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為兩個女人的對立而有些低悶的廚房因為我的到來得到了緩解。不過我認識櫻確實出乎士郎的意料之外,我也懶的解釋,伸手接過櫻寄過來的飯碗開始吃了起來。
「哪,士郎,他是?」藤村疑惑的尋求解答。
未等士郎開口,我搶先一步,「saber的戀人,如此而已。」
「r,不要太過分。」惱羞成怒的劍兵站起來斥責。
「那麼更改一下,是我自己一廂情願,這樣可以了嗎?」我嘴里嚼著粥,含糊不清的說道。
看著像小兩口吵架一樣的畫面,即使是藤村與櫻也露出了笑容,餐廳的氣氛重新回到溫馨和和諧,只有彼此的咀嚼聲還有談論今天的計劃的聲音。吃完飯後,老虎老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學校奔去,為了不遲到,而櫻跟士郎一起刷盤子,順便互相說明了一下認識我的原因。士郎估計又得撒謊了,而櫻,第一次與她見面時我一直維持著屏蔽結界,她應該不知道我是英靈,只是把遇到我的情景簡單說一下而已,治療的事情估計也省去了,雙方都在對彼此隱瞞,不是不信任,只是不想關心的人受牽連。
我懶洋洋的走在冬木市的街頭,投影魔術學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就是練習與領悟了。目前已經見過的英靈,劍兵,槍兵,弓兵,狂戰士。魔術師一直躲在柳洞山里的陣地內,騎兵應該已經被過繼給了間桐慎二,目前應該在穗群原高中四處安置魔法陣。然後是暗殺者,佐佐木小次郎是由美狄亞違規召喚的英靈,而且無法離開柳洞寺的山門,這樣的話應該不算是正式的英靈,那正式的暗殺者在哪里呢?
不知為何,腦子忽然出現了個渾身被黑衣包裹面部戴著個骷髏面罩的英靈,哈桑?修真之人講究天人感應,偶爾會福至心靈的出現一些預兆與感覺,往往以此避過大難。也許以前我會對些嗤之以鼻,但是真正接觸過修真法門後我反而成為了它的忠實擁護者。雖然限于次次輪回導致修為最終都不高,但不代表我的靈魂感應沒有成長。作為容器的身體經常更換,便是不變的靈魂的素質卻一直在提高。
剛剛在腦子中出現的身影是第四次聖杯之戰中的暗殺者哈桑,如果這一屆的真正的暗殺者真的是他的話,他的主人又是誰?難道是個跟美狄亞一樣喜歡在暗處下手的狠角色?
想不出結果的我索性不再去想,抬頭看到路邊有一家電玩店,便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我對游戲一直比較痴迷,不過因為之前經歷的世界都沒有給我玩耍的時間,所以一直沒有表現出來。現在機會既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不抓住豈不是有負老天的美意?
店中最多的是打彈珠,我不會玩,雖然經常在動畫與漫畫中見到這種東西,所以便四處張望尋找能玩的游戲。但是找到的時候一個尷尬的問題讓我無法進行下一步行動,我沒有錢!
英靈不需要日常花銷,而且從另一個空間降臨時也不會帶著錢包,而靈魂穿越的我更不可能有錢。怎麼辦?我將手伸入懷中,猶豫著是否用不成熟的投影變出幾張大面額的「紙」來,最後想想還是算了。投機取巧實在要不得,什麼「一點點」,「一下子」或者「差不多」都是在做,都有行動和誠意,一旦決定做什麼,決定不做什麼,就是與自己的約定,而打破這個約定的同樣也是自己,如果真的不想的話,那麼從一開始就不要做。
不過,我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即使來消遣一下都能遇到這個家伙。金黃色的短發,酒紅色的瞳孔,還有在嘴角那若有若無的弧度,任何款式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像是天作之合,傲慢、孤高、冷酷還有威嚴的氣質讓人望而生畏。閑來無事的英雄王正跟彈子機比拼。投入,按下按鈕,「嘩啦啦……」
投入,按下按鈕,「嘩啦啦……」
投入,按下按鈕,「嘩啦啦……」……
真不虧是a級的黃金律,一生不貧窮所困,過著大富豪的生活,能自由轉移所有物的所有權,一生都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也就是說即便買張彩票也能中頭獎。我模模空空如也的口袋,一時間怨念沉重,黑氣彌漫。
如此夸張的刷錢不可能不引人注目,那嘩啦啦的聲響更是引人犯罪的天簌之音。不遠處就坐著幾個染發、鐵環、皮夾克齊全的小混混,但是即使眼中的渴望如此表現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找茬,奇怪了呢。
「哪,老板,那個人經常來嗎?」我拍了拍臉色鐵青卻忍氣吞聲的店長。
