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在不停的攻擊berserker,但是他的目光似乎並沒有集中的我的刀上。畢竟是犧牲理性換取屬性的狂戰士,敏捷與反應應該都出類拔粹才對,那麼被我擊中這麼多次的原因是……
我沿著狂戰士的視角看去……原來如此,終于明白為什麼會對如此密度的攻擊不理不睬了。「哪,berserker,接招。」我一抬手將另一只手中握著的相機拋向路邊的樹林,狂戰士怒吼一聲立刻追了過去,動作之靈巧,姿勢之夸張,神情之急迫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berserker。」伊莉雅驚叫一聲追著急于毀滅證據的狂戰士奔進了林子。還好。如果她依然擋在路上的話,如果不將她的身份說出只怕不好明目張膽的放水呢。我一把抱起受傷的阿爾托麗雅,「喂,你們幾個,再不走就沒機會了。現在的我可沒有搞定那個巨人的自信啊。」說完扭頭就跑。凜與士郎對視一眼,便緊緊的跟了上來。
從教會到衛宮邸,這段路程以英靈的腳力根本不算什麼,我抱著不斷掙扎的saber,archer攬著凜,至于衛宮士郎,則得以享受11路車的優待,哈哈哈,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回到衛宮邸的第一時間我就跳到屋頂上借著星光繼續看筆記,歸還筆記的時候我對會衛宮士郎說出伊莉雅的事情,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發現我如此做派的士郎也放棄了追問,回到自己的臥室休息去了。凜與弓兵自覺無趣也回家了。空蕩蕩漾院子里只有我一個人。對呢,一直以來不都是一個人嗎,即使我想從心里接受其他人,對方也無法跟上我的腳步吧,有我個人從心里排斥的原因,也因為現實的殘酷。無趣的輪回就在這里終結吧,從今以後我要以自己的意思行事。
靴底輕輕摩擦陶瓷瓦片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還有隨風吹散在空氣中的清香,似乎有著舒緩疲憊的特效。這個時候能夠跳上屋頂的,只有她了。
「如此星辰如此夜,為誰風露立中宵。阿爾托麗雅,有事嗎?」夜色包圍下的彼此有一種朦朧的假象,讓我想努力的看清對方卻怎麼都看不真切。藍色的裙擺在風中搖動,有一種乘風歸去的美。
「r,為什麼要那麼做?」
「指什麼呢?是我出手救你還是放過berserker的master這件事?」
「果然。」阿爾托麗雅抬手整理被吹亂的鬢角,「為什麼要那麼做?第一時間消除敵人不是身為從者的責任嗎?」
「曾經是衛宮切嗣的從者的你,應該明白那個小女孩的身份吧。既然如此,你覺得我應該殺掉她嗎?還有,如你所言是‘從者’的責任,我還不是從者,只是個無主的英靈吧了。」
冷場,雙方都不再開口,只是一坐一站,欣賞著夜空中的繁星點點,風把身子吹涼了,一點溫度都似乎成為了苛求。
「為什麼選擇我?」
「喂!我倒是不介意你提問題,但是你能不能把問題講明白,不要搞的我一頭霧水好不好。」難道做王就要言簡意賅,惜字如金?
「為什麼會喜歡我?」
「因為來到這個世界看到的第一個女人就是你,這個解釋可以接受嗎?」
「lancer,我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直覺真是敏銳。」我微微皺起了眉頭,目不轉楮的看著她,「阿爾托麗雅,你為什麼會需要聖杯?」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吧,保護國家是王的責任,可是我卻力不從心,至少要重新選擇一個合適的王出來。」
「為什麼會是你拔出了石中劍,為什麼你會成為人人稱頌的亞瑟王,你想過嗎?不是你的國家選擇你,而你選擇成為王,而國家與人民也認可了你。雙方彼此約定,一方付出支持與權力,一方承擔責任與榮耀,如此而已,誰也不虧欠誰。」
「是的,你說的我都明白。自我拔出劍的那一天,我就明白等待我的是何等到悲慘的結局,被疏遠被誤解被背叛被拋棄,但是如此我依然無法放棄對國家的眷戀,依然想彌補曾經的過錯……」
「時間持續地流動。其中,只有一件事是共通的。不管在王座之上還是在戰場上,都沒有人向她說過話,就連騎士們講述各自戰績的華麗圓桌,在王出現的瞬間就都轉為沉默!
