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都市里游蕩著一匹孤狼……打個比方而已。
自上次我發表恐怖宣言後,冬木市的穗群原學校再次暴發師生集體中毒事件,不過據消息靈通人事透露出的消息說,診斷的結果出來了,根本沒有結果,所有昏迷的人都檢查不出病因,最後才用集體中毒的借口來掩飾,以避免引發恐慌,不過,似乎更恐慌了。原本喧鬧的夜市整個都凋弊了,人流銳減了三分之一。大多數沒有離開的人都選擇在夜里陪老婆孩子,我這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總好過他們出去亂搞。
遠處的樓頂上有兩個身影在起伏不定,唔,已經打起來了嗎。兩個女人的戰爭其實也是很養眼的,尤其在雙方都是美人的情況下。我腳下不由得加快他腳步。
樓頂的戰斗已經到了白熱化。配備騎英之韁的美杜莎駕馭著擁有雪白羽翼的天馬開始四處移動伺機俯沖攻擊阿爾托麗雅,驕傲與固執的騎士王則咬緊牙關凝神應對。但持久戰卻因為衛宮士郎的到來而打破。
衛宮士郎的突然加入令所有人都很驚訝,除了我。「慎二,你到底要干什麼?」衛宮士郎沖著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間桐慎二喊。
「你還不明白嗎?士郎,我要將整個冬木市里所有的人轉化成魔力供rider吸食,然後才能應對那個敵人,那個令我顫栗的英靈。我是絕對不會失敗的……」間桐慎二抬頭看看天,然後對英靈下令道︰「已經無法回頭了,不過既然是我的朋友,我會仁慈的讓你沒有痛苦的離開這個世界的……攻擊,rider。」
阿爾托麗雅看了一眼站在自己的身後的衛宮士郎,終于下了決定。「風王結界,解!」巨大的風暴以阿爾托麗雅的劍為中心洶涌澎湃,從風眼中出現的是一直被saber密不視人的劍的真身。
華貴筆直的劍身與干淨明快的線條,還有含而不露的鋒芒,無一不彰顯綜的不凡,更不凡的是它身上纏繞著的力量。
最終的對決,誓約勝利之劍與騎英之韁。如同艦船主炮般的光柱蓄勢待發,而盤旋的天馬也在做最後的沖刺。主角總是在關鍵的時刻出場的。
我突然出現在阿爾托麗雅的身側,在她的眼楮中的驚訝還未來得及出現時一戟將她的劍打偏,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原本足以吞噬rider的光柱卻恰好與其擦肩而過。但是俯沖的騎兵卻正對著阿爾托麗雅沖來……
不知為什麼,阿爾托麗雅的心中並沒有錯愕、怨恨與不甘之類的想法,心里十分的平靜,似乎對那個老是糾纏自己的英靈的做法並沒有深究,反而進入了一種出神的狀態,一時間只覺得整個天地都遠了,連衛宮士郎的驚呼都听不真切。
我看著同樣露出驚訝神色的美杜莎,空著的左手放到唇邊,吹了一記口哨。奔馳的天馬在听到聲響的那一刻,狂暴的紅眼便恢復清明,瞬間剎車落在了我的面前。「 」天馬有些向往卻不又不敢的在我身前徘徊,我伸出一只手輕輕的拍了拍它的腦袋,感覺那光滑皮毛的觸感,而天馬也很親密的用頭拱著我的手心。
一人一馬旁若無人的增進感情,把其他人晾在了原地。驟然急停險些摔下馬來的rider的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自己引以為最後殺招的天馬居然被一聲口哨化解,即使事實擺在眼前依然難以相信。
「rider,你在干什麼?」身處高空被冷風吹撫的間桐慎二首先打破僵局。我就不明白這家伙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也罷,槍打出頭鳥嘛,他出聲正好給了我出手的借口。我眼楮微轉就看到了樓台上趾高氣揚的中分卷毛,看到我眼楮中的殺機後間桐慎的身體忍不住的一縮。但是下移的眼楮正好看到手中的偽臣之書化為紙屑。
「啊……」夜空中劃過一聲死了親娘般撕心裂肺的慘叫,真是听著捂耳聞者惡心。
「rider,回去保護你的主人吧,下一次見面就是你的死期了。」我不殺rider算是對上次誤傷她的賠禮,不過如果她依然以御主的身份存在的話,說不得要殺掉她。目送著rider消失在眼前後我掉轉槍頭指向間桐慎二,這家伙又是一陣慘叫。
「爺,爺爺,快來救我啊。」膽戰心驚的間桐油慎二沖著夜空大聲疾呼,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回應。
「哼,廢物就是廢物。即使讓你成為了御主,也連吸引敵人的目光這種小事也做不好。」從陰影里走出了那個老是呆在間桐家地下室的不人不鬼的老頭,一黃一黑兩個瞳孔看起來分外詭異。「我看你還是死了好。」
「我……我可是你唯一的孫子,間桐家唯一的傳人,你怎麼能……」冷酷無情的話如同利劍一樣刺痛了慎二的心,但不甘心的他依然做出最後的掙扎。
「後代這種東西,只要我活著,不是想有多少就有多少嗎?」五短身材的老頭居然人老心不老,還幻想老牛吃女敕草。這個世界果然很好很強大!
