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如雪腦子仔細地回想著自己是怎麼進入這個圈套的同時,再次捏起酒杯灌下這第三十一杯的佳釀。
隱約記得,半個時辰前︰
「不就是罰酒三杯麼?我認罰還不行麼?」宿如雪捏起那小酒杯緩緩地為自己斟得了滿滿的一杯佳釀,先是小口的啜了一口,然後一飲而盡。
「還兩杯。」宇文逸趕緊捧起酒壺為小女人斟上滿滿的第二杯,第三杯。別的先不說,先灌下她三杯的酒水再說。
將男人又遞送上來的酒水一飲而盡,宿如雪輕輕地舌忝了舌忝唇瓣,這酒水到不是很辛辣,有點微微的甘甜,很好喝,想必後勁不大,自己再怎麼說也能喝上幾十杯了。
心中緩緩地算計著,料想著面前這兔子平日里也不喝酒,不如趁著這樣大好的機會,將他灌醉,然後來個酒後亂性,吃干抹淨更加痛快一些,就像他中藥的那個第一次一樣。定要為那一日白炎這兔子騙了自己的事情,好好報上一頓的仇。
這就是宿如雪復仇的黑手。
「哦,對了,別光我喝,你也得喝呢,我們的交杯酒可不能少。」宿如雪抬起手小手為宇文逸斟了滿滿的一杯子,捏在手中,輕輕地塞進宇文逸的手中。
「這怎麼喝?」捧著那握在手中的酒杯,宇文逸緊擰著劍眉,一臉的愁容。
「要這樣,手臂交纏在一起。」說著宿如雪緊緊握著圈在手中的酒杯,往男人的手臂讓一繞,輕輕地一扯,將他夠帶向自己,眉眼踫觸在一起,酒杯之中蕩漾開一片的漣漪。
「同飲一杯交杯酒,夫妻相守到白頭。」既然沒有人可以為自己念叨這樣的說辭,那就由自己來念好了。手臂交纏,觥籌交錯,宇文逸與宿如雪雙雙捧著舉在眼前的酒水一飲而盡。
緩緩地松開那雙交纏在一起的手臂,宿如雪舉著酒壺再次分別為兩人斟得滿滿的一杯酒︰「兔兒,夜色這麼美,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不如,來點助興節目吧。」漾起一肚子的壞水,宿如雪美滋滋的勾著唇角,誘騙著宇文逸上套。
「恩,好,怎麼玩?」宇文逸又不傻,上一次的當,學一次的乖,在小女人的身邊模爬滾打了這麼久,他已經百煉千錘,說白了,就是兔子已成精。再加上,他本就很聰明,會舉一反三,小女人這點雕蟲小技,早就不在話下了。
這麼爽快,宿如雪挑高眉頭,盯著男人看了半晌,卻是看不出半點的端倪來。先玩玩看,敢耍詐,自己可以隨時喊停。
「我們來行酒令吧?!」這是灌兔子酒的好機會,宿如雪緊緊地抓住了這個好苗頭,準備報仇雪恨。男行還啊。
「行酒令?」宇文逸歪著頭顱,在腦海中仔細地搜索著這個名詞。
「對,沒錯,行酒令。」光看男人的這般純良的表情,就知道他沒有接觸過,宿如雪一下便放下了心來︰「來,我教你。」拿出當初坑騙白無炎的那些手段,開始騙起這只純良的兔子來︰「初學者只能出石頭……」
宿如雪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宇文逸迅速地打斷了小女人的話語,提出疑問來︰「我不太明白,你舉個例子行麼?」
「恩。行。你出石頭啊!我們石頭剪刀布,我給你做演示!」宿如雪說著便把手藏到了身後,要宇文逸也學著自己的模樣。
「兩只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飛啊……」宇文逸很听話的比了個石頭出來,宿如雪為了鼓舞男人出石頭,自己比了個剪刀,故意輸他一局。
「這樣就是我輸了,你贏了。」小女人樂呵呵地勾著唇角,一副教書先生的模樣,對男人細心地講解著。
「那你就該喝酒對麼?」宇文逸握著拳頭仔細地看著,然後歪著過頭,盯著面前站的小女人。
「對。」宿如雪爽快的應了一聲。
「那你怎麼不喝呢?你不是輸了嗎?」男人的腦子不知道為什麼,此刻轉的異常的快。
「這也算,我這是示範。示範而已明白麼?」宿如雪幾乎快被男人那天然呆的模樣氣的嘔血了,咬牙切齒地哼哼著。
「那示範就該有頭有尾,有始有終……要不,我……不玩了。」宇文逸委屈的舒展手臂,往桌子前的椅子上一坐,不打算再跟小女人繼續這樣的話題。
「別,我錯了,我有始有終還不行。」宿如雪一咬牙,不就三杯酒麼?她忍了還不行麼?喝了三杯又怎麼樣,不怕。反正後面,她會把這個男人灌的倒在床上不省人事。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再次為自己斟滿了兩杯全數灌進月復中。