然後,數次的戰爭以勝利為結束,統率幾個部族,處罰數百個罪人後。‘亞瑟王不懂人類的感情’側近的騎士如此自言自語。大家都懷有那份不安嗎。以王而言完美到某種地步時,大家對自己的君主產生疑問。沒有人類感情的人是無法治理人的。幾個有名的騎士離開白色的王城,連這樣子王也像當然的事情般接受,看成是統治的一部分。」
從猶如史料般冷硬的文字里透露出亞瑟王在為王的時間中是如何的孤獨,但即使如此,王應該保護國家,這個誓言是不能被破壞的,從拔劍的那一刻開始,這份誓言就永遠不能改變。「孤獨,彷徨,與其說你是為了保護國家倒不如說是在克守誓言,這是我唯一能從那些話里讀出來的東西。
阿樂托麗雅作為王是認真的,努力的,合格的,但同樣也是可憐的。
所以,哪怕是我一廂情願也好,哪怕被你指責自做多情也好,即使只是我一個人,我依然祈禱,祈禱你能夠幸福。如此而已,阿爾托麗雅。」
「為什麼對我如此執著呢?既然參加聖杯戰爭,我們一定會成為敵人,到那時……」
「到那時,不必客氣,真接砍過來就是啦,如同斬斷一切的白刃一般。同樣,我也不會留手的,這是作為一名戰士的覺悟,希望你能明白。」
「那麼,在那一天到來之前,先讓彼此以朋友的身份暫時的相片下來吧。」
「沒錯。暫時的……」
清晨的鳥叫聲吵醒了我,沒想到居然不知不覺在屋頂上坐了一晚上,時光總是在忙碌的時候過的特別快。徹夜不眠的鑽研,終于對所謂的投影有了了解,以自身的想象構造原本不應存在的物品,因為是不該存在的,所以必須時刻支付魔力來抵消世界的修正力。而且這個魔術因為其固有的缺陷而變成了雞肋,人類的想象力是有缺陷的,除了在構造物品的結構方面的不足外,施展魔術的開始便潛意識為創造物下了「仿造」的定義,如此一來即使支付的力量再強,也無法比肩真品。衛宮士郎之所以能讓他自己投影出的劍無限接近真實,除了因為他自己在日常生活中通過不斷修理機械對分析物質有了極大的強化外,還緣于他的屬性是劍,如果讓他投影其它的物品估計不會有那麼出奇了。
我看著自己手中的斧頭,陷入了沉思。想要投影某樣物品就必須對那樣東西非常了解。我手中的地轟斧是游戲《鬼武者3》中的明智左馬介的武器,但是虛有其表而已。衛宮士郎之所以可以投影石中劍,是因為他看到了阿爾托麗雅的記憶,身為騎士的阿樂托麗雅對自己的劍了解最深最全面,這份了解同樣也傳給了士郎,所以投影才得以成功……
輕輕的散掉魔力,我縱身跳下屋頂。從廚房里傳來誘人的香味,雖然英靈不吃也不會死,不過有的吃誰也不會拒絕的。不過從餐廳里傳出來的聲音可一點兒也不平靜。
「……不行,身為士郎的監護人,我絕對不允許士郎收留來歷不明的女人。」這個聲音是「老虎老師」的,果然如意料中的活躍呢。
「學長……」這個有些羞怯的聲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是衛宮邸的廚師長,間桐櫻了。
「啊,藤姐,我都說了saber是切嗣老爸的親人,從外國來的啦。」衛宮士郎不死心的想圓謊,可惜身為老師對學生撒謊這種事已經是久經考驗了,你個女敕芽菜有可能成功嗎?
「夠了,士郎。我答應過切嗣在你成年前照顧好你,絕對絕對不可以讓你學壞的。她絕對不可以待在這里。」
「我拒絕。身為從者,我必須呆在士郎的身邊保護他的安全,這是我的責任。」固執的騎士王絕對不會因為一個人的意見而改變原則的。
「保護?好吧。既然你如此說,那麼只要你能勝過我,我就允許你住下來。」不得不說,藤村大河抽中了下下簽。雖然騎士王的強是因為她的魔力而並非是劍技,但是生平經歷十二場大戰,每逢戰事皆沖鋒在前的阿爾托麗雅的實戰經驗會被一個局限于場地的所謂高手打敗嗎?單論砍人的經驗兩者根本沒得比。結果不出所料,老虎老師被兩三下擺平了。
衛宮士郎正想安慰淚流滿面的藤村大河,我拉開紙門走進了房間,「喲,氣氛還真熱烈呢。不知道有沒有準備我的那份早餐?」然後轉頭對櫻打招呼,「櫻,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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