「經常,太經常了。這個人隔三差五的來一趟,每次都會卷走大比的金錢,听附近的幾位同行說,他們也有類似的遭遇。曾經有幾家老板聯手聘請黑道人物出手干預。」老板艱難的吞了吞口水,繼續說道︰「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談的,反正據當時到場的人回來說,雙方在一片‘和諧友好’的氣氛中展開‘全方位’的討論,最終在這個不明人物的個人魅力下達成共識。什麼共識不知道,反正再也沒人敢找他麻煩就是了。」
支支吾吾、斷斷續續的述說終于讓我明白了原委,什麼全方位、個人魅力、共識,根本就是雙方找個地方做過一場,輸的人灰溜溜的走了而已。
不過看著英雄王那不以為異的臉皮不知為何突然想作弄他,「老板,如果我幫你陰他一次,你如何謝我?」
「十萬日元外加高級貴賓卡,憑此卡在冬木市的任何一家游戲店消費都可以享受七折優惠。不過真的可以嗎?那個家伙簡單就跟幸運女神有一腿似的,運氣好的逆天。」沒想到居然有針對英雄王的聯盟,真是意外。
「成交。」我一手抓過本應該在服務過後才能拿的報酬,向英雄王走去。黃金律說白了就是財運,如果真是靠運氣的賭局當然無往不利,但是作弊呢?必輸的賭局呢?嘿嘿……
我走到吉爾伽美低什的身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一個死機器有什麼可玩的,不如我們比一比如何?」
吉爾伽美什連頭都懶的回︰「哦,雜種。比什麼?」輕慢是有原因的,因為我故意把自己偽裝成普通人,而我與他只在十年將見過一面,如今的我形象大改,關鍵是連氣質也因為力量大增有了改變,所以才敢如此大膽。
「比色子︰盅內放三個色子,一人搖盅一人猜,猜的出就算贏,你贏了取我一樣東西,我贏了取你一樣東西,以六局為限,如何?」盅與色子都是我用投影做出來的,英雄王斷人財路遭人忌恨是天時,道具與場地都有我籌集是地利,所有人都盼著吉爾伽美什出丑是人和,我就不信天時地利人和全在我這兒我會輸?
「哼哼,雜種。你居然敢挑戰本王?也好,我就讓你明白‘飛蛾即使再努力也追不上太陽’的真理。」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歷,不過全當是打發無聊時間好了,總是玩「柏青哥」也不是個辦法。英雄王如此想。
老板很配合的找來桌子與椅子,在眾人圍觀下,賭局開始。為了表示無虛假,我讓英雄王先搖,第二局我先搖,依次類推。
吉爾伽美什面露冷笑的抓過盅,將三個色子往里一扔,隨便一擺就扣在桌上,然後也汪醞釀氣氛真接開了出來,二三五,十點。四周一片噓聲,倒不是說吉爾擲的小,而是從他的動作來看明顯是外行,會搖的人能將盅搖的凌空飛舞卻不將色子甩出來,扣下後需要眼神直視對方的雙目以增加心理壓力,賭博其實除了賭運氣還要賭氣勢。
我來搖,一時間盅上下翻飛左支右出花樣百出,看得旁邊的人目不轉楮大氣也不敢出,「吧」的一聲扣在桌上,慢慢地將盅抬起,四四四,十二點,我贏。
吉爾伽美什第一次遭遇到這種情況,瞪大了眼楮看著我將他腳邊的一托盤的彈珠拿走。「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輸?」一時間心智大失的英雄王腦子里全是一團漿糊。搖盅也有些心不在焉,又被我趁勢拿下四局勝利。看著擺在面前的戰利品一時間心情大好。
在最後一局時我故意看向吉爾伽美什的臉,希望得到他的同意再開盅,但其實我只是想看到他眼中的不甘、不信、慌亂與猶豫。吉爾伽美什一直低著頭,心里正在天人交戰,身a級黃金律的他可以說逢賭必勝,可今天居然會出現失敗的局面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原因,沒有原因……那麼干脆不去想。吉爾伽美什突然抬起頭來,「以英雄王的名義,此局將決定最終的成敗,如果我輸了,一切歸你,如果你輸了,所有你從我這里拿走的全部都要還回來。」
光芒,我看到了從英雄王的眼中閃過的精光,那一刻我與色子與盅的聯系被切斷了。我之所以能戰勝黃金律這種已經是世界規則的能力,是因為無論是色子還是盅都都是我投影所得,由我的力量構築的物品我想要它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這不是賭局是詐騙,所以黃金律無效,但是吉爾伽美什說出那番話的時候,手中的盅不再是投影而是真正的存在于這個世界的物品,可以想見里面的色子也是同一情況。
意外,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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