您心中有了一個人,不是兄長,宇文逸心中也有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如雪,不是龍風敏,所以……」
宇文逸深情的一句話讓宿如雪瞬間紅了臉頰︰「你……說什麼呢!真是不著調!」禁不住害羞地責備了男人一聲。
「嫂嫂,我會給她一個好姻緣的,您相信我,您是如雪的嫂嫂,您的妹妹,也就是如雪的妹妹。我一定會把最適合她的男人親手送到她的手中。」宿如雪邊說邊沖著龍風娜拋了一個要女人放心的眼色︰「不會讓她吃半點的虧的。」並且信誓旦旦地擔保道。
「這?!」龍風娜狐疑地抬起頭望了望宇文逸。只見宇文逸也是要她放心的點了點頭︰「好,我相信。」重重的點了點頭。
「公主,這宇文家家規森嚴,眾人都不知道您與敏敏換了身份,明天怕是兩位夫人會要您去請安,您一定要起個大早,越早越好,否則……」龍風娜當初進了宇文家就是吃了這樣的啞巴虧,弄的現在在丞相府抬不起頭來,她將自己吃過的虧,趕緊說予了宿如雪听,生怕宿如雪受了半分的委屈。不過轉念一想,這宿如雪是誰啊,人家是一國的公主,身份高貴,能跟自己比麼?不過怕就怕,宇文夫人他們會不肯善罷甘休,到時候就有的這新進門的公主受的了。
「哦?如雪謝謝嫂嫂提醒。」宿如雪唇角一勾,悠悠地道了聲謝,怕就怕她們不給她下馬威呢,正愁沒折子尋對方不痛快呢。想讓她早起請安,等下輩子吧!這招數對付龍家的女人好使,想同樣的招數對付她宿如雪,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嫂嫂,外面客人到底有多少啊?還要麻煩您親自端菜來?下人真的那麼忙麼?」宿如雪就好打抱不平,剛剛听到龍風娜的話,她便早就氣不過了,此刻越想越覺得面前這個女人真是受足了這樣的窩囊氣,要是放到自己的身上,她早就使手段讓這群惡人吃不了兜著走了。
「恩,挺多的。」龍風娜眸光一垂,不好意思接著自己說的謊往下說。她知道這是宇文家的兩位夫人故意拿捏自己,可是這麼多年忍都忍了,受也受了,也就無所謂了,只要宇文輝能給自己一紙休書,待到那時就真的解月兌了,可是那真的是自己的心中所想麼?
「嫂嫂,您快去忙吧,如雪與駙馬可以照顧好自己的。天色不早了,您去歇息吧。」宿如雪剛剛不小心小手踫觸在龍風娜的手掌上,那手掌皮膚粗糙的就跟樹皮一般,想必就是這麼多年做家事操勞的,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天天自己端茶倒水,身邊連個可用的下人都沒有。
那一天宇文丞相的壽宴上,宿如雪仔細的觀察過,宇文家的每個女人身畔都有可以使喚的下人,獨獨這龍家的大小姐沒有。龍侍郎遠遠地望著自己的女兒,兩眼不禁淚水婆娑。燭光映在上面,倒映出一片的水光。龍家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嫁了,嫁就嫁了吧,卻是嫁給人家做了個不受寵的正室。這上哪說理去啊!