還沒開始玩呢,自己先灌下了六杯酒水了,那交杯酒不算在內。
「行了吧,滿意沒?」「恩。」宇文逸抱著杯子,美滋滋地點了點頭︰「那我要出剪刀的話,你出什麼算輸呢?」說著宇文逸張開那空出來的手比了個剪刀出來。
「這個啊,我出布啊!」宿如雪邊為自己斟酒邊說。
「布?」
一看男人好像還是不太明白的樣子,宿如雪無奈的搖了搖頭︰「就是這個。」伸出手掌,比了個布出來︰「看見了嗎?這樣我就輸了。」
「哦,那你又該喝酒了。」宇文逸抱著酒杯抬起頭,無害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被紅光映著光鮮的女子的那張俏臉。
「你問問題也算啊!」
「那不算麼?這也是示範,示範不算的話,我不玩了。」
「算。」小女人再次狠狠地一咬牙。將酒再次逐杯斟滿,逐杯灌下。怎麼突然有一種受騙上當的感覺,這可是九杯酒水了。
「恩,那我出布呢?你出什麼算輸?」待小女人喝下三杯酒,宇文逸壞心眼的繼續問道。邊說邊比出一個布的手勢在空中。
「哼哼。兔子,你還想騙我喝酒,門都沒有啊!」宿如雪就叫高聲尖叫了,這兔子居然變的這麼聰明了,開始拿酒灌她了,上了兩次的當,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堅決不能在同樣的坑里跌進去第三次了︰「你膽兒肥了吧,居然想灌醉我?」
「我沒有。」宇文逸一臉無辜,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舉起兩只手張開使勁地揮舞著︰「我不會喝酒,我怕你用這個什麼行酒令灌我,所以我想弄明白點麼!」
「真的?」宿如雪不敢相信地眯著眼楮,盯著桌前無辜無害的男人看了又看。
「恩。」宇文逸點頭如搗蒜一般。
「還敢騙我,信不信我打你滿頭包。」比了個拳頭,狠狠一握,抬起手就要打。
「如雪,你輸了。」宇文逸抬起手,立起一直手指,指了指女子握得高高的拳頭。
「啊?!」宿如雪禁不住的抓耳撓腮,恨不得撓牆去了。心中哀哀地咆哮道︰「兔子,等著瞧!」憤恨地舉起杯子,再次灌下三杯的酒水,怨恨的眸光一橫,直掃在宇文逸那無害的俊容上,越看越生不起氣來,只得又將怒火全數壓了下去︰「听好了哦,初學者只能出石頭,明白麼?」他可以使詐,那自己也就可以對這兔子耍手段了。誰怕誰啊!
「恩,明白了。」宇文逸懂事地點了點頭。
看著男人比較乖巧的模樣,宿如雪開始有點懷疑起自己的良心來,是不是自己把他想的太壞了,他本就是很純良的,從來不會耍手段,玩那些心計什麼的。當初他之所以會騙她也是出于善意,只為了將她重新帶會身邊而已,並不是害她的啊!自己這麼做,會不會過分了些。
不過善良的小天使只在宿如雪的腦袋中轉了個圈,便消失不見了,哼嗯,反正自己也不是要灌醉他去做什麼喪天良的事情,只不過是想滿足自己的那一點點的色心而已。所以——坑誰不是坑,要坑就先從自己身邊的人下手,老公是首當其沖的,抱定了這樣的想法,宿如雪終于下了狠心。
灌醉這兔子,然後吃干抹淨一次又一次。
「來,兩只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飛啊!」宿如雪欣喜的比出了一個布出來,只見宇文逸兩只手指立在空中,其余的全部攥在了手中,比出了一個剪刀。
「你,你……」一時氣節的宿如雪話都說不出來了,這兔子怎麼不按牌理出牌呢?!
「恩?我?怎麼了?」宇文逸垂下頭去,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這不是石頭麼?」裝傻充愣的疑惑道。
「這是剪刀,誰讓你出剪刀的?」宿如雪宛如抓到了男人作惡的證據一般,使勁地數落起男人的不是來。
「我以為這是石頭。我不太會麼!那你出的什麼?」宇文逸眼巴巴地往著小女人的手看了過去,看著那張開的五只手指︰「布麼?那我這是剪刀,那就是說……」反應了數秒之後,宇文逸再次悠悠地張開︰「我贏了?」
「唉!」宿如雪落挎著肩膀,看著自己那伸出的五指山,恨不得輪圓了給自己一個耳光。這可惡的兔子,這是故意的麼?重新拾起酒杯,邊喝邊疑惑地盯著男人細細地端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