唧唧歪歪,羅羅嗦嗦的讓我不厭其煩,一記投槍貫穿間桐慎二的身體。听著他摔向樓外的風聲,我很滿意的點點頭。
「saber之master,衛宮士郎。」我看著因我殺死慎二而怒火中燒的衛宮士郎,即使知道慎二的所作所為,這家伙依然對他抱有幻想曲,拿他當朋友。「在下此來只是奉master之命清除敵人,如果有不滿的話,就抱怨立下聖杯戰爭的三御家吧。努力的活下去吧,我可不想我的宴會上少了你。」
「等等,lancer。」間桐髒硯叫住轉身欲走的我,「你也說過,心懷不滿的人可以隨時挑戰你吧,既然如此,這里不就是最好的戰場嗎?你覺得的呢?狂戰士的主人?」
「確實如此呢。」陰影里轉出曾經見過一面的銀發赤瞳的蘿莉,身後站著身材不成比例的巨人。
「這樣的話,我也就不客氣了。」一個嫵媚的聲音從虛空中傳出,然後平素窩在柳洞寺秘不視人的caster居然也出現了。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間桐髒硯,依莉雅和caster分從三面將我包圍,如果不是我,換作是其他任何一個英靈想要逃命都很難,可惜……阿爾托麗雅則護著衛宮士郎退到了圍欄邊。看著三方勝券在握洋洋得意的表情,不由得出聲取笑︰「女人,老不死,豆芽菜,沒一個像人的,你們不會覺得這樣就能攔下我吧。」
「哼,這個要試過才知道。上!」雖然確實是老不死,但是被人當面指出饒是髒硯已經不是也覺得怒沖頂門。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十幾個英靈居然一起從夜空中跳出對我發起攻擊。
「怎麼會?怎麼可能這多?」每一個魔術師只能召喚一個英靈,這是常識,偏偏面前就有一個打破常識的例子,也難怪衛宮士郎會驚訝。不過舉劍戒備的saber卻露出似曾相識的神色。
「人多?我最不怕的就是人多。」我舉起空著的左手,食指指向天空,一時間在所有人的眼中,我的手指居然在黑暗里發了光。空氣中劃過無數由光線組成的網格。單任道波攻擊的十八個英靈被瞬間消失在空氣中。
閃電光速拳,速度流目前的極致。獅子座的絕技。
我後跳一步躲過caster的魔術,伏身疾沖,在間桐髒硯驚駭的目光中將他斬為兩段。一個念力移動躲過狂戰士的斧刀出現在依莉雅的身後,一探手抓住小姑娘的衣領,呼的一聲扔了出去。這里是冬木市最高樓的樓頂,如果掉下去即使是魔術師也要摔個血肉模糊。
「嗷」的一聲,狂戰士撇下我與caster不管直接奔著依莉雅的方向跳了出去,于半空中成功將小女孩抓在手里,不過這個高度……一定會很痛吧。
caster很光棍,也許我用光棍來形容女人不對,不過這個女人在發現形勢一面倒後立刻用瞬間移動逃跑了,一擊不成遠遁千里,她也許該轉行干刺客。偌大的樓頂只剩我、士郎還有阿爾托麗雅了。
「阿爾托麗雅,我來問你,是否願意答應我最初見面時的請求呢?如果願意的話,與英格靈接壤的海域將會成為聘禮。」我不知道聖杯戰爭最後會是什麼結果,但是我依然希望能夠最後一次抓住幸福,但是,阿爾托麗雅的眼光在躲閃,下意識的看向衛宮士郎,雖然也許她自己沒有發覺,但卻被我看在了眼里。也許是因為她希望衛宮士郎能幫她出出主意,也許是……我忽然不想再看到她的臉,沒有留下來听到她的回答,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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