「嫂嫂,您沒有的,有朝一日,如雪都會為您爭競出來的。」不假思索的一句話,說的龍風娜心中一熱。
「龍風娜謝過公主,只是龍風娜命薄,不求那麼多,求只求一紙休書,要只要一份渴望已久的自由!」龍風娜輕輕悠悠的一句話,說完旋身便往出走。
今日看到的一切,她都將忘記,拋諸腦海,就當自己什麼都不曾看見一樣。只為謝過宿如雪剛剛那一句話的恩情。龍家是講義氣的大家族,龍家的男人各個重情重義,而龍家的女人也不差,滴水之恩,必將涌泉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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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風娜到底與你哥哥是怎麼回事?」宿如雪歪著頭,盯著那女人離去後關緊的門扉,不由地輕聲詢問道。
「不知道。龍家與宇文家的事情,我也說不清。」宇文逸邁開腳步走到小女人的身後,胳膊一圈,將她穩穩地抱進了懷中,垂下頭,劍眉擰緊,不高興地哼道︰「我哥哥?現在你都是我的女人了,難道不該改口麼?」剛剛是誰一直教育晨五改口問題的,結果現在自己倒是忘的一干二淨了。
「是,我的駙馬,我錯了。我認罰!」宿如雪抬起頭,踮著腳就要啄男人的唇。
這宇文逸哪肯,就這麼讓她糊弄過關,他今天晚上大好的機會可就白白丟進去了。別過頭,轉向一側,正好望到那桌上擺放的酒菜上。這新房之中,佳肴必備,自然那美酒也是少不了的。不如……眸光一轉,計上心頭,反正夜這麼長,自己有的是時間,慢慢的撬開她的嘴,要她說出一切,而且今夜還沒有人回來叨擾到他們多好,人嘛,都在宮中,該是忙的團團轉了。
「既然你認罰,那就罰酒吧。罰酒三杯,如何!」宇文逸抱著小女人直奔桌案前,將她輕輕擁起抱穩在懷中,然後落座在桌前,做好要與她詳談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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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風敏緩緩地睜開雙眼,看著屋中那紅光漫蓋的布局,抬起手,揉了揉額頭,自己這是怎麼了,睡著了麼?此刻自己在哪?自己的閨房?還是喜房?睜大眼楮,將這屋子仔仔細細的觀望了一番,這該是新房了,自己真的就這麼嫁了,嫁的不明所以,懵懵懂懂。
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緩緩站起身,剛剛要邁步,瞥下的余光正好落在床上放著的那支紅蓋頭上,龍鳳蓋頭麼?自己蓋這個蓋頭好像不合適吧,這該是公主蓋的才對啊!不過轉念一想,宇文逸畢竟是駙馬,所以自己蓋這樣的喜帕也不為過。
順手將那喜帕捏了起來,緊緊地攥進了手中,夢寐以求的東西到手的瞬間自己該是高興的,可是現在為什麼卻沒有那麼深的喜悅呢?只是報恩而已,真的只是報恩而已,腦中夢寐以求的男人不該是宇文逸的那般,該是一個武功高強,能為自己擋風遮雨的男人。可是如今,嫁都嫁了,難道還能由得自己再反悔麼?!
門外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緩緩響起,龍風敏心中一驚,趕緊奔到床邊,將攥在手中的紅蓋頭往頭上一搭。
「世子,就是這里了。」白影先行躍進院中。壓低聲音對白無炎說道。
「知道了,我進去,你在外面看著,布袋給我。」白無炎對白影交代了一句,時間非常緊迫,因為城門將在午夜關閉,到時候想出城那就難如登天了。
接過白影遞上來的黑布袋,白無炎足下輕點地,一貓腰直接躍進了屋中。
是劉玄麼?龍風敏正在想著,借著漫蓋在眼前的紅蓋頭,垂著頭往外窺了去,一雙黑色的靴子直落進她的眼中,這劉玄好大的膽子,他這是要做什麼?剛想張口說話,忽的覺得嘴被一雙大手遮蓋住了。龍風敏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來……」人字還沒喊出口,便面前的人揚起的手刀直砍在頸項上,眼皮一黑,瞬間昏厥了過去。
這聲來喊的有點像……白無炎怎麼听怎麼覺得非常的熟悉,腦中不由地思索了起來,這龍鳳蓋頭,沒錯啊!
白影這時縱身一躍直沖進屋中︰「世子,來人了。」那黑暗的宮巷之中,漆漆的,白影沒有看見來人的長相,只知道這個人是一身的大紅長袍,腦中一思索,不由道︰「可能是宇文逸。」
「好。把宇文逸也抓起來,那個袋子呢,打暈他,一起帶走。正好省事了。」兩人正在嘀嘀咕咕的說著話,就見一個小婢女美滋滋地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三人六目相對,煙翠頓時傻了眼,雖然公主早前跟她打過招呼,會有人來劫新房,可是真到撞上了,她還是一時反應不過來。
「來……來人啊,公主,被劫了。來人啊!」煙翠扯著脖子高聲地呼喊著。聲音都叫的走了音。
「白影,犯什麼愣,抓住她,讓她閉嘴。」白無炎狠狠地瞪了愣在當場的白影一眼,真不知道這僕從是怎麼當的,這麼多年來,第一吃看見他這個愣呆呆的反應。zVXC。
「是。」白影如同剛被驚醒的夢中人一般,慌手忙腳地沖了上去,伸出手就想去捂煙翠的嘴。
「救命啊!」煙翠一看男人朝自己來了,一慌,邁開腳步就往一旁的桌邊躲,身軀一個踉蹌,手一滑,直接仰躺在了桌案上。白影哪里來得及反應,腳下一個踉蹌,再加上朝前猛慣的身軀,直接壓在了煙翠的身上,手撐在桌案上,以唇封在了女子叫喊的嘴上。
白無炎懊惱無比的哀哀嘆了口氣︰「我沒讓你用嘴。真笨!」
煙翠膛目結舌地與趴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四目相對,頓時欲哭無淚,自己還沒嫁呢,先丟了兩個吻,要是給了同一個男人還好,一下給了兩個男人,真是說不清理還亂。
「沒吻夠麼?」將裝有龍風敏的布袋往肩頭一扛,走到白影的身畔,抬起手扯著已經傻掉了的白影的肩頭使勁地往後一帶,利落的揚起手,使勁地給了煙翠的月復部一擊,將她打暈︰「吹熄燭火,我左,你右,對付宇文逸,速戰速決,別耽誤正事。」
「是。」白影這才回了神,痴痴的望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經被打暈的女子一眼,抬起手,帶著風掠過那桌案上的燭火。便直奔門畔而去。
一身大紅長袍的劉玄邁開腳步直奔宿如雪的寢宮而來,本想先去自己的房中換下這身衣服的,可是誰知不巧又被皇帝抓了去,說是駙馬不見了,要他去找。于是宮中找了一整圈,劉玄這才想起公主的寢宮,也就是新房。來不及換衣服,便直沖了過來,金殿上都等著駙馬祝酒呢。
剛彎進宮巷就听見煙翠的呼救聲,劉玄腳下輕點地,直接躍進了院中,看著屋中的燭火一滅,心中一呼不好,想都沒想邁步就往里沖,誰承想,剛剛擋住左邊的攻勢,就見右邊一記力劈之中後脖頸,酥麻翻卷,身軀一個趔趄,直砸進地面。「捆上他,帶走,給櫻葵做新郎正好!」白無炎本來就想將這宇文逸也一並掠走,一開始還覺得會花費很多的心力,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不用自己想辦法,這宇文逸自己送上門來了。
「白影,走了。」白無炎輕輕的一喝,扯著白影便往出奔。兩人縱身一躍直上宮牆,飛檐走壁而去。
兩人離去不多時,宮中炸開了鍋︰「刺客,有刺客!」有人大聲地呼喊著︰「刺客將公主和駙馬掠走了!」亂糟糟的喊聲四起。
皇帝,皇後,宇文丞相,龍侍郎,朝中眾臣亂作一團。禁衛,將官齊出動,皇宮之中燭火晃動連成數條長龍,鋪開自皇宮蜿蜒而出,遍布京中的大街小巷,宿國這一夜,京中注定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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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前,白無炎與白影雙雙駕馬奔出京的大門,與京外等候多時的白櫻葵匯合在一起,眾人一起遙望著宿國的京門關門,這才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凱旋而歸,而那京外的鄉野小村里,喜堂早已布置妥當,只待人到便可以拜堂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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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端的丞相府︰
「小兔子,你別晃。」宿如雪小手遮在胸前,使勁地捋了捋,打了一個酒嗝,哼哼唧唧地抬起手扶著面前的男人的肩膀,不想讓他左右自己的視線。要道下手。
「你好像醉了哦?!」宇文逸抬著手捧著杯子,視線落在杯中的酒水上,這麼半天了,自己好像就喝了一杯,而面前的小女人已經喝下了足足三十杯了「還要玩麼?」
「玩。」再次打了一個酒嗝,宿如雪不甘心地應了一聲。
一個破行酒令,她快被這兔子灌成酒飽了,幾時輸過如此的慘重,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兔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